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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純情糙漢的小嬌妻 第159節(jié)

    “知道了。”

    周紅梅答應(yīng)去相親,這次的男人聽起來還不錯,工資比陸長川高。要是長得還行,她就答應(yīng)了吧,至少在顧糖糖面前,她能挺直腰板了。

    “這就對了,我去打電話?!?/br>
    周師母喜出望外,女兒總算想通了,她跑出去給介紹人打電話,安排禮拜天見面的地點。

    陸母陰沉著臉在天井擇菜,看到她陰陽怪氣地問:“有啥喜事?不會是你家紅梅找好對象了吧?”

    臭不要臉的,天天纏著她兒子,下次要是再來犯賤,她絕對不客氣!

    “禮拜天要去相看,后生是貨車司機,每個月七七八八的能有七八十塊呢,紅梅答應(yīng)去看了?!?/br>
    周師母腰板挺得筆直,說話口氣都得瑟了,她家紅梅長得好,還是老師,有的是男人想娶,陸長川有什么了不起的。

    陸母噎了下,心里堵得慌,介紹人也是瞎了眼,怎么能介紹周紅梅給那司機,不是害人嘛?

    “這次的后生蠻不錯,讓紅梅好好打扮,爭取一次成功。要不然年紀(jì)一大吧,就容易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br>
    陸母刺了句,便低下頭擇菜,管他是開貨車的還是開拖拉機的,早點娶了周紅梅也好,省得天天糾纏她兒子。

    周師母咬緊了牙,陰沉著臉出去了,心里堵著一口氣,這回說什么都得成,不能讓朱向華看扁了。

    陸母朝她背影嗤了聲,還翻了個白眼。

    徐寡婦精疲力竭地回來了,短短幾天,她像是老了好幾歲,這些天她四處托關(guān)系,希望能替老二開脫,可她沒錢送禮,那些人都不搭理她,還說老二犯的是流氓罪,要吃槍子兒。

    她這些天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人也瘦了不少,雖然憔悴了些,可比往日又多了些風(fēng)韻,有人和她說,割委辦的張主任如果肯幫忙,老二肯定沒事。

    于是,徐寡婦想方設(shè)法找到了張主任,對方倒也沒說不幫忙,可卻讓她晚上再去找,她哪聽不出來深意,張主任好色人人都知道,而且還專挑三四十的婦人,徐寡婦老早打聽過的。

    她沒拒絕張主任,只要能救兒子,讓她干什么都行。

    “秀英你這幾天干什么去了?對了,你家大江呢,好幾天沒看到了?!敝軒熌负退擦藗€照面,八卦地問了起來。

    牛大江鬼影都見不著,徐寡婦早出晚歸,也見不著人,太古怪了。

    “上班嘛,我上樓了。”

    徐寡婦勉強笑了笑,匆匆上了樓,晚上伺候好了張主任,說不定老二就能放出來了,鄰居們都不知道這事兒,名聲也不會有影響。

    “上個狗屁班,牛大江干了壞事,讓公安抓起來了,還要判刑呢?!标懩感÷曊f。

    第268章 為了兒子豁出去的徐寡婦

    周師母驚得瞪圓了眼睛,電話也不去打了,搬了把小板凳,坐在陸母旁邊,還幫她擇菜,小聲問:“干什么壞事了?偷東西?”

    陸母鄙夷道:“流氓罪,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看到漂亮姑娘起了色心,想占姑娘便宜。要不是我家糖糖她哥及時出現(xiàn),那姑娘就要毀了。”

    周師母眼珠子都彈了出來,比偷東西嚴(yán)重一百倍啊!

    “是上次來吃飯的后生,還是頭頂一撮毛的那個?”

    周師母的好奇心膨脹了,也讓她忘記了和陸母的矛盾,兩人頭碰著頭,神態(tài)很親熱。

    “鋼廠上班那個,前幾天來我家吃飯的,就那天出的事,糖糖她哥還被這倆王八蛋劃了一刀,出了不少血?!?/br>
    陸母頗有講故事的天賦,繪聲繪色,節(jié)奏感也強,周師母被完全帶入了,跟著緊張起來,“啊喲,還動刀子了?這是強盜啊,糖糖她哥沒事吧?”

    “沒大事,糖糖配的藥挺好?!标懩覆煌湟幌聝合眿D。

    周師母悄悄撇了下嘴,很瞧不上陸母在兒媳婦面前的伏低做小,長幼尊卑都倒了個了,她活了四十幾年,就沒見過比顧糖糖還懶的兒媳婦了。

    誰家兒媳婦在夫家連碗都不洗的,衣服都是大姑姐洗,她好幾回看到陸長虹洗顧糖糖的衣服,她有心說幾句,陸長虹還不高興,嫌她多管閑事。

    哼,這陸長虹和朱向華一樣賤,活該是干活的命。

    “那牛大江和他朋友,是糖糖她哥抓起來的?”周師母心里吐槽著,嘴上不忘八卦,還在想徐寡婦和陸家的梁子可結(jié)大了。

    陸母用力拍了下大腿,嚇了周師母一跳,嗔道:“你別一驚一乍的,趕緊說!”

    “當(dāng)時沒抓住,讓這倆王八蛋逃了,可你說怎么著,真是巧了!”陸母沒往下說,起身去屋子里喝水,急得周師母心癢癢的,催她快點兒。

    “急啥,我喝杯水!”

    陸母灌了一杯涼茶,這才出來繼續(xù)說故事:“小賀他那天晚上住在我家,半夜起來上廁所,偏巧就看到那倆王八蛋了,在大門口商量跑路,這不就是自投羅網(wǎng)嘛!”

    “這可真趕巧了,要不怎么說人不能干壞事,天網(wǎng)恢恢,插翅難逃呢!”

    周師母驚呆了,竟有些同情牛大江。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牛大江這種人就應(yīng)該去吃牢飯,她家可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呢。

    陸母對這話極贊同,“壞事做多了,半夜鬼都會來敲門,牛大江這回至少要坐個三五年牢。哼,要不是徐秀英包庇,他說不定還得吃槍子兒?!?/br>
    陸長川和她說了牛大江自首的事,陸母可不信牛大江有那樣的覺悟,肯定是徐寡婦出的主意,為的就是戴罪立功。

    周師母已經(jīng)起了半邊身體,聞言又坐了下來,問起了徐寡婦包庇的事兒。

    兩人這一聊就是大半個小時,周師母意猶未盡地去打電話了,電話亭就是小賣部,其實是合作商店,打醬油打醋打老酒,灌雪花膏,各種生活用品都能在小賣部買到,還有個電話機。

    小賣部設(shè)在弄堂口的馬路邊上,門口有棵極粗壯的梧桐樹,茂密的枝葉遮住了濃烈的陽光,樹下坐了許多大爺大媽們,閑聊乘涼,熱鬧的很。

    打完了電話后,周師母不急著走,隨便弄了個磚頭,吹了吹灰就坐下了,牛大江的事,她添油加醋了些,全都說出來了。

    “難怪好幾天沒看到牛家老二了,敢情吃牢飯了啊。”

    “我老早曉得了,徐寡婦四處托關(guān)系求人,你們消息太不靈通了?!?/br>
    一個大媽得意洋洋,她可是掌握第一手信息的,不等大家問,她主動說了:“我讓她去求張主任。”

    “張驢子?”

    “就是他,他現(xiàn)在權(quán)力大的很,只要答應(yīng)幫忙,肯定管用?!贝髬岦c頭,張主任的綽號就叫張驢子,住在附近的弄堂。

    大家的表情古怪,眼神一言難盡,空氣也沉默了。

    “張驢子可不是好人,徐寡婦自動送上門,怕是……”

    有人忍不住說了句,張驢子的渾是遠(yuǎn)近出名的,禍害了不少良家婦女,大家背后都罵他驢子。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黃花閨女,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過了,多一個張驢子有什么關(guān)系。要不是看在街坊的情分上,我才不出主意呢。”大媽口氣里對徐寡婦極盡鄙夷。

    她的想法很簡單,反正是被狗咬,咬一口和咬十口沒區(qū)別,張主任那兒還有好處拿,何樂而不為?

    再說徐寡婦是自愿的,沒準(zhǔn)人家還巴不得呢。

    其他人都沒再說了,他們犯不著同情一個水性楊花的蕩婦,誰讓徐寡婦自身不正呢。

    周師母皺緊了眉,她不希望徐寡婦成功,最好牛大江在牢里關(guān)一輩子才好呢。

    她默默祈禱了番,心事重重地回家了,陸母在天井炒菜,她忍不住把這最新消息轉(zhuǎn)達(dá)了,擔(dān)心道:“要是真和張驢子勾搭上,牛大江可能要放出來?!?/br>
    陸母氣得鍋鏟在在鍋里敲了下,罵道:“臭不要臉的,就知道賣皮賣rou,都要當(dāng)奶奶的人了,也不知道給子孫積點德?!?/br>
    周師母沒搭話,但眼神也極鄙夷,也就是他們這幢樓的人良心好,要不然老早去貼徐寡婦大字報了。

    天暗了下來,徐寡婦精心打扮了一番,心情忐忑地出門了,天井里陸母和周師母都在,看似在聊天,其實是在觀察徐寡婦的動靜。

    “大晚上的你還出門哪?”陸母陰陽怪氣地說。

    “打扮得這么漂亮,去相親??!”周師母也問了句。

    “走親戚?!?/br>
    徐寡婦笑得很勉強,兩鬢的些許白發(fā),在路燈下有些刺眼,眼角還有幾條細(xì)紋,rou眼可見的滄桑了。

    陸母想到了徐寡婦年輕時候的模樣。雖然她總罵這女人丑人多作怪,其實徐寡婦年輕時挺漂亮,廠里的一枝花,好多后生追求。但牛家出的彩禮最高,徐寡婦眼皮子淺,就嫁了過去。

    她突然沒了心情,徐寡婦這個樣子,她看著挺不舒服的,一把年紀(jì)了,還要為了兒子賣皮賣rou,徐寡婦心里肯定也難受的吧?

    沒了陸母配合,周師母一個人唱不出大戲,徐寡婦松了口氣,匆匆出了門,和張主任約好的是晚上八點,不能遲到。

    第269章 沒資格娶喜歡的女人

    吃晚飯時,陸母說了徐寡婦的事,不過沒說張主任的名聲。畢竟有兒子女兒在,有些話不好明說。

    但陸長川和陸二姐都清楚,他們又不是小孩子,張驢子那么有名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徐姨糊涂了,這姓張的向來是吃rou不吐骨頭的,還不肯辦事?!标懚惆櫨o了眉。

    她還舉了個身邊的例子,“上半年出的事,男人在咱們單位上班,搞投機倒把被抓走了,他老婆急得沒了主見,聽人出餿主意找到了這姓張的,結(jié)果被占盡了便宜,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男人也沒放出來,判了兩年勞教,女人都瘋了,孩子也沒人管?!?/br>
    “這事我怎么不知道?”陸長川覺得奇怪,他也在印染廠上班,怎么沒聽說過?

    “你又不和人聊這些,自然不知道。”陸二姐笑了笑。

    食堂是八卦最靈通的地方,她雖然不愛聊,可喜歡聽,而且大家都喜歡和她說各種八卦,這女人的事在廠里并沒傳播開。因為忌憚張主任的勢力,沒人敢說。

    “要不要提醒徐秀英?”陸母有點擔(dān)心,雖然天天和徐寡婦作對,但也沒啥深仇大恨。要是徐寡婦也給折磨得瘋了,她心里不落忍。

    “你說不合適,抽空我和大河說一聲?!标懜刚f道。

    畢竟是十幾年的鄰居,還是一個單位的同事,不能坐視不理。

    “我去說吧,你們大人不方便說?!标懚阒鲃诱f。

    “你提醒聲就行,聽不聽在他們,我們良心上過得去就好了。”陸母囑咐。

    陸二姐點了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

    吃了晚飯,陸長川抱著一堆木頭去廠里上夜班了,小書桌還沒做好,晚上慢慢研究。

    牛大河晚上十一點才下班回家,精疲力竭,家里冷冷清清,只有牛大海的呼嚕聲,隔壁徐寡婦的房間黑漆漆的,他也沒多想,平時這個點他媽老早睡了。

    洗了澡后,牛大河準(zhǔn)備睡覺,卻聽到隔壁傳來了動靜,警覺地過去查看,是一臉疲態(tài)的徐寡婦,頭發(fā)蓬亂,衣衫也有些亂。

    “你這么晚去干什么了?”牛大河皺緊了眉,心里有不太好的猜想。

    “你表姑那里串門了,早點睡吧。”

    徐寡婦強撐起精神,和大兒子解釋了下,便關(guān)上了門,再撐不住了,靠在門板上,捂住臉無聲哭泣,她從沒像今天晚上這樣屈辱過,張主任根本不是人。

    而且張主任還讓她明晚再去,她真不想去了??扇绻蝗ィ瑑鹤泳突夭粊?,她只能去。

    徐寡婦安慰自己,只當(dāng)是被瘋狗咬了,忍耐幾日,老二就能回家了。

    張主任是這樣和她說的,還說小事一樁,他一句話的事,徐寡婦現(xiàn)在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張主任身上,哪怕再屈辱她都能忍。

    第二天牛大河上班,被陸二姐給叫去了僻靜處,只提了張主任的名,牛大河肯定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