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拯救計劃[快穿]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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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準(zhǔn)備去找他們匯合的時?候,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家?人,直到警察打來電話,天降噩耗。 “車禍……又是車禍,全死了,”胡友彬說?到這里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哪怕過去二十年了他仍然忘不了,那渾身冰涼顫抖仿佛全世界都崩塌了的感覺。 “全死了,我?老婆,我?爸媽,還有我?的兩個女兒,她們……她們才剛上中班啊……全死了,全沒了?!?/br> 胡友彬說?著眼?淚大?顆大?顆滾下來,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噩夢,這是他二十年來都忘不了的噩夢。 兩人終于明白?了胡友彬為什么會突然辭職,又為什么會人間蒸發(fā)躲到這種偏遠(yuǎn)的地方,差不多是隱姓埋名。 好半晌胡友彬才緩過神來繼續(xù)說?。 他當(dāng)時?就嚇傻了,又難過又驚恐,在冷靜下來之后他第一時?間將邱音那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送到了a市某公證處,然后就火速辦理了離職。 然后就帶著他一家?老小的骨灰連夜離開了那座城市,從此再沒有胡友彬這個律師。 這么多年了他沒忘,也忘不了,直到今天看到席閔卿這張酷似封子瑜的臉,所有的罪惡感和恐懼全都被勾了出來。 “你真的,太像你的父親了?!?/br> 席閔卿一言不發(fā),但席朗知?道他情緒翻涌的厲害,他一直盯著黑化進度條不敢松懈,但萬幸那玩意兒最終也沒有突破80%。 還有余地也就是說?。 第23章 真假千金23 從胡友彬的炒面店出來之后, 席閔卿就一?言不發(fā),席朗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生怕他黑化?進度條一?下就爆了表。 席閔卿面上看不出神色, 就連眼底那點波動都被冷硬的眼鏡片擋在了后面,但他整個人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沉靜感,稍一?靠近些就覺得莫名喘不過?氣來。 席朗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兩次差點撞到?了人,又幾次差點闖了紅燈, 最終只能無奈的攬住他的肩膀讓他跟著自己的步伐走?。 席閔卿看起來沒什么不正常,但實際上他只是在無意識的走?著。 開車回到?s市的酒店之后, 席閔卿還是這樣的狀態(tài),席朗將酒店提供的晚餐送到?他面前都沒什么反應(yīng), 直到?席朗起身準(zhǔn)備離開。 他本來是打算先回自己房間安排點事的。 在離開炒面店之前,席朗跟胡友彬說好了,他會在稍后找時間安排人過?來, 跟他一?起去?a市公?證處將邱音留下的那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取出來。 當(dāng)然?為了保護胡友彬的安全,也是防著席賀川察覺, 他肯定?是要安排信得過?的人去?做這件事。 席朗同時也想讓席閔卿一?個人安靜一?下。 不想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 聽到?背后席閔卿干澀的聲音。 “你可以……陪我?喝酒嗎?” 席閔卿一?直是個克制的人, 很少有放縱的時候, 感情生活也是一?片空白, 就連一?個正常交往的朋友他都沒有,所以到?現(xiàn)在,他想找個陪他喝酒的人也只能想到?席朗。 席閔卿自己想想都覺得挺可笑的。 席閔卿好像一?下子卸下了所有偽裝,席朗在他眼底看到?了外露的情緒——痛苦, 迷茫, 還有幾分可憐兮兮的無助,而這份無助在他小心翼翼的隱忍加持下, 竟然?格外的具有穿透性。 席朗當(dāng)即就點了頭,他覺得這人確實是需要好好發(fā)泄一?下的。 他卻沒想到?席閔卿連喝醉了都那么克制。 席朗帶著他找了個露天酒吧,席閔卿就那么靜靜的喝著,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 席朗眼睜睜看著他斯文優(yōu)雅的動作?逐漸變得僵硬遲鈍,冷峻的臉頰上也從冷白到?逐漸染上一?層酡紅,最后連深沉的眼底都被蒙上了一?層水霧。 席朗全程都沒有勸阻的意思,甚至還陪他喝了幾杯。 然?而席朗很快就發(fā)現(xiàn),有時候酒品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席朗就見眼前的人明明已經(jīng)醉到?眼神都變得迷離了,可他愣是沒有哭,沒有鬧,也沒有逮著他傾訴,更沒有發(fā)酒瘋。 他就那么乖乖的,靜靜的坐在那里。 在露天酒吧很有氛圍感的燈光照射下,席閔卿冷白的肌膚都被鍍上了一?層暖光,他周身整個兒的祥和。 席朗倒是寧愿他酒品差一?點,哭一?哭鬧一?鬧,把心里郁積的情緒都發(fā)泄出來。 可惜直到?最后都沒有,席朗只能將人又帶回去?,因為席閔卿這一?喝就喝到?了凌晨。 不過?就在席閔卿起身的時候,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席閔卿筆直的身體突然?就踉蹌了一?下,然?后整個人跟輕飄飄的人形立牌似的就隨風(fēng)倒了下去?。 席朗眼疾手快的將人撈到?身前,醉鬼席閔卿還一?臉迷茫的仰頭望著他,然?后呆呆的蹦出來兩個字,“席朗?” 席朗好笑的垂眼看著他,“席什么朗,叫哥?!?/br> 席閔卿卻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差點閃瞎了席朗的眼,人本來就長得好看,平時又不笑,這會兒這么傻呆呆的冷不丁朝你一?笑,簡直能把人魂都勾出來。 “席朗?!?/br> 席閔卿執(zhí)拗的堅持,難得露出幾分孩子氣的可愛。 “想叫就叫吧?!毕薀o奈。 席朗最終只能這么半拖半抱的將人帶回酒店,席閔卿雖然?乖乖的不哭不鬧,可身體卻沉得厲害,踉踉蹌蹌的席朗一?不留神他就要摔個狗啃泥,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性格沉穩(wěn)的關(guān)系,醉酒的席閔卿變得慢吞吞的,整個人都慢了半拍。 還沒走?到?酒店席朗的耐心就被他磨光了,最終干脆一?彎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也不管一?路上那些個怪異又曖昧的眼神,尤其是席朗抱著他走?進酒店的時候,那些個眼神看的,連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目的不純了。 席朗一?路將人抱回房間,席閔卿一?直安靜的靠在他懷里,安靜到?不像一?個喝醉酒的人,直到?席朗將人抱回房間放到?床上,他輕手輕腳的給他脫掉鞋子,又給他蓋上被子,在準(zhǔn)備拿掉他鼻梁上的眼鏡時,席朗的手突然?僵住。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席閔卿眼角掛著淚痕。 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好看的臉在任何角度都是好看的,哪怕喝醉了也找不出任何丑態(tài)。 長睫毛因為他閉合的眼睛而微微上翹著,像是要頂?shù)?眼鏡那么長,但此時他的睫毛卻被濕潤了顯得有些沉重,眼角淚水無聲的滾落而下,形成一?股淚痕,一?直流到?鬢角浸濕了頭發(fā),最后滾到?他耳廓里。 席朗最終嘆了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下,他就說吧,不發(fā)泄出來是不行的。 “想哭就哭,想鬧就鬧,想發(fā)瘋就發(fā)瘋,沒有人規(guī)定?你必須壓抑自己,你也不需要委屈自己的?!?/br> 席朗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這會兒還帶了幾分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心疼,所以聽起來就更加讓席閔卿觸動。 他終于睜開眼睛,透過?淡藍(lán)的鏡片,那雙噙滿淚水的眼睛像是被畫上了色彩,好看到?讓人驚嘆。 然?而他整個眼神透露出的又美又悲的刺痛感,還是讓席朗在那一?瞬間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他是如何在一?個男人眼睛里看到?令人心疼的破碎感的? “席朗……” “我?在?!?/br> “我?想不起來,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席閔卿帶著微不可察的哭腔望著他,聲音沙啞,“我?腦子里一?點記憶都沒有?!?/br> “不是你的錯?!?/br> 他掙扎著坐起來,席朗連忙將他扶起來靠坐在床頭,席閔卿這才捂著臉嗚嗚的低聲嗚咽。 他哭得依舊克制,但眼里的淚水卻格外洶涌,像是要把他這些年憋回去?的委屈和眼淚全都一?股腦兒的哭出來。 “我?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也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一?丁點記憶都沒有……我?真?沒用,那雙眼睛好絕望,可是我?想不起來……” 席朗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哭起來會這么讓人心疼,他又痛苦又隱忍,越是克制越是讓人動容。 “記不起來就算了,不要再想。” 席朗忍不住起身將人攬到?懷里輕聲安慰,他把他按在懷里一?下一?下的安撫著他的背。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不是要去?接我?,他們就不會……” “不怪你,不怪?!?/br> 席閔卿卻只是一?味的自責(zé),怪自己忘記了父母的樣子,甚至連一?丁點父母相?關(guān)的記憶都沒有。 “我?不該忘的,我?還無數(shù)次懷疑他們,怪他們拋下我?……” “我?竟然?怨恨過?他們……” 席朗一?直抱著他安撫,聽著他無意識的重復(fù)著自責(zé)著,卻發(fā)現(xiàn)席閔卿從始至終都只是在怪自己忘記了父母,卻不曾提起過?席賀川夫婦。 席閔卿嗚咽了一?陣終于慢慢陷入沉默,但他并?沒有掙脫席朗的懷抱,他就那么靠在他懷里,甚至不自覺的環(huán)著他的腰把整張淚水模糊的連都埋進去?。 席朗也任由他摟著,直到?懷里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wěn)均勻,席朗這才將人又放回床上,仔細(xì)幫他蓋好被子。 這時候席朗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手麻了,就連雙腿都站得有些僵直了。 因為喝酒的緣,故席閔卿的臉頰透著一?層紅暈,連薄唇都透著一?股不正常的色澤。 已經(jīng)睡著的他睫毛還是濕的,臉上的淚痕卻干了,他微微張開薄唇緩緩?fù)孪ⅲ瑤е?股濃烈的酒氣。 平日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也被弄得凌亂,倒是跟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匹配。 【他還怪可憐的哎宿主。】小8很人性化?的感嘆。 席朗守了他一?夜,第二天早上他不知?道席閔卿是什么時候醒的,反正他醒來的時候就對?上了席閔卿清醒的眼睛。 在他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席閔卿眼里快速收斂了一?些席朗看不懂的神色,不過?至少他能肯定?席閔卿這是酒醒了。 “醒了?” “嗯?!?/br> 席閔卿的嗓音有些干,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又啞又疼,他忍不住難受的蹙了蹙眉。 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體沉重得不得了,尤其還頭昏腦漲的,腦袋里像是被灌了多余的東西,一?動就疼得不行。 于是在席朗伸手過?去?拉他胳臂的時候,席閔卿終究是沒有再拒絕。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席朗順手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眼神里也盡是關(guān)心。 席閔卿下意識的不敢對?上席朗關(guān)切的眼神,覺得這人對?他也太?無微不至了些。 “好很多了,”席閔卿有些沙啞的嗓音格外好聽,喝完水他抿唇遞過?去?,“昨晚謝謝你?!?/br> 這還是他第一?次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或者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但他完全不記得了,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 但看席朗的神色,完全判斷不出昨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席閔卿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和不自然?。 “照顧你不是我?應(yīng)該的嘛。” 哪里就應(yīng)該了?席閔卿心里反問。 兩人不尷不尬的幾句對?話,終于成功將昨晚喝酒醉酒的事含糊過?去?,說到?正事,席閔卿不自然?的表情也恢復(fù)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