穿進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覺 第196節(jié)
簡安眠抬頭,看向玻璃窗外,對上了白沐柔我見猶憐的一張清純的臉。 是宴執(zhí)陌的繼母。 第109章 說教-媽沒-舉報 簡安眠一看到白沐柔就知道沒好事, 跟這位熱心腸的老師道了謝后,立刻給宴執(zhí)陌發(fā)消息。 簡安眠:宴先生,白沐柔來學校找我了, 我現在在圖書館的自習室,她就在自習室外面 宴執(zhí)陌:?她找死? 宴執(zhí)陌:好, 我知道了,估計是我前幾天動了宴祖義,她坐不住, 想找我理論來了 宴執(zhí)陌:這個白沐柔一點腦子都沒有, 我看她是不想過安生日子了,眠眠,你先別理她, 我現在就過去,保護好自己 簡安眠:嗯, 好, 那你快來! 簡安眠說不理,放下手機就繼續(xù)埋頭看書。 外面的白沐柔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簡安眠出來,不免心焦氣躁 她一心煩,就喜歡往自己身上噴香水,不知不覺就噴了好多,不少人路過她, 都要捂著鼻子快速走掉。 看到別人嫌棄的眼神,白沐柔這才發(fā)現自己身上的香水好像不小心噴多了,臉色頓時有些許尷尬, 忍不住對簡安眠有些遷怒。 都怪這個簡安眠半天不出來!害得她在外面跟個傻子一樣干站著! 京大是對外開放的,游客可以進入參觀, 但是校內的建筑不能隨便進,比如圖書館,就必須要刷卡才能進。 白沐柔有點小聰明,但都用在了不太光彩的地方,就好比這次上門找麻煩。 她知道簡安眠現在很出名,在網上隨便一搜就搜到了簡安眠的課表,知道簡安眠這節(jié)沒課,她特意跑來學校找簡安眠,但是很快她就發(fā)現,簡安眠的身邊似乎跟著便衣保鏢。 她一面在心里罵宴執(zhí)陌事逼,一面又不敢擅自靠近,只能一直混在人群里遠遠地跟著,直到簡安眠進了圖書館,而保鏢們因為沒有門禁卡而進不去,她才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白沐柔就等在外面,攔住了一位看起來很好說話的老師,說自己是簡安眠的mama,有急事到學校來找簡安眠,但是聯系不上人,估計是手機靜音了,不過她知道簡安眠在圖書館,就求那個老師,能不能幫她刷一下卡,讓她進去。 那個老師一聽白沐柔是簡安眠的mama,就不免對白沐柔自帶好感,再加上白沐柔的長相柔柔弱弱,看起來實在沒什么威懾力,這個老師甚至都沒有和簡安眠求證一下,就自以為熱心腸地將白沐柔帶了進去。 等進了圖書館,再想找簡安眠就好找多了。 簡安眠現在可是他們學校的大名人,每天的日程幾乎是透明的,日子過得跟大明星似的。 這位老師估計平時就經常在學校論壇潛水和吃瓜,熟門熟路地打開學校論壇,進入簡安眠的專屬分區(qū),一點開首頁,就是簡安眠坐在圖書館里看書的照片。 這位老師看了一眼背景,就知道這是圖書館的哪個自習室了,當即帶著白沐柔找了過去。 不過現在,他看著仍然一動不動坐在座位上的簡安眠,不免微微皺眉。 這個簡安眠同學是怎么回事?他mama都找到他學校來了,他怎么連見都不去見一面? 白沐柔的目光實在太明顯了,自習室里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白沐柔,好奇和八卦的眼神不禁在白沐柔和簡安眠之間來回打轉。 簡安眠頓時感覺十分不自在,不僅將臉上的口罩捂得更嚴實,腦袋也死死地低了下來。 連沉浸學習的劉啟程都察覺了不對勁,很快發(fā)現了窗外的白沐柔,忍不住拿出手機,悄悄給簡安眠發(fā)消息。 劉啟程:簡安眠,外面那個人是誰啊,怎么一直盯著你看 簡安眠:是宴先生的繼母,一個壞人 劉啟程:哦哦!原來如此,那我們不理她了 劉啟程:不過她一直站在外邊等你,要不要我?guī)湍惆阉s走? 簡安眠:哈哈哈謝謝你,不用了,我們不用管她就好 劉啟程:哦哦,好的 過了一會兒,簡安眠受到了宴執(zhí)陌的消息。 宴執(zhí)陌:我進學校了,馬上過來 簡安眠:好?。?!我在三樓左手第一間 宴執(zhí)陌:好,等我,馬上到 簡安眠總算放松下來,收起手機,打算靜靜等男人上來。 這時,剛才過來告訴他白沐柔來找他的老師又走了過來。 這位老師的表情比起剛才不太好看,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皺眉質問道:“這位同學,你是簡安眠,對吧?你的長輩特意來學校找你,你為什么都不出去見她一下,就讓長輩一個人在外面等著,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尊重長輩了?” “啊?!焙啺裁咭幌伦鱼蹲×耍€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這位老師一看簡安眠這一副裝成一臉無辜的模樣,頓時更加不滿:“你mama說有急事找你,我才把她帶上來的,沒想到你卻理都不理,難怪你mama剛才在下面說,怎么都聯系不上你,就算你跟你mama有什么矛盾,你mama都親自到學校來找你了,你怎么說也應該見一面吧?你mama總不可能害你的,我真沒想到,簡安眠同學在現實中竟然是這種人,你這樣漠不關心的樣子,實在是讓我們京大的老師寒心?!?/br> 自習室本就安靜,這位老師說話又沒有特意注意音量,像是故意要讓所有人都聽到。 周圍的同學都開始竊竊私語了,朝著簡安眠的方向指指點點。 簡安眠一直對老師這種職業(yè),有一種天然的敬畏感和尊敬感,現在面前的老師,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白眼狼了,而且還在這么安靜的場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簡安眠的心臟頓時劇烈跳動起來,甚至緊縮得隱隱發(fā)疼,臉上也騰地升起一片赤紅色,好像有火在燒一樣,四肢微微顫抖起來。 他生來最怕被人斥責,無論是不是他的錯,他都會升起一股莫名的羞恥感和恐懼感,加上他原本就社恐,面對陌生人的斥責,就好像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卡在他的嗓子里,他努力張嘴,想要開口說話,卻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只要他的嗓子稍微用力一點,就會傳來一種刀割一般的疼。 他清楚這其實是一種心理上的問題,但他卻無法控制他的本能反應。 短短幾秒鐘,簡安眠的渾身上下就被冷汗浸透了,骨頭一陣陣地發(fā)寒,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面部表情和身上的肌rou都變得僵硬。 劉啟程雖然也很尊重老師,但是他更看不慣一個陌生人隨便指責他的朋友,當即憤怒地站起來反駁:“這位老師,在沒有了解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您這樣肆意指責別人,未免太過狂妄自大和剛愎自用了吧?” 這位老師原本只有三分火氣,現在也變成了十分,眼里燃燒著怒火,趾高氣昂地威脅:“你是哪個班上的學生?居然對老師這么沒有禮貌!看來我得去找你們的輔導員好好談談!” “劉啟程,你別,”簡安眠顫抖地站起來,面色發(fā)白地握住劉啟程的手臂,“我……我還是出去跟她說一聲吧,別在圖書館吵架?!?/br>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了,簡安眠腦袋死死地垂下來,渾身都在發(fā)抖。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打擾了這么多人學習,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心里罵他,他臉上的熱度就不禁越來越燙,恨不得立刻拽著劉啟程逃離這里。 劉啟程擔心道:“可以嗎?” “沒事,宴先生快來了,我們先出去,這是在學校里,她不敢怎么樣的?!?/br> 簡安眠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抖著手往臉上提了一下口罩,恨不得把眼睛也一起捂住,又把帽子戴上,發(fā)梢壓下來,遮住眉眼,最后把衣領拽到下巴下面,袖子也盡力往下拉,努力把手都遮住,把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那我陪你,”劉啟程擼袖子,不像是要陪簡安眠去見“mama”,倒像是要上擂臺,“要是她敢做什么,我?guī)湍愦蛩 ?/br> 身后那個老師還在不滿地嘀嘀咕咕:“怎么說話呢?真沒有教養(yǎng)?!?/br> 劉啟程沒搭理,陪簡安眠走到門邊,然后把簡安眠拽到身后,把門悄悄打開一條門縫,露出兩顆黑漆漆的眼睛,一副試探軍情的模樣: “這位宴總的繼母,你好,請問你找簡安眠有什么事?” 出于禮貌,簡安眠也從劉啟程身后探出半顆腦袋,小小聲地說:“你好。” 怎么說呢,兩個人都有點禮貌,但不多。 白沐柔本來就在外面等得心煩,現在先是被劉啟程梗了一下,再一看簡安眠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心里的怒火頓時再也控制不住。 她嫌惡的目光打量簡安眠身上里外三層包裹嚴實的穿著,在劉啟程的阻攔和驚呼聲中,忽然猛地伸出手,一把扯下了簡安眠嘴上隔絕氣味的特殊口罩,抬著下巴一臉傲慢道:“以這副乞丐打扮見長輩,這就是你的教養(yǎng)?” 劉啟程連忙將簡安眠護在身后,憤怒地舉起拳頭揮了揮,跟個護崽的老母雞似的: “這位宴總的繼母,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干什么動手動腳?是想打架還是怎么?” 白沐柔手里攥著簡安眠的口罩,氣得瘋狂倒吸氣:“你這小孩,怎么一點家教都沒有?” 簡安眠猝不及防被摘了口罩,下意識恐懼地抬起雙手捂住嘴巴和鼻子,但是還是晚了。 也不知道白沐柔到底往身上噴了多少香水,簡安眠驟然聞到了一股濃烈刺鼻的香味,因為這味道實在太濃,甚至香到有些惡臭,簡安眠胃里感覺有些反胃,忍不住干嘔了兩下,鼻腔也一陣突如其來的瘙癢。 簡安眠猛地打了幾個噴嚏,忽然捂著嘴巴,彎下腰,不受控制地開始悶聲咳嗽起來。 “簡安眠,你怎么了?”劉啟程聽到簡安眠的咳嗽聲,連忙轉過身關心。 下一秒,他就忍不住發(fā)出了驚呼:“天吶!簡安眠!你身上起了好多小紅點!” 簡安眠知道自己這又是過敏了,但是他現在完全沒有功夫回應劉啟程,他咳得太厲害,臉上掛滿了生理性眼淚,大腦缺氧,身體失去平衡地癱軟在地上,眼前一片暈眩。 喘不上氣了,他的呼吸過度犯了。 劉啟程嚇得眼淚都出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直面簡安眠的發(fā)病現場,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有條不紊地打電話: “簡安眠你堅持一下!我打了120和校醫(yī)院的電話,校醫(yī)車馬上過來!你……你別死??!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簡安眠!” 簡安眠頓時梗了一下:“……” 他倒也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麻煩能不能說點好的?! 自習室里的同學都被這毫無預兆的變故給驚呆了,周圍的環(huán)境頓時變得十分嘈雜。 之前那個斥責簡安眠的老師也沒想到簡安眠會忽然犯病,頓時愣在了原地,顫抖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心虛。 白沐柔倉惶地舉著簡安眠的口罩,忍不住往后面后退了兩步,心虛地狡辯道:“怎……忽然怎么了這是?我……我連碰都沒碰他一下!不就摘了一下口罩,哪……哪有這么夸張?還要死要活的,這不是碰瓷嗎?!” 那個老師仿佛一下子抓住了真相,色厲內荏地皺眉道:“怎么回事?該不是在做戲吧?” 宴執(zhí)陌一上來看到的就是這副讓他痛徹心扉的場景。 “眠眠——!” 宴執(zhí)陌目眥欲裂地沖過來,一把推開繼母,心痛地抱住軟倒在地的少年,雙眼赤紅地朝白沐柔怒吼道:“白沐柔,你對眠眠做了什么?!” “?”白沐柔愣愣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口罩,連忙心虛地扔到地上,把雙手背轉到身后,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我還沒來得及……不是,我什么都沒做?。俊?/br> 簡安眠一看他的宴先生來了,內心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他淚眼朦朧地望了白沐柔一眼,咬著嘴唇,努力抓住宴執(zhí)陌的手臂,眼睛慘兮兮地紅腫充血,故意茶言茶語地拱火,呼吸不暢地說: “不關mama的事,都是我自己……”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毖鐖?zhí)陌親吻少年的眼皮,朝白沐柔冷冷道:“我媽沒了。” 白沐柔:“???” 宴執(zhí)陌說完,就立刻將簡安眠抱起來,快步往電梯走去。 簡安眠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心里爽得不行,要不是嗓子實在難受,他真的會笑出聲。 劉啟程追在后面邊哭邊說:“宴總,我已經叫了120和校醫(yī)車了,校醫(yī)車應該已經到了,我們先送簡安眠上校醫(yī)車緊急處理一下,等120到了,再去醫(yī)院。” “好,多謝?!毖鐖?zhí)陌臉色黑得嚇人,心里已經把白沐柔碎尸萬段了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