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婦翻身記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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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雷沒頭腦的干著急,說的話不僅對失控的meimei不起一點兒作用,還讓人莫名的暴怒。 涂草上來抓著女兒的手,有心掰開女兒緊攥的手,卻又不敢用一點兒力氣,就怕自己不小心弄傷了女兒。 “孩子,孩子……?”婧兒一聽是自己大女兒被小姑子欺負,立馬就急得直掉眼淚,檢討自己是個不稱職的母親,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 后來,還是鳳仙花抓住機會,咬了涂音的手臂一口,才救了自己的頭發(fā)。 胡氏摸著女兒手臂上的牙印,心疼的說:“你這孩子,再怎么樣也不能咬你姑姑??!” “嗚嗚嗚,奶奶你不疼我了!”鳳仙花哪兒懂這些,扭頭靠到爺爺?shù)膽牙锟蕖?/br> 涂草一面安慰著大孫女,一面語重心長的說:“音兒這病,再拖下去終釀成大禍!” “你這便宜話好說,難道要我不管女兒的死活么?” “我不是這意思,是……?” “好了好了,女兒有我看著,能出啥事?你就是咸吃蘿卜淡cao心,又不要你照顧女兒!” 聽到說不要自己照顧女兒,涂草如卸重擔的摸頭笑了笑。 秋收時節(jié),農(nóng)活本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要再添加無謂的負擔,那不得把人累死??? 他們家干農(nóng)活的主力,原有涂草和涂雷,后多了婧兒,偶爾確實能讓他們父子兩忙里偷閑。 但這一回,胡氏明確勒令不準家里人放婧兒出來。 “爹,我累都要累死了,不想趕回家去做飯!” “呼……誰不是呢?年輕時候,干這點活都不覺著有什么,中午時分,趕回家去洗菜做飯也沒什么,但這幾年,我是真越來越老了,很多時候總感覺自己力不從心!” “要不,咱想辦法說服媽,讓她放婧兒自由吧?有了她,我們能少做很多事呢!” 最主要的是,涂雷已經(jīng)習慣了有婧兒照顧他的日子,沒女人在身邊,他有時候想了,都無處發(fā)泄。 其實這幾天,他都有暗中給婧兒和二女兒送粥水和烙的菜餅,但都不敢跟婧兒說一句話。 涂草也會在半夜的時候,趁所有人都睡著了之后,透過窗戶遞一兩碗鹽巴水給婧兒喝。 同樣的是,他也不敢跟婧兒說話。 “近來,家里很是忙碌,你要不要考慮回家來幫忙?” 婧兒沒想到涂電還會再次溜回村子里,且誰都沒告訴,就只見了她一人。 盡管,婆婆待她無情無義,但她仍然很關(guān)心家里農(nóng)忙的情況。 “我外面有事忙,回不來!嫂子,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順便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喬……喬jiejie很掛念你!” “……我知道。” 因為是婧兒說的,涂電當夜就到喬氏的家里,他想看看喬氏的日子過得如何,所以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驚醒喬氏,也沒想再和喬氏有別的糾葛。 喬氏住的小院子,依然種植不同品種的菊花,花爆芬芳。 隨著她對劉氏和焦娘子兩個“知心jiejie”提出的計劃,一拖再拖,這兩位jiejie總在暗里擠兌她。 她的日子,過得也就越發(fā)艱難,越?jīng)]啥指望。 涂電見喬氏放廚房的米缸里,寥寥無幾的米,頂多就是活兩三天的量。 他念及自己跟喬氏好了一場,內(nèi)疚的掏出幾兩碎銀子放在喬氏的枕邊,轉(zhuǎn)身就要走。 “別走!”誰知,喬氏睡眠淺,一手抓住涂電,人也順勢靠到涂電的后背上。 這一夜對于喬氏來說,已是久旱逢甘霖。 這邊,胡氏照常起了個大早,她伸著懶腰往廚房走去。 “這么早就煮粥,夠勤快呀!” “我是想趕在大家醒來之前,就把粥煮好……?” “哇,你個妖怪還沒死?” 婧兒皮笑rou不笑的坐在灶臺前煮粥,被婆婆這么一吼,她眼里的笑意沒了余溫。 就這么盼著她死么? 她絲毫不慌的說:“媽,多謝你讓我坐足了兩個月的月子,養(yǎng)好了身體,才讓我出門干活。” “出門……干活?”還什么月子? 胡氏深知婧兒的勞動能力有多強,也知婧兒為涂家付出了不少的汗水,但要她接受一個能夠死而復(fù)生的怪胎做兒媳婦,她做不到! 她抖著手指,喊道:“誰!是誰竟敢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放這個妖女出來的?” “哦喲,你還是這么兇悍!”涂姑姑抱著小嬰兒,笑著自東屋走出來。 她瘦得兩頰無rou,頂著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胡氏就不一樣了,她人看來相對年輕,皺紋也少,精氣神旺。 “是你呀,小妹!還沒過年呢,你一個潑出去的老姑娘急著回來干什么?” “二嫂,我想找你借點錢,回去買……?” “打住!”一提錢,胡氏的臉就黑了下來,差點沒直接動手趕人。 窮親戚上門打秋風,向來都是有去無回! 她就是手頭上有點銀子,也絕不會借給任何人! “媽,姑姑人很好,還幫我照顧安安呢。” “安安?是條狗的名字?” 胡氏這話分明是裝傻,她明知婧兒嘴里的“安安”指的是涂姑姑懷里的小嬰兒的名字,卻還這么刻薄。 安安,是婧兒給二女兒起的名字。 涂安安。 ……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連小孩子都不會喂 大約是婧兒的眼神過于哀怨,勾起胡氏心頭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再次警醒道:“你,你跟她回屋去,誰準許你倆出來了?” “二嫂,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婧兒也是想幫你分擔分擔家務(wù),是她的好心,你可不能把婧兒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呀!” “誰跟你說話了?” “瞧,說不過就鬧脾氣,你生來就喜歡無視他人的存在?” 涂姑姑寸步不讓,步步緊逼。 胡氏也是咄咄逼人,語氣不善的說:“呵,也就是心里沒點逼數(shù)的人,才會在意別人怎么看自己!小妹,你長得就不咋樣,又體弱多病,最好就不要多管閑事,以免折了自己所剩無幾的壽命!” “自己那副吊三角眼的刻薄相,都不知毒害了多少人,遠的不說,就說這幾個孩子。雷哥兒堂堂男子漢,被你教得傻頭傻腦!音兒得了你的真?zhèn)?,自戀又神?jīng)質(zhì)!電哥兒就不說了,沒個正形!” “你好,你有眼光,你有福氣!自個兒病得快死了,還要伺候年事已高的公公婆婆,熬油似的熬到了兒子成親,沒想兒媳婦生下了個女娃就嫌你家窮跑路了!找的男人也不像樣,跟你一樣是個癆命鬼!” 這倆年過半百的女人,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誰。 婧兒知道涂姑姑也并不是完全好心幫她說話,不過是拿她當借口,向胡氏開戰(zhàn)而已。 果然,涂姑姑再次將苦命的婧兒提溜出來,說:“婧兒啊,你有這么個惡婆婆,飯不讓你吃,水不讓你喝,拿你當牲畜似的關(guān)在屋里,你就不恨她?要我說,你跟她拼命,看誰先老死!” “……!”這種話,無疑是在坑害婧兒。 胡氏這種人又怎能允許一個對自己抱有敵意的兒媳婦,活得比自己長久又沒病沒災(zāi)呢? 為了贏一籌,她不惜惺惺作態(tài)的說:“這又是在哪兒道聽途說,聽來的風言風語?我跟婧兒不知相處得多么要好,就跟親母女一樣,一個鍋碗瓢盆里吃飯呢!” “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涂姑姑一再揉搓著自己的手臂,好像是真的起了雞皮疙瘩。 她偽裝得很好,沒讓胡氏看出她有片刻的猶豫。 確實,她拿捏不準自己所親眼目睹又親耳聽到的事情,其中有幾分真假。 這女人跟女人吵架,最主要的就是氣場不能輸,聲音不能低! “媽,我來幫您!”婧兒說著,隨手就將女兒安安塞到了婆婆的懷里,轉(zhuǎn)身就去推姑姑,賣力的喊道:“姑姑,有我在這兒,你休想一人獨大,欺負人!” 胡氏撇著嘴,暗想:這算哪門子的妖魔鬼怪,連口吐芬芳都不會! 她隨便瞥了眼懷里的小女娃,嘿,這娃兒長得真不錯,跟婧兒一樣的白皙皮膚,水靈靈的大眼睛,高挺鼻梁又粉嘟嘟的小嘴兒,咋看都是漂亮的女娃娃。 這娃兒只要不長歪,未來必能成為她的搖錢樹! 想到了這一點,胡氏不禁在心里默念:看在你這小東西的顏值份上,我暫且饒了你的妖精母親,也默許你叫安安這個名字! 安安,有點意思! “婧兒你……?” “姑姑,你繼續(xù)罵,但要注意聽我說,不要再吵下去了!響午一到,他們可就要回家做飯了,你一人斗不過他們的!” “……!”雖然,涂姑姑很是不甘心,但她必須承認自己再鬧下去,必定對自己毫無勝算,且無利可圖! 她沒按婧兒說的做,繼續(xù)佯裝破口大罵,而是開門見山的說:“我需要錢!” 準確來說,她目的是為了借錢! 但她沒想到自己還沒開這個口,她這位“面慈心善”的二嫂竟然直接將她罵得狗血淋頭,句句都戳她的心窩子! “我沒錢!”婧兒如實相告,她就是個窮得叮當響的人。 甚至,她活得還沒有一個乞丐自由有尊嚴! 涂姑姑對此并不感到意外,相反,她一點兒也不夸張的說:“你這人一看就是個受氣包,一窮二白的受氣包!” “呃,我是窮得就剩一口氣!” “所以,你要想翻身,還得手里頭有錢!” “我還能翻身?”婧兒心頭一跳,有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