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這不是想您了嗎?”江余俏皮道。 鐘棠當(dāng)然知道江余沒說真話,上次這孩子主動聯(lián)系自己,還是小時候江挽逼他練功,來跟她告狀的。 而自從江挽離婚后,就刻意淡了與她的聯(lián)系,江余也就很久都沒給她打電話抱怨了。 鐘棠擦了擦眼角,溫柔道:“別跟我扯皮,有什么事情你說就是了,棠姨還能不幫你嗎?” 見鐘棠直接,江余也不再彎彎繞繞了:“您突然病了,那個和白酥乾的綜藝不是去不了了嗎?” “哦,你認(rèn)識那孩子呀?” “不如說我認(rèn)識顧知潮,他是我老板。” 鐘棠聽了覺得驚奇:“小顧是你的老板呀?世界還真是小啊,唉,我突然生病,還真是給他添麻煩了,等等,你不會……” “嗯,我想替您上臺?!?/br> 鐘棠瞬間呆愣在原地。 她是知道江余的底子的,那可是江挽的孩子,怎么會差? 可是這么幾年了,她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江余的消息,從沒聽江余在攝像機下提過身世,也沒聽江余唱過一句戲。 鐘棠擔(dān)憂道:“小魚,你近些年還練著嗎?而且你母親她……會同意你登臺嗎?” “唱一段兒應(yīng)該沒問題,至于我媽……她不會說什么的?!?/br> 江余說道這里就默默地垂下了頭,聲音稍顯晦澀。 只有顧知潮和王承懂得,江余的母親不會說什么,是因為在再說不出來了。 一直板著臉的顧知潮,此時在江余背后露出了一瞬的心疼。 他從前沒問過江余的家庭,江余也不主動提及。 能被江余藏得這么深,那個叫江挽的女人,一定是江余不可承受的痛苦。 鐘棠在對面猶猶豫豫的,總覺得江余說話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哪里怪。 不過,江余肯主動聯(lián)系她,總歸是個好兆頭。 “你肯唱,江挽又不反對,那我自然沒意見了,只是你很久沒開嗓了,多少生疏,不如來找我吧,我正好在學(xué)校帶著學(xué)生排戲,你趕緊來,時間不多?!?/br> 鐘棠答應(yīng)得很果斷。 此時辦公室里,提著一顆心的眾人都長長吐出一口氣來,互相看看彼此,還是免不了露出驚異。 他們在用眼神彼此交流。 “你聽說過江余的母親嗎?”“沒有?。 ?/br> “你聽說過江余會唱戲嗎?”“沒有??!” “你們聽說過江余和鐘棠有交情嗎?”“完全沒有??!” 第63章 江美人 雖說事情暫時解決了,但大家仍舊都沒辦法從震驚中走出來。 江余從辦公桌上跳下來,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顧知潮。 正當(dāng)大家都以為他要趁機邀功的時候,他卻抿了抿嘴問道:“可以相信我嗎?” “……我送你去戲校。”顧知潮只是沉默片刻,隨后起身開始穿衣服。 沒有回答他,這就是不信了。 江余垂下眼簾,有些無可奈何,誰讓他自己作的。 辦公室里,幾個人直到江余和顧知潮離開,還是沒有回過味兒來。 沉默片刻,他們先揪住了陳靜:“靜靜,你有這個資源怎么不早說啊?害得我們在這兒大半夜給人打電話?跟傳銷似的!” “你以為我知道呢?這混小子瞞我這么多?回去我必然錘爆他狗頭!” 陳靜氣不過,江余作為一個藝人,連這種事都不跟她說一聲? 聽剛剛的電話,江余的母親和鐘棠應(yīng)該是有交情的,大概率是同門。 鐘棠什么出身?那可是戲曲名旦的親傳弟子!最年輕的梨花獎得主! 那么想來江余的母親出身也不會差,而且江余肯定也是從小受訓(xùn)練的。 陳靜想到這里都快瘋了,能和曲藝界搭上邊,這路人緣不得爆了?江余就一直瞞她到現(xiàn)在? 有人想起什么,抓住了王承,“對了承哥,魚魚和老大是不是鬧矛盾了啊?我看他倆氣氛不對。” 王承被這么一提醒才意識到,剛剛出去的兩人可是前兩天才大吵了一架的!這路上別出點什么事吧? 陳靜也揪住了王承,厲聲質(zhì)問:“我看魚魚沒災(zāi)沒病,活潑得很,老大怎么說他病了?他倆出什么事了?” 被圍了一圈,王承頓時有些惶恐。 作為顧知潮的經(jīng)紀(jì)人,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這么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咳咳,這個你們就別八卦了?!?/br> 王承剛說完,質(zhì)疑就劈頭蓋臉地朝他砸了過來。 “誒?你這么說,肯定是有瓜?。〉檬莻€大瓜!” “有瓜不和兄弟們一起吃,王承你是不是人啊?” “就是,我是魚魚的經(jīng)紀(jì)人,有權(quán)知道他的生活狀況!” “別瞞著了,說說又不會死!” 原本還嚴(yán)肅沉重的氛圍,由于江余的到來而瞬間輕松下來,猶如解開封印一般,幾人剛才被顧知潮壓制的情緒都反饋到了王承身上。 這群人都是一副“你不說出點什么來就別想出這個門”的架勢。 而王承完全不敢說,他知道他一旦說了,別說出門了,他連明天的太陽都不一定能見到。 地下車庫,江余緊趕慢趕地追著才沒有被顧知潮甩下。 他知道顧知潮是故意的。 他也能理解,換了他,突然被告知相處近五年的情人其實身懷絕技,他肯定也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