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認(rèn)錯男主后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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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離淵。 寧枝匆匆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戰(zhàn)局已經(jīng)將要結(jié)束了。 此刻院內(nèi)劍氣凌冽交錯,離淵手持承影劍,動作颯沓,劍劍直指云破月隱藏的死xue,音修不擅長近戰(zhàn),云破月捉襟見肘難以防范。 云破月雖已是合體期魔修,但離淵早在百年前就已經(jīng)是單槍匹馬擊敗了魔將危堯的人,高手之間過招不過在瞬息之間,勝負(fù)很快便會分曉。 寧枝心生不忍。 這是劇情中的一環(huán),她只能旁觀。此刻她反而有點(diǎn)后悔用了能力,回顧了云破月的過去。 百余年前她意外放出了魔將導(dǎo)致魔潮降臨,此后便落到了眾叛親離無家可歸的地步,世人皆恨她罵她,卻沒有人想過她也只是被別人利用了。 南河的水寒意滲骨,沒有人關(guān)心她心口的傷到底疼不疼。 少女視線直直看著云破月,澄澈通透的眸子安安靜靜。 “你想救她?”應(yīng)遲宴問。 寧枝遲鈍了下,搖了搖頭。 寧枝不是修真界土生土長的人,其實(shí)對于仙魔兩道沖突認(rèn)知的并沒有那么深刻,她不會說因?yàn)樵破圃率悄蘧拖乱庾R的厭惡她。 反而,她覺得云破月墮入魔道是有原因的,她會細(xì)想,云破月又何其可憐。但修真界的正派修士卻不管這個,只要她是魔修,便會遭萬人唾棄。 此次雖玄凌宗的弟子都沒出事,但她起了殺心是事實(shí),玄凌宗的人必然不會放過她,而且她是魔修,也沒有理由放過她。 如果不是出了些意外,在劇情中,今日會有數(shù)名無辜弟子慘死在她手中,可能會是游陽,也可能也會是她。 寧枝同情她,卻并沒有喪失理智。 雖然她這么說著,但還是忍不住郁卒惋惜,“好好的人怎么就墮入魔道了呢?!比绻龥]有墮入魔道,也就不會有這些事發(fā)生了。 “她本就是魔族。”少年語氣輕淡。 劍錚鳴聲太響,寧枝沒聽清,“你說什么?” 應(yīng)遲宴還未回答,那邊的戰(zhàn)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云破月堪堪倒在地上,離淵冷然而立,凌冽劍尖直指脆弱的咽喉。 直至下一秒便要落下時—— 一道白光忽然沖出,“錚”的一聲脆響,將這一劍擋了下來。 半月型的純粹玉石經(jīng)這一遭磨難瞬間碎成兩半,安靜的躺在地上,像要與塵泥融為一體。 天昀子的法力……? 離淵被這一變故分了神,微怔了下,回過神來面前的云破月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跑了。 寧枝也愣了。 劇本好像不太對的亞子,云破月就這么被放走了? 寧枝不知所措的低頭摸尋,剛剛那白光從她儲物袋里跑出去的,啊,好像是……邵青瀾的那塊玉佩? 也就是說是邵青瀾救了她? 離淵早就發(fā)覺了有人過來,因了先前那名哭哭啼啼的弟子所說的寧枝扮作試煉角色的話,離淵特意探查了一下,修為確實(shí)符合,但是數(shù)年未見他也不太確定。 “寧枝。”他收了劍,撿起碎裂的玉佩,面色冷淡,略有些停頓,聲音有些滯澀的喚她。 寧枝忽然被叫,突然緊張起來。 阿西,原主的師尊不會要把放走魔修的鍋扣在她頭上吧。 寧枝硬著頭皮跑過去,“弟子在。” 這下確定了。離淵松了口氣,面色不顯,還是十分平靜,“這玉佩是你的?” “是的師尊?!睂幹c(diǎn)點(diǎn)頭,開始裝無辜,“這枚玉佩是一名新生在清都試煉過程中擊敗鬼怪得到的,弟子也不知為何玉佩會自己飛過去擋下那一劍?!?/br> 寧枝一邊說一邊看他,只覺得這人好高冷,只是站在那就像個冰山一樣,拒人于千里之外。 離淵若有所思,不過沒有深究這個問題,把碎成兩半的玉佩還給她,轉(zhuǎn)而問起了另一件事,“那魔修先前與你們一同消失,是做了什么?” 騙人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寧枝瞥了眼不遠(yuǎn)處的少年,輕咳一聲,把給男主的那套說辭原封不動給離淵講了一遍。 “記憶幻境……”聽寧枝說完,離淵頓時了然。 修真界善用幻境的修士不少,這便能解釋得通了,云破月許是修煉了什么秘法罷了。 “嗯。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這倒沒什么好隱瞞的,寧枝老老實(shí)實(shí)把看到的說了一遍。 過程有點(diǎn)長,寧枝說著說著便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這個師尊自從把玉佩還給她后離她至少三米遠(yuǎn),期間面對她好像還一直緊繃著身體,神色也有些拘謹(jǐn),沒正眼看過她,雙手牢牢背在身后。 她悄悄瞥了一眼他背后,發(fā)現(xiàn)他正偷偷掐著自己的手指頭。 寧枝:? 剛剛打架時她好像沒見他受傷啊,她仔細(xì)嗅了嗅,也沒有血?dú)狻?/br> 這幅樣子倒讓她想起來她從前在社團(tuán)的時候了,一個社恐小學(xué)妹被人搭訕聊天時也是低頭摳手裝死,跟離淵現(xiàn)在一模一樣。 “……”不會吧。 寧枝忽然沉默了一下,猶豫著,終于還是開口問道:“師尊,您有多久沒和人面對面談話了?” 離淵似乎是沒想到話題怎么忽然從云破月扯到了他身上,愣了一下,回道:“記不清了,約莫有個數(shù)十年吧。我不太習(xí)慣與修士交流,怎么了?” 寧枝:“……” 她好像明白為什么數(shù)百年前他這么厲害還是個散修了。 作者有話說: 《關(guān)于我以為我的師尊高冷不理人但實(shí)際上他只是社恐這件事》 感謝投出地雷的寶:匆匆忙 1個 第20章 ◎嗷◎ 寧枝在給離淵講述記憶幻境中發(fā)生的事時,一絲疑惑忽然浮上心頭。 欸,魔修破月受了重傷顯然是跑不遠(yuǎn)的,為什么離淵不繼續(xù)去追,反而留在原地問起她玉佩的來歷呢? 而且……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離淵在觸碰玉佩時神情似乎是有些懷念。 寧枝眨眨眼,這是天昀子邵青瀾的玉佩,難道離淵和他相識? “好,我知道了。”等寧枝講完,離淵輕輕頷首,她所說的云破月在百年前放出魔將引起魔潮,正是他所經(jīng)歷過的。 離淵終于還是把視線放到了寧枝身上。 他記得自己這弟子說患了不治之癥,這廂一查探,果然身體虛弱無力,竟是連維持自身周天法力運(yùn)轉(zhuǎn)都做不到了,如同沒有修煉過的凡人一般。 他不擅長與人交流,沉吟片刻,終于擠出句話:“宗門試煉已經(jīng)結(jié)束,辛苦你了,早些回去歇息吧?!?/br> 寧枝卻壓根沒想結(jié)束話題,追問他:“師尊,你可知道天昀子邵青瀾么?” “自然知曉。他是我多年故友,不過已經(jīng)在百余年故去了,這座府邸就是他之前的居所?!?/br> 不過世人皆知天昀子,卻鮮少有人知曉他的本名。 寧枝從儲物袋里掏出那些和邵青瀾對話的紙張,還有那碎成兩塊的玉佩,一股腦擺在冰涼的石桌上。 她隱去了自己的能力,繼續(xù)瞎編。 “弟子被困在血炁陣中的時候,一道意念自稱邵青瀾,與弟子說了這些,還告知了弟子血炁陣的解法,尋到了這塊玉佩。” 少女動作有些笨拙,不小心帶出來本書掉在桌上,又慌慌張張趕緊拾起塞了回去。 離淵無意窺探弟子的隱私,卻不小心從紙張的縫隙中看到隱約幾個字:合歡、師弟愛我。 離淵:“……”這,這。 善解人意的他為了不給弟子造成尷尬,立刻偏過頭去,假裝沒看見,直至寧枝喚他。 “師尊你看?!?/br> 寧枝絲毫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把紙張按順序擺好,示意離淵看。 而且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問題不大。 先前都被破月jiejie看到過了,也不差這么一回了,還是那句話,只要她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離淵看完后表情微沉,因?yàn)檫@塊玉佩中的確殘存著天昀子的法力,他先前還以為只是他的遺物而已。 莫非,是天昀子留下的一縷殘念?是了,這樣也就說得通了,會主動出來救下云破月。 離淵放下紙張輕輕嘆氣,“你拿出這些,應(yīng)是想從為師這里知道些什么,問吧?!?/br> 寧枝頓時眉開眼笑,這個師尊雖然社恐自閉數(shù)十年,但腦子轉(zhuǎn)的還挺快的嘛。 她清了清嗓子,直接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師尊,天昀子說云破月是他的徒弟,就真的只是徒弟嗎?沒有別的關(guān)系?” “師徒之間還能有什么關(guān)系?”離淵不解。 寧枝眨眨眼道:“就是師徒戀啊,師父跟徒弟談戀愛什么的,話本子里很多的,不僅有師父,師祖什么的都有呢?!?/br> 離淵遲疑了下,表情若有所思,“沒想到現(xiàn)在修真界已經(jīng)這么開放了。”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天昀子與云破月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曉,當(dāng)年他收云破月為徒時我在閉關(guān),待我出關(guān)后正值魔潮降臨,也沒有時間問他。” “不過天昀子活了數(shù)千年,教過的弟子少說也有數(shù)百名。他為人正直,為師從未聽聞過他與弟子發(fā)生過什么情感糾葛,傳聞向來都是夸贊他教導(dǎo)有方、待人寬厚?!?/br> 說不定是道貌岸然,偽裝出來的一副端方君子的樣子呢。 寧枝撇撇嘴,她心里還是偏向云破月的。 因?yàn)榕⒆勇?,心思本就?xì)膩,若是邵青瀾真的像離淵所說的對待云破月如同師父對待普通弟子一樣,保持著該有的距離,她又怎么會被釣成那個樣子呢。 眼下關(guān)于云破月和邵青瀾之間看來是問不出別的了,寧枝問起了另一件她非常在意的事。 “師尊,你說天昀子已經(jīng)故去很多年,他是因?yàn)槭裁炊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