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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媳婦翻身記 第171節(jié)

    “可不得打一回鬧一回?音兒那孩子,怪可憐的,你打她了沒?”

    “你…呵,可不就是可憐嘛!劉姥姥,不知你家那位親戚的家里有沒有合適她的男子?我的意思是,你懂的哦!”

    “孩子都是可憐的,這我懂。但孩子她父母親都不管教她,那是不是說明根爛了?”

    劉姥姥就是不肯接胡氏話里的“親戚”那茬,她有的就是一張老臉,哪兒有什么親戚可以跟涂家結(jié)姻緣的?

    近來,她風(fēng)聞有人在傳,說他們撿到了個活寶貝,還借著這活寶貝跟城里顯赫大家攀上了親戚關(guān)系。

    不用想,劉姥姥也知道造謠之人是“笑面虎”胡氏。

    正所謂人前是只紙老虎,人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這形容的就是胡氏。

    胡氏歪著嘴,又拔出一根老了的水蘿卜,她順手還將蘿卜和泥帶起的野草扔到了劉姥姥家的地頭上,還惺惺作態(tài)的說:“哎呀,我這用的手勁太大了,失誤失誤!”

    “沒事兒!”劉姥姥只當(dāng)是自己眼瞎了,什么都沒看見。

    然而,胡氏沒那么容易就被打發(fā)走。

    胡氏拔起了多少野草,她就往劉姥姥的腳邊扔了多少野草。

    她無非是吃準(zhǔn)了劉姥姥孤身來大石村投靠女婿王狗子養(yǎng)活,在女婿家里沒說話的地位,才故意這么欺負(fù)劉姥姥。

    長久以來,胡氏都覺著自己家比隔壁有了上頓沒下頓的王狗子家強(qiáng)不少。

    以至于,她從未正眼看待過王狗子一家。

    “你這就回去了?也拿兩根蘿卜回去吃吧?你看這蘿卜多水靈,最好吃了!”胡氏又來了。

    她很熱情,卻是屬于那種有目的性的熱情。

    三下五除二,胡氏很快就拋了兩根蘿卜到劉姥姥的腳邊。

    要不是劉姥姥反應(yīng)機(jī)敏,只怕這時候她的鞋子都已經(jīng)滿是泥巴了。

    再說,她人要被這水蘿卜砸到一下下,那也是能要了她的老命!

    “我不要!”劉姥姥一口回絕。

    她又不是缺吃的,干什么要接受胡氏這種人的施舍?

    劉姥姥也不撿地上的蘿卜,扛著鋤頭,轉(zhuǎn)身走了。

    跟胡氏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那簡直就是浪費(fèi)口舌!

    “音兒,娘跟你說一件好事!”胡氏回了家,不管丟了滿院子的蘿卜。

    她認(rèn)為女兒涂音最好的出路,那就是嫁劉姥姥家親戚。

    碰巧,涂音餓極了,正在吃著粥。

    “媽,您又要亂點(diǎn)鴛鴦譜!我說了很多遍,我非石傅圣不嫁!”涂音就怕母親又要念叨她光吃東西,不干活之類的話。

    胡氏敲了下女兒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你懂什么?那天,我是親眼看到劉姥姥拿著個據(jù)說是絲綢制成的錢袋。這她家要沒個有錢親戚,憑她們家那吃不飽的狀況,能用得起絲綢?”

    “那又如何?縱然他富可敵國,一心求娶我,我心里沒他,那也沒用!”

    “什么心里不心里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必須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因女兒的不懂事,讓胡氏不由得想起了劉姥姥前面說過的話。

    是她教好自己女兒?

    涂音滿不在乎的“切”了一聲,就要將胡氏推出到門外。

    “媽,無論你咋想的,只要不是石傅圣這個男人,其他男人我都不嫁!”

    “你是不是瘋了?”胡氏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女兒的額頭,確認(rèn)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誰知,涂音一把將胡氏的手拍開,毫不領(lǐng)情的說:“我沒瘋!這時候的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媽,求你幫我去石傅圣家找他要個說法!”

    “還要什么說法?”胡氏驚了。

    涂音對石傅圣仍抱有天真的幻想,說:“跟他說,我愿意什么都不要的與他在一起。”

    “這么rou麻的話,我說不出口!”

    “不用您親自去,讓嫂子跑一趟不就好了?我知道您怕丟臉,那就讓包婧兒去傳話,更好了!”

    因?yàn)橥恳粲兄鴮矍榈你裤?,所以她這會兒的心情不差,還哼起了歌。

    胡氏黑著臉走到東屋門外,她還沒走進(jìn)去就已經(jīng)聽到涂雷和婧兒在吵架。

    婧兒死活不讓涂雷碰,以前涂雷好歹還能不時的拉婧兒的小手,對她說一些情話。

    如今,哪怕涂雷的手指頭不小心碰到婧兒的頭發(fā)絲,都會被婧兒亮出的拳頭痛扁一頓。

    “你就讓我抱一下,抱一下總可以的吧?”涂雷嚴(yán)重懷疑親弟弟沒有認(rèn)真教自己,這討女孩子歡心的法子根本就不管用。

    婧兒一手撐在床上,說:“不可以!”

    要她跟涂雷睡在同一張床上,對她來說,就已經(jīng)是個不小的考驗(yàn)。

    很多時候,她會因?yàn)橥坷渍鹛祉懙拇蚝魢6胍咚酱驳?,任他自生自滅?/br>
    “喂,你都跟我兒子拜堂成親了,到現(xiàn)在都還在裝圣女?”胡氏看準(zhǔn)時機(jī),跳了出來。

    她的突然出現(xiàn),確確實(shí)實(shí)是嚇到了涂雷。

    涂雷不敢相信的問:“媽,你怎么來了?”

    “你少打岔!包婧兒,我問你,為啥還不跟我圓房?你要是嫌這個家不好,那你當(dāng)初就不該提出三十兩銀子的高價,準(zhǔn)折賣了自己的!”

    這個是事實(shí),婧兒當(dāng)然不會否認(rèn)。

    她之所以遲遲不出聲,是因?yàn)樗€沒想到搪塞胡氏的好法子!

    “就是說,我們倆拜了堂,是名正言順的一對,要做什么還不都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涂雷憋不住插話道。

    他還想抓住婧兒的手,對她來一番深情告白。

    胡氏下最后通牒,道:“不管你在想什么,今兒你們都得給我一起睡!”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又是上當(dāng)受騙的一天

    這么霸道的話,果真是出自胡氏之口。

    她向來都是說一不二,從沒人有膽子對她決定的事感到質(zhì)疑。

    而這一次,她相信也絕不會例外!

    婧兒冷笑道:“我偏不!有本事,你就讓他休了我!”

    “休?”涂雷倒吸一口冷氣。

    他不敢相信婧兒會說出這種無情無義的話,這不就是在變相的全盤否定他倆的感情嗎?

    涂雷始終堅(jiān)信自己跟婧兒之間,是存著愛情的。

    而要他休了她,那就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沒聽錯,休了我吧!”婧兒重復(fù)一遍道。

    她要能離了這個家,那就是她上輩子積攢的福氣,在這時都派上了用場。

    胡氏見這二人都沒將自己的話聽進(jìn)耳里,火冒三丈。

    “兒啊,我在幫著你,你卻傻頭傻腦,被她牽著鼻子走!”

    “媽,我知錯了!”涂雷第一時間認(rèn)錯,且態(tài)度誠懇。

    婧兒對這種母子情深的戲碼,那是一點(diǎn)兒也不感興趣。

    她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這么小的屋子,多容納一個人就顯得憋悶。

    “你站??!”胡氏堵在屋門口,一步也不打算讓。

    胡氏還有事兒沒說,她才不會就這么放任婧兒無所事事,在家坐等吃閑飯。

    婧兒見婆婆今兒個是鐵了心要跟她過不去,她沒法,只好找地方坐穩(wěn)了再聽婆婆有什么說的。

    胡氏看她還能悠閑的坐在床的一側(cè),不免勾起她心內(nèi)的無名火。

    “我都還沒坐,你就坐下了?在你的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包婧兒,你別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胡氏話到一半,才意識到婧兒看人和物的眼神,極其冷淡。

    這么冷漠,是個活人?

    婧兒猜測婆婆執(zhí)意要留下她,八成是有事要她去做。

    問題是,能有什么事兒?

    腌制蘿卜?

    “音兒說了,要你這個嫂嫂幫她跑一趟石傅圣家!”胡氏還在想著,等女兒的事一了,自己就必須抽空對付婧兒。

    婧兒不想出門,也不愿意幫這個忙。

    她跟小姑子之間,還沒有熟絡(luò)到幫對方的忙。

    “我不去!”

    “為什么不去?你不愿意幫音兒的忙?她又沒招惹過你!”

    “不去就是不去,哪兒有這么多的為什么?”

    難不成,還要她說自己根本就不想管這個家里的任何人的事情?

    她才不要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自己惡心自己。

    胡氏猜到婧兒會拒絕,反而笑了,說:“你也可以不去,都無所謂的。大不了,我親自帶他兄弟二人辛苦走一趟,問句話的事而已?!?/br>
    “……!”婧兒沒吭聲。

    她總覺著婆婆這話意有所指,暗示著什么?

    直到胡氏走了,涂雷才一臉憤怒的說:“這石傅圣也太不是東西了,玩弄我meimei的感情,還對她始亂終棄!等我再見到他,不打死他我就不叫涂雷!”

    “涂雷,你能不能這么意氣用事?倘若你出了什么事,這個家靠誰賺錢養(yǎng)?”

    經(jīng)過涂雷這么一提醒,婧兒才想起來上一世,涂音因誤會她與石傅圣而發(fā)生的一系列離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