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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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時這么聽一個人的話,他不太理解為什么他靠近她,她就會痛,痛到什么程度,還是她隨口亂騶,為一句不知真假的話妥協(xié)。 不是他靠近,她就會痛嗎?他真走遠(yuǎn)了。就連人臉識別也分先后,分不清是誰故意落了段距離或者是誰故意不等對方,反正言梔是等路由走進(jìn)小區(qū)她才進(jìn)去的。 路由走在前邊,讓落在身后的人只能看見他的背影,有他庇護(hù)一定可以過得很好,和他一樣肆意舒服。言梔眼底黯淡,他在她心里的形象由放蕩不羈變成強大,是漸漸形成的。 她以為他現(xiàn)在走遠(yuǎn)了,她真的沒痛了。 這時她不懂,她愛一個人就不會心痛。 她要接近他,接近他她才有痛覺,她干嘛總說讓他生氣誤會的話,冷風(fēng)一吹,她腦子總算開機。 言梔匆忙走上兩步,她就慢下會,路由走得快,又跟他隔了老遠(yuǎn),如此反復(fù)幾次。 夜深人靜,鞋面踏在地上的聲音傳進(jìn)路由耳朵里很清晰,整條路就他們兩個人,早些時間還有閑人出來散步,現(xiàn)在早就歸家,和他們一樣放學(xué)的學(xué)生也早到家了,就他們兩個在外耽誤。 他穿過言梔家那列巷子,身后的人由時不時快走變得跑起來,步聲總叨擾他。言梔知自己要走過了,猛地停下來。路由回頭,看到言梔十分糾結(jié)的樣子。 言梔被他一點動靜嚇得下意識將雙手握在一起扣,她挪著碎步再往前走,漸漸大膽朝他靠近,中間隔了幾步停下來,保持合適距離,至少他不會走一步就將她拎起來的程度。 “你叫什么名字?”太沒禮貌,“同...同學(xué)?”她小心翼翼試探的樣子太滑稽,路由想走過去,身體僵了僵,還在想她剛剛說靠近他會疼的話。 言梔破天荒地問一個人的名字,就連路由也被她忽然的行為驚訝到了,她不是一直跟個倔驢一樣不主動嗎? 他不自覺清了清嗓,喉嚨有點癢。言梔豎起耳朵聽,“路,由?!?/br> “哦~哪個班呀?” 言梔像極了在跟三歲小孩說話,他怎么聽都覺得像誘哄,她總是這樣離你若即若離,令他時有誤會。 “不告訴你?!睂W(xué)校里會有人不知道他在哪個班,但沒人不知道路由在哪個班,言梔是裝的,故意要和他說話。 言梔讓堵得啞口無言,他的手明明沒伸過去,此時有種無形的壓力逼她往后退。 “好,對不起打擾了?!彼ⅠR轉(zhuǎn)身回家,太尷尬了,她越走越快,到最后開始跑。 她總頂著一副人畜無害的臉給人能傷害的錯覺,你愿意主動靠近卻又被扎得滿手刺,但凡你想退縮,忘記疼痛的半途中,又被吸引,迷陷進(jìn)她,哪怕她身處于泥沼里,也甘之如飴。 路由盯她背影的眼神實在不清白,熱意上腦得很迅速,生理反應(yīng)掩耳盜鈴起來連主人也欺騙,言梔小步跑很快就讓他追上,他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翻轉(zhuǎn),一手托住她的背,放任目光直勾勾掉進(jìn)她眼睛里,融進(jìn)她的眸色里,吻過去。 他們共同走過的主干道里有星星,在天上一直亮著,在路由眼里也一直亮著,只有在言梔眼里閃爍著。 因為他看進(jìn)的是她眼睛里的星星,而她被他的舉動弄得神志不清,發(fā)暈。 他的唇貼上她的,潤軟,微涼,她渾身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血液流動的速度使身體溫暖至極,她睜眼只能看見他一排細(xì)密的眼睫毛,其余無暇顧及。 拳頭由下鉆進(jìn)他們之間,試圖捶打他的胸膛以此隔開,只能到達(dá)小腹,張成手掌想要推開。 女生細(xì)細(xì)一聲悶哼,他的呼吸厚重,薄唇侵入彈嫩飽滿的唇中間,僅此只是吮過,帶著眷戀與不舍,品嘗后緩緩離開,彼此像有吸力,像磁鐵一樣吸附,又被依存的理智剝離。 言梔的臉紅透了,水靈水靈的桃子一樣,蒼白的臉上多了些許血色,比路由平日里見的她鮮艷萬分,她本薄薄的如紙,此時覆滿色彩。 “高二六班。”男生的聲音嘶啞,割過渾濁的氣流,讓她身體過了層電。 路由深深望她,她面部并無不適,動作果斷將她松開,往后退開轉(zhuǎn)身走,一點也沒回頭。 臨時起意吻了個同校的女生,他吻了就吻了,沒打算負(fù)責(zé),挺惡心一件事,他在人家眼里不是做不出來,言梔也晃過這個想法,她沒覺得惡心,只是覺得他實在流氓。 言梔心跳得厲害,咚咚咚像被敲著響,她很快讓自己換下來,忽然站著也有氣力,她試著握緊拳頭,不同之前一樣軟癱癱。 高二六班,聽著毫不陌生,路由和池?zé)钜粋€班,世界這么小,他們是同學(xué)。 這晚,路由睡得比言梔好。 言梔走在空蕩的房間里,拾起一些散落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