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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折下無情道仙尊 第32節(jié)

    “我要后位,侯爺滿足不了我?!?/br>
    昔日竹馬負(fù)心悔婚,入宮為后,萬人之上。

    而那夜被傷透了的白馬少年,遠(yuǎn)赴邊關(guān),自此銷聲匿跡。

    ——

    誰都不知道,江懷硯曾死過一次。

    前世他家遭天家陷害,株連三族,親族死絕。

    是沈關(guān)越主動(dòng)放棄侯位,換他一命。

    天家竟還大發(fā)慈悲,賜他收斂家人尸骨。

    他于刑場之上送別三族四百八十一口人,無一活口。

    回去之后,他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重活一世,江懷硯只想弒君。

    可他卻沒想到,那個(gè)被他拋棄的少年,有一日竟飲兵練馬,劍指長安,殺回來了!

    閱讀指南:

    1,紈绔春風(fēng)得意少年將軍攻x智謀驚艷絕才病美人受

    2,攻白切黑,白的時(shí)候少年將軍,黑的時(shí)候瘋批可怕。

    3,中期攻對受,會(huì)有強(qiáng)取豪奪。

    4,不生子不生子,但標(biāo)簽需要半個(gè)月才能改,先掛著。

    第24章 【共5更】

    謝春山的馬車只行到半路,就被人攔了下來。

    一劍如流光輪轉(zhuǎn),干凈利索斬?cái)嗔笋R背上的韁繩。

    馬車輪子左右晃了一晃,兩匹馬四散奔逃,連車夫也嚇得屁滾尿流,只留下一個(gè)孤零零的馬車在蒼梧大道上。

    這時(shí)候謝春山的車還沒有出城。

    感覺到車身的震動(dòng),謝春山閉目不語。

    他知道來人是誰,是他那位師弟謝長行。

    果然不消片刻,謝長行掀了簾子就進(jìn)來,只不過在對上謝春山眉眼的時(shí)候,收了手中長劍,劍尖朝下。

    沖著謝春山恭恭敬敬,行了一個(gè)禮。

    “師兄?!?/br>
    謝春山?jīng)]動(dòng),只是微微一抬眼。

    “所為何事?”

    這下輪到謝長行疑惑了,他收了手中的長劍,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師兄還不跟我回歸云仙府嗎?”

    “那個(gè)凡人隨隨便便就用一輛馬車把你給打發(fā)了,這等薄情寡義之徒,我待會(huì)兒就去替師兄殺了他?!?/br>
    謝長行是個(gè)心直口快的,最見不得這種事情。

    明明上一次來瞧師兄的時(shí)候,還能看見師兄左邊肩膀上清晰可見的牙印。

    那個(gè)叫蕭四公子的狗玩意兒,一定是輕薄了他的師兄,然后又將人狠心拋棄。

    這等狼心狗肺之徒,還留在這世間做什么?

    謝長行手中長劍蠢蠢欲動(dòng)。

    感應(yīng)到“嗡鳴聲”,謝春山低下頭,淡淡掃了一眼那把長劍。

    是歸云仙府的仙劍,劍鋒凌厲,還帶著不可小覷的劍靈。

    若是在城外可使用法術(shù),此劍可一劍劈山,生靈涂炭。

    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長劍。

    剛才還在謝長行手中肆意嗡鳴的長劍,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像一只霜打的鵪鶉一般縮著腦袋,一動(dòng)不動(dòng)在裝死。

    剛才生的打抱不平的心思也都銷聲匿跡了。

    謝長行朝自己的劍啐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br>
    然后便是抬頭看謝春山。

    “師兄,跟我回歸云仙府吧。我不造殺孽便是?!?/br>
    “我們到了哪里?”

    謝春山語氣很淡。

    “蒼梧大道,再往前走一公里便出城了,喏,那里就是北城墻?!?/br>
    馬車上厚厚的擋風(fēng)簾被謝長行用劍挑開。

    一片煙雨蒙蒙之色,撞入謝春山的眼底。

    而隔著重重?zé)熡辏а劭匆娏酥旒t色的王都城門。

    他好像曾經(jīng)來過這里。

    可是卻沒有絲毫關(guān)于這些的記憶。

    剛才摸在琴弦血跡上的回憶紛沓而來。

    烈烈火光之下,白衣少年身上沾滿血跡,卻還是執(zhí)拗地舉著弓箭做最后的反抗。

    這一幕太過于震撼,以至于在城內(nèi)叛軍沖出來的時(shí)候,謝春山不可抑制地感受到從胸口最深處傳來的鈍痛感。

    每一道在白衣少年身上留下的傷口,都好像一根根帶刺的荊棘扎進(jìn)謝春山的心中。

    再被人拔出,帶著鮮血淋漓的骨rou,一滴一滴。

    滴進(jìn)回憶的最深處。

    “等到出了城呀,師兄你也不要去什么三清宗,聽我的,回去跟師父認(rèn)個(gè)錯(cuò),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你還是咱們的歸云仙府大師兄,師父可以廢了你的靈府,也一定能幫你接上?!?/br>
    謝長行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輕描淡寫。

    然后扭頭撇到謝春山臉上閃過的一絲痛苦之色。

    但謝春山很快將這縷神色收起來,似乎對被自家?guī)煾干陟`府這件事,早已淡去。

    謝長行吐了吐舌頭,自知不該提這茬子。

    但他自己心中對師父倒沒有多少怨懟。

    畢竟整個(gè)歸云仙府,都不認(rèn)為師父真的會(huì)眼睜睜的看著大師兄死。

    那可是大師兄啊。

    那是他們整個(gè)歸云仙府寄予厚望的天才。

    是千百年來這人間唯一可以飛升的希望。

    師父曾經(jīng)說過,大師兄的道心堅(jiān)韌無比,只需得證無情道,便可不日飛升。

    大道無情,唯有道心堅(jiān)韌,方可證道。

    這樣一個(gè)不世奇才,一旦證道,便是他們歸云仙府的榮耀。

    千秋萬載的榮耀。

    謝春山并沒有回應(yīng)去歸云仙府的話。

    而是撫摸著手中的琴弦,幽幽問了一句。

    “若前世欠下因果,是否應(yīng)該了結(jié)?”

    “前世因果?前世因果不是已經(jīng)全都了了嗎?師兄你忘了?那場洪水……”

    謝長行一提到那場洪水,就猛然抬頭,小心翼翼地盯著謝春山的臉色。

    整個(gè)歸云仙府都知道,那場洪水一直是謝春山不能觸及的禁忌。

    也是謝春山靈府破碎的緣由。

    可這一次謝春山似乎并沒有把心神放在那場洪水上。

    他眉眼淺淡,目光落在琴弦之上,久久不愿離去。

    謝長行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相信自己的接了話茬子道:“師兄是有什么未了的因果?若是因果未了的話,確實(shí)會(huì)影響大道飛升,師兄欠了什么因果?”

    “若有人因你而死,該如何了結(jié)?”

    謝長行一臉懵逼:“自是以命抵命……師兄你該不會(huì)!”

    馬車悠悠,謝春山卻再也沒有回話。

    一路無言,緩緩向城外駛?cè)ァ?/br>
    原本蒼梧大道上還有一些蕭條,可漸漸的越靠近城門,路上的百姓便多了起來。

    只不過這些百姓的穿著都破破爛爛的,像是流離失所許久的模樣。

    “奇怪,這大雍朝王都可是最繁華的城池,怎么會(huì)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乞丐?”

    謝長行一下子捏緊手中長劍。

    其實(shí)在大雍朝王都之內(nèi),謝長行倒是沒有什么害怕的。

    畢竟修仙之人在王都內(nèi)都不可以使用法術(shù)。

    所以單憑一手劍術(shù)的話。

    這天下無人能出謝春山左右。

    謝長行自然是不擔(dān)心自家?guī)熜值陌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