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非要我對他負(fù)責(zé)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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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溪撐著一把傘,臉在傘下時隱時現(xiàn)。 李衡說完就后悔了。蕭潛已經(jīng)走下樓梯,他也只好叫伙計結(jié)帳趕緊跟上。 蕭潛走到近前,溫和地叫了一聲:“林姑娘。” 這時林洛溪的傘正遮在臉前。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沒有馬上移開傘,而是慌亂地把左手背到身后。 她的左手拎著一個長方形包裹,蕭潛在酒樓上已經(jīng)看到了。見此情形,似乎明白了什么。 “剛才我去過高府,沒人應(yīng)門,正愁找不到林姑娘,這下巧了……” 蕭潛欲言又止,一只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袋里。 紙傘移開,林洛溪微屈膝行禮,“卿王好?!?/br> 這是在大街上,要是在王府,像她這樣的平民女子,見到王爺?shù)眯写蠖Y。 她笑著,只看了蕭潛一眼,急忙閃開,聲如蚊蚋地道: “我想卿王還不來,正巧想去卿王府,把這個送過去!” 她把手里的長方包裹遞給了蕭潛。蕭潛掂量一下就知道包裹里是什么,笑道: “有勞姑娘親自跑一趟,幸好遇見了。” 蕭潛把十兩銀遞到林洛溪的手上,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和李衡離去。 第77章 銷金窟茗麗坊 林洛溪站在原地,望著那兩道遠(yuǎn)去的背影,忘了打傘遮陽。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臉上尷尬的笑仿佛凝固了。 才從集市上買來的小藤箱應(yīng)該騙不了卿王吧!如果今天不碰巧遇見,她可以用藥熏染一下,讓小藤箱有了藥味,肯定就能瞞過卿王了。 可惜了這么好的機(jī)會! 為什么高夫人早不搬晚不搬,偏偏今天搬家。在長街上高府還算高門大院,搬去皇城根只會被人嘲笑商賈攀附權(quán)貴,明里暗里說她們是舔狗…… 郡主府的奴婢做賊偷了她的小藤箱,她卻不能公布于眾,這口氣憋屈極了。她低頭看著手里的十兩銀子,悲戚的眉目又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卿王明知道那只小藤箱不是他原來的,還痛快地給她十兩銀子,他心里還是有她的吧。 把傘遮面,又想起了還在薛承珺手里的那只白玉鐲子。與其去求身份尊貴的江夏王meimei,不如如法泡制,買一只差不多的給高夫人過目,反正高夫人也不會戴。 傍晚時分,蕭潛和李衡從藏書齋里出來,正準(zhǔn)備分道揚(yáng)鑣各自回府。一輛馬車經(jīng)過,車?yán)锏娜藫P(yáng)聲招呼: “小賢王。” 看見是東陽侯世子景璨,李衡拉住了蕭潛的衣袖。蕭潛也沒打算回府,可這時候去長街十一藥材行,又似乎太早了些。和李衡并排站著,看著那華麗馬車駛來。 景璨跳下車,揮手打發(fā)車夫離開。轉(zhuǎn)頭和蕭潛打招呼,又像許久沒見似地,上下打量,嘴角泛著不懷好意。 要不是知道景璨是個花花公子,蕭潛還真會被他打量的目光給嚇到,男人打量男人,除了審犯人,就是有特殊癖好。 景璨收回目光笑道: “我正要去賢王府找你,這下省事了。走吧,卿王一起,今晚廉小王爺做東,在茗麗坊吃酒看歌舞。” 蕭潛記得和廉小王爺并不相熟,從小到大總共見面沒超過五次,還都是在各種大典宴會上,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去吧,茗麗坊我都沒去過?!?/br> 李衡的言下之意蕭潛豈會聽不出來,茗麗坊號稱京城的銷金窟,懷里不揣上千百兩銀票或者金顆子,根本沒資格進(jìn)去。 “好吧,我陪你一起。” 蕭潛勉為其難地聳了聳肩。 婢女領(lǐng)著他們到樓上一間雅室,方才坐定端上茶,就聽到樓下傳來鶯鶯靡靡之聲。 “廉小王爺來了!” 景璨起身去迎,李衡望著面前的茶碗咂嘴。 茶碗造型別致,用色考究,碗沿金漆光燦燦地彰顯奢侈,配套的茶壺金嘴金把,壺身輕薄透亮,描刻著艷彩花枝飛鳥,著實好看。 廉小王爺進(jìn)門,蕭潛跟著李衡起身問好。廉小王爺是當(dāng)今皇帝的堂弟,真正的皇親國戚,跟他們這些外姓王爺不在一個品級。 趙寅也不客氣,坐在正中主位撣了撣袍服袖口,眼睛只掃了茶碗一眼,揚(yáng)聲朝外喚婢女過來給他換極品雀兒尖。 “把簾子打開,本王今晚是來欣賞柳輕歌姑娘跳舞的?!?/br> 拼紗簾櫳高高卷起,正對著樓下舞臺。 李衡朝蕭潛眨眼,抬手抹了一把汗。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只是一間小小雅室,竟也暗藏玄機(jī)。據(jù)說樓下的舞臺可以升可降,美人舞蹈其上,仿如仙子下凡,天女散花。 第78章 小王爺們的臉色(上) “廉小王爺,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廉小王爺總算坐定了,景璨指著他的臉問。 趙寅嘆息著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放下時掃視了在座的三個人,咧嘴笑了。 “我臉色難看?等我說完,保準(zhǔn)你們臉色更難看!” 他呵呵笑著拈起一片金花糕塞進(jìn)嘴里,瞇眼看著他們面面相覷。 蕭潛實在不明白,他只是一個臨時陪客,廉小王爺能說什么事讓他變臉色。 他淡淡地笑著,目光望著樓下的舞臺。已經(jīng)有幾個舞姬披著紗衣在臺上裊裊舞著??此齻兊淖藨B(tài),應(yīng)該是熱場的,并不高明。 “為何?快快言明?!?/br> 景璨沉不住氣,央著趙寅說話。趙寅偏要賣關(guān)子,斜靠一邊,看著舞臺上的幾個舞姬。 婢女們魚貫著端菜進(jìn)來。山珍海味應(yīng)有盡有,碗碟摞著碗碟,擺滿了大圓桌,rou香撲鼻,酒味誘人。 換了酒盞,廉小王爺趙寅的臉色緩和了些。面對景璨的追問,邊吃邊喝,一臉淡定。 小賢王李衡舉起酒盞,小心地問道: “可是異邦的公主來了?” 趙寅抬起眼簾看他,他的臉色頓時罩上一層陰云。 “哈哈哈,我還未說,就有人臉色不好了。果不出我所料!” 景璨還是不明白什么事,拉著趙寅非要他說出來。 蕭潛好像明白了,在富春園小賢王李衡向他透露過煩心事,太后要賜婚給他,極有可能是異邦公主。不過廉小王爺為什么說與他們都有關(guān)系呢? 與他有個毛線的關(guān)系!他連太后長什么樣都沒見過,只要不顯山露水,把事情招惹到太后跟前,恐怕太后都不記得有他這么一個人。 “求你,別賣關(guān)子了!如果是小賢王說的,肯定與我無關(guān)。太后剛準(zhǔn)我和江夏王meimei的婚事,五月我要去江夏過聘禮?!?/br> “哦?” 這個消息倒是出了廉小王爺?shù)囊馔?,問過之后,知道景璨和薛承珺是在富春園結(jié)的緣,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會看上薛姑娘,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趙寅的笑明顯帶著幸災(zāi)樂禍,景璨拉下臉,等趙寅笑過以后,才訴苦說,他原本是看上了那個農(nóng)女,是祖母逼著他先娶正妻,才可以納妾。 “我若是不答應(yīng),只怕我祖母會使計,再也不讓我見到那農(nóng)女?!?/br> 景璨哭喪著臉。 “那可太難為你了!” 趙寅露出一絲同情之色,托著下巴說: “我知道你天生喜歡漂亮姑娘,江夏王的meimei生得膘肥體壯,別說要娶她為妻,就是讓我多看她一眼,我都覺得辣眼睛?!?/br> “哎!” 被趙寅這話說得,景璨都快哭了。 為了完成祖母的心愿,他買通富春園的管事和薛承珺的近身婢女,讓兩人能拿到一樣銅牌,配成一對賦詩作畫。又往薛承珺的游船畫舫上狂砸銀子,讓薛承珺得到進(jìn)宮參加貴妃的春風(fēng)玉露宴。 費(fèi)了許多精力和銀錢,卻被人笑話要娶一個用來形容母豬的女子為妻,心里的刺痛哪能忍。 一縷酸楚自腹內(nèi)涌進(jìn)眼眶,景璨抹了抹眼睛。 “你說的農(nóng)女是何許人?” 趙寅拍了拍景璨的肩。 小賢王和蕭潛的身子同時一震。 第79章 小王爺們的臉色(下) “她叫顏十一,是我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心動的姑娘?!?/br> 景璨按著胸口,眼里淚跡未褪,又生起期盼的光芒。他沒瞧見,蕭潛和李衡也都按著胸口。 就知道景璨說的是顏十一! 蕭潛皺了皺眉,沒想到打退了小賢王,還有狼盯著。 趙寅忽然想起什么,興奮地拍桌笑道: “是不是跟郡主去富春園的農(nóng)女?” 景璨抬起眼睛點頭。 趙寅甩了甩袍袖,難掩眼中的興奮,說: “我今天在郡主府也見著她了。她自稱農(nóng)女,還會醫(yī)術(shù),我覺得她比那些貴女還要端方大氣。特別是她面有慍色的時候,簡直不要太迷人!” “??!” 小賢王李衡和景璨不約而同張嘴哈氣,又你看我,我看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景璨從桌下擰了李衡的大腿一把,眼神狠辣地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