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哪位? 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繼承百棟樓后我退圈收租、千秋雪致萬里船、甜弟會撒嬌,總裁魂會飄、穿成偏執(zhí)男主的白月光師姐、網(wǎng)戀心動指南、先撩者賤、末世,我囤五十億物資當老六、萬人迷反派生存指南[快穿]、強勢寡婦和她的嬌軟書生、殺生道果
可是秦院長的殷殷叮嚀猶在耳畔,她心中警鈴大作,額頭撞向他鼻梁,一連說了十幾個“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秦院長說要中規(guī)中矩,沙發(fā)太危險了,不行不行。” 池遂寧忍著痛把她扶穩(wěn):“你能不能換個趁手的兵器,不要拿自己往上撞?!?/br> 姚牧羊從善如流,抓了一只靠墊扔進他懷里:“我去給你把菜熱一下!” 池遂寧拽著她裙角不肯松手:“我不想吃飯。” “那可不行,池總吃沒吃飯,我在意得很?!?/br> 此話一出,她成功抽身而退。 等她平復(fù)了心情,估摸著池遂寧也冷靜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回來。結(jié)果那人冷靜過頭,呼吸平穩(wěn)神態(tài)安詳,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的手垂在沙發(fā)邊緣,冷白修長,薄薄的肌膚下隱隱透出一根青色的血管,有種易碎的意味。 但姚牧羊知道,這只手一旦發(fā)起狠來,會把她禁錮得動彈不得,會蠻橫地侵占她的指縫,會在她背上留下到此一游的印記。 她坐在地毯上,手指在他的指尖碰了一碰,然后輕輕摘下了他無名指上的指環(huán)。 這個和她丟掉的那只式樣相同,但寬一些,也大一些。她對著燈光,看向戒指內(nèi)圈。 里面沒有鐫刻她料想中的日期,而是一串字母——“my yao”。字體飄逸但不花哨,像極了睡著的人。 姚牧羊的名字雖然起得隨意,但姓名縮寫ymy是完美的軸對稱圖形,很有點理科的美感,被他這么調(diào)換了次序,組成簡短的英文單詞,卻顯出語言的趣味。 my,我的,藏在戒指內(nèi)圈的占有欲。 姚牧羊忍不住發(fā)笑,笑他口氣不小。從來沒有誰敢宣稱擁有她的所有權(quán),也從來沒有誰為她的人生承擔過責任。她為自己做每一個決定,然后承擔所有的后果,從來都是這樣。 她把戒指套在自己手上,試了一圈,竟然都搖搖晃晃嫌大,只有拇指能勉強掛住。 她十分困惑不解,回過頭去觀察他的手指,明明看上去那么細,怎么會比自己粗了那么多的? 看了半天沒看出究竟,又伸手去比,并排比不夠,還要扣在一起量一量。 她量得認真,一下子被人攥住了手,驚了一跳,手里的戒指應(yīng)聲而落。 池遂寧斜斜起身,眼中還帶著初醒的迷濛,看著地上的戒指:“怎么,扔了自己的不夠,還要再扔了我的?” “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 “請講。”池遂寧說著彎腰去撿。 姚牧羊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捂?。骸拔以趻冻炙 ?/br> 從言情片一下子轉(zhuǎn)變成警匪片,池遂寧有些不適應(yīng):“?” “你把我的還給我,我就放它走。” “??” 姚牧羊右手死死摁住“人質(zhì)”,左手伸到他面前:“這個道具太硌人了,我想換回以前那個?!?/br> 池遂寧這才看明白劇情,抱起雙臂:“那我陪你回學(xué)校找一找。” “別裝了,我知道在你那?!?/br> 池遂寧眸光暗了暗:“那個不合適,我改日再給你買一個?!?/br> “不行,我就喜歡那一個。還是你給扔了?” 為了證明清白,池遂寧十分不情愿地掏出錢夾,從里面取出失蹤已久的小指環(huán),遞到她手里:“給你也可以,但是不要戴了?!?/br> 姚牧羊才不聽他的,絲滑地套在指頭上:“算了不換了,我兩個都要,疊戴也挺好看的,果然鉆石很百搭。” 池遂寧欲言又止:“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戴了,我怕……” 她忍不住笑了:“怕什么?說來聽聽,天底下竟然還有池總怕的東西?!?/br> “我怕你會胖?!?/br> 笑容在姚牧羊臉上凝固,然后碎裂,爆炸。 作者有話說: 第47章 姚牧羊已經(jīng)很多年不和人打架了,也很多年不與人置氣了,十八歲以后,除了趙小山,任誰都要說一句她脾氣好。 可是今天,她清晰地感到火氣從腳底竄到腦門,讓她想要罵人,甚至動手。 她義憤填膺地站起身:“池遂寧,你這是body shame,是身材歧視,是詭計多端的pua,虧我以為你是個正經(jīng)人!” “你聽我解釋,是這樣的……” “我這身材,就算不是前凸后翹,好歹也算纖秾合度,我一個十二周的孕婦,體重不過百,你竟然嫌我胖?” “我不是嫌你胖,我是怕……” 姚牧羊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聲聲血淚把他從頭到尾控訴了一個遍,還當場決定,再敞開了吃一頓宵夜,從今以后每天三餐兩點改成四餐三點。 池遂寧把筷子遞到她手里,等她吃飽喝足消了氣,才敢開口:“我當時只想著要結(jié)實,挑了強度最高的材料,后來才想起你懷孕了,可能日后會……水腫,萬一卡住了,連消防員都沒轍?!?/br> 姚牧羊抹了把嘴唇,把戒指放進掌心捏了捏:“真有這么結(jié)實?” “用來做保險杠的,你覺得呢?” “當時在救護車里,你說戒指材料是車間按噸賣的,我還以為你唬我,竟然是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 姚牧羊瞇起眼睛:“騙沒騙過我不知道,但肯定瞞了不少事。” “比如?” 她忘了自己已經(jīng)吃飽,又狠狠插起一只蝦餃,眼神像要刀人:“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你mama時,她說你有一個偷偷交往的女朋友?!?/br> 池遂寧一愣,隨即恢復(fù)淡定:“那天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你的心情跌宕起伏,大約記岔了。” “我孩子還沒生呢,還不至于記憶減退。你女朋友呢?” “哪有什么別人?一定是我母親高興過頭口不擇言,你也知道,她普通話一般?!?/br> 姚牧羊冷笑:“呵呵,不認是吧?那你把人藏好了,千萬別讓我逮到。” 生意場上,如果對方和你糾纏合同細節(jié),最好的辦法之一,就是掀桌子走人。 池遂寧利落地站起身,用毯子把陰陽怪氣的人一裹,輕輕巧巧抱了起來。 “你干嘛?!” “睡覺?!?/br> “我沒興致!” “噓——” 池遂寧把她放在床上,從背后擁著她,下巴擱在她肩上,沉沉的聲音從耳后傳來:“乖,睡覺。這幾天你不在,我睡不著?!?/br> 姚牧羊停了掙扎的動作,喃喃自語:“還真是睡覺?” 池遂寧聲音含笑:“你想干別的,我也奉陪,不過要再等一等?!?/br> 他輕輕撫上她的小腹,卻不敢用力,幾乎懸空在上面:“等小貝殼再堅硬牢固一點?!?/br> 姚牧羊扭了扭身子,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你可能不相信,我現(xiàn)在心無旁騖,只想睡覺。” “嗯,晚安?!?/br> 那本是句假話,池遂寧的呼吸就在耳畔,她心猿意馬還來不及,怎么可能發(fā)困。 可是,那句晚安卻像一個咒語,把她連日來無法凝聚的睡意都攏在一起,施放在她身上,效力極強。 她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夢里云在樹梢上纏繞成棉花糖,一只巨大的藍色蝴蝶倒懸在天際,美得讓人心驚,她舍不得去撲,便在日記本上細細畫下它翅上的花紋,記下這次奇遇。 這個夢太奇幻,懷抱又太舒服,讓姚牧羊生生錯過了兩個鬧鐘,直到第三個才不情不愿地醒過來。 身旁早就沒了池遂寧的身影,她一骨碌爬起來,著急忙慌洗漱穿戴。 正刷著牙,背后忽然響起幽怨的聲音:“你自己去做了產(chǎn)檢?!?/br> 她看向鏡子,池遂寧倚在門邊,把b超照片舉在臉邊,三個人一同出現(xiàn)在平面鏡虛像里,像個全家福。 她吐掉牙膏沫:“你看它的鼻梁高度,是不是有點像你?我覺得我昨天做了個胎夢,小貝殼一定是女孩子?!?/br> 池遂寧精準識破了她的打岔:“去產(chǎn)檢為什么不告訴我?” 姚牧羊聳聳肩,滿不在乎:“產(chǎn)檢而已嘛,又不是生產(chǎn),我自己就能去。你這幾天這么多事,不用為這點小事cao心?!?/br> 池遂寧在鏡中盯住她,一字一句說:“其他所有的事加起來,也沒有你的事重要?!?/br> 果然,姚牧羊臉上露出不安糾結(jié)的神色,腳趾在鞋里瘋狂挖洞,隨時準備棄牙刷逃跑:“池總,過了,麻煩注意一下尺度?!?/br> 池遂寧松了表情,伸手攔住門,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你不讓我瞞你,我就把實話都說給你聽?!?/br> 姚牧羊后退三步:“我錯了池總,下次一定叫你一起。我要遲到了,閉嘴吧求你了?!?/br> 她的懇求情真意切,得到了池總批準,決定用送她上班代替言語酷刑。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她視死如歸地上了副駕駛。 提前三個路口,姚牧羊就讓他停車,生怕被熟人看見。 池遂寧根本不理會,一直把閃閃發(fā)亮的豪車開到大門口,親手為她開了車門:“你以為你的客戶同事都不上網(wǎng)嗎?” 姚牧羊注意到路人驚詫的目光,無心和他掰頭,一溜煙兒跑了:“我去拔網(wǎng)線,很急,再見!” 她在前面跑,穿著小高跟的claire在后面追,一路把她堵到電梯里:“我跟了你那輛庫里南整整三個路口,剛才給你開門的絕世大帥哥是不是傳說中的eric?他們只跟我說過他各種牛比,沒說過他長得這么好看?。 ?/br> 姚牧羊堅定搖頭:“不是,那是我家司機?!?/br> claire輕嗤一聲:“還不承認,你當我不上網(wǎng)嗎?你跟我說說,到底怎么把他拿下的?” 姚牧羊抬頭望天:“你既然上過網(wǎng),就不用我親自描述了吧?!?/br> claire倒吸一口冷氣:“我真是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么厲害的降頭,醉梨車禍視頻的播放量幾千萬了,風馳股票跌得底掉,你還能哄得他不管自己公司的負面新聞,勞動整個法務(wù)組幫你告黑撤熱搜。你也別太過分,風馳要是倒了,你也只能喝西北風。” 姚牧羊沒有說話,隱隱覺得這事兒不對勁。 池遂寧看似謹慎,但他能大刀闊斧七大姑八大姨掃地出門,就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他最近天天盯在風馳,不是開會就是應(yīng)酬,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但風馳表面上的動作卻少得可憐,怕不是憋著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