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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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連白晟發(fā)動重力異能都來不及了?;鸺谡袡C艙尾翼,轟然巨響中直升機徹底失控,飛速旋轉(zhuǎn)墜向大地! 黑煙火苗充斥窗外,天旋地轉(zhuǎn)中駕駛員被纏住,白晟一把撕開安全帶,拎起駕駛員,施加一道防御盾之后劈手遠遠甩出艙外。 下一瞬,整個機艙空中解體,爆炸把白晟彈射了出去! 這要是一般人,五臟六腑當場就被沖擊力撞成rou湯了。 白晟穿過滾滾黑煙,向著沙漠急劇墜落,半空扭頭想要看清地面上伏擊自己的是什么人,但狂風呼嘯吹得人睜不開眼睛,只見大地旋轉(zhuǎn)著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 半空突然撕開一條縫隙,黑洞洞不知通往何處,正對著白晟下墜的方向。 變故發(fā)生得極快,根本不可能反應,白晟一頭就摔了進去! ——噗通!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像個密閉的小房間,白晟整個人重重撞在墻角。 “我艸……” 兩秒鐘后,他捂著后腦,咬牙從地上爬起來。 掉下來的那道裂縫已經(jīng)彌合了,周圍是靜閉了很多年后驅(qū)散不去的一片濃黑。頭部猛烈撞擊讓白晟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剛要點起一簇火苗照亮周圍,身側氣流突然一動。 其實是比蛛絲還要難以察覺的動靜。 有人! 白晟霎時側身,頃刻間避開了所有要害,剛要一手暴擊掏穿來人心腔,沒想到的是手臂肌rou猝然一痛。 那不是任何被刀刺、被折斷、被電擊所造成的痛楚,足足好幾秒白晟都愣了,緊接著滿心荒謬地發(fā)現(xiàn)一件事: 藏在黑暗中的人沒攻擊他,而是在咬他。 用牙。 “?!” 白晟的第一反應是我踏馬遇到喪尸了嗎,下意識猛然甩手,把那人凌空拋飛出去,哐當狠狠砸在了墻上。 然后他掌心呼嘯燃起大火,滾滾烈焰照亮黑暗,只見周圍是一座四面無門的密閉磚房,剎那間白晟就意識到了這是個什么鬼地方。 折疊空間。 一種非常特殊的空間異能,可以脫離施術者而單獨存在,但因為構建復雜而不具備實戰(zhàn)價值,通常的作用只有一個,監(jiān)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遠處墻角里,一個干癟瘦小的老頭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咧開嘴露出滿口鋒利怪異的牙,牙齒上還在一滴滴往下掉血。 “好甜,好甜……”他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喃喃,“人rou的味道……好甜……” 白晟垂目一瞟。 他小臂外側鮮血淋漓,赫然一圈深深的牙印。 “再……再給我嘗嘗,”老頭蹣跚向前,渾濁眼底閃爍著貪婪的食欲,直勾勾盯著白晟:“再給我來一口,來一口——” 白晟劈手拎起他脖子,砰!一聲重重抵在墻上,沉聲問:“誰指使你來的?外面伏擊的是什么人?沈酌在哪里?” 一連串怪異的蠕動聲從老頭嘴里發(fā)出來,那是他在吞咽口水,衰老扭曲的臉上全無理智,除了對血rou的渴望之外什么都沒有,只知道翻來覆去: “rou,rou,人rou……” 他兩只手在半空中揮動,白晟突然瞟見什么,眉心猝然一動。 ——只見搖曳火光下,老頭手背赫然一個鮮紅字母,s。 是那個明明已經(jīng)被國際監(jiān)察總署關起來的墨西哥食人癖s! 臨時決定的發(fā)布會,遭到襲擊的裝甲車隊,本應被關押在海森堡國際監(jiān)獄、此刻卻埋伏在這里攻擊他的食人癖s級……無數(shù)線索匯聚一線,串成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驚世駭俗的真相。 “……叛變的人是議會主席,”白晟沙啞地喃喃道。 海森堡國際監(jiān)獄,那是當初連榮亓都無法潛入的堅固堡壘,只有ehpbc主席能神不知鬼不覺把囚犯從里面調(diào)出來,也只有那個主席能把行蹤精確透露給伏擊者,誰能想到擁有最高權力的人竟然會反水叛變?! 榮亓、圓桌會、ehpbc主席,這三方已經(jīng)勾結在了一起,所謂的北非隕石基地遭襲從頭到尾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把沈酌從他身邊勾走! 手背突然一陣濡濕,是那個食人癖的口水滴到了白晟手上,近在咫尺的血rou已經(jīng)讓他完全癲狂了:“給我,給我——” 砰??! 白晟暴怒,劈手將對方飛砸出去,巨響讓整個牢房都隨之震顫,食人癖手腳粉碎骨折,爛泥一般倒在了墻角里。 如果推測是真的,議會主席肯定沒死,接下來他們會去對付卡梅倫,因此當務之急是要從這牢房里脫身。白晟不再管那食人癖,轉(zhuǎn)身就著火光四面打量,突然腦海猛地一暈。 天旋地轉(zhuǎn),猝不及防,他一手扶住磚墻才勉強站穩(wěn)。 ……怎么回事? 白晟定睛望去,噼啪火光閃爍中,只見他手臂剛才被咬的地方竟然還沒愈合,而是已經(jīng)發(fā)黑了,散發(fā)出越來越濃厚且怪異的血銹味。 一絲絲黑紫順著破損的血rou向上蜿蜒,像毒液在血管里彌漫開。 “……”白晟瞳孔定住了,電光石火間意識到一件事。 食人癖并不是單純因為想吃才咬他。 而是已經(jīng)對他發(fā)動了s級異能。 第109章 “沈酌你醒醒……沈酌……” “沈酌?。 ?/br> 染血的擔架上,沈酌猝然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座地底巖洞,遠處架設礦燈,強光與黑暗交雜,憧憧人影混亂不清。 水溶花被捆綁丟在角落里,伊塔爾多魔女的精神體蹲在擔架邊,一臉焦躁恐慌,見沈酌醒來才總算松了口氣:“x,我特么以為你這回真死了!” “……” 沈酌蒼白的嘴唇動了動,但發(fā)不出聲音來,渙散視線向下望去,腹部的貫穿槍傷已經(jīng)被緊急處理過了,亂七八糟纏著繃帶,散發(fā)出濃厚的血腥味。 “這幫王八蛋把我們捆了帶到這里,我想出去找人但水溶花的身體在這我跑不遠,怎么辦?你快想想怎么辦?!”魔女簡直抓狂了,恨不能上手直接抓住沈酌來回搖晃:“你趕緊想辦法聯(lián)系白晟,這周圍那么多a級我打不過啊??!” 沈酌嗆出一口干涸的血沫,微微喘息。 “久聞大名,沈監(jiān)察?!?/br> 這時一個蒼老的英倫腔從前方響起,淡淡道:“這就是傳說中進化時代的核武器,hrg基因干擾素吧?” 沈酌抬眼望去。 前方礦燈映照下,上百名圓桌會進化者全副武裝地守在巖洞各處,為首是個面相古板嚴厲、灰白頭發(fā)整齊的老頭,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隨意上下拋著一支金屬注射器。 不遠處那件黑色監(jiān)察官外套被隨意扔在巖石上,藥劑應該就是從外套里搜出來的。 “……帕德斯·托恩。”沈酌后腦落回血跡斑斑的褥墊里,疲憊道:“榮亓殺了你親哥哥,你還能跪下來給他當狗,可真是個人才?!?/br> “住口!”“不準對帕德斯先生無禮!”“你x的以為自己是誰?!”…… 喝罵頓時響起,幾個年輕人差點沖上來打他,魔女蹲在擔架邊低聲咬牙切齒:“這都什么時候了,你一天不毒舌會死是不是?” 帕德斯一抬手阻止了自己的追隨者。 “圓桌會在上一任主教的帶領下早已沒落了,向人類卑躬屈膝只會換來變本加厲的壓迫和欺辱。進化者是上天選定的新人類,不該屈居于舊人類之下,就像智人注定要淘汰古猿。” 老人揚起下巴,緩緩從衣袋里取出一塊拳頭大小、光澤幽幽的隕石,沉甸甸托在掌心,映亮了周圍一眾極端進化者狂熱的眼神。 “榮先生為地球帶來了進化源,是上天賜予人類最大的禮物,任何人跟榮先生作對都不會有好下場。” 沈酌失笑起來,毫不掩飾涼薄諷刺,隨即因為劇痛化作了狼狽的嗆咳。 “笑什么,沈監(jiān)察,你不會以為那個白晟還能來救你吧?”帕德斯不陰不陽地挑起皺紋下垂的嘴角:“啊,對了,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白晟是奉我們的命令特意去申海調(diào)查你的,果然進展神速,真是令人欣慰,畢竟他一直是圓桌會的忠實追隨者……” 魔女震驚:“什么?這老頭扯什么蛋?你別信!我摯友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你說白晟跟圓桌會嗎?!?/br> 出乎意料的是沈酌打斷了他倆,語氣毫不介意:“我早知道了,這難道是什么秘密不成?!?/br> 帕德斯一頓,魔女:“??!” 魔女滿臉顛覆三觀的表情瞪著沈酌,卻見他躺在擔架上,面容蒼白如紙,淡淡一勾唇角:“白晟當初來申海,下飛機第二天他從小到大所有材料都放在了我案頭上,八歲那年尋釁挑事被一幫小混混追打兩條街的光榮事跡都沒漏過,當然也沒漏過他在圓桌會時給你取的那個外號……我想想,叫什么來著,‘下水道標兵’?!?/br> “——你!” “意思是諷刺你道德標準低,”沈酌望向氣白了臉的帕德斯,貼心地解釋。 怒吼叱罵紛紛四起,連帕德斯都沖動地向前走了好幾步,其余人沖上來就想把沈酌從擔架上拎起來揍:“嘴巴放干凈點!”“打死他!” 水溶花急道:“不要!” 沈酌這個狀態(tài)真打就要死了,幸虧帕德斯還剩最后一點理智:“住手!” 進化者們滿面怒容,不甘心地退后,沈酌一肘撐著擔架止住喘息,沙啞地笑了聲。 “我跟白晟早扯平了,他有維護種族平衡的責任,我有確保申海安全的義務,成年人處在這個位置上,怎么開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幸虧你們把他派來了申海,因為只有通過仔細調(diào)查和對比,他才能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 沈酌抬眼戲謔地望向帕德斯,說:“跟你們圓桌會干確實沒前途?!?/br> 帕德斯牙關咯一聲爆響。 魔女扶額:“我求求你快閉嘴吧!你真的想被打死嗎!” “另外我想糾正你一點。”沈酌懶洋洋道,“白晟這個人,平生就沒有奉命這兩個字,也從沒當過圓桌會的忠實追隨者。如果非要說追隨這個概念的話……” 他挑釁地頓了頓,微微一笑: “他追我還差不多?!?/br> “他囂張什么!”“x他xx以為自己是誰?。 ?/br> 四面怒罵簡直要掀翻巖洞,幾個忍無可忍的年輕人拔腳蜂擁而上,拎起沈酌往地下一推,混亂中有人踹在他腹部傷處,熱血開閘般噴涌而出! “住手!住手!”帕德斯快步而來,盡管滿臉已經(jīng)氣得扭曲了,“不能打死他!” 打人者被七手八腳拖開,光線昏暗滿地狼藉,沈酌狼狽不堪地倒在血洼中痙攣,被繩索捆綁的雙手在暗處微微一動,把剛趁亂從一名打人者身上摸來的槍藏在了袖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