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非要我對他負(fù)責(zé)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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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才卸了妝,顯出幾分疲憊。她斜靠在床頭,一只手撐在錦被上,斜眼打量林洛溪。 十三歲就跟著她討生活的小姑娘,真真是長大了。夜宴上私自作主,競拍了卿王的東西。 林洛溪被高夫人看得鼻尖冒汗,臉上火辣辣地。高夫人不說話,但比高聲訓(xùn)斥她,還讓人感覺心慌恐懼。 “孩兒想,既然只有卿王是唯一的機(jī)會,無論如何都要抓住。我拍下他的藤箱,也許可以和他說上話?!?/br> 總得解釋一下,不然高夫人的心結(jié)是解不開的。現(xiàn)在還不是她翅膀變硬飛出去的時機(jī)。 “說得好哇!” 高夫人贊道,隨即眼神一凜,道: “你把那只白玉鐲子捐了出去,又不拍回來?,F(xiàn)在落在了江夏王meimei的手里,你要怎么向我交待?” 白玉鐲子是高夫人做妾前,高老爺送的禮物。高夫人一直當(dāng)成是高老爺送她的定情信物。 初進(jìn)高府時,她天天戴在腕上,提醒自己要懂得感恩,不能嫉恨正室夫人。如果沒有高老爺,她可能還在繡坊做苦工,說不定到現(xiàn)在的年紀(jì),眼睛都要累瞎了。 “我會找薛姑娘,想辦法把白玉鐲子給拿回來?!?/br> 雖然早就想到了高夫人會責(zé)怪她,也編排好了答對,可是面對高夫人時,她還是心虛。 第38章 不安分的夜(五) “呵!你以為薛姑娘是你叫的么?” 高夫人坐正了身體,抬手拍在了錦被上。錦被無聲凹陷,并不發(fā)出半點聲響。 “姨媽不要動怒,火大傷身。我已經(jīng)用小火爐煮了涼茶,一會就能喝了。” 林洛溪抬起眼眸,水汽蒙霧的眼里只有高夫人的身影。 “我知道薛姑娘與我身份懸殊,但她也是才十六歲的姑娘,我會想辦法和她說的。姨媽放心,如果拿不回白玉鐲子,我一輩子不嫁人,終生侍奉在姨媽左右?!?/br> “行,你既然已經(jīng)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再說你就是為難你了。” 高夫人下地,林洛溪搶在香露身前扶住了高夫人伸出的手。 走到門口,高夫人推開林洛溪的手。 “歇著吧。記得我的話,凡事不能用力過猛,讓人看出野心就不好了?!?/br> 高夫人斜了斜目光,由香露扶著走出門。 如今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卑微繡娘了,當(dāng)年覺得金貴的白玉鐲子,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尋常貨色。她也不想為了一個不值多少錢的鐲子,真的和林洛溪翻臉,不過是咽不下心口氣罷了。 在她眼皮底下養(yǎng)大的小姑娘,能公然違背她的意思,這怕是要養(yǎng)一只白眼狼吧! 本來她還想指著這株嬌花攀上一門王府貴親?,F(xiàn)在看來,就算林洛溪攀上了王府貴親,可能也會甩開她吧。 想到以后自己孤身一人,一年老似一年,高夫人不寒而栗。手腳和心口不斷往外冒火的感覺,又讓她焦躁不安。 只怕以后還得依靠高老爺?shù)闹秲吼B(yǎng)老送終了。 想到那侄兒的眼神,高夫人抖了抖肩膀,靠誰不如靠自己。她摸著自己的臉,盛裝之下,她依然還算是一個美婦,那郡主的丈夫不也喜歡偷偷瞄了她幾眼么。 “墨雨,墨雨——” 小賢王拉開門朝外面喊。見墨雨過來,又說: “快去給卿王準(zhǔn)備宵夜,要清粥小菜熱乎的?!?/br> 見墨雨走遠(yuǎn),他輕輕帶上門。這次有了經(jīng)驗,關(guān)門的時候格外輕巧。走到蕭潛面前,討好地笑著,雙手不安地揪著里衣衣角。 “賢弟不要我睡,我就陪賢弟一夜坐到天亮也無妨。” 小賢王微熏的臉映著潔白里衣,討好的神情楚楚可憐。 “罷了,你不睡覺,我還犯困呢!” 蕭潛哪還忍心再虐他,站起來又問一遍,就怕小賢王記錯了人。畢竟大殿上有二十幾位貴女。 “你確定是對面凝露軒的姑娘,拍走了我的小藤箱?” “確定,非常確定。那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本來出價一兩銀,她跟著出價二兩。我出到六兩銀的時候,她直接叫價十兩銀。你也知道啦,當(dāng)時我拍完這把扇子,身上就只剩下十兩銀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小賢王心焦火熱,用力扇風(fēng)。就盼著蕭潛趕緊出去,今天這一關(guān)就過去了,明天他還想著找機(jī)會向郡主求問顏十一的事呢。 “拿來?!?/br> “什么?” 小賢王看著蕭潛攤開在他面前的手。 “銀子?!?/br> 蕭潛也不客氣。要贖回小藤箱,沒有銀錢可怎么行呢! 第39章 不安分的夜(六) 來取藥的婆子站在門口和小丫鬟說話。 “怎地照看工匠還偷喝了酒?” 小丫鬟美景指著婆子酡紅的面皮。婆子極力否認(rèn),扯著衣領(lǐng)縮著脖子,催促顏十一緊快些把藥給她。她走時拔了木棚里的蠟。 “一會子回去還得換牛油蠟才看得清楚,那兩石匠疼起來哎喲哎喲地叫,真煩死人啦!瞧我這命喲,別人過來都能混個好吃好喝還有賞錢的差事,我偏落個侍候傷病的活,倒毒……” 美景擔(dān)心婆子的抱怨被顏十一聽見,示意婆子不要大聲。 婆子歪頭朝灶間里頭看了一眼,扁嘴笑道: “不怕事的,農(nóng)女的身份還不如咱們。宰相府里的奴婢都大過九品縣官,何況咱們是郡主府里的?!?/br> “啐,就mama你的嘴碎。仔細(xì)被郡主聽了去,撕了你的嘴不要緊,別再連累咱們。我困了,你去一邊說去?!?/br> 良辰剛熄了炭火,臉上蒙著一層灰,心里正不開心,聽了婆子的話更煩了。推婆子到門外,掩嘴打了個哈欠,她是真困了。 “死丫頭竟也敢啐我?我可是徐mama的人。瞧我告訴她怎么收拾你……” 顏十一把最后一滴藥液倒進(jìn)陶罐里,眼看著藥液凝固成膏,彎下眼角笑了。條件有限,制成膏藥的時間比她預(yù)料的長了些。 她喚婆子取藥。 婆子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拿著裝著藥罐和棉紗的拎包,走路一顛兩顫的。 就婆子這個狀態(tài),顏十一怎么放心讓她給傷員敷藥膏,還是得親自出手。 打發(fā)兩個小丫鬟回去休息,接過良辰遞來的燈籠,跟在婆子身后,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工棚去。 婆子許是憋屈半天沒人說話,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 遠(yuǎn)處一盞燈籠在甬道的花叢中忽明忽暗地,看身形是個男人。應(yīng)該是和她去往一個方向。 “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人會去后山那邊呢?” 婆子停下腳,瞇眼瞅著那人影,吧嗒一下嘴笑了。 “是郡馬爺。他每晚都在工棚旁邊的清風(fēng)閣歇著?!?/br> 那盞燈籠轉(zhuǎn)個彎瞧不見了。 婆子又邁步向前,繼續(xù)絮叨??赡芡藙偛耪f到了哪里,含糊著說了幾句以后,扯到了郡主夫妻之事上。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受不了郡主如此冷落,長期枕邊無人,誰能吃得消??ぶ鬟@不也是守活寡嘛! 如果不是礙著郡主的身份,郡馬爺早就有別人嘍。嗐!也怪這男人不爭氣,沒有本事讓郡主高看一眼。 也不知道他們的日子還能多長久,好在他們夫妻在外人面前還是恩愛的,咱們做奴婢的也犯不著cao那份心。” 顏十一一直小心地看路,對于婆子幾次拿眼瞧她,想引起她的討論不搭話。 石匠父子上了藥膏以后,很快都安靜地睡下了。顏十一獨自打著燈籠往朝云閣去。 工棚在后山,離朝云閣有些距離。走到早上望見留香殿的位置,氣息微喘,停下緩了緩,正要走下甬道,燈籠忽閃了一下,面前的地上眨眼之間多了一道人影。 一股寒意瞬間遍布顏十一的全身,后背僵著,不敢回頭。 “顏十一,請留步!” 是個正經(jīng)說人話的,而且還是很好聽的聲音。 顏十一的后背頓時一松,打著燈籠緩緩回過身。 第40章 不安分的夜(七) 桔黃的燈籠,銀白的鶴氅,煙水藍(lán)的羅裙,一張精巧清冷的臉,染了星光似的雙眸,蓮瓣一樣的雙唇,淡淡地注視著他。 景璨從下向上打量面前的佳人,心里直呼美哉!簡直就是月中仙子下界,不不,仙子少了煙火氣,哪有眼前的美人帶著芳香的氣息,鮮活的氣質(zhì)。 她怎么可能是農(nóng)女呢! 盡管景璨不信,但是在大殿之上她也聽到了顏十一自報身份,由不得他不相信。不過農(nóng)女身份又如何,他喜歡的是人。那種看一眼就令他忘卻周圍一切,心跳不受控制還是憑生第一次。 “請問公子何事?” 顏十一不認(rèn)得景璨。如果不是身旁再沒別人,她都不想和對方說話。這人突然從一旁冒出來,著實嚇到她了。 “我叫景璨。恰巧經(jīng)過,想和你打聲招呼?!?/br> 景璨說謊的技巧修煉已久,神態(tài)自然親切,讓人毫不反感。 “景公子好,時候不早了,再會?!?/br> 景璨看起來溫文而雅,并無惡意,眼神也很規(guī)矩有禮,并不像個登徒子,顏十一福了一禮,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景璨站在原地,扭臉盯著顏十一的背影,摸著心口,嘴角展開一絲笑意。 京城繁花三千,每年進(jìn)京參選樂府歌舞姬的美人不計其數(shù)。景璨并不是一個沒見識過美人的,可是不知為什么,見到顏十一就有些把持不住。 或許因為顏十一是郡主特意選在小賢王身側(cè)的人,讓景璨有了競奪的念頭。搶來的,格外香!茗儷坊當(dāng)紅舞姬柳輕歌以冷艷著稱,還不是被他搶來降服嘗了新鮮。 桔黃燈籠漸行漸遠(yuǎn),終于瞧不見了。京璨摸著下巴,眼神閃了閃,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