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皇帝怎么談戀愛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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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眠沉默片刻,道:“魏枕風?!?/br> 魏枕風笑盈盈的:“嗯?” 趙眠頤氣指使:“你叫孤一聲‘眠眠’,孤聽聽?!?/br> 太子殿下的要求太猝不及防,魏枕風有點懵:“……什么?” “以我們現(xiàn)在的關系,你可以叫孤小名。” 魏枕風擺出一副猶豫的神色:“這怪不好意思的,我害羞?!?/br> 趙眠氣極反笑:“你這種時候知道害羞了,在床上怎么不見你害羞?” “那不一樣。”魏枕風斟酌著道,“我們兩個男人叫小名,會不會rou麻了點?” 趙眠只覺得自己的一腔柔情喂了狗:“父皇想這么叫孤孤都不樂意,魏枕風你倒好,給你叫你不叫?” “你這么說我就更不能叫了。”魏枕風一本正經(jīng)道,“否則被你父皇知道了,他豈能容得下我?!?/br> 趙眠冷聲道:“非常好。你不如明日就收拾收拾東西,回……” “眠眠?!?/br> 魏枕風這一聲實在難防,前一刻他還扭扭捏捏得不肯叫,現(xiàn)在卻叫得自然而然,把太子殿下都叫愣住了。 魏枕風的聲音本就好聽,清清爽爽的音色,此時帶上了一絲縱容的味道,似乎一下成熟了不少。 趙眠的臉rou眼可見的漫上了淺紅,語氣卻依舊云淡風輕:“嗯。” 魏枕風想笑太子殿下看似高高在上,實則喜歡被抱,喜歡被親,還喜歡被他叫小名,但看到對方因為自己這一聲“眠眠”歡喜不已卻強撐威儀的模樣,他不禁一陣心跳加速,喉結滾了滾,笑道:“趙眠,我和你說過我很喜歡你嗎?” “這需要你說?”趙眠輕蔑道,“周懷讓和趙凜都看得出來?!?/br> 趙眠對上魏枕風的眼神,有種自己的記事本上又要添一筆的預感。其實除了久別重逢的第一夜,其他時間他們都相當克制,記事本上第四個“正”今早才剛剛寫完,他們昨天晚上都是蓋著被子純睡覺的,說出去趙眠自己都不信——當然,他才不會說出去。 “午間我們要陪父親們用膳。”趙眠提醒魏枕風,也提醒自己,“別發(fā)情了?!?/br> 趙眠一提他的父親們,魏枕風立刻變得清心寡欲,俯身把隱隱作痛的腦袋埋進趙眠的肩膀:“在南靖太難了,看我連夜回北淵?!?/br> 趙眠涼涼道:“不看?!?/br> 第69章 南靖皇室的家宴設于太瀛湖中心的小島上。初夏時分,微風吹拂,兩岸綠槐柳搖,湖中玉波蕩漾,芙蓉照水,浮香繞岸。 在北淵甚少見到這等婉約雅致的美景,可惜魏枕風卻無心欣賞。他眼前坐著趙眠的全部家人——靖帝為首,左右分別是蕭相和趙眠,接著是趙凜和必須被人抱著的小公主。 午間是日頭最烈的時候,好在四面有清風送涼,加之他身上所穿的是最上等奢華的絲綢,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感覺到熱。然而拜靖帝的故作冷漠,蕭相的漠然不動,以及趙凜的幸災樂禍所賜,魏枕風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唯一歡迎他,愿意對他笑的只有在蕭相懷里不停扭動的小公主??上」鞑粫f話,幫不了他,笑夠了便在蕭相懷中呼呼大睡,最后被乳母抱走,在場只剩下五個各懷心思的男人。 趙棲作為一國之君和一家之主,率先開口:“聽說你很拽啊?!?/br> 魏枕風不解:“拽?” 趙眠對父皇獨特的口癖習以為常,解釋道:“大概是很囂張的意思?!?/br> “陛下您一定是聽信了讒言?!蔽赫盹L謙和有禮地說,“晚輩一點都不拽。” “父皇你別信他,”趙凜忿忿道,“他就是很拽!他什么都不怕!當初我和他一起回來,路上遇見了一伙山賊,父皇你是不知道他的手段……” 趙眠睨了告狀的弟弟一眼,道:“父皇,我覺得魏枕風還好,再拽沒我拽?!?/br> 趙棲扶額,心道眠眠你可別說話了,父皇還不知道你啊,你是拽,但你也就拽給外人看看,在朕和丞相面前就是一只可以隨便擼的小貓咪,而魏枕風明顯和你不一樣。父皇這是在幫你打壓魏枕風的氣焰,父皇怕你日后被欺負。 趙棲的良苦用心蕭世卿是最懂的,他對兩個兒子道:“先聽你們父皇說完。” 趙棲沖著蕭世卿笑了笑,轉向魏枕風時又恢復了嚴肅臉:“你應該知道,朕和其他皇帝不一樣,南靖皇室也和其他皇室不一樣。太子的婚事朕和蕭相最多只是提提建議,具體的還是由太子自己做主?!?/br> 魏枕風端坐著,乖巧點頭:“晚輩明白,陛下?!?/br> “另外,只要你和太子在一起了,有幾個條件你必須遵守。第一,在我們家沒有三妻四妾一說,你若有了別人,太子一定會甩了你?!?/br> 趙凜順勢舉起砂鍋大的拳頭,威脅道:“我也會揍你!” 魏枕風繼續(xù)乖巧點頭:“是,陛下?!?/br> “第二,你們談戀愛歸談戀愛,別影響國家大事?!?/br> 魏枕風笑道:“這點陛下大可放心?!彼跂|宮來去自如不假,但只要一接近太子殿下批閱奏本,存放案卷的地方,東宮侍衛(wèi)的劍就會刷地往他脖子上架,一點情面都不給。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太子現(xiàn)在可以接受與你長期分隔兩地,那朕也沒什么可說的?!壁w棲有些心疼地說,“但如果有一天他受不了了,朕希望你能想想辦法……” 趙眠忍不住插嘴:“父皇,兒臣受得了。”他愛哭又黏人的毛病小時候就改好了。 趙棲默默地看著自己嘴硬又倔強的兒子,看破沒說破。 魏枕風笑道:“陛下放心,就算太子受得了,晚輩也受不了。” “沒事,實在不行還有父皇呢?!壁w棲對著大兒子露出笑容,“父皇丞相還有meimei會一直在上京陪你?!?/br> 趙凜怔愣住,指著自己:“父皇,那我呢?” 趙棲微笑道:“北境三年兵役,請——當初可是你自己答應的?!?/br> 趙凜泫然欲泣:“可是兒臣已經(jīng)在外面曬得好黑了,皇兄都快嫌棄死兒臣了!” 趙眠嫌棄道:“你確實好黑?;丶疫@幾日一點沒有白回來,還是這么黑?!?/br> 趙棲安慰小兒子:“朕昨日聽你祖母說,她新用的一款珍珠蜜膏美白的效果極好,回頭讓她勻幾瓶給你?!?/br> 趙凜大喜過望:“謝父皇!” 魏枕風問:“陛下能不能也賞晚輩一瓶?” “你也要?”趙棲奇道,“你一點都不黑啊。” “沒辦法,晚輩必須防患于未然?!蔽赫盹L心有余悸,“我們太子殿下是真的討厭黑皮?!?/br> 蕭世卿等一大三小聊完了黑皮,開口道:“阿凜若不想去北境,可以換一種方式將功補過?!?/br> 趙凜頓時如聽仙樂耳暫明:“果真嗎父親,什么方式?孩兒可以去東宮給皇兄當暗衛(wèi),就像沈不辭那樣……” 趙眠眉間微蹙:“不需要。” 此事父親剛同他商量過,但他覺得趙凜年紀還小,不太忍心讓弟弟去外面冒險,在北境軍營好歹還有師父看顧著他。 蕭世卿看出趙眠心中的擔憂,道:“你弟弟已經(jīng)十七歲,即將成年,不小了?!?/br> 趙棲在父子二人來回看,催促道:“你們兩人又當什么謎語人啊。有話趕緊說,急急急急?!?/br> “父皇你先別急。”趙眠問魏枕風:“三月前,我父親讓你關注東陵皇室失蹤一案,你去查了么。” 魏枕風道:“蕭相提點,晚輩哪敢不去。東陵失蹤的是陵少帝的堂弟謝言秉,今年不過五歲,據(jù)說是好端端在家中忽然不見了蹤影。負雪樓多方探查,所得線索寥寥無幾,不足以還原出事情的全貌。” 趙眠揚了揚眉:“線索不夠,你就沒自己的判斷了?” 魏枕風笑了笑:“那倒不是。謝言秉不過一不諳世事的孩童,父親也只是一個遠離京都權勢中心的閑散郡王,妻妾成群,子嗣眾多,謝言秉在其中不算受重視。倘若此案當真是某些人蓄謀已久而為,只能說謝言秉是最容易得手的東陵皇室血脈之一?!?/br> 趙棲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始作俑者是沖著小謝言秉皇室的身份去的。” 趙凜怒而拍桌,拍得筷子都崩了起來:“什么人這么惡心,竟然對無辜的孩子下手!” 趙眠道:“今日一早,千機院來報,你們北淵皇室也有孩子失蹤了?!?/br> 魏枕風有些驚訝:“千機院的消息這么快?” 趙眠反問:“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魏枕風點點頭,他也是今日出宮接厚禮進宮才得到的負雪樓的消息:“北淵失蹤的是英王,也就是我六叔的小兒子魏承嗣,剛滿周歲不久。我六叔十分看重嫡庶之別,阿嗣是他企盼多年的嫡子,光是看他給阿嗣取的名字,便知他多在乎這個兒子。阿嗣失蹤后,六叔恨不能將盛京掘地三尺尋找愛子,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不像謝言秉,魏承嗣可以說是英王府的掌中之寶,伺候他的下人自然是盡心盡力。如此還能被賊人得手,幕后黑手的實力不可小覷。 若兩國皇室失蹤之案乃同一勢力所為,情況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先是東陵,再是北淵,難度逐漸增加,和升級打怪似的?!壁w棲難得地面色凝重,“難道下一個要輪到南靖皇室?” 五個男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在襁褓中熟睡的小公主。 南靖皇室人丁稀少得可憐,到了趙眠這一輩,先帝直系一脈只剩下他們兄弟meimei三人,其中最危險的自然是剛出生不久的小meimei。 趙眠一聲冷笑:“我倒要看看誰敢動她。”太子殿下真正冷起來的時候,一身的威壓像極了蕭相,“自尋死路罷了?!?/br> 蕭世卿道:“嵇縉之此次回京,便是為了調(diào)查此事。他懷疑兩國皇室相繼失蹤,極可能與東陵的天闕教有關?!?/br> 自古以來,越是動蕩不安的時局越是滋生民間教派的溫床。東陵自陸妄掌權后,朝政日益腐敗,百姓民不聊生,他們在現(xiàn)實無法擺脫苦難,就會在神鬼之說中尋求希望。 天闕教在東陵和西夏扎根已久,近幾年以驚人的速度發(fā)展壯大。如今只在東陵肆虐似乎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們,北淵和南靖都發(fā)現(xiàn)了天闕教活動的蹤跡。 魏枕風道:“莫非天闕教是想一統(tǒng)三國,所以要先拿三國皇室血脈祭天?” “不能排除此種可能?!壁w眠道,“東陵本就是蠱毒之國,善于用各種秘法蠱惑人心。天闕教中人又極是狡猾,嵇縉之和千機院查了數(shù)月才算有了些眉目,找到了他們在南靖的數(shù)十個據(jù)點。” 趙棲聽得極是認真,一時竟忘了要在小輩面前注意自己對蕭世卿的稱呼:“丞相哥哥是想讓好大兒去剿滅天闕教嗎?” 正在喝茶的魏枕風被小小地嗆了一下。 趙凜聞言急忙表態(tài):“我可以!父皇,讓我去讓我去!” 趙棲皺起眉:“這……如果天闕教的確是沖皇室血脈而來,眠眠和阿凜甚至是朕都可以是他們的目標。讓阿凜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趙眠道:“趙凜愿意去的話,兒臣會讓安遠侯等人陪同前往?!?/br> 趙凜繼續(xù)表態(tài):“讓我去讓我去!” 趙棲嘆了口氣:“好吧。但實不相瞞,朕對東陵出來的東西真的很有陰影。主要是吧,他們從來不真槍實刀地跟你干,動不動就用什么毒什么蠱的生化武器暗算你。我們這一桌五人,除了阿凜,誰不是深受其害?” 家宴上一陣沉默。 蕭世卿忽然道:“本相記得,北淵英王乃盛京禁軍統(tǒng)領之一?!?/br> 魏枕風道:“是。晚輩打算離開上京后,親自為六叔尋回嫡子,拿下這一人情?!?/br> 蕭世卿一頷首:“嗯?!?/br> 小公主很乖地等他們談完了正事,才嚶嚶哭了起來。蕭世卿起身欲去哄,魏枕風毛遂自薦:“蕭相坐,晚輩去吧?!?/br> 只見小王爺嫻熟地抱起了小公主,發(fā)出一種奇特但不難聽的聲音,不一會兒就把小公主逗得咯咯直笑。 趙棲震驚道:“魏枕風這么會哄孩子?” 趙眠嘴角上揚,有些驕傲地說:“對,他很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