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皇帝怎么談戀愛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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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娘子帶著謝良安來到頂樓的另一間雅間,剛好就在那位神秘貴客的對面。謝良安不由地朝對面多看了幾眼,無奈對面始終關(guān)著門,他只能看到兩個看門的護(hù)衛(wèi)。 謝良安只好先作罷。他問張娘子:“今日有什么值得稀罕的寶貝,娘子可否提前說與本世子聽聽?” 張娘子為謝良安沏了一盞茶,還是那一句話:“世子待會看了便知?!?/br> 謝良安接過茶盞時,順勢握住了佳人的纖纖玉手,笑道:“娘子若無旁的事,不如留下來陪陪我?” 張娘子欠了欠身,道:“但憑世子吩咐。” 正值寒冬臘月,蘭月廂內(nèi)卻是溫暖如春。雅間里燒著取暖的炭盆,茶水一直在炭火上溫著,瓜果蜜餞也能烤著來吃。 臺下,教坊司的頭牌娘子在一片花團(tuán)錦簇間獨(dú)自撫琴,琴聲潺潺流動,極是扣人心弦。 一曲畢,教坊司內(nèi)燈火大亮,頭牌娘子抱琴而退,臺上被擺上了桌案。隨著一陣清脆的鈴音,一位身段婀娜的娘子拿著一個精致的錦盒走到臺前,另一位年齡稍長的姑姑打開錦盒,道:“金玉雙龍戲珠手鐲一對——” “西夏古瑤琴一張——” “銀葉玉石盆景一方——” …… 幾樣珍品看下來,都是些常見的俗物,謝良安看得心不在焉,和相伴的佳人調(diào)起情來。 情意漸濃時,張娘子忽然從謝良安懷里坐了起來。謝良安低頭問她:“怎么了?” 張娘子用手中團(tuán)扇點(diǎn)了點(diǎn)對面:“世子瞧?!?/br> 謝良安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對面的雅間終于開了門,一位衣著華貴的少年憑欄而坐,單手支著下巴,目光下斂地看著戲臺,長睫掃下,左右兩眼眼下正中間分別有一顆淚痣。 在少年身邊站著一個和他年紀(jì)相仿的公子,同樣的氣度不凡,容貌秀美,但和少年相比還是差了兩分。 一時之間,謝良安竟看得有些呆愣。 枉他自詡風(fēng)流倜儻,見少年的第一眼,也生出了一些自慚形穢之感。 謝良安不禁驚嘆:“這是誰家的少年郎,生得如此……” 他話未問完,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十七八歲的年紀(jì),眼下一雙對稱雙淚痣,除了北淵小王爺還能有誰。 如此容貌氣度,再加上少年身上的種種傳聞,謝良安腦海中立即冒出了八個字——天之驕子,舉世無雙。 張娘子喚了他幾聲,謝良安才緩過神來,道:“在他身邊的,想必就是南靖的蕭覺蕭大人了?!?/br> 謝良安之前雖未見過北淵和南靖的使臣,但也聽說過北淵小王爺和蕭大人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至于有多不同尋常,反正就是那種一起中了雌雄雙蠱沒有解藥還能活下來的關(guān)系。 張娘子搖著團(tuán)扇道:“這位蕭大人,應(yīng)當(dāng)是易過容的?!?/br> 謝良安奇道:“你如何知道?” 張娘子笑道:“妾身自小在教坊司長大,什么人沒見過?蕭大人的容貌和他的身段不相匹啊。依妾身之見,蕭大人原本的容貌或許并不遜色于小王爺?!?/br> 不僅是他們,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頂層少年的身影。京都名門權(quán)貴互相之間大多認(rèn)識,冷不丁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俊美面孔,誰能忍住不去打聽。 這一打聽,全場嘩然。 “這便是北淵小王爺?不對啊,不是說他相貌丑陋,能令小兒啼哭么。” “一個鄰國的年輕王爺,居然能在我東陵京都橫著走,還把諸多世家公子比了下去,著實(shí)可悲可嘆!” “你在煙花之地嘆個屁,真覺得可悲不如紋上‘精忠報國’四字鎮(zhèn)守邊疆去?!?/br> “哎,你怎么說話的這是,要去你怎么不去?” 好巧不巧,掌事姑姑在這時又打開了一個較小的錦盒,隨后高聲道:“西夏末代首輔,顧如璋之印。” 此話一出,教坊司整整三層樓,登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仰起了頭,目光匯聚在鄰國的少年王爺身上。 謝良安亦是大驚失色,對著張娘子悄聲道:“這顧如璋之印,可是小王爺?shù)臇|西?” 張娘子用團(tuán)扇掩著唇道:“除了他,還能是誰?!?/br> “如此重要的東西,他為何堂而皇之地展示在眾人眼前……”謝良安靈機(jī)一動,“莫非,他是想要引蛇出洞?” 張娘子雖說是女流之輩,但在這蘭月廂,最不缺的就是大大小小,真真假假的情報消息。她在其中浸yin許久,有些事情也能插得上不少話:“不是沒有這個可能?!?/br> 謝良安不解:“可是這個圈套太過明顯了,那些西夏人會上當(dāng)嗎?” 張娘子笑道:“或許小王爺只是想告訴世人,顧太傅之印就在他手上,有人想搶,他隨時奉陪呢?!?/br> 謝良安看著張娘子從容淡定的面容,心道在他東陵,一個煙花女子居然比滿場的世家子弟有見識得多,何其哀哉。 倘若他們謝家也有一位北恒王殿下,東陵還會屈居三國之末么。 思及此,謝良安情不自禁地看向北淵小王爺。 無意中,他發(fā)現(xiàn)那位蕭覺蕭大人站得離炭火太近,冒著熱氣的陶壺距離蕭大人的手背只有一步之遙。 看著蕭大人如玉的膚色,謝良安憐香惜玉的老毛病又犯了。若蕭大人的手背真被燙傷,留下什么疤痕也太可惜了。 好在站在蕭大人身后的護(hù)衛(wèi)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diǎn),正要上前提醒,卻被旁人搶先了一步。 但見小王爺抬起一只手,自然而然地?fù)н^蕭大人的腰,帶著他稍稍遠(yuǎn)離陶壺,目光卻沒看著蕭大人,從始至終都在樓下的戲臺上。 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風(fēng)流之感讓謝良安為之一愣,一時之間分不清小王爺此時此刻是在干正事,還是在紈绔玩樂。 在一片寂靜中,掌事姑姑再次開口:“西夏末代首輔,顧如璋之印?!?/br> 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敢言,更別說出價了。教坊司建成數(shù)十年,何時有過如此壓抑的氛圍。 終于,一聲輕笑打破了這份沉默。 北淵小王爺坐在最高處,在眾目睽睽中居高臨下地冷嘲:“本王還以為這是個有趣的物件,想著邀東陵的諸位共賞之,沒想到卻冷了你們的場?!?/br> 說這話時,小王爺?shù)氖秩匀环鲈谑挻笕搜鼈?cè),一臉的興致缺缺:“當(dāng)真是無趣啊?!?/br> 說完,他才松開了手,拂袖起身離開。 很快,北淵小王爺造訪蘭月廂,并當(dāng)眾拿出顧如璋之印一事傳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成為了權(quán)貴間茶余飯后的談資。 相傳,當(dāng)晚在蘭月廂,北淵小王爺驚艷四座,萬眾矚目,舉手投足間不知惹了多少紅顏佳人的注目。 可惜啊,小王爺眼中似乎只有有關(guān)他北淵的正事。 作者有話要說: 眠眠的化名是蕭覺(決),不是蕭叫! 第28章 魚餌已放出,接下來只需耐心等待魚兒上鉤。 眼看十五將至,趙眠抽出時間,親至藥房探查白榆煉制解藥的進(jìn)展,魏枕風(fēng)也跟了過去。 藥房內(nèi)煙霧繚繞,瓶瓶罐罐堆滿一屋,地上潦草地倒著幾個草籠,隱隱還能看到干涸的血漬。 魏枕風(fēng)一進(jìn)屋就踩到了某種滑膩膩的東西,低頭一瞧,原來是剛剝下來的新鮮蛇皮和半截蝎子的小尸體。 魏枕風(fēng)沉默片刻,把腳從蛇皮上抬起:“突然覺得不告訴我解藥的配方也挺好的?!?/br> 這些都是什么鬼東西啊,真的能給人吃么。 白榆聽見小王爺?shù)穆曇?從濃霧中探出腦袋:“王爺來了?” 沉迷煉藥的白榆和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青絲長發(fā)悉數(shù)挽起,只用一根試毒的銀針盤在腦后,不施粉黛的臉上灰了好幾塊,眼下兩團(tuán)烏青,顯然是沒睡好覺。 趙眠強(qiáng)調(diào):“孤也來了?!?/br> “殿下?”白榆連忙用裙擺擦了擦手,不知從哪里搬出張椅子,還要給趙眠沏茶。 “不必麻煩,孤只是來看看你,馬上就走?!壁w眠道,“解藥煉制得如何?” 白榆一臉歡喜:“進(jìn)展喜人,殿下。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說不定能提前幾日煉好解藥,屆時殿下就能好好過一個上元節(jié)了。” 趙眠深感欣慰:“不錯,但你也要注意休息,勞逸結(jié)合,方為上策?!?/br> “殿下所言極是?!蔽赫盹L(fēng)附和道,“今日雪停放晴,白神醫(yī)不如約上云擁花聚去逛逛街?東陵京都還是有很多新鮮玩意兒是北淵和南靖沒有的。至于開銷及花費(fèi),記在本王賬上即可?!?/br> 白榆笑著搖搖頭:“多謝殿下和小王爺掛念,屬下不累?!?/br> 魏枕風(fēng)微笑道:“神醫(yī)不必逞強(qiáng),就這么說定了,本王馬上讓云擁花聚來陪你?!?/br> 白榆:“……” 趙眠默許了魏枕風(fēng)的建議,急不是急這一日兩日,白榆也的確需要休息。 白榆把兩個主子送到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殿下,我還有一樣?xùn)|西要給你?!?/br> 她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一個瓷瓶,交給趙眠,不太放心地問:“殿下知道怎么用嗎?” 趙眠心領(lǐng)神會地點(diǎn)頭:“有勞?!?/br> 魏枕風(fēng)好奇地湊過來看:“這是何物?” 趙眠刷地收攏掌心,淡道:“你不必知道。” 白榆先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補(bǔ)了一個長覺,然后就被云擁花聚拉著去逛街了。 三個姑娘逛了大半天,買回來不少新鮮的稀罕物,有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還打包回來了不少熱騰騰的吃食。 趙眠吃著剛出爐的魚腩餅,心道果然還是女孩子貼心,像他親弟出宮玩?;貋碇粫o他帶陀螺。 此外,姑娘們還和殿下王爺分享了一樁趣事。 當(dāng)日小王爺在蘭月廂出盡風(fēng)頭,不僅成為了京都世家子弟的焦點(diǎn),也成了貴婦們的談資。尤其是他臉上那不常見的雙淚痣,先是被教坊司的娘子爭相效仿,然后不知怎的又傳進(jìn)了貴婦們的圈子,搞得現(xiàn)在是人是鬼眼下都有一對雙淚痣。 魏枕風(fēng)本人對此深感無語。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還能引領(lǐng)京都妝容的風(fēng)潮,是不是離譜過了頭。 “這兩顆淚痣究竟有什么好的?”魏枕風(fēng)郁悶地說,“要不是會留疤,我都想把它們點(diǎn)了?!?/br> 負(fù)雪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因?yàn)槿菝蔡菀妆挥涀?,魏枕風(fēng)用自己臉的時間極其有限,只要在外辦正事,臉上都要糊上厚厚的一層,他都快煩死了。 趙眠為之一震,驚訝道:“你這是什么胡話——你瘋了?” 魏枕風(fēng)難得有個優(yōu)點(diǎn)是他欣賞的,還要把人家點(diǎn)了,有重病嗎。 小王爺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會讓太子殿下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誰瘋了?我?” 趙眠曉之以理:“你也就一張臉能惹人喜歡,為何總是要折騰來折騰去。要是沒了這兩顆痣,你可就好看得沒那么與眾不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