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卷王反派的親女兒 第56節(jié)
他手一揮,他和寧寂兩人的面前出現(xiàn)兩杯還冒著熱氣的頂級碧螺春。 他先端起茶盞,姿態(tài)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抿完,他出其不意道,“我可以幫你。”打太極,亦或者打交鋒,在他們這里沒有必要。 既然他都已經(jīng)把寧寂引為知音了,那就不必再整那一套虛的了。有事就說事。 對于得常尊者的直白,寧寂不算意外。 伯牙絕弦,知音難遇,誰說只有琴聲才會引起心靈上的共鳴?棋藝,同樣也可以。 寧寂冷白的手指放在茶盞上,抬眸,“您想要什么?” 明人不說暗話。得常尊者也沒有繞關(guān)子,“我想要你飛升的時候,送我一道靈氣?!?/br> 外人都以為得常尊者是大乘初期的修為,實則不然。他早早就已經(jīng)大乘圓滿,距離飛升,只有一步之遙。 可是,這最后一步,他怎么也跨不過去。 他心里有一種直覺,如果只憑他自己的話,那么他這輩子都無法飛升了。 原本,他心灰意冷,已經(jīng)決定放棄了。在這一方小世界做一個至強者,其實也不差,不是嗎?他已經(jīng)是站在頂端的強者了,那么多人尊重他,羨慕他,臣服他,他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可是,他內(nèi)心深處,終究還是有一絲不甘心的。 他就差了一點,就那么一點點,可就那一點點,他一輩子都無法跨越!就在他認命之際,憑空出世了一個寧寂。 他天賦高的可怕,簡直震驚修真界!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jīng)是化神修為。這種恐怕的進階速度,何人能擋?! 若這個修真界誰最有可能飛升,那么非寧寂莫屬。 若寧寂飛升的時候送他一道靈氣,說不準他也能憑借那一瞬的頓悟或者天道感應,觸碰到飛升的那一道弦。 他太渴望飛升了。 所以,他才會向?qū)幖艗伋鲩蠙熘ΑJ聦嵶C明,他沒有做錯。 寧寂,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優(yōu)秀。就算是在他這個大乘尊者面前,寧寂也可以不落下風,這樣優(yōu)秀的年輕后輩,錯過這一個,他還能上哪去找? 對于這個要求,寧寂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可以?!?/br> 不過是在飛升之際送得常尊者一道靈氣罷了,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損失和影響。他不過送出一道靈氣,但他可以得到來自大乘尊者的助力,何樂而不為? 這樣的代價,比他想象中的要小得多。 得常尊者拍了三下掌,“好!爽快!”既然寧寂這么爽快,那他這個做人前輩的,也不能墨跡不是? “我知道你想要你女兒回來。離潤那邊,我會幫你去說?!闭f到這里,得常尊者轉(zhuǎn)了一下茶盞,斟酌著說,“我和他沒有太大的矛盾,所以,我能做的有限。有些事,還是得你親自去做?!?/br> 原來,那個躲在暗地里向他們出手的,是離潤尊者。 寧寂抱拳,“后輩明白?!钡贸W鹫吣軒退褜幩谡一貋恚鸵呀?jīng)知足。至于他和離潤之間的仇,自然得他自己去報。仇人,當然是要自己親手解決才最痛快! 得常尊者滿意地點了點頭,“等今晚,你就可以看到你女兒醒來了?!?/br> 寧寂抬頭看了眼天色,此時,暮色四合,太陽即將落山,距離夜晚不過還有一兩個時辰的時間。 他再次抱拳,“謝尊者?!彼念^的巨石即將挪開,即便是他,此刻也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寧粟沉睡的越久,變數(shù)就越多。 好在,她馬上就可以歸來。 得常尊者擺了擺手,“無需這般客氣?!?/br> 寧寂淡然一笑,從善如流道,“是?!?/br> 得常尊者想到離潤做的事?lián)u了搖頭,離潤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把心思打到了奪舍上頭。既然天道不允許“奪舍”存在,那么就算離潤奪舍了別人,他又能修煉到什么程度呢? 到時候,天雷都能直接劈死他! 得常尊者一生□□有兩子兩女,同為父親,他很能體會寧寂歸心似箭的急迫心情,他也沒繼續(xù)留人,“你先回去吧?!?/br> 寧寂干脆利落地起身,“是。” 他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的時候,得常尊者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問,“南域域主之位,感不感興趣?” 寧寂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 見他停下,得常尊者特意多說了幾句,“中域是離潤的地盤,我無權(quán)插手中域域主的人選。但南域,是我的地盤?!?/br> “剛巧,南域域主這些年年紀大了,即將讓位?!?/br> “域主之位,自然是能者得之?!?/br> “你說呢?” 得常尊者對于欣賞的小輩一向大方。他和寧寂,除了互利互惠的關(guān)系之外,亦是知音。若由寧寂來做南域域主,想必他一定會讓南域換發(fā)出新的生機吧? 屆時,南域又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呢? 得常尊者心里升起了期待。 寧寂轉(zhuǎn)身,大大方方道,“那就……卻之不恭了?!?/br> 作者有話說: 估算錯誤,下一章谷子醒來,哈哈。 第71章 即日上任,任期五年。 寧寂離開后, 從樹后走出來一個白發(fā)老者,老者看上去是得常尊者的下屬,亦或是晚輩, 稱呼他的時候很是尊敬, “您很高興?!?/br> 得常尊者將棋子收起, 左手執(zhí)白棋,右手執(zhí)黑棋, 再次自娛自樂起來。他和顏悅色道, “遇到優(yōu)秀的小輩, 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不是嗎?” 老者在他對面坐下, “您很看好他。” 得常尊者并不否認這一點。 “三十歲的化神,就算是放在上古, 他也足以驚艷整個上古時代?!?/br> 如此驚才絕艷的小輩, 哪個思想正常的長輩會不欣賞呢?也就只有離潤, 會將寧寂視為眼中釘了。 得常尊者沒有忘記自己答應寧寂的事。 他親自去說,離潤不可能不給他這個面子。他說了今晚寧粟會回歸, 那么她絕對會平安歸來。 老者笑瞇瞇地說,“所以, 您把南域域主的位置都給他了。您對他抱有很高的期待?!?/br> 得常尊者在棋盤上輕輕落下一子, “是啊。” 尊者笑了下,“我期待他更加大放異彩的那一天?!?/br> · 舞凌山。 漫山遍野都是灼灼綻放的桃花, 在一簇簇開得熱烈的桃花中,坐著一位女修,人比花嬌。 淘杏尊者面前擺著一把古箏, 她時不時用白嫩的食指輕彈兩下。眼見著日頭越來越下, 她哎呀了一聲, 右手托腮,“看來,那個小輩沒有選擇我呢?!?/br> 她的侍女捂嘴嬌笑了一聲,“沒選您,肯定是個不解風情的修士?!?/br> 可不是嗎?居然棄她這個淘杏尊者而選了得常那個糟老頭子! 淘杏尊者又等了一會兒,知道自己是等不來那個小輩了。她起身,隨手一揮,將面前的萬年古琴收起,“算了算了,是我和他沒緣分?!?/br> · 寧粟好像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夢里,她不斷地凝練神魂,從咸魚支棱起來了!她這條咸魚卷起來就沒其他人什么事了! 深淵不分白天黑夜,一天十二個時辰天都是黑色的。 她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她只記得修煉和活著。 一天又一天,她就這么機械而沉浸式地堅持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她從深淵中整個被抽離,靈魂回到自己的軀體中時,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迷茫地睜開眼,眼前先是模糊的大團的光,接著,視線才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她看著頭頂繡著精致花紋的蚊帳頂發(fā)呆。 靈魂離體一年多的時間,她剛做回人,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這時,她頭頂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放大的臉。 “谷子,谷子,還認得我嗎?我是你干爹??!” 寧粟直愣愣的盯著他額頭上開出來的那一朵呆花,小花在她面前搖啊搖啊,顯得又呆又可愛??赡芤娝L時間沒反應,奚彥大叫道,“谷子是不是傻了!” 寧粟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她無奈,“干爹,我好著呢?!?/br> 奚彥伸手捏了捏她臉上的rou,一本正經(jīng)道,“沒錯,是谷子,谷子回來了?!?/br> 不是她還能是誰? 這時,她頭頂又出現(xiàn)了一張俊臉。 “醒了就好。” 這是她親爹! 寧粟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眼睛長時間閉合,倏地睜眼,還怪不適應的,“爹,我睡了多久?” 寧寂在她身側(cè)坐下,溫聲道,“一年多了。” 寧粟吃了一驚。居然都過去一年多了?! 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那我……十二歲了?” 她剛出事那會兒本就快過年了,再加上她昏睡的這一年多時間,她一覺醒來就直接長了兩歲! 奚彥在一旁說風涼話,“谷子只長了年紀沒長身高?!?/br> 依舊是小短腿的寧粟:…… 她覺得便宜干爹比她更像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