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皇帝怎么談戀愛 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拯救豬神后,我逆襲成了全村首富、重生七零:純情糙漢的小嬌妻、明明是虐文女主卻過分沙雕、重生后,我成了偏執(zhí)大佬的藥癮、王爺非要我對他負責、仵作小嬌娘、重回喪夫的那一天,農(nóng)門悍妻殺瘋了
周懷讓道:“臣是真心的!” 趙眠不置可否地轉(zhuǎn)向沈不辭,嘴上沒說什么,但眼神似乎在說“輪到你了”。 沈不辭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看到白榆朝自己使的眼色,才意識到殿下可能是沒被夸夠,立即道:“殿下之儀態(tài),無人可及?!?/br> 趙眠知道自己相貌不俗,但他看自己看得太多了,經(jīng)常拿不準自己的好看究竟到了哪種程度?!盁o人可及”四字都被沈不辭說出來了,看來他是真的很好看。 可惜他這么好看,魏枕風卻看不到。 趙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下定決心,魏枕風若不寫信來,他以后再不穿好看的衣服給魏枕風看了。 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匆匆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方錦盒:“殿下,北淵的恒親王府送來了一樣東西,請您過目?!?/br> 太子殿下滿意地揚起了唇角。 趙眠用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說:“何物?!?/br> 白榆打開錦盒,驚喜道:“殿下,是一對紅翡耳飾?!?/br> “沒有信嗎?” “沒有呢。” 趙眠矜持道:“耳飾而已,東宮還少么,也值得你大驚小怪?!?/br> 魏枕風是不是蠢。耳飾都送了,另外寫封信是會斷手么。 “這紅翡屬下在小王爺府上見過,當時就覺得成色極好,很適合做成耳飾戴在殿下身上?!卑子苄Φ?,“沒想到小王爺還真把屬下的話聽進去了?!?/br> 趙眠沉默片刻,道:“給孤戴上。” 除去上朝,趙眠還需要接見大臣,批閱奏本。好在南靖近幾年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又有蕭相從旁協(xié)助,趙眠監(jiān)國的任務(wù)不算繁重。 父子二人處理好近期的政務(wù),開始翻看趙棲在他們不在時的朱批。 趙棲注意到趙眠耳朵上的紅翡耳飾,奇道:“眠眠,你今天戴的耳釘……” “是魏枕風送兒臣的?!?/br> 趙棲呆滯了一下,道:“朕本來只是想問是不是新的?!?/br> 趙眠頷首:“是新的,是魏枕風送給兒臣的。” 趙棲:“……哦。” “父皇你這一月批的奏本有多少還未發(fā)回,”趙眠道,“給父親和兒臣看看?!?/br> 趙棲讓江德海去取,同時不忘揶揄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兒子檢查作業(yè)。 趙眠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倒不是說父皇的決策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就是父皇的字,和他過于直白的表達方式當真是一言難盡。 趙眠問:“父皇,您這句‘閉嘴吧你’,是認真的嗎?” 趙棲瞄了一眼:“這個是昭南王的請安折子?他廢話太多了,朕一個沒忍住就……” 趙棲坐在一邊陪著父子兩沉默了半天,扶額道:“好了好了,你們別罵了?!?/br> 趙眠合上昭南王的奏本:“父皇,兒臣和父親沒有責怪您的意思?!?/br> “你們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壁w棲擺了擺手,“總之,朕是真的不適合當這個皇帝,還是趁早退位讓賢得好。眠眠,你做好了準備隨時和父皇說,父皇一定雙手將傳國玉璽給你奉上?!?/br> 歷史上的禪讓講究一個“三辭三讓”,即便內(nèi)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皇位,當事人表面也要做出一個謙讓的樣子。 但趙眠在父親們面前永遠不需要做這等表面功夫,他可以最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兒臣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自他懂事開始,他就一直在為登基那日做著準備。 他享受權(quán)力帶給他的榮耀,也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除了父親們和敬重的長輩,他討厭向任何人行禮,哪怕只是平禮他都覺得自己是吃虧的那個。 他承認自己的傲慢,也慶幸自己身在皇家,讓他有傲慢的資本。 南靖的皇位是他的,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坐上那個位置。 趙棲和蕭世卿對視一眼,問:“你確定嗎眠眠,上了賊船可不是那么好下的。” 趙眠點了點頭。 “父皇的龍袍很好看,”太子殿下笑了一笑,“兒臣想試試。” 要是別國皇子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別說儲君之位了,命都可能保不住??哨w眠從來不是別國皇子,他是南靖的太子,是南靖天子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寶貝,亦是丞相手把手教出來的驚才少年。 莫說區(qū)區(qū)一個南靖皇位,哪怕他是要天上的星星,天子和丞相都會想辦法給他弄來。 所以趙棲納悶不已,如此嬌養(yǎng)長大的寶貝,魏枕風究竟是怎么得手的,淺送一個耳釘看把寶貝開心成什么樣了。 天子禪讓乃是國之大事,且南靖之前尚無先例。趙棲不希望眠眠的登基大典敷衍了事,給了禮部充足的準備時間,還提前下詔召回遠在北境的二兒子,要求他務(wù)必回京參加哥哥的登基大典。 而對趙眠來說,弟弟回不回來都是次要的。他穿上龍袍,戴上十二旒的樣子,他希望魏枕風能看到。 不久后,趙棲順利誕下一個小公主,終于圓了南靖的公主夢,也圓了趙眠的meimei夢。從此,南靖皇宮里不再只有溫太后一位女主子。 人間四月,春雨乍晴,微風和煦。 被父皇和丞相扔進軍營歷練的二皇子殿下總算回到了上京。對這個一年多未見的弟弟,趙眠面上嫌棄,卻還是親至城門口相迎。 京郊一連下了幾日的雨,道路泥濘非常,來往行人的褲腳上都不怎么干凈,騎馬的二殿下也不能例外。 趙眠遠遠地看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狂奔而來。十七歲的少年單手持韁,空出來的另一手拼命揮舞:“哥,哥!我回來了——哥,我好想你啊——” 少年一襲便于騎馬趕路的勁裝,劍眉星目,笑容爽朗,臉部的輪廓還帶著一絲絲的稚氣,但依舊是十分英氣勃發(fā)的長相。 趙眠額角一跳:“叫那么大聲作甚,孤沒聾?!?/br> 話雖如此,趙眠的目光卻牢牢鎖在自己的傻弟弟身上。 趙凜長高了,也變壯了,還……曬成黑皮了? 太子殿下險些眼前一黑。 他們趙家是終究逃不過黑皮的詛咒么。 突然,趙眠的目光被弟弟身旁的一人吸引了。此人騎著一匹駿馬,姿容和氣場愣是壓了傻弟弟一大截。看情況,似乎是的趙凜同行者。 隨著趙凜一行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趙眠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趙凜一直覺得自己是欠罵的體質(zhì)。算上剛出生他還沒見過的小meimei,一家五口他最喜歡的就是皇兄。哪怕皇兄常年對他沒什么好臉色,他就是喜歡湊在皇兄面前,時不時犯個賤,討個罵,再抱著皇兄的大腿可憐兮兮地求饒。 父皇曾用“奇葩的兄控”來形容他的行為,他覺得十分貼切。 此時此刻,他最最思念的皇兄就站在城門口,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動容,這讓他原本就激動萬分的心情更上一層樓。 皇兄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一定很想他…… 趙凜迫不及待地下了馬,張開雙臂朝趙眠奔去:“哥哥——” 趙眠回過神來。 趙凜叫的是哥哥而不是皇兄,因為他們是在宮外,除了自己人沒人認識他們。 那他是不是也不用顧忌太子的儀態(tài)了? 眼看傻弟弟就要撲到自己身上,趙眠直勾勾地看著前方,道:“沈不辭?!?/br> 沈不辭默默地往太子殿下面前一站,二殿下瞳孔震裂,卻已是剎步不及,猛地撞上了沈不辭的身軀,然后眼睜睜地看著皇兄越過了自己,朝著他身后的人快步走去。 二殿下:“……什么情況?” 沈不辭扶著二殿下站穩(wěn):“殿下不知道那是誰么?!?/br> “知道啊,北淵小王爺,我風哥?!壁w凜一頭霧水,“所以呢?” 還剩最后兩步時,趙眠的腳步慢了下來。 三月不見,魏枕風清瘦了一些,衣裝簡單,風塵仆仆,一副許久未有好眠的模樣。 可趙眠還是想抱他。 于是他就去抱了。 魏枕風低笑著推開他:“別,我?guī)滋鞗]換衣服了,臟。” 太子殿下才不管這些。 趙眠一頭扎進了魏枕風懷里。 魏枕風便什么都不在乎了,他立即回抱住趙眠,以比趙眠更大的力度。 第66章 眾所周知,太子殿下對臟亂黑的容忍度極低,用他親爹的話來說就是“顏控,衣控,且輕微潔癖”。所以,當趙凜撲向皇兄卻被沈不辭攔下時,他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烧l能告訴他,皇兄現(xiàn)在抱的是什么? 魏枕風明明和他一樣,騎馬奔襲了七八日,頭發(fā)和衣服上全是灰,衣擺沾上了馬蹄濺起的點點泥土,全身上下只有一張臉好看,皇兄居然一點不嫌棄——這真的是他哥? 二殿下的下巴老半天沒合上,周懷讓深表同情,主動走上前托起他的下巴幫了他一把。 趙凜回過神,瞪著大眼睛:“你看見了嗎?” 周懷讓點點頭:“回二殿下的話,看見了看見了?!?/br> 趙凜不死心,又問沈不辭:“你也看見了?” 沈不辭:“嗯。” 趙凜人都傻了,語無倫次道:“他們這,我那……我哥,不是,我爹他們……” 周懷讓解釋道:“殿下出巡時和小王爺重拾了幼時的友誼,關(guān)系變得很好?!?/br> 二殿下:“???” 周懷讓繼續(xù)解釋:“好到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地步?!?/br> 二殿下:“????” 周懷讓雙手一攤,結(jié)束了他的解釋:“就是這樣?!?/br> 二殿下:“啊???” 小meimei出生后,趙眠特意寫了封信向魏枕風炫耀此事,信的末尾順帶問了一下魏枕風來南靖的日子。魏枕風在回信中說他四月走不開,要五月才能來。 趙眠沒有想到自己能在春天見到魏枕風。 暮春時分,上京的春光依舊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