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哪位?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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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兩個都不準干涉他們倆,讓他們順其自然?!?/br> “當然?!?/br> 一頓飯,從尬聊開始,以賭注結(jié)束,氣氛融洽又祥和。 姚牧羊習慣性地準備起身收盤子,卻被池遂寧叫?。骸八芜b遙今天來風馳了?!?/br> 原來這才是正題,她甚至有種錯覺,池遂寧是為了說這件事才特意早回來,與她吃這一頓飯。 她抽出手靠在椅背上,腿翹起來,擺出看起來最舒適自得的姿勢:“所以呢?” “我的艷福,你指的是她嗎?” 這本是一句氣頭上的玩笑話,被他這樣鄭重其事一問,倒顯得自己陰陽怪氣。 她歪了歪頭,把球踢回去:“那得看池總覺得她夠不夠年輕漂亮?!?/br> “年輕”兩個字特意加重,才二十歲的大二學生追著他跑,他應(yīng)當很得意才是。 池遂寧聳聳肩:“不記得了?!?/br> 這話一聽就不老實。 “公司前輩都說池總過目不忘,怎么下午見過的人,這會兒就忘了?您臉盲?” “我沒有見她?!?/br> 姚牧羊有些驚訝:“為什么?” 池遂寧的語氣理所當然:“她只是一個實習生,還不夠格。” “她又不是去找你談公事的?!?/br> “那我更不必見,我和她只在社交場合打過幾次照面。 他的語氣很沉穩(wěn),言語令人信服。 可他的行為卻令人不解:“你是在……跟我解釋?” 姚牧羊剛問完就后悔了,好像自己在等他解釋似的。 她擺了擺手:“沒必要哈,咱倆說好了,不干涉對方的男女關(guān)系,我完全不在意。” “我只是在描述客觀事實?!?/br> 她扣住桌沿,素凈的指甲與夷蘇木餐桌角著力,語帶猶豫:“那我能問你一個主觀的問題嗎?” “你說?!?/br> “你覺得宋遙遙是個什么樣的人?” 上次在湖心島,是姚牧羊第一次見到她。她們有著同一個父親,卻姓氏不同,諷刺的是,從父姓的是父親的人生污點,從母性的卻是父親的寶貝女兒。 池遂寧略一沉吟:“是個被寵壞的小孩?!?/br> 姚牧羊忍不住想是怎樣的寵溺,才能把一個孩子寵壞,讓她可以隨心所欲說自己想說的話,認為全世界都繞著自己公轉(zhuǎn)。 她緊扣在桌沿的手指松開來,摸上自己飯后渾圓的肚皮,忽然害怕自己日后會是個溺愛孩子的mama。 池遂寧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你會是個好mama。” “你真的這樣想?” “真的?!?/br> “為什么?” “因為你沒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卻還是長得很好?!?/br> 姚牧羊忽然有些眼酸。 過去許澍總是嫌她不思進取,甘于平庸,卻不知她從小到大遇到過多少個泥坑,單單為了不走錯路,她已經(jīng)耗盡了所有力氣。 在表情管理失控以前,她起身回房:“我吃飽了。” “不去公司了?” “今天不想復習了?!?/br> 池遂寧把盤子放進洗碗機:“我給你買了幾本書在書房,無聊時可以翻翻。” 姚牧羊本來都走到了臥室門口,卻還是沒忍住好奇,想知道池總推薦的書單有什么特別之處。于是趁那人還在廚房,悄咪咪摸進了書房。 通天的書柜上,擺著密密麻麻的注會審計教輔資料,集齊了各大培訓機構(gòu),少說幾十本。 她大為震撼,然后抱頭鼠竄。 作者有話說: 池總:我的書單,沒有心靈雞湯,只有工具書。 牧羊女:你看你長得像有戶口的工具人。 池總:審計抽樣有哪幾類? 牧羊女:別罵了我自閉了! 第24章 當夜,姚牧羊夢見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卷子。 學習委員長了張池遂寧的臉,修長的手指點著她卷子上的錯題,不斷讓她“再做一遍”。 早上起床,她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在屋里游蕩,哀怨地瞪了罪魁禍首好幾眼,讓池遂寧脊背發(fā)涼。 書上說,孕婦情緒波動大,要多遷就,多關(guān)心。 他體貼地遞上熱水:“昨晚沒睡好?” “你還好意思問?”她周身的起床氣濃郁到幾乎凝結(jié)成殺氣。 語氣雖然不善,但內(nèi)容卻很曖昧。 池遂寧回憶了半天,確信自己昨晚沒有做什么想做而不該做的事。 姚牧羊的起床氣一直延續(xù)到中午。 她正打算下樓吃碗拉面,然后回家小憩,誰知剛走到前臺,就在會客處看見一個熟人。 說是熟人實在勉強,因為她總共只見過這人一次。 那人也看見了她,從沙發(fā)里站起來,頗有些生氣地走到她面前:“趙放羊,你怎么混了幾年還是個無名小卒?前臺竟然說不認識你,害我在這兒等了半天?!?/br> 姚牧羊抱起雙臂:“大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人家是在委婉地趕你走?” “她憑什么趕我走?”宋遙遙一點就炸,立刻就想沖到前臺理論一番。 姚牧羊為了保住飯碗,不得已拽住了她:“坐下,有話說話,不然我走了?!?/br> 宋遙遙環(huán)顧了一下嘈雜的會客處,一臉嫌棄:“在這兒說?算了,我請你去隔壁君悅吃飯,帶你見見世面?!?/br> 姚牧羊的消費水平當然夠不上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但事務(wù)所每年的年會都在那里辦,也不至于沒見過世面。 她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老公說他就喜歡小家碧玉,我要是見了世面,和你們這些大家閨秀還有什么區(qū)別?” 宋遙遙一臉不屑:“我媽說的果然沒錯,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一味討好男人過日子,不丟人嗎?” 姚牧羊一時好奇:“你的學歷是?” 宋遙遙揚起下巴:“nyu,視覺藝術(shù)專業(yè),你懂嗎?” 姚牧羊豎起大拇指:“真厲害,那你工作時間過來,是要跟我討論投行業(yè)務(wù)還是視覺藝術(shù)?” 宋遙遙面色一滯:“關(guān)于遂寧哥哥,我有話要說。” 姚牧羊雙手一攤:“還不是說男人?” 宋遙遙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跺著腳問:“你到底走不走?錯過了今天和我坐下來談的機會,你會后悔的!” “走啊,我本來就要走?!?/br> 姚牧羊也不想在公司門口和她多做糾纏,這是她的職場,不能被攪合成輿論場。 她一路帶著宋遙遙進了公司樓下的蘭州拉面店,點了一大一小兩碗牛rou拉面,自己端過大碗吃了起來。 她平日并不愛吃面,可不知怎的,從早上心里就一直記掛著這味道,簡直坐立難安,如今嗦上一滿筷子浸了熱湯的二細拉面,心里才算有了著落。 “你怎么不吃?”大快朵頤之余,她分神關(guān)心對面人的胃口。 宋遙遙皺著眉頭把碗推遠:“你懷孕了每天就吃這個?遂寧哥哥對你也不怎么好嘛。” 姚牧羊忽然想起她請池遂寧吃早餐那次,店里的環(huán)境比這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他還是把餛飩一個一個吃完了,雖然姿態(tài)優(yōu)雅得和周圍人有壁。 她又嗦了一口面:“你有話快說,吃完我還要午睡?!?/br> 宋遙遙從包里掏出濕巾,擦了擦桌面,然后放在上面一張銀行卡,擲地有聲道:“你和遂寧哥哥離婚,這張卡里的錢就歸你了?!?/br> 姚牧羊停止了吃面的動作。 她十分困惑:“池遂寧到底是你哥哥,還是你兒子?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跟我玩‘五百萬離開我兒子’梗?” 宋遙遙突然面上一紅,法式水晶甲在銀行卡上扣了扣,氣勢比剛才矮了一截:“這里……只有兩百萬,是我攢的零花錢,你要是覺得不夠,等我把包賣了……” “等等,”姚牧羊止住她:“你的零花錢有兩百萬?” 其實她從小到大沒怎么受過窮,趙小山雖然總不在家,但想起來就會往家里寄錢,而且寄得不少,只是她什么時候能想起來,誰也拿不準。 但兩百萬的零花錢,簡直嘆為觀止。 宋遙遙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誰知道會遇見你,不然就不會都花掉了,只剩這些還要被你笑話?!?/br> 姚牧羊一時語塞:“你就當我是……笑話你吧?!?/br> “那你答不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 她是個有契約精神的人,也是個學過經(jīng)濟法的人,所以拒絕得很干脆。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