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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卷王反派的親女兒 第31節(jié)

    境靈冷笑一聲,“還是個修二代。怪不得身上那么多寶貝?!币皇顷懼袢砩舷露挤烙脽o懈可擊,他都不需要讓寧寂做中間人了。

    寧寂不打算問境靈見到陸竹之后會對他做什么,那不關他的事。按照協(xié)議,他只需要將陸竹帶到即可。至于陸竹的命運……那和他有關嗎?

    準備離開之前,寧寂多問了一句,“既然你是境靈,那你應該知道我女兒現(xiàn)在在哪里?”

    境靈雙手抱胸,浮在半空,“我當然知道?!?/br>
    “那么?”有奚彥在,他倒是不擔心寧粟的安全問題。奚彥雖然看著不靠譜,實則細心又可靠,會把寧粟保護的嚴嚴實實的。他只是好奇寧粟在做什么。是在烹飪,還是在吃,亦或者在休息?

    境靈探查了一番,接著語氣復雜道,“你女兒……正帶著一群人挖地礦?!?/br>
    寧寂:???

    ·

    抓著鐵揪的寧粟望著眼前被堵得嚴嚴實實的路,再一次想要往回走。

    說不準,回地面會更容易一些呢?這要是挖地道得挖多久?誰知道能不能挖出一條路來?

    奚彥跟在她身后嘀嘀咕咕,“這兩條路怎么只有一小段路可以走,后面的全是實心的?”

    “境靈這么無聊的嗎?”

    奚彥左手握拳,拍在右手掌心,“我知道了!”

    寧粟沒有回頭,她知道就算她不問,便宜干爹也會把他的猜測說出口。她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果然,沒過去多久,奚彥就摸著下巴說,“這不就是把你們堵到一塊殺嗎?”

    要是在地面上,那邊空間大,四通八達的,修士逃跑方便,要是遇到危險,他們可以從各個方向離開,要對付他們的話,既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但是到了這里就不同了。地底的空間就這么大,連逃都沒法逃,如果要動手的話,豈不是很簡單?

    寧粟:……

    干爹,你猜的很好,下次別猜了。

    第38章 粟兒,走了。

    便宜干爹還賣弄了幾句成語, “這叫什么?一網(wǎng)打盡?甕中捉鱉?”

    寧粟木著臉,“可以,但沒必要?!?/br>
    一旁的徐一猛聽到了她的小聲嘀咕, 關切道, “寧師妹, 你在說什么?”

    寧粟擺正表情,隨口說, “沒什么, 我只是覺得效率有點低?!敝車且姑髦闇睾偷墓鈺? 照亮了寧粟真誠的表情, 誰都不知道她剛才只是在吐槽便宜干爹。

    聽到她的聲音, 周邊的修士都停下了鏟土的動作,他們頓時七嘴八舌起來。

    “那道友, 依你之見該怎么辦?”

    “是繼續(xù)挖, 還是另想它法?”

    “道友, 只要你說,我們就跟著你做!”

    寧粟盡量忽視背后便宜干爹的大笑聲, 心累地說,“大家集思廣益一下吧, 看能不能想出有用的對策?!比绻麄兊膶κ终娴氖敲鼐尘踌`的話, 那么他們得盡早做好對策了,現(xiàn)在他們安然無事, 說不準只是境靈沒空對付他們而已。誰知道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

    徐一猛第一個積極響應,“好,寧師妹, 我去喊人?!?/br>
    徐一猛去喊人的時候, 奚彥摸著下巴, “你這個師兄,長了一張娃娃臉,沒想到還是個行動派?!辈还苁侵暗姆纸M,還是現(xiàn)在的喊人,都是徐一猛起的帶頭作用。

    寧粟原本對落霞峰的修士感官不佳,但出門在外的時候,一致對外確實才是最優(yōu)解。在場所有人里,徐一猛較為年長,修為算得上位列前排,該擔責任的時候也沒有推卻,她對徐一猛的為人稍稍有了改觀。但改觀是一方面,親近是不可能親近的起來的,再怎么說,徐一猛也是落霞峰的人。

    而落霞峰,是夢中“寧粟”悲劇的根源。

    沒一會兒功夫,徐一猛就把修士集中到了一塊。他們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寧粟,至于他們自己,則是在寧粟周圍坐了下來。為了將空間最大化利用,他們圍成了圈,里面是一個小圈,小圈外面套大圈,大圈外面再繼續(xù)套圈,就這么一層層安置了下來。

    寧粟站在中間,周圍是同門,以及其他宗門修士殷切的目光。此時此刻,她這條咸魚莫名感到了壓力。

    她清了清嗓子,條理分明,“首先,我們要先清楚我們御劍飛行的高度被限制的原因。是陣法,還是禁制,亦或者是其他?俗話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有想法的話,你們都可以說出來?!?/br>
    在場的修士中,剛好有陣法師,而且還是個平時勤勤懇懇努力學習的陣法師,她積極配合,帶了個好頭,第一個起身發(fā)表看法,“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沒有在附近發(fā)現(xiàn)陣法的痕跡。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學藝不精?!?/br>
    她同門忙說,“薛師姐謙虛了?!庇纱丝梢娺@個薛師姐平時人緣不錯,學業(yè)水平也受到了同門的認可。

    寧粟把她的發(fā)現(xiàn)記在了心里,接著請她坐下,“還有其他人發(fā)表看法嗎?”

    寧粱看著被眾星拱月一般包圍著,主導了這一場商討的寧粟,垂下眼,臉上看不出情緒,她把玩著手心的玉佩,沒有參與進這一場談論里。第一個修士開了個好頭后,第二個也緊隨其后。

    第二個起身發(fā)表看法的是個法修,穿一襲花里胡哨的長袍。他侃侃而談道,“既然之前的道友沒有發(fā)現(xiàn)陣法的痕跡,那么我們可以從別的角度考慮。我曾在某本古書上看到一個記載,傳說某種古獸的能力就是高度限行。眾所周知,天瀾秘境已經存在上萬年了,若是該秘境里有這古獸的后裔,也是極有可能的?!?/br>
    在場的修士聽了該法修的一頓分析,皆一臉若有所思,就連寧粟都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只是古書上面的記載可不可信,有沒有確切來源,該怎么破解古獸的能力,這些信息法修都沒有說。

    寧粟輕咳一聲,“有道友了解的更詳細嗎?”正當寧粟耐心等第三個修士勇敢站起來時,離她不遠處的角落,寧寂從陰影處慢慢走了出來。

    他的腳步刻意沒有放輕,所以在場的修士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變故。他們還以為是秘境出了什么新狀況,差點就要拔劍的拔劍,扔符的扔符,結果……他們看到了問仙宗名聲大噪的新一代天才?

    他太好認了,就算是那些沒有見過他,只聽過他傳說的人,也可以第一時間將這張臉和“寧寂”畫上等號。他穿一襲青衫,一身劍修的落拓坦蕩的氣息,明明他的劍氣內斂而沒有外放,但在場的每一個修士都下意識覺得,他很強。

    真正意義上的那種由內而外的強大。

    徐一猛猛地站了起來,激動到有些結巴,“你……您……”他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這是寧寂吧?是吧?是吧?

    所以他是從哪里來的?在場的人都很清楚,寧寂絕對不是從洞口下來的,不然他們這么多人不可能察覺不到這一點。如果他是用別的方法過來的,那么是不是意味著他同樣有離開的辦法?一想到這一點,徐一猛就雙目炯炯地盯著寧寂看。

    這時候,什么落霞峰和逍遙峰是競爭關系,什么寧寂是大師兄謝宴最強有力的競爭者,這些想法統(tǒng)統(tǒng)離徐一猛遠去。

    他現(xiàn)在只想離開這里!只有保全在場的修士,他們才有機會談其他,不然一切都是空話!

    寧寂見他們把目光都投了過來,唇角掛著如沐春風一般的清潤笑容,“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徐一猛,“不……”他說到一半,又猛地看向寧粟。在寧粟和寧寂之間,他自然更信任寧寂,不僅僅是因為寧寂吃過的鹽比寧粟走過的橋還要多,更是因為寧寂身上就帶著強者的可靠氣息,令人心安。但他要是直白地表現(xiàn)出這一點,會不會傷害到寧師妹幼小的心靈?

    寧粟絲毫不知道徐一猛復雜的心理,她雙眼一亮,朝美人爹揮了揮手,“爹!”

    寧寂有些遺憾自己打斷了這一場商討??上麄魉偷牡攸c不大好,等他從陰影處走出來,他才意識到把控全局,商討破局之法的是他的女兒,而不是別人。雖然寧粟可能是被逼著站到了這個位置,但不管怎么說,她也從一條咸魚,變得上進起來。

    寧寂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全場,唇角笑意不變,“你們……繼續(xù)?”

    寧粟搖了搖頭,笑話,她爹都來了,哪還用得著她?她這條咸魚可以舒舒服服地躺贏了。

    “那你們談完了的話……”

    徐一猛等修士猛地點頭,談完了的話,寧寂是不是就要說出他的看法了?如果是他的話,眼前的困境,他一定能解決的吧?他們雙眸晶亮地等著寧寂的下一句。

    下一秒,只見寧寂云淡風輕地說,“那我就把我女兒先帶走了?!?/br>
    眾修士:???

    便宜干爹:???

    寧寂御劍而起,一把將寧粟提溜了起來,“粟兒,走了。”

    寧粟,“???哦?!?/br>
    眾修士:不是,你等等。

    徐一猛眼睜睜看著寧寂帶著寧粟離開,不帶走一片云彩,才慢半拍地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把我們也帶走……”

    可惜已經走遠了的寧寂沒能聽到他的心里話。

    至于被留下的奚彥,他瞪眼看著寧寂的方向,一臉懵。他就這么被拋下了?需要他的時候就是,“奚兄,我有個不情之請”,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把他踹開?他好歹也是谷子的干爹?。?!

    第39章 親子時間。

    天瀾秘境處處郁郁蔥蔥, 滿目蒼翠的綠色,如果忽略掉這里殺機四伏的話,它無疑是一個極美的秘境??上幩谛睦锏胗浿煲幻驼f過的話, 大半心思還放在那個秘境境靈身上。

    離開坑底后, 美人爹一路御劍, 高高地懸浮于半空,一路行蹤毫不遮掩。寧粟有心想要提醒什么, 但她又想, 美人爹做事, 心里肯定有成算, 她爹這么大大方方的, 肯定有他的想法,她這條咸魚就別瞎擔心了。這么一來, 她就心安理得地開始欣賞這一路的風景。

    御劍飛行了一段距離后, 寧粟心里的猜測就越發(fā)肯定, 她爹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機緣,或者是擁有了什么底牌。這不, 一路走來,但凡遇到的靈獸, 皆都主動避開, 沒有一只靈獸迎上來戰(zhàn)斗的。而她爹也像是沒有看到它們一般,目不斜視地從它們頭頂倏忽而過。

    這些兇殘的靈獸一碰到她爹, 就變成了溫順的小貓咪。

    躲躲藏藏,好不容易茍到現(xiàn)在的修士看到這一幕都饞哭了。

    “這倆誰?”

    “估計是問仙宗的寧氏父女?”

    “有個天才爹也太爽了吧?”

    “誰說不是呢?”

    他們還要小心翼翼瞻前顧后縮頭藏尾,而他們卻落落大方視危機為無物。別問, 問就是羨慕。

    寧粟開始有閑心和美人爹訴說這幾天的經歷了, 在提到奚彥的時候, 她說,“爹,我認他做干爹了?!?/br>
    寧粟腳下的靈劍一頓,接著,寧寂收了劍,干脆原地降落。美人爹這個反應讓寧粟有些摸不準。

    寧寂一邊和秘境境靈商量,讓他把坑底的人放了,一邊把心思放回到了女兒認干爹這件事上。自從和境靈做交易后,他在秘境里隨時可以和境靈取得聯(lián)系。境靈本身的攻擊力不高,只能讓靈獸作為爪牙,只是這些爪牙一碰上防護滿級的陸竹就歇菜了。所以境靈需要寧寂,而寧寂也從境靈這里獲得便利,兩人可以說是合作共贏的關系。

    聽到寧寂的要求,秘境境靈一時有些恍惚,他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我以為,你不會有多余的善意?!蹦侨嚎拥椎娜?,在寧寂心底和陌生人無異,但現(xiàn)在,寧寂卻主動開口要保下他們。

    一個冷血冷情的人,突然有了憐憫蒼生的心?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寧寂淡淡道,“你照做就是?!?/br>
    這是讓他不要多問的意思了。境靈應承了下來。他讓古獸取消高空限行的能力后,坑底的修士就可以靠御劍離開坑底了。只是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危機已經解除,所以還在坑底滿臉憂愁地說著話。

    “寧道友就這般離開了,那我們怎么辦?”這是憂心忡忡的修士。

    “我相信寧道友肯定有自己的思量,他不可能置我們于不顧。”這是寧寂的無腦吹。

    “對,寧道友肯定是有事先離開了,說不準等會兒他就又回來了?!边@還是寧寂的無腦吹。

    “如果他不回來的話……”

    “我覺得他不會,首先,他來之前,寧粟正和我們商討出去的方案,他若是再晚來一點,說不準方案都探討出來了,既然他選擇帶走寧粟,那么以他的能力,他絕對是替我們想好退路了!”這是善于分析的修士。

    聽到這里,境靈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寧寂這一份難得一見的善心,果然還是因他女兒而起。若他們出了事,那么寧粟會不會心有不安呢?只有她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其他人卻被困于坑底,一直不得而出,她是否會因此生出心魔呢?

    所以,寧寂這個老父親,是來替他女兒掃尾來了。

    想到這里,境靈垂首看著坑底的修士。這個面子,他肯定會給寧寂。他只是在思考寧寂的情感和用意。作為一個境靈,他生出靈識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他體會到了伴生靈草被奪的憤怒,所以他遷怒了別人。但他還沒經歷過其他感情。

    可惜,他是天生天養(yǎng)的秘境境靈,有生之年,他可能也無法體會到為人父的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