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放開那個隊長,讓我來[電競]、別和變態(tài)比變態(tài)(校園H)、偷香(《小姨夫的富貴嬌花》現(xiàn)代篇番外)、錯位gl (abo)、班堯寨記事、不要隨便撿小狗(人外 1v1)、空心(np)、劍靈和龍傲天怎么可以HE、成為校長后我征服了宇宙、穿成卷王反派的親女兒
安東尼奧:“收保護費?!?/br> “……”瑪格特失笑:“趕緊把我女兒再生一遍,你呢?” 阿瑪圖拉惡劣地一挑眉:“讓白晟幫我記下了五年以來所有美股走勢和六合彩頭獎號碼,回去后我送你們一人十輛蘭博基尼?!?/br> 安東尼奧醍醐灌頂:“我x,這也行?!我說白晟昨天為嘛拿著一本數(shù)字跟那兒死記硬背……大家同事一場,彩票分我兩張??!” 爆雷轟響中,四面墻壁與腳下地面全都塌陷了。數(shù)百道攻擊異能伴隨著潮水般的入侵者沖進基地,鏗鏘一聲阿瑪圖拉拔出軍刀,寒光映出她眼底一星血色:“來吧,同事們。” “愿此戰(zhàn)過后,你我向死而生,五年前見。” · 半小時前,申海市區(qū)。 hrg實驗室。 醫(yī)院大樓已被清空,以高主任為首的第二代hrg研究員全體集中在地下實驗層,申海監(jiān)察處的武裝警備部隊守在外圍,嚴陣以待,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將近時無言的緊張和凝重。 呼一聲安全閘門打開,白晟拿著衛(wèi)星電話疾步而入,沉聲說:“知道了,待會我一發(fā)信號就讓岳哥火速回援,你們自己小心。” 他掛斷電話,望向偌大實驗室里一張張緊繃的面孔:“榮亓集結(jié)400余名高階進化者沖擊北海隕石基地,他中計了。如果我推測正確,很快他就會把空間異能者派來他真正的目標,hrg實驗室?!?/br> 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武裝警備隊長忍不?。骸鞍赘?,那我們沈監(jiān)察,我們監(jiān)察官他……” “沈酌還活著?!卑钻森h(huán)顧四周,目光掠過一雙雙緊張的眼睛,語調(diào)平靜而充滿力量:“我答應(yīng)你們一定把沈監(jiān)察帶回來,讓逝者復生,動亂平息,五年來一切混亂回到正軌,我答應(yīng)你們每個人都能回到最好的位置?!?/br> 警備隊長急促地呼吸幾下,與眾人齊聲肅容道:“是!” 啪啪兩聲,白晟提醒地拍了兩下掌:“所有人撤出大樓,按計劃布防,不惜一切代價清剿入侵者,都記住了?” “是??!” 武裝警備部隊迅速撤離、安排布防,白晟走向高主任,褚雁和楊小刀一左一右守在實驗臺邊。 “這是你要的東西,”高主任打開一個熟悉的銀色冷藏箱,裊裊寒氣中只見一支b級血清固定在支架上,正是當初那兩支偽裝異能藥劑之一——還有一支被陳淼火速送去隕石基地給安東尼奧了。 “用在ss級身上可能效果不會太持久,不過肯定能讓你騙過野田俊介,順利通過空間隧道。對了還有一點,你偽裝成的對象越熟悉,藥效持續(xù)時間就越長……” “不,”白晟打斷了高主任,嘴角狡猾一勾:“不是我打?!?/br> 高主任:“?” 只見白晟拿起藥劑,一手招了招,楊小刀在高主任詫異的目光中面無表情上前,17歲少年身高一米八,黑短袖迷彩褲,身材精瘦肌rou強悍,完全就是個發(fā)育期版本的他屑爹。 白晟勾著兒子的肩,低聲問:“昨晚給你那本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看了么?” 楊小刀自信地擰開注射管:“毫無難度。你正常點?!?/br> 褚雁:“……” 楊小刀一針扎進手臂靜脈,藥劑全數(shù)注入血管,全身上下立刻開始發(fā)生變化——身高骨骼壓縮,面部五官調(diào)整,從頭到腳精細到了每一個細節(jié);區(qū)區(qū)數(shù)秒之內(nèi),他皮膚變得雪白通透,十指纖纖櫻桃小嘴,胸有成竹一捋頭發(fā),然后手忙腳亂拽住了下滑的褲腰。 他變成了褚雁。 高主任砰一聲下巴砸地。 褚雁雙手掩面,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 “不錯啊兒子,”白晟震驚地上下打量,“你走兩步試試?” 楊小刀抬腳健步如飛,差點被自己41碼的鞋絆個狗啃泥,大馬金刀地一腳踩在椅子上,咔咔扳了兩下指關(guān)節(jié),捏著嗓子深沉道: “期末理綜考不上及格就把你殺了?!?/br> 白晟啪啪鼓掌,褚雁怒斥:“我在你們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 “你……你到底是怎么計劃的,白先生?”高主任滿心震撼加迷惑,忍不住問:“如果你不偽裝的話,待會野田俊介只要一看見你就知道中計了,那個空間異能者哪怕自己去死都不會背叛榮亓的,我們還能怎么——” “沒關(guān)系,”白晟修長眉鋒一挑,說不出的戲謔:“他看不見我?!?/br> 高主任:“?” “他用眼睛看不見我,他用儀器也監(jiān)測不到我……只要我想,我在他面前就是隱形的?!?/br> 縱然高主任學術(shù)智商高達160,此刻卻滿頭霧水想不明白,腦袋上整齊地蹦出三個問號。 白晟卻沒有再多解釋,把那支空注射管一拋,漫不經(jīng)心接住,在偌大的實驗層環(huán)顧一圈,隨手戳戳楊小刀頭頂: “我摯友呢,在樓上沒下來嗎?” · 實驗層樓上,申海市進化??漆t(yī)院。 病房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黯淡天光映出水溶花沉睡的面容。 也許是對宿命中難以避免的離別早有預(yù)感,昏睡中女醫(yī)生仍然眉頭緊擰,浮現(xiàn)出一絲掙扎和不安。 “……對不起,”伊塔爾多魔女喃喃道。 精神體漂浮在病床邊,長長的紅發(fā)自耳后垂落,一手托著腮,像以往無數(shù)深夜那樣孤獨而傷感地注視著愛人。 “如果你醒著,我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勇氣了,也許……也許將來有一天你回憶我的時候,只能想起最后一刻我痛哭流涕的臉吧。” 病床邊的小桌上攤開一張信紙,是伊塔爾多魔女臨走前想要留下的信。但她實在寫不好地球文字,照貓畫虎歪歪扭扭地描了半天,最終只能把字典一摔,無奈放棄。 “也許你一覺醒來就回到五年前了,什么痛苦都不會記得,生離死別都未曾發(fā)生,就像當年我家鄉(xiāng)的絕大部分人一樣?!蹦肓讼?,長長嘆了口氣:“雖然很不甘心,但……也許那樣你反而會更幸福一點吧?!?/br> 五年流水般的時光從記憶中掠過,第一次被困在水溶花體內(nèi)好奇觀察周圍的世界,第一次用水溶花的雙手小心觸摸地球上的花與泥土,第一次在水溶花的鼓勵下品嘗人類“正常的”食物……欣喜、愛意、沮喪、悲傷、期盼,紛紛揚揚無數(shù)時光如走馬觀花,終究歸于降臨地球的那一瞬間,地鐵站里人潮驚慌,唯有女醫(yī)生向她敞開充滿信任的,接納的懷抱。 像做夢一樣美好,像做夢一樣倉促,轉(zhuǎn)眼又來到了孤身上路的時刻。 她應(yīng)該想到的。當千萬年前她別無選擇扛起因果律與時間軸的時候,就注定了命運是孤身向前,永不回頭。 “你知道嗎,其實我曾經(jīng)特別怨恨。”魔女托著腮自言自語,出神地搖了搖頭:“為什么拿起時間之槍的非得是我?為什么結(jié)束一切的偏偏是我?為什么所有人都有重新再來的權(quán)利,而進化對我就那么不公平?” 千年鏖戰(zhàn)終歸和平,傷痛離別一筆勾銷,人人都歡呼雀躍喜極而泣,但只有堅持到最后一刻的戰(zhàn)友才能記得,有一位孤獨的獄卒踏上了茫茫太空越來越遠的路。 他們贊頌她,紀念她,為她塑起手握時間之槍的巨大雕像,沒有人知道她內(nèi)心深處隱秘的憤恨與不甘。 直到無盡時光流逝,億萬光年之外的遙遠地球上,當再次降臨的伊塔爾多第一眼看見長大成人的沈酌,她以為她討厭沈酌的刻薄、鎮(zhèn)壓和提防,卻不知道自己真正恐懼抵觸的,是沈酌靈魂中那把熟悉的時間之槍。 “……但現(xiàn)在我不怨恨了,”伊塔爾多小聲說,沒有實質(zhì)的手指從水溶花頭發(fā)間撫過。 “再次上路的時候,我會記得身后越來越遙遠的地球,會記得這片大地上花與泥土的氣息,記得你在我生命中出現(xiàn)過?!?/br> “你會給我永遠給我力量,直到未來某一刻,我的靈魂永遠湮滅于太空?!?/br> 魔女的親吻印在水溶花額角,烙在靈魂最深處,就此無人知曉。 叩叩叩。 虛掩的門被輕輕敲了幾下,白晟側(cè)身立于門外,靜靜望著她倆。 “走吧,”伊塔爾多站起身,回眸微微一笑:“該出發(fā)了!” 她隨手拍拍白晟肩膀,昂首挺胸走向門外,身影一如往常般囂張且挺直,身后卻傳來白晟艱澀的聲音:“我跟沈酌一定能盡量試試,想辦法在逆轉(zhuǎn)時間后讓你重新回來……” 伊塔爾多沒有回頭,聲音帶著強行掩飾的輕松:“你倆能有什么辦法?” “……” “我很喜歡人類,還有這個地球。”伊塔爾多回過頭,逆光中看不清她眼底細微閃動的水跡,驀然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答應(yīng)我永遠照顧我的愛人,好嗎?” 醫(yī)院走廊盡頭,窗外。 天穹浩渺,萬里無際。 一道幽深的空間隧道從高空打開,閃現(xiàn)出野田俊介居高臨下的身影。 “嘖,”他望向腳下龐大的申海市,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目光落在遠處掛著“進化??漆t(yī)院”招牌的大樓上,躍躍欲試地活動了下手指,鋼鑄般的指關(guān)節(jié)咔!咔!幾聲嘣響。 他身后的空間隧道里,二十余個中高階異能者身影依次閃現(xiàn),為首的野田洋子拎著一臺能量監(jiān)測儀,熟練地打開、調(diào)試,少頃向她哥點了下頭: “目標地點未發(fā)現(xiàn)任何s級以上能量波動,但有少量a級進化者,應(yīng)該是武裝警備隊里的人?!?/br> 以野田俊介的戰(zhàn)斗力,一般強a甚至弱s級都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這世上除白晟之外確實還有一個人是他不得不防的:“中心區(qū)那個監(jiān)察處長確定不在吧?” 岳飏性格寡言內(nèi)斂,但岳飏實力確實能打,而且太極盾對空間隧道有長效封堵作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野田俊介的天然克星。如果他此刻駐守在hrg實驗室的話,榮亓是不會把野田俊介派到申海的。 野田洋子肯定地一搖頭:“姓岳的不在。但監(jiān)測到空間異能屏蔽設(shè)備,應(yīng)該安裝在hrg實驗室附近。” “帶人拔除?!币疤锟〗榭戳搜郾?,一偏頭示意自己的meimei:“時間不充裕,分頭行動?!?/br> 洋子點點頭,對身后的異能者一招手,數(shù)道身影隨著她閃電般撲向醫(yī)院大樓—— 與此同時,太平間角落。 褚雁眼睫一睜,鳥雀瞳孔霎時恢復如常,對戰(zhàn)術(shù)耳麥輕聲吐出兩個字:“來了?!?/br> 數(shù)百條粗壯藤蔓突然鉆出地面,猶如在半空中揮舞的巨蟒,大街上行人頓時尖叫四散奔逃。 緊接著,藤蔓迅速包圍醫(yī)院大樓,從各個角度破窗而入,掀翻地板、擠塌墻壁,在野田洋子熟練的cao縱下,找到安裝在各處天花板角落的異能屏蔽器,猶如一只只綠色的尖銳利爪,靈活地切斷電源。 ——嗡! 電流震動聲非常輕微,卻瞬間傳遍大樓的每個角落。 空間異能屏蔽裝置就此宣告失效。 尖銳警報響徹大樓,沉重的金屬閘門一道道轟然落下。醫(yī)院負一層,身穿白大褂的hrg研究員們紛紛沖向安全出口,最前方指揮他們疏散的伊塔爾多魔女卻猝然止住腳步。 只見通道盡頭,一道空間入口唰然打開,一臉陰沉的野田俊介閃現(xiàn)而出,帶著十余個高階異能者擋在了前方! “……你、你們想干什么?!”高主任連聲音都在發(fā)抖,他畢竟是個普通人類,還是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那種害怕真是控制不住的:“我們,我們絕不會跟你走!有、有、有膽就殺了我們!” 野田俊介淡淡道:“這恐怕就由不得幾位了?!彪S即向身后一使眼色。 十幾個手下立刻沖向hrg實驗室,如同掃蕩一般訓練有素,把一切有文字的資料全部整理裝好,電腦設(shè)備連線端走,同時用重力異能抬起精密復雜的大型機器,依次有序搬進野田俊介身后的空間隧道。 趁著這個功夫,野田俊介視線向全場一掃。 hrg研究員大多是無法進化的人類,零星幾個有低階進化的,也是上了年紀的老教授,與其擔心他們奮起反擊,倒不如擔心他們別太過激動一不小心摔斷老胳膊腿。 全場唯二勉強有戰(zhàn)斗力的,只有幾乎不構(gòu)成威脅的伊塔爾多魔女,以及一個白凈纖弱、一臉冷漠、穿著不合身大t恤的小姑娘。 野田俊介覺得這小姑娘眼熟,回憶幾秒想起了她是誰——褚雁,區(qū)區(qū)b級進化,曾經(jīng)因為想要對人類報仇而求助于榮先生,但后來還是選擇了投靠沈酌。 這種背叛行為換作別人那肯定是一刀殺了,但這會兒野田俊介倒沒什么太大感覺,畢竟只是個未成年小丫頭,更何況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他眼里沈酌跟這小姑娘都屬于同一種纖細柔弱碰不得的生物,瑟瑟發(fā)抖抱團取暖毫不稀奇,完全在情理之中。 “——你想怎么樣?”伊塔爾多魔女向后退了半步,深紅色的尖銳指爪擋在身前,眼底有種色厲內(nèi)荏的緊張:“白晟已經(jīng)在緊急回援的路上了,我勸你別輕舉妄動,他隨時有可能趕回這里!” “是嗎,”野田俊介食指勾著匕首晃了兩圈,漫不經(jīng)心冷笑一聲:“那就看看是姓白的動作快,還是空間穿梭異能快吧?!?/br>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