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喪夫的那一天,農(nóng)門悍妻殺瘋了 第120節(jié)
莊毅抬眸:“祝橫山是為了保護沈家另一位小姐才離開軍中的?!?/br> “這么說,莊大人也聽說過熒惑守心的傳言了?”方青蒔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也不賣關(guān)子,緩緩地說:“對,祝橫山的女兒,其實是沈家的另一位小姐,跟沈家大小姐是雙生。所以沈家大小姐也被救走了,青瓦寨的人本就不是十惡不赦的山匪,他們離開之前把這里的人托付給我了。所以他們叫我大當(dāng)家的,也是尋常事吧?” 莊毅這次倒退兩步,抱拳拱手行了個大禮。 方青蒔急忙側(cè)開身不受莊毅的禮,而是說道:“我敢跟莊大人說真話,是相信莊大人是個好人,更會成為好官,再說一些我知道的,涇河府知府周玉儒仰仗的是朝中晉王,相信莊大人自會權(quán)衡利弊,動青瓦寨也并非是兩府想要剿匪,而是他們知道青瓦寨的底細,我言盡于此了?!?/br> “方姑娘救這些百姓,可也是受人所托?”莊毅問。 方青蒔點頭:“確實受人所托,托付給我的人就是青瓦寨真正的大當(dāng)家的。他們雖為山匪,實則極其愛護百姓,這草藥和糧食也不是我的能耐,是青瓦寨人留給這一方百姓的生路?!?/br> “真是慚愧啊,某查民情,只知一些皮毛就讓周玉儒剿匪,真真是唐突?!鼻f毅說。 方青蒔笑了:“莊大人,若青瓦寨怕周玉儒,我便不會在涇河府那么安穩(wěn)了,無心插柳柳成蔭。若非周玉儒來了這么一遭,我還沒機會像現(xiàn)在這樣把百姓都聚集在青瓦寨這里治病呢,什么地方都不如這里安全?!?/br> 莊毅苦笑著說道:“方姑娘讓某刮目相看了?!?/br> “都是為了求活?!狈角嗌P往山下看了眼:“莊大人受累,今兒還得跟著我兄長記方子,山寨里還有些許糧食,有一些人要離開了,帶點兒米糧回去好度日。” 莊毅是真慚愧,這剛好是個減少尷尬的機會,下山去幫忙了。 方青蒔看著莊毅,她之所以說這么多,是看重莊毅未來的成就,身居高位的他能保持本心的話,是百姓之福。 不管是沈良玉成為女將軍也好,或是是祝玉紅成了女將軍。以后跟莊毅同殿稱臣的時候,縱不能成為一黨,也能少一些傾軋吧。 她想祝玉紅,非常想她。 太久沒有他們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在南蠻那邊是否順利,溫晏送去的銀票是不是能派上用場。 等這一場時疫過后,日子能安穩(wěn)不少,青瓦寨在百姓的心目中不再可怕了,自己跟青瓦寨的糾葛也會淡下去了,畢竟人都不在了。 還是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吧。 偷走香譜的人最好是李香芝! 想著心事,方青蒔往回走,叫上了唐大帶著人去把糧食取出來,不多可也夠用,每個離開這里的人都能帶走足夠吃半個月的糧食,半個月身體恢復(fù)好了,大哥的名聲也就穩(wěn)了。 ***涇河府。 飛鴿傳書送到李景瑞手里的時候,他正在查看涇河府的賬目,動了周玉儒就不能給活路,他不想給自己樹敵。 打開飛鴿傳書,上面只有一個字:棄。 這讓他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晉王舍棄了周玉儒,那這事兒自己必須做得漂亮才行。 讓人準備了酒菜,親自去大牢里看望周玉儒。 周玉儒容色枯槁的坐在亂草上,聽到腳步聲趕緊爬過來,兩只手抓著木柵欄往外看,看到是李景瑞的時候,頓時失聲哭了起來:“李大人,李大人啊,您終于來了?!?/br> 李景瑞讓牢頭打開門,提著食盒彎腰進來:“進京之后,會有人照應(yīng)的?!?/br> 撲通一聲,周玉儒給李景瑞跪下了:“李大人,我、我還要被送去京城嗎?” “快起來?!崩罹叭痣p手扶著周玉儒起身:“先吃點兒東西,坐下說?!?/br> 周玉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下來,李景瑞十分客氣的給他斟滿了酒:“不去京城走一遭,涇河府的事情鬧得太大了,莊毅已經(jīng)把奏折遞上去了,這件事我也很為難。” “完了,完了?!敝苡袢遄ブ票伙嫸M,抓過來酒壺大口大口的喝起來,突然猛地把酒壺頓在桌子上,抬頭看著李景瑞:“李大人,你也希望我被送去京城吧?” 第239章 你怎么回來了? 李景瑞抬眸看著周玉儒,一言不發(fā)。 面紅耳赤的周玉儒到底沉不住氣,緩緩的跪下來,臉上都是哀求的神色:“李大人救救我,只要你能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br> “好?!崩罹叭鹌鹕硗庾呷?。 周玉儒跌坐在地上,頭發(fā)胡須亂成一團的他爬到桌子前,抓起來盤子里的rou就往嘴里塞…… 出了大牢,李景瑞往住著李香芝的院子來,剛到門口就聞到了很特別的香味兒,仔細回想,像極了惠敏郡主屋子里的味道,心下一沉,擺手示意門外的婆子別出聲,推開門走進來。 屋子里,李香芝正在點香料,桌子上擺了好幾種草藥,藥碾和研缽都有,還有個銅鍋。 “大哥?!崩钕阒フ酒饋?,有些拘謹?shù)哪笾陆恰?/br> 李景瑞走到桌子旁邊坐下來,問:“你會調(diào)香?跟誰學(xué)的?” “沒人教我,是我找到了方家香譜冊子?!崩钕阒サ椭^,壓下心里那股子得意,小聲說。 如何不得意?自己有了香譜還怕餓死不成?上面寫的那么詳細,只要識字就能調(diào)香! 只可惜自己識字不多,也不認識幾種草藥。要不然誰都不依靠,也能過上有錢人的日子! 李景瑞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的打量著李香芝,問:“方青蒔給你的?” “她會那么好心?”李香芝冷哼了一聲,抬起頭:“我在壽康堂里拿到的。” 李景瑞掃了眼桌子上放著的東西,并沒有香譜,淡淡的說了句:“這幾天官府押解周玉儒上京,你跟著一道去吧,如果不愿意的話,也可以去清……” “我要去京城?!崩钕阒ザ疾坏壤罹叭鹫f完,立刻說。 李景瑞點了點頭,問道:“香譜上的字可都認得?” “大哥,想要看香譜?”李香芝反問。 李景瑞臉色一沉:“我們都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妹,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還差一本香譜嗎?” 突然變了態(tài)度,李香芝有些害怕了,抿了抿嘴角猶豫著從床鋪底下拿出來香譜遞過去。 李景瑞接過來打開一眼,頓時一拍桌子:“胡鬧!這墨跡都沒有半年,怎么可能是方家祖?zhèn)鞯南阕V?” “大哥,方青蒔說是祖?zhèn)鞯模憔托??”李香芝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抬頭看著李景瑞:“要這是祖?zhèn)鞯?,方家能窮成那樣嗎?不過是走了好運道罷了,再說了,你沒親眼看到過方青蒔跟青瓦寨的山匪勾結(jié)在一起的樣子,我見過好幾次?!?/br> 李景瑞眉頭緊鎖,緩緩地坐下來。 “青瓦寨不護著她,她能有今日?方家兄妹三人是什么貨色,我們就一山之隔心里能沒數(shù)嗎?走運的可不止方青蒔,方靜安以前就是個小郎中,你再看看現(xiàn)在,本事大的清河府都裝不下了,事出反?!鲁龇闯!崩钕阒ヒ幌戮涂ち?。 “必有妖?!崩罹叭鸾舆^去話頭兒,也覺得李香芝說的有道理,方家有什么本事?別說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就是沒有去京城之前,一個舉人的身份都能壓死他們,看來方家背后有高人! 幸好沒有對方家動手,李景瑞心里想。 李香芝很會察言觀色,立刻說:“大哥若是還要去清河府,只怕事情就瞞不住了,方青蒔現(xiàn)在是不敢得罪你,可她手段厲害的很,回頭保不齊攛掇李家莊的百姓見你,他們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人呢?!?/br> “不用你費心,準備好了上京,等我回京后給你請個女夫子,教你識字。”李景瑞翻開香譜看了幾眼又放下了。 唐國不是沒有調(diào)香的人,只不過香料這東西窮人用不起,富貴人家用的也不多,方家香料好就好在品類繁多,更功效卓著,如今香譜在手,以后這唐國的調(diào)香大家就不可能姓方! 李景瑞把香譜還給李香芝,叮囑了幾句到京城后的事情,這才回去衙門了。 轉(zhuǎn)眼,十天過去了,莊毅一直都沒露面,李景瑞沒閑著,涇河府的郎中給百姓看病,也會讓人傳出去消息,讓更多的人去青瓦寨找方靜安看病。 除此之外,分發(fā)糧種成了比時疫更大的事情。 早在年后,朝廷就開始往各地送糧種,送糧種的馬車剛到?jīng)芎痈瞄T,李景瑞立刻派衙役到各縣遞過去消息,一個府所轄六縣,糧種看著不少,可到底不夠用。所以李景瑞把六個知縣都叫過來,分排下去的糧種必須要分文不取,若不然按律論罪。 周玉儒就是前車之鑒。 這些縣令親眼看到周玉儒被押解離開,哪里還敢有別樣的心思。 前面是兵士押解周玉儒的囚車往京城去,后面跟著的馬車里坐著李香芝。 她把香譜貼身放好,掀開簾子往外看,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京城啊!自己終于有機會去京城了。 朝廷給百姓送糧種的事情傳到了青瓦寨。 這可讓謝玉茹幾個人著急了,春耕眼看要誤農(nóng)時了,不知道鹿武縣有沒有分糧種的事。 她們著急,方青蒔也惦記,因為靠山村需要糧種,清河村也需要,最重要的是自己手里能拿出來糧食,但拿不出來糧種。 莊毅看出端倪,主動找到方青蒔。 “方姑娘,我要回一趟涇河府,如今涇河府的新知府還沒到任,去清河府的人只能是我自己過去了,需要照拂可以跟我說。”莊毅在這邊待著這些天,別的不說,說話的時候一點兒不拿腔作勢了。 方青蒔福身:“莊大人,靠山村的糧種應(yīng)該是歸鹿武縣給發(fā)放,只要衙門不趁機斂財就好。” “方姑娘放心。”莊毅嘴上這么說,心里已經(jīng)對朝廷的地方官員十分失望了,不過既然自己在這里,那就肯定不會讓他們在糧種上斂財。 莊毅善騎,一人一馬絕塵而去。 方青蒔看著明顯少了很多的病人,安排段成德幾個人趕車送謝玉茹她們回去村子里,免得耽誤了農(nóng)時。 唐大帶著兄弟們在這邊就足夠用了。 不過十幾天的時間,方靜安瘦了一圈都不止,疲憊的他只要有空就能睡著,經(jīng)常是一只手抓著饅頭,人已經(jīng)睡得打鼾了。 夜深,方青蒔提著燈籠檢查病人的情況,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師父?!?/br> 猛然回頭,方青蒔又驚又喜,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第240章 突然有了個孩子 溫晏掏出來書信給方青蒔:“送信,說是大事!” “大事?”方青蒔將信將疑的接過來書信,抬頭打量了溫晏一眼:“你到地方了?” 溫晏搖頭:“半路遇到了自家兄弟,我惦記著跟師父學(xué)本事就回來了。” 方青蒔笑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讓溫晏去亭子里歇歇,她把書信裝在身上繼續(xù)檢查病人的情況,檢查完了才提著燈籠往回走,涼亭里放了床,但她不能回去,兄妹倆都在涼棚里住著,怕病人有什么突發(fā)的情況耽誤時間。 回到?jīng)雠锢?,看到大哥睡得挺香,有些心疼可也沒法,坐在旁邊在燈下拆開書信,只看了第一行就蹭站起來了,失聲:“大哥!大哥快醒醒!” 方靜安一骨碌就坐起來了,伸手就去抓針囊:“咋了?哪個棚子里的?” “不是病人的事,良玉生了一子。”方青蒔都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了,抬頭看著方靜安。 方靜安愣了一瞬,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大哥。”方青蒔過去扶方靜安。 方靜安呼吸急促,聲音都在打顫:“是、是我的!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方青蒔也想知道怎么辦??! 這未婚有孕,簡直能逼死人! 尋常姑娘都沒活路,更不用說家規(guī)森嚴的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