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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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夏若為好友感到高興,可是一轉(zhuǎn)眼,他們最不能提的那個人又出現(xiàn)了。 陰魂不散。 蒙夏若黑長的頭發(fā)在陽光下很漂亮:“沒什么原因,大概是你特別不合我的眼緣吧。” 梁千里看著對方窈窕的背影無奈又苦澀地?fù)u搖頭。 還是先把這堆書磚解決了再說吧。 行政樓離逸夫樓要穿越大半個校園,他一個人搬完這幾捆又重又厚的練習(xí)冊,至少也得三趟。 正午的天空仿佛掛了九個太陽,一個比一個毒辣,黏膩的汗液從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孔里冒出,像蛇信子般蜿蜒在皮膚上,校服的襯衫不透氣,汗流浹背,梁千里整個人像從水里打撈起來一般…… 搬著書磚跑了兩趟,手心的皮膚有些擦傷,肩膀的筋絡(luò)酸痛不已,呼吸不暢,仿佛下一秒隨時能暈倒在似火驕陽之下,拼命強撐著才能把眼睛張開。 寢室里冷氣開得正猛,許一白和何照正討論一物理壓軸題,平時早就上床了的蕭厲今天磨蹭在桌子前沒有動,忽然道:“今天教導(dǎo)處choucha寢吧?” “哎對,” 他這么一說何照趕緊掏出手機:“我給千里打個電話,怎么這個點還不回來?” 這人不齊待會兒是要怎么個交代? 許一白轉(zhuǎn)著筆看了蕭厲一眼。 開玩笑吧?厲神什么時候這么有集體榮譽感了? 梁千里拖著筋疲力盡的步伐往寢室的方向挪回去,憑借著最后一絲力氣動了動手指接到了何照的電話。 何照為了不扣衛(wèi)生分忙著收拾桌面,開了免提:“千里,你怎么還沒回來,今天鐵牛查寢,鐵面無私啊!” 梁千里頭昏腦漲,口干得像是喉嚨散了一把沙子:“我、我去學(xué)生會辦公室搬書,現(xiàn)在正在趕回…… 來?!?/br> 何照聽著這氣若游絲的聲音不太對勁:“你聲音怎么這么啞?學(xué)生會不是有人給幫忙搬到教室嗎?” 梁千里喘不上氣:“沒,我去到的時候沒人了?!?/br> “臥槽!這么多書你自己一個人搬???欺負(fù)人呢這是?” 何照罵罵咧咧,手機突然被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蕭厲搶走,他冷著臉厲聲問:“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電話那頭 “吧嗒” 一聲,沒了聲響,何照瞪大眼,著急地湊到手機邊喊了幾聲:“千里?千里?” 回應(yīng)他們的只有沙沙電流聲,蕭厲眼神一冷,身體比意識先反應(yīng),給兩人留下一個迅疾如風(fēng)的背影。 “走,快快快!” 從宿舍到逸夫樓最近的路只有一條,當(dāng)蕭厲看到那個倒在花壇邊的人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第38章 沒有原因 公主:氣死了!毀滅吧 何照不經(jīng)意瞥到被嚇得心驚,神色之冷,塞得上臘月寒冬飛雪。 蕭厲跑過去蹲下來,伸出雙臂將暈倒在烈日底下的人橫抱起來。 梁千里很輕,以前就有點卷的發(fā)梢濕漉漉的,比起小時候,五官像花骨朵一般長開了,可又幾乎沒太大差別。 兩頰潮紅,嘴微張著,眉心禁皺,看起來很痛苦。 蕭厲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碾了一下。 抱人的雙臂不自覺收緊,懷里的人身體柔軟,腰肢細(xì)韌,無意識往那片可靠堅實的胸膛里鉆,蹭了蹭臉,像一只落水被人打撈上來的小奶貓。 蕭厲眸心動了動。 原來是這樣。 原來真正將他抱在懷里是這種感覺。 他初二的時候做過一個夢,那個夢困擾了他很久,很奇怪,但他經(jīng)常會自己回想。 梁千里從一片混沌的沉重中泛開眼,懸掛的吊瓶,開得很足的冷氣,淡淡的消毒水味。 “醒了?” 梁千里眨了眨眼,眸心升起一絲光彩。 啊對,是蕭厲送他過來的,身體在熾熱的太陽光里倒下,意識卻還意外地保有一絲清明。 蕭厲的胸膛堅硬結(jié)實,修長有力的手臂骨骼強韌,充滿力量感,圍起的懷抱可靠強勢,擦過他耳郭的溫?zé)岽⒘钊祟潉印?/br> 他喉嚨滾了滾:“嗯?!?/br> “喝水嗎?” 高高斜斜的人影自頭頂上空垂下陰影,覆蓋梁千里的視線,抬眼是線條凌厲的下頜線。 對方調(diào)了調(diào)吊瓶傾斜的角度,好讓藥水流動得更加順暢。 梁千里追逐的眼神、滿腔積郁經(jīng)年的情誼直白露骨地泄露于眼角眉梢:“要、要喝?!?/br> 蕭厲冷著一張俊臉給他調(diào)高枕頭,傾身給他遞了杯水,但沒有喂他。 梁千里目光盯住蕭厲的臉不放,機械地張開雙唇讓水流進(jìn)喉嚨。 蕭厲提醒他:“認(rèn)真喝?!?nbsp;衣領(lǐng)都濕了。 梁千里目光終于收斂了一些,被水澤滋潤過的唇邊格外鮮紅嬌嫩,還是盯著他。 蕭厲問:“難受嗎?” 梁千里鼻子一皺,糯聲軟道:“難受。” 蕭厲倚在桌子邊,兩條長腿隨意支著,平而輕淡睨他一眼:“那怎么不叫人?” “???” 梁千里腦子鈍鈍的,還不清醒,如實道:“不知道叫誰。” 班里的同學(xué)都還只是泛泛之交,那會兒太熱了,他不好意思。 蕭厲一頓,臉色難看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