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奪一切后她封神回歸 第10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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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元夜,宮中宴會剛剛結(jié)束。 外面萬人空巷,人們都在放河燈,看煙火。 只有這里寂靜一片。 溫長易正在池塘邊喝酒,他長發(fā)半披散下來,頗為形骸放浪。 司扶傾掂了掂手中的酒壺。 這是她專門從云影那里順來的。 全息游戲里的東西可以帶進(jìn)現(xiàn)實,反之亦然。 司扶傾走到池塘邊,她抱拳:“見過溫公子?!?/br> 男子像是忽然被驚動了。 他抬起頭,醉眼朦朧。 在看見來人的時候,他的眼神頃刻間清明了起來。 “我幼年時,曾去姬家算過命?!睖亻L易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地瞇起,“姬家說在今年的元夜,會有未來之人來見我,與我暢言?!?/br> “我本不信命,但是這好奇心改不了,于是我一直在這里等,還真的等到了你?!?/br> 司扶傾的眼神微微一變。 溫長易極其聰慧。 他三歲的時候,便已經(jīng)達(dá)到七步成詩境界了。 那個時候,姬淳淵的確也還好好地活著。 以姬淳淵的能力,確實能夠算到這一步。 只是沒能算到具體是誰。 游戲系統(tǒng)也沒有發(fā)出警告。 司扶傾索性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你怎么就認(rèn)定是我?” “你的眼神?!睖亻L易懶懶道,“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像是當(dāng)世之人,何況姬前輩還說了,那未來之人會提著一壺酒來見我,拿來吧?!?/br> 司扶傾將酒壺遞給他。 溫長易聞了一下:“好香,后世的酒不錯,我倒是有些向往了,不如你同我講一講?” 司扶傾遲疑了片刻,還是挑一些事說了。 但她發(fā)現(xiàn),在她說的過程中,游戲系統(tǒng)也沒有阻止。 胤皇故去之后,游戲系統(tǒng)對她的束縛似乎減弱了不少。 看來就連游戲系統(tǒng)也知道,唯有胤皇才能夠動搖歷史。 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溫長易忽然說:“你和我說這些,不怕我改變歷史?” “歷史是不能夠被改變的?!彼痉鰞A微微地?fù)u了搖頭,“即便你知道未來發(fā)生了什么,做出了不同的決定,歷史的長河也會在之后撥正?!?/br> 哪里又是一個人能抵抗得了的呢。 “好!”溫長易大笑了起來,“我與你打個賭,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改變歷史。” 他忽然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筆:“今日,我就以你為名,寫一首詩?!?/br> 司扶傾神情一凜:“溫公子?” “若我能改變歷史,千百年后的今天,你所說的學(xué)堂就會多一首我寫給你的詩。”溫長易輕笑了一聲,“一首詩,也影響不了什么。” “我可不是能主宰天下的帝王,會讓天下的格局有什么變化。“ 司扶傾:“……” 影響?。?/br> 她會被學(xué)生罵到死的。 詩絕您老人家是不知道您的一些長詩有多難背嗎? “若不能,那你就把這首詩帶回去?!睖亻L易支著頭,笑得開心,“算是我給你留的紀(jì)念?!?/br> 他看著她,眉挑得更高:“這個賭,你敢不敢和我打呢?” “好?!彼痉鰞A被他這份少年意氣所感染,“我和你賭了?!?/br> “敢問先生真名?” “扶傾?!?/br> “扶傾?”溫長易眉梢挑起,已經(jīng)提筆落下了扶傾兩個字,“扶大廈之將傾,好名字,那我就以‘扶傾’為題,為你寫一首詩?!?/br> 司扶傾:“……要不然,您還是含蓄一些?” 她真的怕她被學(xué)生黨追殺。 他這次并沒有理她。 只是一邊喝酒,一邊揮毫潑墨。 須臾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寫完了一首詩。 “這張你拿著?!睖亻L易遞過去,“我再多寫幾首,好好收著,以便后世人看到?!?/br> 司扶傾默默地接過。 溫長易又問:“你有什么想問我的?” 司扶傾回憶著編劇給的問題,一一地問了出來。 溫長易也十分痛快地回答了。 “最后一個問題——”司扶傾說,“溫公子可是有什么遺憾?” 這次,溫長易沉默了許久。 半晌,他才輕聲說:“此生,吾有三憾?!?/br> “一憾生不逢時,未能隨胤皇出征,大殺四方?!?/br> 史書記載,溫長易能文能武。 “二憾無知己,無人共飲美酒?!?/br> 司扶傾默默地離溫長易遞過來的酒遠(yuǎn)了一些。 她怕她喝了,到時候不小心把詩絕打死了怎么辦? 那樣大夏文化上,可就少了一個巔峰人物了。 “三憾不能親眼觀未來?!睖亻L易的聲音中罕見地添上了幾分淡淡的愁緒,但很快又化為了一聲長笑,“不過能與扶傾相遇,也算是滿足了?!?/br> 他一口酒接著一口喝著,似又陷入了那種迷離而旁若無人的狀態(tài)里。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酒和詩,再無旁物。 今天的目的也已達(dá)成,司扶傾起身告辭。 走了有一段距離,聲音又從她背后響起。 “好酒?!睖亻L易對著她遙遙舉杯,“謝了,未來人。” 有酒有月,他詩興大發(fā),當(dāng)即又揮毫唰唰唰寫了一首詩。 今夜,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詩誕生。 ** 司扶傾從游戲艙里醒了過來。 天已然大亮。 她推開艙門,深吸了一口氣。 好半天,才敲了敲腦袋走出來。 她讓胤皇給她研過墨,又讓詩絕給她寫了詩。 也算是逆天了。 司扶傾從游戲后備艙里拿出了溫長易給她寫的那首詩,包裝收拾完畢之后,指針已經(jīng)來到了八點整。 她快速出門,熟練地蹬著共享單車前往大夏臺。 導(dǎo)演組和攝影組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 司扶傾嘆了一口氣“秦導(dǎo),我干壞事兒了?!?/br> 秦導(dǎo)神情一肅:“怎么了,你說?” 連司扶傾都覺得壞的事兒…… 秦導(dǎo)心里一個咯噔。 那可不得了?。?/br> 他有些慌神:“你是在公眾面前打人了?不對啊,這還挺正常的,那是……” 副導(dǎo)演:“……” 這到底哪里正常了! “都不是。”司扶傾的眼中高光消失了,“只是我不小心讓溫長易給我寫了一首詩。” 秦導(dǎo):“……???” 司扶傾有些悲傷:“你就當(dāng)我在說胡話吧?!?/br> 她怎么做才能不被學(xué)生們打呢? 秦導(dǎo)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么呢,多大點事兒,來來來,司老師,這是咱們今天的劇本,你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要改動的地方?!?/br> 司扶傾接過。 她翻看了一下,沉思片刻,忽然說:“我有一個新的想法?!?/br> 她迅速地更改了劇本,將她昨天晚上和溫長易的全部場景復(fù)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