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皇帝怎么談戀愛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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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眠問:“怎么。” 魏枕風(fēng)緩緩揚起唇角:“哪里就丟臉了?”少年臂力很好,單手抱著他的時候,另一只手居然還有余力解他腰間的玉帶,“你就算在我身下,也是最最尊貴的太子殿下啊?!?/br> 第30章 關(guān)押霍康勝的小院就在趙眠住處的對面。夜深人靜時,若是側(cè)耳傾聽,能捕捉到一些較大的動靜。 霍康勝雖是身陷囹圄,但他心里清楚,無論是南靖人還是魏狗,在從他這里拿到西夏寶藏的線索之前都不會殺了他。他既然已經(jīng)落入了敵方的圈套,就必須最大限度地發(fā)揮自己的作用。 霍康勝強(qiáng)忍傷痛,一路扶著墻,艱難地挪到窗邊,打開一條縫隙,朝對面看去。 這一看,當(dāng)真是大快人心。 他先是看見魏狗敲了蕭覺的門,進(jìn)屋后沒多久,屋子里便傳出打斗之聲。 燭火恰到好處地將屋內(nèi)兩人的身影投射在窗戶上,一人持劍頻頻進(jìn)攻,另一人閃避退讓,同時找準(zhǔn)機(jī)會從對方手中奪過長劍,然后一手拿劍,另一手……摟過對方的腰,順勢將其拉到了自己懷中? 霍康勝看得有些震驚,但他很快就找到了解釋。 不對,肯定是角度的問題,魏狗應(yīng)該是在南靖人的肚子上狠狠給了一拳。 總之,魏狗真的和南靖使臣打起來了,戰(zhàn)況還十分激烈。不枉他煞費苦心,將計就計。 霍康勝大感欣慰,他還想多看一會兒,可惜屋內(nèi)的燭火突然熄滅了,窗戶上的兩個人影也隨之消失。 霍康勝耐心等了片刻,沒等到其他的動靜。 難道,魏狗想要殺人滅口?若真如此,北淵和南靖的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 霍康勝回到床上躺下,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他的離間之計,終究還是奏效了。甚好,甚好。 霍康勝不知道的是,半個時辰后,趙眠屋子里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趙眠極不適應(yīng),他本能地瞇起眼,想要用手背擋住眼睛,卻被人握住了手腕。 趙眠坐在魏枕風(fēng)腿上,不滿地抱怨:“好亮……你想干嘛?” 魏枕風(fēng)說:“想看你?!?/br> 燭火其實并不明亮,只能照亮兩人交疊的一小片區(qū)域。趙眠浴在燭光中,目光渙散,雙唇微張,臉頰和鼻尖都是紅的,眼角還有些許落淚的濕意。 魏枕風(fēng)呼吸一緊。 “夠了,魏枕風(fēng)?!焙茈y說趙眠的聲音是痛苦還是歡愉,可即便是在這種時候,他的話語依舊是命令和威脅式的,“不許再大了?!?/br> 魏枕風(fēng):“?!?/br> 趙眠頤氣指使:“孤讓你小點,聽不懂?” 魏枕風(fēng)抬起手,將趙眠散落在胸前的長發(fā)撩到他身后:“要不,你還是別說話了吧?!?/br> …… 趙眠再次醒來的時候,視野終于不再是晃動的了。一時之間,他竟然還有些……不太習(xí)慣? 趙眠重新閉上了眼,再三感受,確定感受不到自己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后,喃喃自語:“終于,結(jié)束了嗎?” 說完,趙眠聽到了一聲悶笑。 “是的是的,”魏枕風(fēng)的聲線因為沒有睡夠帶上了少見的慵懶之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趙眠循聲朝床邊看去。 衣冠楚楚的少年揚起手和他打了個招呼:“晨安,太子殿下?!?/br> 趙眠打量著魏枕風(fēng)干凈利落的穿著和高束的馬尾,低啞著嗓音問道:“你出去了?” “嗯,去給你找了點吃的。” 趙眠這才注意到桌上放滿了吃食,現(xiàn)熬的米粥和各類精致的蒸品,都是他常用的一些早膳。 魏枕風(fēng)坐在桌邊,替他把米粥盛進(jìn)碗里:“來吃點?” 趙眠掀開被子,朝自己身下看去:“你有幫我清理嗎?” “當(dāng)然。”魏枕風(fēng)煞有介事道,“我魏枕風(fēng)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趙眠的確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累是累,但沒什么黏膩之感,蠻清爽的。他還算滿意地點點頭:“你的確長進(jìn)不少?!?/br> 被夸贊的少年露出一個笑容:“都說我學(xué)過了,你還不信?!?/br> 趙眠看著他:“但你為何不抱我去用膳?” 魏枕風(fēng)微微一怔:“我還需要抱你來用膳?” 這《風(fēng)月談》上也沒寫啊。 “我腰酸,暫時不想自己動彈?!壁w眠頓了頓,“你不想抱我嗎?” “當(dāng)然不是,我是擔(dān)心你不肯?!蔽赫盹L(fēng)的解釋里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慌亂,“以你的脾氣,若我動不動就抱你,你不會覺得有損你太子的威儀嗎?” 趙眠低下頭,遲疑了許久,才極其艱難地承認(rèn):“其實,我挺喜歡被抱的?!?/br> 魏枕風(fēng)驀地睜大眼睛。 最羞恥的實話都說出來了,其余的也就沒那么難以啟齒了。 “小時候就很喜歡,喜歡被父皇抱,也喜歡被丞相抱。稍微大點的時候,還喜歡抱我弟弟?!壁w眠緩聲道,“后來,長大了,懂了禮儀之道,就很少和他們有親密的接觸了?!?/br> 上一次被親人抱,還是趙眠離家的時候。弟弟抱著他不肯撒手要他早點回家,他表面嫌棄,心里卻是喜歡的。 “或許是天性使然?”趙眠自我猜測,“我并不排斥和親朋好友親近些,只可惜……” 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不能像幼時那般向父皇撒嬌,也不能黏著政務(wù)繁忙的丞相。面對周懷讓和白榆時,一句“小讓”和“jiejie”死活叫不出口。 趙眠話沒說完,身體一輕,竟是被魏枕風(fēng)抱了起來。趙眠猝不及防,下意識地?fù)ё×松倌甑牟弊印?/br> “你早說啊?!蔽赫盹L(fēng)笑道,“你要是一早便告訴了我你喜歡被抱,我讓你多走一步算我輸好吧?!?/br> 趙眠輕笑了聲,笑中罕見的沒有帶有嘲諷的意味:“一早告訴了你,你肯定會嘲笑我?!?/br> 魏枕風(fēng)想說他不會,可仔細(xì)一想,如果是剛認(rèn)識那會兒被他發(fā)現(xiàn)南靖的太子殿下表里不一的一面,他確實會嘲笑。但現(xiàn)在……他不想嘲,只想笑,笑自己這是遇見了什么大寶貝。 他抱著太子殿下來到桌邊,將人放在椅子上,又拿來狐裘給他披上:“那為何現(xiàn)在又愿意告訴我了?” 這個問題趙眠之前也想過,他很快給出了答案:“因為已經(jīng)在你面前暴露了,不是嗎?既然你喜歡聽實話,那我和你說幾句實話又何妨。我平時總是端著儲君的儀態(tài)好累,偶爾休息一天不過分。”趙眠靜了靜,下定決心般地說:“魏枕風(fēng),以后我們每次上床,都盡量和彼此說實話吧。” “行啊。”魏枕風(fēng)看著他,眼眸明亮,“你知道嗎,趙眠,你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我居然有種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的錯覺,太可怕了。” 趙眠才不會傻到相信男人剛上完床的鬼話,他掃了魏枕風(fēng)一眼,輕飄飄道:“是嗎?那你西夏寶藏全給我?!?/br> 魏枕風(fēng)就猜到趙眠會說這個,笑道:“所以我說了是‘錯覺’。你很可愛,但北淵也很重要?!?/br> 趙眠點點頭:“理解?!?/br> 魏枕風(fēng)少年風(fēng)流,驚才貌逸,他是欣賞的。但在南靖的利益面前,這點欣賞還不足以讓他做出讓步。 兩人一時無言,而后默契地相視一笑。 魏枕風(fēng)催促道:“先吃飯,填飽肚子再談?wù)?。?/br> “去書房談?” “或者去床上談?”魏枕風(fēng)指了指窗外飄揚的大雪,“外面很冷?!?/br> 昨夜消耗過多,兩人都挺餓的。吃飽喝足后,兩個少年回到床上,坐在同一床被子里……談?wù)隆?/br> “為了避免將來我們因為西夏寶藏吵架,從而導(dǎo)致南靖北淵產(chǎn)生嫌隙,我建議我們現(xiàn)在就把話說清楚。”魏枕風(fēng)直截了當(dāng)?shù)?,“找到西夏遺寶后,我八你二,如何?” 魏枕風(fēng)自認(rèn)已是十分大方。西夏是他們滅的,正如霍康勝所言,北淵舉國上下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死在戰(zhàn)場上的將士不計其數(shù),國庫也因連年的征戰(zhàn)空虛多年,不得不加重百姓的賦稅以做填補(bǔ)。 西夏的東西理應(yīng)全歸他們所有。他愿意給南靖分兩成,一是因為南靖在他們攻打西夏時對他們有過糧草軍械的資助,二是因為靠趙眠和南靖才能找到這些線索,這其中并沒有夾雜他私人的感情。 不等趙眠回答,他又強(qiáng)調(diào):“這回我只做了一次,你少拿次數(shù)說事?!?/br> 趙眠心道你這一次和上個月兩次的時間一樣久,有區(qū)別? “王爺在想什么?!闭f到正事,太子殿下的老毛病又犯了,倚著小王爺?shù)募绨蛞琅f盛氣凌人,“這等大事豈能和床笫之事混為一談?孤要五成。” 魏枕風(fēng)氣笑了:“太子殿下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五成,虧你說得出來。” “王爺自己考慮罷?!壁w眠不慌不忙道,“不過孤要提醒王爺一句,即便王爺想辦法從霍康勝那知曉了寶藏的方位,沒有小讓正在研究的‘鑰匙’也未必進(jìn)得去?!?/br> 魏枕風(fēng)更氣了。 “你和我說沒用?!彼暤溃斑@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br> 魏枕風(fēng)做不了主的事,他卻可以不回稟父皇丞相,想怎么做便怎么做。畢竟丞相說過,他可以在外為他所欲為。 這又一次證明了誰才是受父母寵愛的孩子。 “如此,王爺還是盡快和盛京通通氣罷?!壁w眠重新躺回了被子里,“孤困了,想再睡一會兒,王爺請便?!?/br> 魏枕風(fēng)本想掀開被子走人,但一想到下一次和趙眠同床還要再等一個月,他糾結(jié)許久,還是頗為硬氣地下了床,回北淵使館寫奏本去了。 寫完奏本,他叫來人盡快將其送回盛京,來人正是上回因新婚不久被白榆警告“房事過多”的年輕人。魏枕風(fēng)見他鼻頭仍然發(fā)著黑,不由感慨:“風(fēng)月之事,果然很容易上癮吧?!?/br> “放心吧小王爺,沒有那么夸張?!蹦贻p人自信滿滿道,“我天天做也沒見上癮?!?/br> 魏枕風(fēng):“……哦?!?/br> 第31章 從東陵京都到北淵盛京,一來一回,即便是快馬加鞭少說也需要二十日。而霍康勝已落網(wǎng),眼看一只手就要夠到尋找多時的寶藏,趙眠和魏枕風(fēng)都不想等太久。 于是,南靖和北淵搬出了兩國外交的傳統(tǒng)藝能——談判。 鑒于雙方使館的最高領(lǐng)導(dǎo)者才上完床,為了避嫌,太子殿下和小王爺均未直接參與到這場談判中。南靖方以容棠為主,北淵以易謙為主,對有關(guān)西夏寶藏分配的問題進(jìn)行了一場為期三天的激烈和談。 說是“激烈”,其實是北淵單方面激烈。易謙軟硬兼施,剛?cè)嵯酀?jì),豪氣地踹過桌子也討好地遞過茶,可容棠容太傅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看不出半點情緒的起伏,然后平靜地說出兩個字:“五五?!?/br> 易謙:“……” 易謙回到北淵使館,找到小王爺大吐苦水:“王爺,下官實在是拿那個容太傅沒轍。要不您親自出馬,再和南靖太子好好談一談?” 自從十五那日硬氣地下了趙眠的床,魏枕風(fēng)就一直待在北淵使館里。此刻他正百無聊賴地躺在軟榻上,手中拿著一本兵法,半天也沒有翻過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