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純情糙漢的小嬌妻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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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玉華當(dāng)然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人。確實有這么個姑娘,也確實托她介紹對象。但她不會真介紹陳野這種瞎了眼的蠢東西,只是試探試探白秋棠的口風(fēng)。 白秋棠對姑娘的情況很滿意,雖然比不上桑虹,但家世體面,姑娘自己也爭氣,非常拿得出手了。 “要不讓倆孩子先見個面?”白秋棠問。 “這樣吧,你先問問陳野的意思,萬一這孩子私下處好對象了呢,我這邊不好和朋友交待。”蔣玉華說道。 “肯定沒對象,不過我先問問也行,回頭給您信啊。” 白秋棠心里一咯噔,想到了顧惜惜這霉星,萬一逆子真和這霉星在一起……不行,還是問問,免得得罪了回春堂。 陳野這天忙到很晚才回家,找房子就找到天黑,租房手續(xù)很麻煩。要去房管處登記,還要去街道處打證明,一時半會根本弄不好。所以他沒通過房管處,而是私下找的出租房。 這種出租房手續(xù)很方便,但房子少,一般都租給熟人,不會租給陌生人,陳野托了認(rèn)識的朋友,才勉強找到了個亭子間,冬天冷夏天熱還悶,兩塊錢一個月,一次要交三個月。 廚房和浴室得和樓上的人共用,上的是公共廁所,其他住戶都用馬桶,然后早上去公共廁所倒了,顧惜惜住不習(xí)慣這么簡陋的房子。 而且這個亭子間離陸家并不遠(yuǎn),只隔了一條弄堂,顧惜惜想離顧糖糖遠(yuǎn)點兒。但實在沒別的房子了,只能先將就住下,陳野答應(yīng)她,只要一找到好房子,就帶她搬出去。 房子找好了,還得打掃衛(wèi)生,添置生活用品,一天下來,忙得焦頭爛額,他本是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從來沒做過這樣的粗活,更沒cao心過這些家常事。但顧惜惜更不中用,擦桌子一會兒就嬌喘吁吁了。 陳野心疼她,就讓她坐著歇息,自己干,結(jié)果就是忙到天黑才勉強能住人,累得腰都直不起來,還要帶顧惜惜去飯館吃飯。 吃完飯后,天都黑透了,陳野想回家,可顧惜惜哭哭啼啼地說害怕,從來沒一個人在陌生環(huán)境下住過,陳野只得又安撫她一個小時,不知不覺就到深夜了。 大院里基本上都熄了燈,但陳家客廳的燈還亮著,陳野停好自行車,捶了捶酸痛的腰,感覺比在部隊拉練十五公里還累。 他躡手躡腳地進了客廳,剛脫下鞋子,就聽到他媽冷叟叟的聲音:“去干什么了?” 陳野嚇了一跳,做賊心虛地抬起頭,不敢看白秋棠,口氣還算平靜,“陪客戶吃飯,喝酒喝到現(xiàn)在,媽你怎么還不睡?” 平時他媽九點前必須睡覺,現(xiàn)在都快十點了,陳野有點忐忑。 白秋棠咬緊了牙,手指甲扣進了手心,頭又開始痛了。自從認(rèn)識顧惜惜后,逆子撒謊都不眨眼睛了,果然是近墨者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陳野你想好了回答!” 白秋棠面若寒霜,她下午給采購科打了電話,陳野上午確實去見客戶了。但下午卻請了假,說有私事要處理。 見鬼的陪客戶喝酒! 陳野心里一慌,眼神開始閃爍,他在腦子里組織語言,要如何蒙混過關(guān)。 知子莫若母,看到他這模樣,白秋棠哪還不明白,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要砸。但又放了下來,公公和丈夫都睡了,不能驚動他們,否則這逆子又要挨打。 “你下午請假了,是去陪顧惜惜了吧,陳野,你現(xiàn)在怎么會撒謊成性?你太讓我失望了!”白秋棠痛心疾首地看著兒子,從小到大,兒子都是她的驕傲。 學(xué)業(yè)優(yōu)秀,彬彬有禮,聽話懂事,大院有些人家的孩子,都叛逆得不得了,家里安排去部隊,死活不肯去,陳野卻乖乖聽從,在部隊表現(xiàn)也很不錯。 可以說,前二十幾年幾乎沒讓她cao過心,每次和同事朋友聊天,聽她們抱怨家里的孩子不聽話,白秋棠就很得意,覺得自己福氣真好。 可現(xiàn)在她被打臉了,兒子現(xiàn)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嘴里沒一句真話,欺上瞞下,忤逆不孝,白秋棠甚至都不敢和朋友吐槽心事,怕被人笑話。 陳野倔強地咬著牙,母親那失望的眼神刺痛了他,還很委屈,忍不住說:“我是幫顧惜惜處理事情了,如果不是你對惜惜有偏見,我也不會騙你。” 白秋棠一口氣頂在了心口,差點閉過去,她用力按著心口,咬牙罵道:“你在怨我?我為什么不喜歡顧惜惜?你有沒有腦子?顧惜惜親媽是牢改犯,你知不知道和牢改犯的孩子交往,會對我們家有什么影響?陳野你不要面子,我和你爸,你爺爺,你叔叔和姑姑他們丟不起這臉!” “惜惜是養(yǎng)母養(yǎng)大的,知書達(dá)禮,溫柔懂事,和她親生父母并沒關(guān)系。媽,你只是嫌棄她家世不好罷了,就算她親媽不是牢改犯,你也不會同意我和她交往。”陳野不服氣地懟。 有些話他不好說,畢竟是長輩,其實他媽就是勢利眼,只瞧得上桑虹那樣的家世。 白秋棠眼睛一陣陣黑,身體不住顫抖,她寄予了厚望的兒子,居然是這樣看她的? 她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這逆子的前程,如果娶了顧惜惜,逆子的前程就毀了。 白秋棠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逆子豬油蒙了心,她不能沖動,現(xiàn)在逆子被顧惜惜勾得神魂顛倒,聽不進她的話,她說得越多,這逆子越叛逆。 “我不和你吵,深更半夜了,不要吵醒你爺爺和爸爸?!?/br> 白秋棠語氣平和了些,但眼神森冷,帶著一絲狠,源頭在顧惜惜那兒,她得找這賤人好好談?wù)劻恕?/br> 陳野張了張嘴,想解釋幾句,他也不想和母親吵,可每次提到惜惜,母親都用那種很嫌棄的口氣,他就控制不住火氣了。 “別在我面前杵著,滾!” 白秋棠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她要一個人靜靜,看到這逆子就上火。 陳野悻悻地去洗澡了,時間會證明他是對的,惜惜是好女孩,值得他和家里反抗,他不會辜負(fù)惜惜的。 第200章 父女心結(jié)慢慢打開 轉(zhuǎn)眼間,沈明江回城半個月了,他又成為了教書育人的沈老師,站在熱愛的講臺上,看著年輕鮮活的學(xué)生,沈明江一改在農(nóng)場的頹廢,變得神采飛揚起來,還年輕了不少。 那塊被顧金鳳賣掉的手表,也被沈明江花錢給買了回來,蔣玉華給他的錢,還讓他寫了欠條。 沈明江隔三差五都會回回春堂吃晚飯,每次來都不空手,一斤桃酥或者雞蛋糕。再就是朱古力,或者巧克力,都是女孩子喜歡吃的,他想彌補這些年對女兒的虧欠,父愛的表現(xiàn)欲爆棚。 顧糖糖其實不是太喜歡吃甜食,她也懶得和沈明江說,隨便他帶。反正最后都進了沈宵云和陸長川的肚子。尤其是沈宵云,下巴都吃圓了,看著越發(fā)憨了。 “糖糖,吃冰淇淋?!?/br> 傍晚時,沈明江又帶著冰淇淋來了,這個顧糖糖愛吃,便接了過來,輕聲說:“謝謝?!?/br> “喜歡吃明天再買?!?/br> 沈明江很開心,只要女兒喜歡吃,他天天買。 “冰淇淋吃那么多干什么?涼的很?!?/br> 蔣玉華走過來,沖蠢兒子瞪了眼,姑娘家不能吃太多冰,容易宮寒。 沈明江不敢和母上大人頂嘴,等蔣玉華走了后,他小聲說:“明天我偷偷買,不讓你奶奶看到?!?/br> 天氣熱吃點冰應(yīng)該沒什么,主要是好不容易有女兒愛吃的,沈明江就特別想表現(xiàn),大不了他一天只買一支嘛。 “嗯?!?/br> 顧糖糖點了點頭,她也喜歡吃冰淇淋,現(xiàn)在的冰淇淋奶味十足,好吃極了。 沈明江開心得差點手舞足蹈,明顯能感覺到,女兒在漸漸接受他,以前是他錯了,以后他要給女兒更多的愛,不能再傷女兒的心了。 蔣玉華也很欣慰,找到書房的沈老爺子,感慨道:“糖糖和明江說話了?!?/br> 終歸是親生父女,她還是希望能和好的,前陣子孫女都不理睬蠢兒子,她看著著急,但也沒勸孫女,蠢兒子做錯了事,她沒臉勸。 沈老爺子輕哼了聲,“糖糖只是不想我們擔(dān)心,這丫頭懂事?!?/br> 要不然就蠢兒子做的那些混帳事,換了別人早斷絕父女關(guān)系了。 蔣玉華深以為然,孫女比蠢兒子懂事多了。 但蠢兒子是親生的,也不能扔了,還是要挽救一下。 沈青云走了進來,說道:“爺爺,奶奶,學(xué)校打來電話,糖糖的入學(xué)手續(xù)辦好了,九月去報道?!?/br> “你到時候多照顧些糖糖,別讓她被人欺負(fù)了?!笔Y玉華囑咐。 沈青云是醫(yī)學(xué)院中醫(yī)部的助教,剛剛聘請的,以沈家的資歷和地位,沈青云擔(dān)任助教綽綽有余,他本來不想去。但老爺子說當(dāng)助教能鍛煉心志,還可以照顧meimei,他便答應(yīng)了。 “知道的?!?/br> 沈青云點了點頭,又說:“我回實驗室了?!?/br> 最近他和糖糖都在窩在實驗室做實驗,沈老爺子搞來了不少兔子,鹿筋沒那么多,只能取下兔子的腳筋,甲兔接到乙兔上,乙兔再接到丙兔上,對兔子雖有些殘忍,但也沒辦法,總不能拿真人做實驗。 “實驗進展如何?”沈老爺子問。 沈青云眼睛亮了,沉穩(wěn)如他都控制不住興奮,說道:“我和糖糖各接了兩只兔子八只腳的筋,成功率是五成?!?/br> 沈老爺子很滿意,鼓勵道:“還須努力,成功率達(dá)到九成以上才可出師。” 十成有點難,就像外科手術(shù)一樣,世上沒有百分百成功率的手術(shù),最好的醫(yī)生都無法保證,能有九成把握就很厲害了。 沈青云點點頭,他覺得九成快了,掌握了這門接筋術(shù),他又可以救治更多的人了,感謝meimei的大度,讓他有機會學(xué)到失傳絕技。 他回了實驗室,顧糖糖也在,一只兔子可憐兮兮地躺在桌上,四只腳都不能動了,因為實驗失敗了。 “對不起,下輩子你投胎當(dāng)人啊,別當(dāng)兔子了?!?/br> 顧糖糖輕輕撫摸著兔子的皮毛,有點愧疚。 沈青云笑了,堂妹的心太軟了,當(dāng)大夫的人不能心太軟,都說醫(yī)者仁心,這話其實不對,醫(yī)者必須狠心,心狠了才能冷靜,在最短時間內(nèi)做出最優(yōu)的選擇,救治更多的人。 “大哥,這兔子拿給阿姨吧?!鳖櫶翘钦f。 “你拿回家吧,家里都吃膩了?!?/br> 沈青云拒絕了,實驗失敗的兔子都變成了餐桌上的菜,連著吃了好幾天,再美味都膩了。 “噗。” 顧糖糖忍俊不禁,也沒客氣,將兔子塞進了網(wǎng)兜里,晚上讓陸母做了吃。 “九月你要去學(xué)校報道,到時候我陪你去?!鄙蚯嘣普f。 “嗯,大哥你是不是要當(dāng)我老師?”顧糖糖好奇地問。 沈青云點點頭,嚴(yán)肅道:“我不會因為你是meimei,就放松要求,還會更嚴(yán)格些?!?/br> 顧糖糖吐了吐舌頭,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大哥,你對我嚴(yán)肅沒關(guān)系,對其他女同學(xué)可別黑著臉,萬一里面有我未來大嫂呢!” 沈青云俊臉飛紅,在她腦殼上彈了個爆栗,嗔道:“胡說八道,趕緊回家了!” 顧糖糖嘻嘻笑了,背著包往外走,走到門口還打趣道:“大哥,到時候我和班上女同學(xué)打成一片,幫你考察好姑娘??!” “去去去!” 沈青云臉更紅了,嫌棄地?fù)]了揮手,小堂妹越來越調(diào)皮了。 顧糖糖笑著出去了,和沈家人一一告辭,提著兔子騎車回陸家,現(xiàn)在是八月,最熱的時候,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地上熱氣騰騰,跟蒸籠一樣,路邊樹蔭下的狗,都熱得直吐舌頭。 騎了一程,快到長樂坊了,顧糖糖熱出了一身汗,在樹蔭下歇一會兒,然后就看到了眼熟的身影,穿著白色連身裙的顧惜惜,和一個氣質(zhì)高雅的女人在對面馬路上,面對面的站著說話。 女人她也認(rèn)識,是陳野的媽白秋棠,看她那架勢,來者不善啊。 顧糖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將太陽帽往下拉了拉,遮住臉,騎車去了對面馬路,白秋棠和顧惜惜在樹蔭下站著,她靠著樹的另一邊,既能聽到,又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顧惜惜,我明確告訴你,就算你把陳野勾得五迷三倒,你也嫁不進陳家,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牢改犯的女兒,還是個生不出孩子的廢物,你這樣的女人,我們陳家絕對不會讓你進門的,別在陳野身上浪費時間了,勸你趁年輕還有點姿色,找個普通工人嫁了,還能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br> 白秋棠說話很不客氣,句句都在扎顧惜惜的心,逆子都已經(jīng)被這災(zāi)星勾走魂了,每天都和災(zāi)星出雙入對。要不是還有理智,她真想掐死這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