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之后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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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選一,你自己挑吧?!毕蜍鴪猿?。 余笙沒再拒絕,選了22k的手鐲。戴著確實好看,她也喜歡,至于刷的誰的卡,她想的是下次找機會她再送回去就是了。 向茗見她乖乖收了,心滿意足,總算是沒再往她手上套首飾,又開開心心去挑搭配自己新戒指的珠寶。 余笙繼續(xù)沉迷工作,手機響了,看到是陸衍,她起身到走廊。 工作室占了大廈一整層,接待室隔壁是員工茶歇間。她繞到另一側(cè),走去窗邊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很安靜,余笙想著離開機場前,他分明被一群公子哥圍著。 “吃好飯了?”很寡淡的開場白,來自陸衍。 余笙就不明白了,他今天怎么光盯著她吃沒吃飯? 也可能是沒話找話。 “嗯,吃了?!彼笨恐芭_,休息室的落地窗里,她看到向茗捧著電腦,不知道是又看中了什么,向茗眼睛一亮,興高采烈比劃著。 然后,向茗打開手機,拍了照片打字。 余笙猜是發(fā)給她老公齊喚的。 向茗簡單純粹,愛意恨不得刻在臉上,是真正的甜蜜。 余笙笑了笑:“你呢?” 陸衍應(yīng)該是在走路,她聽到腳步聲,“吃了,下午跟幾個朋友聚聚?!彼蜷_門,那頭更安靜了,“晚上也跟他們一起?!?/br> 他打這個電話,一是關(guān)心她有沒有好好吃飯,最重要的其實是報備行程。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每次只要兩人異地,他好不容易拉近的關(guān)系就自然變得生疏。這次他們雖然同在北京,但跟異地也差不了多少。他不主動,她能倒退不止三大步。 然后,他問:“下午做什么?” 兩人間缺少的是交流分享,陸衍希望余笙可以一點點習(xí)慣他。從最開始的吃飯了嗎,到生硬的行程做什么,他不怕尷尬。 余笙又看一眼落地窗:“陪我閨蜜挑戒指?!边@點她很爽快。 陸衍沉默一瞬,再開口時聲音晦澀,“戒指好看嗎?” “還行?!?/br> “有你喜歡的嗎?” 電話里沉默蔓延。 余笙有些懊惱,她說挑戒指是真的在陪向茗,純粹是字面意思。她擔(dān)心的是陸衍誤解她在暗示,伸手問他討要。 她想著怎么解釋。 陸衍主動說:“余笙,有喜歡的你發(fā)我,我代付?!?/br> 他第一次這么對她開口,她短暫的失神,本能拒絕:“不用。” 她沒有要東西的習(xí)慣,還是這么敏感的戒指。 陸衍下意識摸口袋,摸到煙盒,他平靜幾秒,“好。”他不動聲色轉(zhuǎn)移話題,“明天去公司還是在家?” “應(yīng)該在家。”余笙松口氣,上個話題鬧不愉快,這里她多說兩句,“我meimei回來,大概未來幾天都會陪她?!?/br> 余悅一回家,全家就圍著她轉(zhuǎn),余笙早就習(xí)慣了。 陸衍表示知道了,又說了幾句,掛斷電話。他站在庭院,摸著煙盒的手緊了又松,最終,他還是抽出一支點燃。他只吸了一口,煙夾在指間,忽明忽暗。 唐聿川出來找他:“不是要戒了?”他只看到一個背影,對著陸衍肩膀就拍過去。 陸衍沒動,身上像是結(jié)了層冰。 唐聿川訕訕收回手:“怎么,跟嫂子吵架了?”剛不還挺開心的?他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陸衍面無表情的臉裂了條縫:“沒吵?!背巢黄饋?,他倒寧愿吵一架。 唐聿川受了驚,沒想到陸衍竟然會答話。至于這答案,他經(jīng)驗是有,但可能不大適用陸衍和余笙。 他支支吾吾起來:“要不……談個心?” 陸衍指間的煙燙手,他滅了丟垃圾桶。眼皮一掀,他掃過唐聿川。 唐聿川渾身一凜,行,他知道,不就是讓他滾嗎? 他滾就是了。 滾到一半,某些人出爾反爾,“你女朋友花你錢嗎?” 陸衍這叫病急亂投醫(yī)。 唐聿川頓時眉開眼笑:“嫂子不肯花你錢?” 陸衍眼風(fēng)輕飄飄一掃,他秒收笑,“怎么不花?限量包,珠寶首飾化妝品,還有衣服鞋子,她恨不得一天花我個三千萬?!?/br> 唐聿川說到一半,收聲。 三千萬,他們婚姻的起點。 他覷了眼陸衍,陸衍冷冷淡淡,情緒從不寫在臉上。這一刻,他卻瞥見陸衍的眉頭緊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陸哥,說句真心話,你在商場是無往不利,但在感情上,你就是個小學(xué)生?!边@是唐聿川三十多年來唯一膽子肥的時候,關(guān)鍵他還不用怕陸衍會秋后算賬。 別人不知道陸衍跟余笙結(jié)婚始末,他卻是清楚的。按他來看,陸衍那可真是憋屈死了。余笙差錢,陸衍就送錢,余笙缺資源,他就捧著去給,偏偏他又沒長嘴,死不開口。 這怎么談感情? 唐聿川過了許久,才期期艾艾問:“陸哥,你后悔過嗎?” 后悔跟余笙結(jié)婚?陸衍預(yù)想中的搖頭。 他不后悔,但遺憾。 當(dāng)初余家資金鏈斷裂,他知道的時候,余知雋已經(jīng)開始為余笙物色結(jié)婚對象。說是結(jié)婚對象,說白了就是聯(lián)姻幫余氏渡過難關(guān)。唐聿川比他先聽到風(fēng)聲,提前調(diào)查了余知雋名單里的幾個家族。 用唐聿川的原話:“就那幾個貨色,也敢肖想余笙?” 權(quán)貴家族各自有圈,余家遠(yuǎn)挨不到陸家的邊,能與余家聯(lián)姻的家族同理。唐聿川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雖然沒進(jìn)家族企業(yè),不務(wù)正業(yè)搞著餐飲和旅游,平日里閑著就是吃喝玩樂,可他也看不上那幾個跟余笙相親的,更別說是陸衍。 余知雋當(dāng)時看上的周家是近幾年崛起的暴發(fā)戶,沒什么家族底蘊,之所以主動拋出橄欖枝填余家的洞,一個是余笙自身能力強,另一個就是看上余家做教育,名聲好。用余家的好名聲,能賺一筆是一筆。 唐聿川記得陸衍翻看完他搜集來的資料,臉黑得能滴出墨汁來。 再之后的事他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沒兩天,陸衍就跟余笙領(lǐng)了證。 唐聿川有些頭疼:“你要方便呢就跟我嘮嘮,我給你三十六計走上一圈?!?/br> 陸衍:“不方便。” 唐聿川:“……” 他眼一閉:“我說真的,余笙跟別的姑娘不一樣,不圖你名利,也不貪錢權(quán),她萬一要跟你離婚……”他接下來不敢說了,就是這么激一激陸衍的。 誰想到,刀子正中陸衍的心窩子。 陸衍領(lǐng)證前一天就簽好了離婚協(xié)議,他從未想過離婚,唯獨怕的是余笙以后會后悔,更怕她后悔了,自己卻不愿意放她走。所以,索性在結(jié)婚前,他就預(yù)先擬了份離婚協(xié)議簽好收藏,這是給她的保障。 如果他真的一直等不到她,他婚后再舍不得,再不愿意,這份協(xié)議也能提醒自己該放她自由,讓她去找對的人。 在他這里,余笙永遠(yuǎn)都沒有上下限,擁有自由選擇的機會。 唐聿川觀察陸衍的神色:“其實吧,男女之間就那點子事兒,咱們當(dāng)爺們的,不要臉點就不要臉了?!彼歉鶕?jù)兩人的家庭地位這么建議,“只要把老婆哄高興了就成,其他都是浮云?!?/br> 這話在理。 陸衍摸出煙盒,遞出去一根給唐聿川。 唐聿川愣愣接過,陸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進(jìn)包間。 唐聿川:“……” * 余笙是在去機場接余悅的路上得知她今天不回北京了。 母親方儷書一通抱怨:“你meimei也真是的,說了今天回來,結(jié)果在香港轉(zhuǎn)機遇上她同學(xué),又說改道去伊瓦爾?!?/br> 余悅想一出是一出,當(dāng)即買了新機票飛法國,也不管一大家子都在北京等她回來。 方儷書碎碎念余悅不懂事,不如余笙聽話,從小說到大。 余笙從包里取出耳機戴上,她拉開車窗,胳膊支在窗沿,任風(fēng)從她臉上掃過。 余悅是不懂事,但母親最疼的還是她。母親嘴上是抱怨,其實并沒有任何責(zé)怪的意思。 余笙偶爾安慰幾句,心底毫無波瀾。 到高速出口,她讓司機改道,母親又說:“今晚吃飯的地方你爸提前好幾天預(yù)約才訂到的,笙笙,咱們晚上還是去那兒吃?!?/br> 方儷書將私房菜館的地址發(fā)過來,告訴她不用回家折騰來接他們,他們直接餐館匯合。 余笙點開看到是家挺有名的私房菜館,寸土寸金的地方還能將獨棟四合院改成私房菜館可見一斑,據(jù)說是某位公子哥玩票性質(zhì)的產(chǎn)物,結(jié)果,一下就火了。一般人不提前預(yù)定,壓根吃不上。 “好,我知道了,媽?!彼龗炝穗娫?,長吁口氣。 余悅暫時不回家,她明天就可以去公司。工作挺忙的,這樣她至少不用再熬夜加班,也挺好。 機場跟私房菜館是兩個方向,余笙到時,已經(jīng)快五點。服務(wù)生引著她去包間,路過古色古香的庭院,精心養(yǎng)護(hù)的庭院將四合院規(guī)劃得明明白白。 他們的包間在前,往后穿過庭院,包間大門顏色都不太一樣。 服務(wù)生介紹,那是vip包間,是老板預(yù)留自用的。 余笙只覺得壕無人性。 她僅看了一眼,去自己包間。 余家父母到的早,她推開門,笑聲送入耳朵,她腳步頓住。 包間里四個人,她父母,還有顧子奕的父母。但先前母親電話里并沒有說今晚是跟顧家一起吃飯,她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不僅沒有,她擔(dān)心的是舊事重提。 “笙笙到啦?”顧夫人先看到余笙,笑著招呼。 方儷書邊上還有個空座,顯然是留給她的,“笙笙,來。” 余笙維持著得體的微笑落座,先叫了父母,再叫:“顧伯父,顧伯母?!?/br> 她左手邊是母親,右手邊是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