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皇帝怎么談戀愛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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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他事成之后再來南靖渡劫?!壁w眠懇求道,“父親,接下來乃魏枕風(fēng)存亡之際,你別在這個時候打斷他的腿好不好。” 趙眠求父親的時候,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點撒嬌的味道。蕭世卿一陣恍惚,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孩子黏人愛哭的時候。 他的孩子在求他,他如何忍心拒絕。 蕭世卿閉目輕嘆:“好?!?/br> 父子三人把話都說清楚了,趙凜才姍姍來遲。他這一跑繞著永寧宮跑了五十圈,跑得渾身大汗,熱血沸騰,感覺自己能以一敵百殺到北淵,生擒某個玷污了他皇兄的混球。 “爹,我準備好了,我現(xiàn)在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趙凜彎起胳膊,鼓起堅硬的肌rou,斗志昂揚地問蕭世卿,“咱什么時候去北淵拿人?” 不等蕭世卿回答,趙棲走到小兒子身邊,拉住他的手,表情頗為于心不忍:“這個先不急。寶貝啊,你坐,父皇有件事要告訴你?!?/br> 趙凜再是遲鈍也能感覺到父皇要說的絕非好事,如臨大敵道:“什么事啊父皇?你別嚇我!難道我哥懷的是雙胞胎?” 趙眠為弟弟的愚蠢搖了搖頭,頗有先見之明的捂住了耳朵。 片刻后,景王殿下聲嘶力竭的怒吼響破天際:“啥??!啥叫我有可能也可以懷孕?!??!” 向家人坦白后,趙眠心中的一顆大石總算落了地。父親為他分擔(dān)了大部分國事,為了讓他能靜養(yǎng),時不時代行天子之責(zé),搞得御史們又開始叫叫叫。 “陛下向來勵精圖治,宵旰憂勞,這一月怎越來越懈怠了?早朝竟也要蕭相代之!” “陛下定是被蕭相蠱惑了!” “當年我等說什么來著?jian相竊國,狼子野心!” “不能再等了同僚們,咱們便是在永寧宮門口跪死,也要勸皇上早日大婚,切不可無端放權(quán)?。 ?/br> 趙棲不但常常來看望孕晚期的兒子,還派了兩個人到永寧宮照顧他。一個是太醫(yī)院院判,白榆之師,程伯言;另一個則是父皇身邊的老太監(jiān),江德海。此二人是照料天子懷孕生子的老手,普天之下沒有人比他們經(jīng)驗更豐富了。 程伯言和白榆除了為天子和龍種保駕護航,也對東陵秘藥做了不少研究。他們試圖找到一種可以驗出秘藥藥效是否在體內(nèi)有所殘留的方式,免得日后再出現(xiàn)皇子能懷孕而不自知的情況,同時也是為了拯救陷入郁悶的景王殿下。 是的,他們一貫心胸開朗,天真爛熳的二殿下抑郁了。他先是把貼身伺候自己的太監(jiān)全換成了宮女,然后把自己關(guān)在寢宮,不去軍營不去校場,軍中好友拉他去喝酒他也決然拒絕,整個人就一自閉的狀態(tài)。 趙眠聽說后,能理解弟弟的心情,但不能理解換太監(jiān)是幾個意思,大概是巨大的打擊讓弟弟本就堪憂的腦子雪上加霜了罷。 可惜,趙眠逃過了父親們的責(zé)怪,弟弟的聒噪,卻沒有逃過御史們的sao擾。眼看那些白發(fā)蒼蒼的三朝老臣真的打算在勤政殿門口跪死,趙眠到底動了惻隱之心,宣他們?nèi)氲钣P見。 老臣們跪在殿中,以他們的角度只能看見皇上無甚表情的龍顏。 皇上聽完了他們的慷慨陳詞,不緊不慢道:“朕偶感不適,才勞煩蕭相替朕暫代國事?!?/br> 御史:“那立后選妃,誕育皇嗣一事……” 趙眠:“朕有一妃,你們不知道么?” 御史:“???” “此人乃朕微服出巡時所遇,賢良淑德,品行端正,深得朕心?!壁w眠略顯猶豫地說完后半句話,“現(xiàn)在他已有身孕,朕準其避人靜養(yǎng),等他誕下皇嗣再行冊封之禮。” 為首的老臣道:“臣斗膽請問皇上,那名女子是何許人也?” 趙眠:“朕懶得說。” 御史:“……”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壁w眠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寒聲道,“問?!?/br> 朕看誰還敢問。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們不是不想問,而是皇上那個表情……他們再問下去一定會有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御史們一腔熱血地進,莫名其妙地出,一路上心照不宣地沉默著,走遠了才敢發(fā)聲。 “諸位同僚,你們有沒有覺得皇上剛剛說的故事似曾相識?。俊?/br> 第82章 解決了御史的聒噪,又有家人的陪伴,趙眠的孕晚期并不算太難熬。到了十二月,他的肚子由小球變成了大球,躺在床上時什么姿勢都不舒服,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了晚上的入睡。 睡眠不足的帝王脾氣越來越暴躁,一點小事便能惹得他龍顏大怒。如今他很少再面見臣子,即便要見,也會掛上一層紗幔遮擋住身軀。但他并未對國事全然置之不理,仍然堅持批閱奏本,且每日都會與蕭相商議一些國務(wù)要策。 永寧宮內(nèi),一朝天子正因一本御史臺遞上來的奏本大動肝火,看完之后朱批未批,直接將奏本摔了出去。 “這些御史怕不是有什么重病。”趙眠眼中的怒火仿佛快要有了實質(zhì),“竟要朕多生幾個,口口聲聲說什么‘多子多?!麄儾恢离拊谑茏锩?混賬!” “他們還真不知道。”周懷讓老老實實地說,“別人都以為是您的妃子在懷這個孩子呢?!?/br> 趙眠冷冷道:“朕不需要你提醒,朕只是快生了,不是傻了?!?/br> 永寧宮三人組對如何應(yīng)對暴躁的陛下頗有經(jīng)驗,但對如何應(yīng)對暴躁的孕夫一竅不通,這就到了江德海大放異彩的時間。 “陛下和上皇不愧是親生父子。”江德海撿起奏本,整理好放回龍案上,笑呵呵道:“上皇當年懷陛下的時候,最后一個月和陛下現(xiàn)在一模一樣。” 這是趙眠沒有想到的。他父皇一向脾氣好,很少有暴躁的時候,至少他沒見過。 趙眠狐疑道:“真的?” 江德海眉目慈祥地笑著:“奴婢可不敢欺君?!?/br> 趙眠好奇地問:“那父皇當年是怎么過來的?!?/br> 江德海走到趙眠身側(cè),悄悄地告訴他:“上皇那時候啊,一不痛快就朝丞相大人發(fā)脾氣,大罵丞相一頓,把不滿都發(fā)泄出來,心里頭就舒坦多了。” 趙眠想象著嚴肅冷峻的父親被父皇大罵的場面,不由失笑:“這倒是個好主意?!?/br> 如果魏枕風(fēng)能在他孕期陪伴在側(cè),估計要被他罵死了。他不但會罵,恐怕還要動手,甚至是動嘴咬人。他晚上睡不好,魏枕風(fēng)也別想睡好。他若是心血來潮有了興致,還能讓魏枕風(fēng)單方面伺候他。他痛快了,魏枕風(fēng)卻因為要顧忌他的肚子無法上陣。 魏枕風(fēng)欲求不滿,又不敢嘴欠不敢抱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可這一切都只是“如果”而已,魏枕風(fēng)沒有在他身邊。 趙眠臉上漸漸沒了笑意:“只可惜,龍種的那位‘贊助者’遠在千里之外,朕罵不到?!?/br> 江德海提議:“陛下要不要寫封信罵罵那位北淵王爺?” 趙眠非常心動,但三思過后還是搖了搖頭:“這種時候,還是別讓他分心了?!?/br> 年前,趙眠收到了魏枕風(fēng)寄來的最后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話:眠眠,東西你先收下,以后我給你更好的。 隨信一起從北淵送過來的還有一枚造型精巧別致的金印,上面刻著“恒親王妃”四字,以及一套北淵正一品王妃的朝服,樣式由女裝改成了男裝,顏色是北淵標志性的緋紅,上面繡有榮華之色的翬翟,花團錦簇,艷麗照人。 趙眠盯著“恒親王妃”四字許久,呵地一聲笑:“……當真是放肆?!?/br> 他堂堂一朝天子,如何看得上小小王妃之位,魏枕風(fēng)竟也好意思送。 “還有這件北淵朝服,”趙眠看著那裁剪出來的纖細腰部,眼色冷厲,“朕現(xiàn)在怎么可能穿得下?!?/br> “那王爺不是不知道陛下如今的情況嘛?!卑子芎眯奶嫖赫盹L(fēng)說著好話,“陛下您看,王爺說的‘更好的’定是指北淵鳳印。陛下給王爺?shù)闹皇且粋€妃位,在普通人家只能算個妾,而在王爺心中,陛下則是當之無愧,獨一無二的正室。這一次,陛下大獲全勝啊?!?/br> “這有何可比的?!壁w眠語氣緩和了些許,“朕會把北淵的后位放在眼中?” 白榆笑道:“自然不會,但這好歹是王爺?shù)囊环菪囊??!?/br> 周懷讓有些奇怪:“不過王爺為何不干脆等事成之后直接送北淵鳳印來呢?!?/br> 趙眠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驀地一變。 白榆連忙給周懷讓使了個眼色。周懷讓不知自己哪里說錯了,不敢再吭聲。江德海站出來打圓場:“奴婢替陛下把這件北淵王妃的服飾收起來?” 趙眠默然不語,卻在江德海伸手過來的一刻把衣服抱進了懷里。 一層層華麗的布帛蓋在他的肚子上,上面的翬翟仿佛是在簇擁著他一般。 “他會成功的,”趙眠喃喃道,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他一定會把北淵鳳印拿來給朕?!?/br> 在此之后,趙眠再未收到過魏枕風(fēng)的書信。不僅如此,朝廷也和南靖在北淵的使臣失去了聯(lián)系。最后傳出來的消息是盛京毫無預(yù)兆地封了城,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更進不去。城內(nèi)人心惶惶,百姓閉門不出,眾臣人人自危。 山雨欲來,迅雷不及。 這個年,北淵盛京的百姓注定是過不好了。反觀南靖上京,天闕教在南靖被連根拔起后,京郊久旱逢甘雨,旱情已解,入冬后又下了兩場大雪,瑞雪兆豐年,明年又是一個好盼頭了。 除夕那夜,上京的家家戶戶飲屠蘇寫桃符,團圓守歲,辭舊迎新,皇家自不例外。 用過年夜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地閑聊。太皇太后上了年紀體力不支先回宮休息了,小公主在搖籃里睡得正香,趙棲則在努力嘗試化解小兒子對男人的恐懼感。 “不管你能不能生,只要你別和男人談戀愛,你就是不能生的?!闭f到這里,趙棲頓了一頓,不太確定地問:“等下,你是喜歡女孩子的吧?” 趙凜指著自己一頓強調(diào):“我是啊我是?。 ?/br> 趙棲聳聳肩:“那就沒事了,你擔(dān)心什么哦?!?/br> 趙凜抱著父皇嚎啕大叫:“意外誰說得準!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不想給男人生孩子啊父皇!” 趙棲嘆了口氣,摸摸小兒子的頭,目光朝他那個馬上要給男人生孩子的大兒子看去:“太醫(yī)說,你哥哥的生產(chǎn)之期就在這半月了。還剩這么點時間,魏枕風(fēng)究竟能不能趕過來?!?/br> 趙凜搖搖頭。北淵現(xiàn)下的局勢撲朔迷離,誰都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魏枕風(fēng)要是不能及時趕過來,那也太便宜他了。”趙棲說起這個就來氣,“不用照顧懷孕的眠眠,也不用在眠眠生產(chǎn)時被扯頭發(fā)咬手指,輕輕松松升級當?shù)?。?/br> 趙棲心里清楚在眠眠整個孕期,魏枕風(fēng)在北淵過得肯定不輕松,甚至可能十分艱難。但誰管啊,魏枕風(fēng)又不是他兒子。 “魏枕風(fēng)太有福氣了吧!”趙凜酸道,“也不知魏枕風(fēng)平時拜佛是朝哪個方向磕的頭,我都想去拜一拜了?!?/br> 另一邊,趙眠和蕭世卿聊著北淵目前的局勢。蕭世卿道:“盛京封城已有半月,想必很快會有結(jié)果?!?/br> 趙眠望著窗外被燈籠染紅的的夜色,心不在焉道:“說不定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br> 也許,魏枕風(fēng)的捷報正在十萬火急送往上京的路上。 又也許,魏枕風(fēng)……本人就在路上。 馬上要到新的一年了,去年他陪魏枕風(fēng)在北淵過年,公平起見,魏枕風(fēng)今年理應(yīng)來南靖陪他。 魏枕風(fēng)答應(yīng)過盡量陪他過年的。以前的每次盡量,魏枕風(fēng)都做到了。 魏枕風(fēng)總是能給他驚喜。 萬一這次魏枕風(fēng)也可以呢。 魏枕風(fēng)再不來,他就要一個人生孩子了。 他不想這樣。 趙眠扶著桌子慢慢站起身:“父皇,父親,我想出去走走?!?/br> “現(xiàn)在?”趙棲不放心道,“都這么晚了?!?/br> 趙眠堅持要去散步,蕭世卿便讓趙凜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