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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純情糙漢的小嬌妻 第34節(jié)

    “看來咱們大隊這一輩,最有出息的是糖糖了,以后糖糖成了大醫(yī)生,咱們大隊看病就方便嘍!”

    “糖糖你跟沈神醫(yī)好好學(xué)啊,咱們?nèi)箨牰寂沃阌谐鱿⒛?!?/br>
    社員們七嘴八舌地說著好話,十分巴結(jié),心里也打算著,以后對姚阿翠一家要更恭敬些,可千萬不能得罪了。

    “我會好好學(xué)的!”

    顧糖糖乖巧笑著,態(tài)度很好,但什么都沒答應(yīng),社員們卻很欣慰,看她的眼神越發(fā)慈祥,只覺得這孩子沒忘本,多好的孩子啊。

    在眾人熱情的目光下,顧糖糖總算上了車,坐上后,她長松了口氣,靠著椅背睡覺。

    姚阿翠還在和社員們嘮嗑,基本上是社員們奉承,她則聽著,臉上笑開了花,得意極了。

    許盼娣夫婦陰沉著臉過來了,自打被顧糖糖威脅后,這兩口子的日子很不好過。尤其是許盼娣,每天都吊著臉,跟誰欠了她錢似的。

    “你家糖糖要發(fā)達了,沈神醫(yī)收了糖糖當(dāng)徒弟,還讓糖糖住他家呢!”有個社員幸災(zāi)樂禍地說。

    其他人都看好戲一樣,更覺得許盼娣蠢。但凡對糖糖好一些,以后糖丫頭出息了,還能不管爸媽和兄弟?

    許盼娣和賀老大臉色巨變,兩口子都死死盯著說話的社員,就像毒蛇一樣。

    “你說什么?”

    許盼娣聲音沙啞,像是很多年沒上油的機器一樣。

    “你家糖糖被沈神醫(yī)相中了,以后咱們大隊最有出息的就是糖糖了!”

    又有人說了句,大家都笑了起來,看許盼娣夫婦的眼神很不屑,他們以為這兩口子是因為后悔,才會這個樣子。

    “不可能,那小畜生……”

    許盼娣尖聲叫了起來,被賀老大拖走了,夫婦倆掉轉(zhuǎn)方向回了家,沒多時就跑遠了。

    眾人面面相覷,看不懂這兩人的表現(xiàn),怎么看著像是不希望女兒有出息呢?

    “干活去了!”

    大家沒細想,不管有沒有出息,都不是他們家的人,他們也沾不上多少光。

    不多時,人便散光了,姚阿翠慢悠悠地回了家,還朝路邊的大樟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冷笑了聲,好戲還在后頭呢!

    第55章 人命關(guān)天

    等人都走遠了,顧惜惜才從樟樹后出來,臉上布滿了淚,臉色比紙還白,身體搖搖欲墜,剛才那些人的話,像驚雷一樣,震暈了她。

    爺爺為什么要對顧糖糖那么好?

    明明她才是親孫女呀!

    顧惜惜蹲了下來,抱著膝蓋低聲哭泣,感覺這個世界都拋棄了她。不,她還有mama,她要去找mama,她擦干了眼淚,踉蹌著朝路邊跑,她現(xiàn)在就要進城找mama。

    許盼娣夫婦回到了家后,關(guān)上門窗,兩人失魂落魄地坐了下來,誰都沒開口,屋子里靜得只有座鐘的滴答聲。

    許久,許盼娣才嘶啞著問:“沈家是不是知道了?”

    “我怎么知道!”

    賀老大沒好氣,心里煩得很,扯下張掛歷紙開始卷煙,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屋子里很快煙霧彌漫,兩人的臉在煙霧中隱隱綽綽,透著幾分詭異。

    “肯定不知道,當(dāng)年沒人看到我換孩子,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沈家絕對不會知道!”

    許盼娣一邊說一邊搖頭,她在說服自己,可越說心里越?jīng)]底,沈家怎么會無緣無故地收那小畜生當(dāng)徒弟?

    難道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會不會是那死老太婆跑去沈家亂說的?”許盼娣咬牙切齒地問。

    “應(yīng)該不會,她當(dāng)年在我爸面前發(fā)過毒誓!”

    賀老大搖頭,他親眼看到姚阿翠發(fā)的毒誓,這老太婆信菩薩,應(yīng)該不會亂說。

    許盼娣冷笑,嘲諷道:“她要是不說,那小畜生是怎么知道的?絕對是這死老太婆說的!”

    賀老大也猶豫了,這件事只有他們夫婦,還有姚阿翠知道,難道真是這老太婆說的?

    “先別慌,沈家沒找上門,應(yīng)該是不知道,可能沈神醫(yī)真喜歡糖糖吧!”賀老大安慰道。

    “沈神醫(yī)怎么會喜歡那小畜生?他又不是沒孫女,不行,我得進城一趟!”

    許盼娣心里很糾結(jié),她既希望是丈夫說的情況,可又不想看到顧糖糖被沈家青睞,她還打算把這死丫頭弄去深山老林里呢!

    “你進城干什么?這事別再提了,金貴金福那兒也別說!”

    賀老大拽住了她,狠狠瞪了眼,往日里極老實的男人,突然兇橫起來,面目都變得猙獰可怕了,許盼娣不敢反駁,老老實實地應(yīng)了,上次被打的傷還沒好呢。

    可她還是不甘心,憑什么沈神醫(yī)對惜惜不聞不問的,明明惜惜才是名正言順的沈家孫女,那小畜生有什么好的,沈神醫(yī)也是老糊涂了。

    十八年前,她意外得知顧金鳳的公公,是大名鼎鼎的沈神醫(yī),才會在女兒出生后生了歪念,醫(yī)生和她說,女兒先天不足,身體太弱了,恐怕難以養(yǎng)活。除非有好藥補元氣,但她哪有錢買藥。于是便起了歪心,趁人不注意,將兩個孩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掉了包。

    許盼娣從來沒后悔過,如果她沒掉包,惜惜怎么可能養(yǎng)大?

    她的惜惜永遠都是沈家孫女,顧糖糖這小畜生,永遠都別想比過她的惜惜!

    許盼娣咬緊了牙,眼里射出毒光,還有一個月才結(jié)婚,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小畜生賣去深山老林里,這個秘密就永遠都不會被人知道了。

    哪怕沈家知道了這事,也不可能認一個嫁給老光棍的孫女,許盼娣無聲冷笑著,身上散發(fā)著疹人的氣息。

    賀老大朝她漠然地看了眼,喝道:“干活去了!”

    許盼娣抖了抖,拿上農(nóng)具跟了出去,心里還在想,要找誰去聯(lián)系深山的老光棍,還得挑個好時機,把那小畜生給弄昏了,然后抬進深山里,等生米煮成熟飯了,那姓陸的城里后生,還有沈家,都不會再要這小畜生了。

    想得入迷,許盼娣沒注意到門檻,狠狠摔了跤,臉磕在門邊的石墩上,一顆大牙掉了出來,嘴里都是血。

    路過的社員們哈哈大笑,都幸災(zāi)樂禍的很。

    “笑你們媽啊……”

    許盼娣惡狠狠地罵,心疼地撿起大牙,吐出一口血沫子,三角眼里的毒光更濃了,她把這一跤也算在了顧糖糖頭上,回頭她一定要找個又老又丑的老光棍,整死那小畜生!

    顧糖糖已經(jīng)到車站了,剛下車就打了個大噴嚏,肯定是奶奶又在念叨她了。

    “是不是冷?穿我的衣服!”

    陸長川跑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要脫工作服。

    顧糖糖皺了皺鼻子,嫌棄道:“不要,一個月沒洗了吧?”

    陸長川嘿嘿笑了,“才半個月?!?/br>
    他又說道:“下次我給你帶干凈衣服,早上冷,小心感冒?!?/br>
    “不會,我身體好的很,走吧!”

    顧糖糖催促著,她現(xiàn)在吃靈氣空間的糧食,身體好的很。

    “我媽包的rou包,你路上吃!”

    陸長川從飯盒里拿出還冒著熱氣的rou包,塞了過來,顧糖糖沒要,軟軟道:“早上奶奶給我炒的年糕,都吃撐了,你自己吃?!?/br>
    “行!”

    陸長川也沒客氣,兩口就吃了包子,騎上車走了,他怕顧糖糖冷,騎得不快,一路上他不停地說話,說廠里的新鮮事,還說以前部隊的事,顧糖糖被逗得笑個不停。

    現(xiàn)在還沒到八點,街上的行人不少,都是趕著上班去的,人山人海的,陸長川抄近路,從弄堂里穿過去,能省一半路。

    弄堂里的人也不少,顧糖糖緊緊抓著后杠,一手還提著籃子,不時打量著路兩旁的風(fēng)景,這可是難得的老弄堂,再過幾十年就要拆了。

    “讓讓,請讓讓!”

    一陣急促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陸長川退到路邊,顧糖糖跳下車,就看到幾個人推著三輪車,跑得飛快,車上躺了個人,很快就到了他們面前,顧糖糖看到車上的人了,變了臉色。

    三輪車上躺著是個中年男人,身形清瘦,大約四十來歲,面色慘白,看起來像是睡過去了。但顧糖糖發(fā)現(xiàn),這男人白慘慘的臉還泛著一點青,情況很危急。

    眼前閃過金光,是系統(tǒng)給的指示,這男人如果再不治療肯定會死。

    “請等一下!”

    顧糖糖叫住了人,拉著三輪車的幾個人,來了個急剎車,待看清是個黃毛丫頭,氣壞了,嚷道:“小姑娘,人命關(guān)天,別耽擱我們時間!”

    第56章 起死回生

    “就是人命關(guān)天我才叫住你們,你們是不是要去醫(yī)院?這個人等不及了,再不治就會死!”顧糖糖大聲道。

    “不會吧?看著也沒啥事???都沒出血,就是臉色不太好,這小姑娘嚇人的吧?”

    很快就有人圍了過來,是弄堂的住戶們,他們也不相信顧糖糖。

    顧糖糖從空間拿出銀針,還有蠟燭,急切說道:“我是大夫,病人是不是從高處摔下來的?他現(xiàn)在淤血積在五臟六腑,如果不及時施救非常危險,我是回春堂的人,你們相信我,我不是亂說的!”

    “你是回春堂的大夫?對不住啊,剛剛說話口氣不好,他在三樓曬衣服不小心摔下來了,大夫,還能救不?”

    幾個人的態(tài)度立刻大變,回春堂在東城百姓的心里。就像是神明一樣,有著天然的公信力。哪怕顧糖糖年紀(jì)很輕,大家也不再懷疑了。

    “還能救!”

    顧糖糖動作很快,現(xiàn)在得爭分奪秒,拉車的幾個人想抬病人下來,被她阻止了,“別動他!”

    幾人嚇得不敢動,乖乖站在一邊,其他看熱鬧的人,也都主動退到了路邊,給顧糖糖騰出空間。

    陸長川有點擔(dān)心,小聲問:“要不我去回春堂叫人來?”

    他倒不是懷疑媳婦的醫(yī)術(shù),就是怕有萬一,更怕顧糖糖會因此傷心難受,還是叫上沈老先生妥當(dāng)些。

    “來不及了!”

    顧糖糖其實也慌,但她對系統(tǒng)有信心。既然系統(tǒng)給了她指示,那就一定能治好這男人。

    點燃了蠟燭,陸長川主動拿著,顧糖糖拿出銀針烤了會兒,開始下針。

    “璇璣!”“華蓋。”“玉堂!”

    顧糖糖輕聲念著xue位,每念一個,就下一針,鼻尖上都是汗,額頭上也是,陸長川拿出手帕,輕輕替她擦拭著,周圍的人也都屏息靜氣,弄堂里安靜得只有呼吸聲。

    “神藏!”

    下了最后一針,顧糖糖松了口氣,病人胸口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像刺猬一般,這些xue位和下針手法,都是系統(tǒng)指示的,男人應(yīng)該沒事了。

    過了十來分鐘,弄堂里依然很安靜,大家其實想問問病人的情況。但顧糖糖沒說話,他們也不敢吭聲,只得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