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喪夫的那一天,農(nóng)門悍妻殺瘋了 第140節(jié)
“哈哈哈?!倍首有Τ雎晛恚骸拔也粫?,我都不會給它對我搖尾乞憐的機會,會把它做成狗rou煲?!?/br> 方青蒔點了點頭:“我也不會,殿下說得對,應(yīng)該做成狗rou煲?!?/br> “你有殺心?”二皇子笑不出來了,因為方青蒔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v然再顯得沉穩(wěn)老練,可在自己眼里還是個需要憐惜的弱質(zhì)女子。 方青蒔笑了笑:“我從來沒聽說,活人殺死人的,一個早就死了的人,能死兩回嗎?” “我到底是小瞧了你啊。”二皇子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第278章 不跟豬油蒙了心的人生氣 方青蒔沒言語。 既然敢說是自己的仰仗,那就把自己的所求跟他說明白。 至于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呵,手眼通天的二皇子必定會格外關(guān)注這件事,自己雖然不能都指望他,可安全無虞。畢竟自己若是死在京城的話,嫂嫂知道真相,她終有一日會為自己報仇的,再者,自己怎么可能死呢? 方家的未來還無法確定會走到那一步,李景瑞跟沈家要做的事情比起來,真是不值得一提,自己要進京報仇是執(zhí)念,是必須親手了結(jié)的孽緣,僅此而已。 時間很慢,方青蒔并不著急,只是兩個人沉默著,氣氛有點兒壓抑罷了。 二皇子似乎也沒有什么想要說的了,靜靜地喝茶,偶爾抬頭端詳方青蒔,江南女子給人的感覺都是溫柔且軟綿的性子,在她身上看不出來。哪怕一眼看過去是個讓人會疼惜的模樣。一旦了解就會發(fā)現(xiàn)不過是假象,這樣的人還真挺有意思的。 “我聽說葉子修因為方姑娘都害了相思病,莊毅辭官又起復(fù),去清河府當(dāng)了知府,如今看來也對你頗為有心了?!倍首诱f。 方青蒔微微蹙眉,偏頭看著二皇子:“殿下,您覺得民女對男女情事還在意嗎?民女是棄婦的事情,誰又能真的不在意?就算年少情為重,豪言壯語說不在意,待到兩看生厭,年老色衰之時,又怎么能做到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呢?” 這話問的二皇子都愣住了。 是啊,方青蒔并非未出閣的姑娘,雖然她并無子嗣,可李景瑞的始亂終棄,終是把她的一生都?xì)Я?,這么一想,李景瑞還真是該死。 再次陷入了沉默。 二皇子突然覺得心里有些堵得慌難受,往后靠了靠,抬起手揉著額角。 方青蒔不經(jīng)意的抬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二皇子的臉色大變,有些擔(dān)憂的問了句:“殿下,怎么了?” “無妨,頭疾?!倍首与[忍著說:“忍一忍就好了?!?/br> 方青蒔起身要去叫外面伺候的小太監(jiān)。 二皇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可!” 方青蒔看他兩邊額角凸起的青筋,突然想到了一個父親在世的時候常用的法子,母親就有頭疾,父親每次都會很快讓母親不再頭疼。 “我有辦法,你讓伺候的人送來一頭蒜。”方青蒔說。 二皇子認(rèn)為方青蒔是姬染塵的弟子,會治病也正常,吩咐小德子去御膳房找一頭蒜過來。 “你屋子里有針嗎?繡花針就行?!狈角嗌P問。 二皇子苦笑:“我又不會女紅,怎么能有繡花針?床頭的匣子里有銀針?!?/br> 方青蒔從匣子里拿出來針囊,挑選了合適的銀針,道門口等小德子拿著大蒜回來,接過來轉(zhuǎn)身進屋。 剝開兩瓣蒜,從中間掰開放在旁邊,搬來了椅子放在二皇子的坐榻旁邊,坐下來說道:“你枕著我的腿?!?/br> 二皇子照做,頭疼欲裂的他忍得辛苦,牙齒咬得咯嘣響。 方青蒔順著額頭凸起的青筋摸了一遍,找到了懸離、懸顱和頷厭三個xue位,銀針刺下后,捻動銀針迅速拔針,蒜瓣在針眼的位置反復(fù)輕蹭,兩側(cè)額頭都針刺后,再把凸起的血管刺破放血,也用蒜瓣蹭到不出血為止。 青筋緩緩縮回去了,二皇子只覺得頭疼頓解,心里頭還贊姬染塵的弟子學(xué)的還挺不錯的。 方青蒔給二皇子揉著額角的xue位,看他的臉色漸漸地緩過來了,收手:“好了,你起來吧。” 二皇子睜開眼睛,撩起眼皮看著方青蒔,見她額頭上一層細(xì)密的汗珠,笑了:“你是怕我?還是怕被人看到,染了你的名聲?” “我怕自己給你扎死了,那樣我也活不成了?!狈角嗌P見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兩只頭扶著他的腦袋往外推了推。 二皇子順勢坐起來,笑意漸深,饒有興致的問了句:“李景瑞為何不與你圓房?” 方青蒔的臉?biāo)⒁幌戮图t了:“這你也查到了?” “沒有啊,我猜的,若不然,你怎會一頭汗珠兒呢?”二皇子笑出聲來,靠在迎枕上:“看來,我猜對了?!?/br> 方青蒔面紅耳赤的把銀針放在針囊里,搬著椅子到本來的位置坐下來。 二皇子心情是真的非常好,說:“這針囊是偶得而來,醫(yī)道門的掌門信物,送給你吧?!?/br> “不需要?!狈角嗌P低著頭,只盼著惠敏郡主可快點兒吧,能多難理解嗎?至于耗費這么長的時間? 二皇子抬起手揉了揉額角,頭疼的感覺真的沒有了,每次頭疾復(fù)發(fā)都能要他半條命,方青蒔還真是有本事:“不如這樣,你報仇后留在宮里吧,可以做我的女醫(yī)官。” “殿下饒了民女,這法子也沒什么好神奇的,家父為家母治病的是手段罷了,跟師父沒關(guān)系,只需要找來個略通醫(yī)術(shù)的人,一學(xué)便會?!狈角嗌P坐不住了,想要起身去問問惠敏郡主,到底想要怎么樣! 二皇子低低地笑出聲來。 就在方青蒔心里煩躁到不行的時候,惠敏郡主帶著桃紅過來了。 方青蒔起身問了句:“聽明白了嗎?聽明白就好,我要帶著桃紅回去了?!?/br> “方j(luò)iejie?!被菝艨ぶ鏖_口。 都不等方青蒔有反應(yīng),二皇子抬手把面前的茶盞抓起來,哐當(dāng)就砸在惠敏郡主的面前了,厲聲:“你叫她什么?惠敏!身為皇族的臉是不打算要了嗎?” 方青蒔嚇一跳,回頭看二皇子染了怒意的臉,清了清嗓子:“你不怕頭疼了?” “不怕,你不還在這里嗎?大不了再來一次。”二皇子起身,走到惠敏郡主面前:“是想要讓我?guī)闳ヒ娨娔愕哪稿鷨幔俊?/br> 惠敏郡主抬頭,眼淚掉的又急又兇:“二哥,我只覺得對不起方姑娘,我不是要跟她共侍一夫?!?/br> “你可想得美!他也配!”二皇子冷聲:“想明白我也不難為你,想不明白就在這里給我想明白了!今晚不準(zhǔn)出宮!” 惠敏郡主委屈的點了點頭。 二皇子回頭看了眼方青蒔,伸手牽著她的手:“走,我送你回去,不跟豬油蒙了心的人生氣。” 方青蒔:……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br> 第279章 動作會很快 方青蒔被二皇子牽著手送出宮還不算,竟同坐馬車回去了,這事兒很快就傳到了皇后娘娘的耳中,宮里一些有心人也得到了消息。 馬車?yán)?,二皇子氣得不輕,方青蒔很無奈的看著他,突然笑了:“我還以為天家都是無情人,殿下倒是個例外了?!?/br> “血rou之軀,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倍首犹ь^看方青蒔:“你笑起來很好看。” 方青蒔愕然。 二皇子心里頭火氣消了,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愿意動手,不然何須你報仇?那廝不是在麒麟山掉下懸崖了嗎?我可以立刻送他去真切的感受一下?!?/br> “樂見其成?!狈角嗌P垂眸,她并不想跟任何人多交集。不過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奇怪,就像面前這一位,橫空出世,處處都有他,自己想要避開是不太可能了。 二皇子搖頭:“你經(jīng)營這么久,我還是看看熱鬧吧,這人世間太多不平事,我管不了?!?/br> 方青蒔輕輕的嘆了口氣。 馬車噠噠的往宅子這邊來,到了門口,高升站在馬車外面,問:“東家,要從后門進去嗎?” “不必。”方青蒔說罷,看二皇子:“用我的馬車送殿下回去嗎?” “我不回去,方姑娘不會吝嗇給我一頓飯吃吧?”二皇子笑著說:“宮里現(xiàn)在肯定熱鬧起來了,你猜那些個閑到發(fā)霉的人,會怎么猜咱們兩個人?” 方青蒔是真無奈,又沒辦法。 二皇子撩起簾子:“我覺得,這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換一頓飯吃,你不虧?!?/br> 方青蒔只好下了馬車,請二皇子進屋做客。 馮忠和韓氏看到二皇,嚇得沒敢露面,王鶯和周玲出來接自己家姑娘,看到個如此美男子都有些懵了,不過規(guī)矩可不是白學(xué)的,側(cè)身請安。 方青蒔頓住腳步:“告訴他們一聲,桃紅留在宮里跟郡主深聊了。” “是?!敝芰徂D(zhuǎn)身去送信兒。 方青蒔看了眼王鶯:“去廚房準(zhǔn)備一下,我一會兒下廚?!?/br> 韓氏不敢露面,再者二皇子到自己家里吃飯,吃喝上絕對不能出差錯,方青蒔覺得自己親自下廚比較安全。 王鶯應(yīng)聲過去準(zhǔn)備。 方青蒔回身請二皇子進屋了。 “你還挺有家主母的威儀?!倍首虞p輕的說了句。 方青蒔能說什么?家主母自己當(dāng)了五十多年呢,不過要說給他,別看貴為皇子見多識廣,也能嚇?biāo)麄€半死。罷了,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此間事了,余生不見,沒必要小心翼翼的。 既然是要招待皇子,方青蒔身并不覺得親自下廚委屈自己,吃喝都端上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二皇子竟靠在坐榻上睡著了,這簡直讓方青蒔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等吧。 她剛坐下,二皇子就睜開眼睛了,清了清嗓子:“失禮了?!?/br> “殿下是太累了?!狈角嗌P起身:“家常便飯比不得宮里的美味佳肴,殿下不要嫌棄才好。” 二皇子笑了:“客隨主便?!?/br> 家中并無第二個人能作陪,方青蒔本也沒打算扭扭捏捏的擺個姿態(tài),一張桌兩副碗筷,說是家常便飯,可菜品上一點不含糊。 二皇子胃口很好,方青蒔都擔(dān)心自己做的菜少了,到最后再落一個扣扣搜搜的名聲。 幸好,二皇子放下筷子的時候,桌子上的菜品還不至于太難看。 丫環(huán)把這些都收拾下去后,送上來了紅泥小火爐和茶具。 “你這里用了什么香料,安眠倒是厲害?!倍首语@然對喝茶并不感興趣,反倒是對方青蒔手里的香料更好奇。 方青蒔回道:“殿下,實不相瞞,我不用香料?!?/br> “哦?為何?”二皇子很吃驚。 方青蒔淡淡的說:“調(diào)香師的嗅覺靈敏是老天爺賞飯吃,每日那么多草藥和香料都要過一遍手,沒有偏好是一方面,主要是想讓自己歇一歇。” 二皇子了然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挺好奇的。畢竟在方青蒔這屋子里,他真的睡了個踏實的覺。哪怕時間不長,可對他來說是真的通體舒泰,少有的感覺。 方青蒔煮水烹茶,動作不緊不慢,在二皇子看來,這女子沉穩(wěn)的離譜。雖說自己病皇子的名聲在外,可這些年來,遇到的女子也不少,在自己面前如此波瀾不驚的人,就這么一個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