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認錯男主后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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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枝:“……” 哈。 那她還真是夠倒霉的。 拉著行李箱走出高鐵站,她沒帶傘,在玻璃隔雨層下看著期盼已久的下雪,此刻卻生不出半點喜悅來。 還好沒有把放假的消息告訴爺爺奶奶,不然他們肯定要擔(dān)心了,寧枝慶幸地想。 回不去,學(xué)校又封校了,寧枝只能就近找個酒店先住著,幽幽嘆了口氣,認命地坐在長椅上打開訂房軟件。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一定要跟她作對,附近的酒店全都爆滿,遠一點的倒是有,但是少說十幾公里,臨近過年大雪天連出租都難打,等了半天都沒有。 寧枝猶豫了一下,只能選擇軟件叫車,大概過了一兩分鐘,有一輛車接了她的單。 就是車的類型讓她懷疑人生,奧迪a8l,富家公子開豪車體驗生活來了? 這樣的車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寧枝自己都有些懷疑地想,她思考了片刻,剛想取消訂單,軟件顯示車已經(jīng)到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寧枝:??? 這么快的嗎,這車不會本來就在附近吧。 寧枝越發(fā)疑心了起來,剛想說不好意思不叫了退他錢,車門咔噠一聲被打開,一道清瘦身影走了下來。 男生穿著黑色長款呢絨風(fēng)衣,里面隨性搭了件淺色毛衣,于雪地中走過來,清清冷冷不沾風(fēng)雪。 在她面前站定,男生垂眼看她,目光有些滯澀,遲疑了下叫她:“寧枝。” 寧枝:“……” 果然是富家公子體驗生活來了。 寧枝垂下眼睫不去看他,淡聲道:“不好意思師傅,這車我不叫了,你回去吧?!?/br> 男生沉默片刻:“今天市區(qū)內(nèi)大雪封路堵車,沒有車通往這邊了,我送你回去?!?/br> 寧枝抬起臉來看他,剛想說不用了,忽然注意到他身后那輛車頂上落了厚厚的雪。 “你在附近等多久了?” “……沒多久?!?/br> 寧枝忽的笑了聲,不過沒什么溫度,“你要不先看看你后面的車頂再說這話?!?/br> “……” 瞥了眼他單薄的衣服,寧枝撐著行李箱站起身,淡淡反問道:“不是要送我回去?走吧?!?/br> 車輛平緩行駛在路上,寂靜的夜里,車內(nèi)的兩個人也是沉默不已。 女孩顯然是生了很大的氣。 從見面到現(xiàn)在再也沒叫過他一聲應(yīng)應(yīng),說話也是冷淡漠然的,甚至靠在后座車窗旁都不想看他一眼。 一路無話,直到抵達預(yù)定了的酒店處,寧枝也是一聲不吭地打開車門準備下去。 應(yīng)遲宴忽然就有一種感覺。 錯過了這次,就是永遠的錯過了。 ……但他并不想。 于是他指節(jié)微微動了動。 寧枝拉了兩下沒打開,沒懷疑是他干的,只以為是自己不會開,抬眼看向他:“車門幫忙打開一下?!?/br> “這酒店太偏遠了,看起來也沒有監(jiān)控,一個人住不安全?!?/br> 寧枝看了眼窗外,她當然知道有風(fēng)險,但她別無選擇,倒是他,說的這是什么話。 她勾勾唇角,語氣像長了刺一樣:“難不成你想跟我一起???” 應(yīng)遲宴緘默了下:“……去我家住吧?!?/br> 好嘛,更離譜了。 直接讓她去一個獨居男生的家里住。 也許是凌晨讓人喪失理智,又或者是被他氣的,想看看他還能做出什么事,寧枝竟然就真答應(yīng)了下來,“行啊。” 黑色的車在風(fēng)雪里掉了個頭,駛向別的道路,直到停到獨棟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寧枝跟在他身后走到門前,靜靜地看著他按下密碼打開門,莫名其妙的,點點星光從眼中墜落,啪嗒掉在地板上。 應(yīng)遲宴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她眼角劃落的淚,神情慌亂了起來,下意識抬手幫她擦掉,卻被女孩退后一步躲開了。 他一下想明白了為什么,嘆了口氣,溫聲道:“鑰匙在屋內(nèi)第一個柜子里,密碼是你的生日,門后有系統(tǒng)可以改掉?!?/br> “放心,我會去別的地方住?!?/br> 誰知寧枝聽了這話卻越哭越兇,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來,抽抽噎噎的,止都止不住,手不停地擦著眼淚,卻一直擦不干凈。 應(yīng)遲宴只能在一旁替她遞紙巾。 “先進去吧?” 女孩抽了張紙巾,氤氳著濃重水汽的眸子兇巴巴瞪他一眼:“你管我,我就要在外面哭,現(xiàn)在嫌丟人了是吧,晚了。” “凌晨兩點半在門口欺負女生,保安見了馬上給你抓起來?!?/br> 應(yīng)遲宴:“……” 他無奈道:“外面太冷了,還在下雪,會著涼的。” 寧枝吸了吸鼻子,“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進去?!?/br> “什么問題?” 寧枝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那雙本來正看著她的、漂亮的如琉璃般的黑色眼睛果然在聽到這個問題后,視線飄忽了起來,有些慌亂地閃躲向了別的地方。 寧枝愈發(fā)確信了起來,如偵探般道:“行程改簽這件事我誰都沒說,連舍友都不知道,而你卻知道,說明在我還沒改簽的時候你就在高鐵站等著了,還看到了我在等?!?/br> “而且你不喜歡我,為什么拿我的生日作密碼?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br> 女孩的話言之鑿鑿十分有理,他確實沒法解釋他的這γiんuā些不合理行為。 抬眸看到她濕漉漉的眼睛深處的動搖與不自信,應(yīng)遲宴緩慢嘆了口氣,承認了下來。 “是你想的那樣?!?/br> 寧枝怔了一瞬,眼睛都瞪大了些,疑惑不解問:“那你為什么一直不回消息,這么多天連找都不找我一下?” 緘默片刻,應(yīng)遲宴開口道:“先進去吧,我再告訴你?!?/br> 門沒有完全合上,露出了半截縫隙,應(yīng)遲宴將客廳空調(diào)打開,暖氣瞬時涌了上來,將沙發(fā)上凍得蜷成一團的寧枝團團包裹。 寧枝呼著通紅的手指,看著坐在對面的男生繼續(xù)問:“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我不是人?!?/br> 寧枝:? 雖然她在前幾天是一直想罵他來著,但是仔細想想,他只不過是拒絕了她而已,很合理的行為。 于是她道:“雖說我是挺生氣的,但是你倒也沒必要這么罵自己吧。” 應(yīng)遲宴聲音很輕,卻沒有再猶豫了:“你平時總是會問你那天在教室看見的狐貍,好幾次都想見它,我卻一直不讓你看它,對吧?” 寧枝點點頭,有些奇怪地問:“怎么忽然說到這個?”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生頭頂刷的一下,倏然冒出來對粉白的毛絨獸耳,微微顫了顫。 與此同時,他的身后也出現(xiàn)了一樣不同尋常的東西,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蓬松的毛發(fā)像團棉花糖一樣。 “因為我就是那只狐貍。” 寧枝:?! 這話聽上去有點扯淡。 不,不是有點,是非常扯淡。 一個相處已久的正常人忽然跟她說他其實是一只狐貍,不是人。 寧枝在他開口前這小短時間里想過了各種理由,比如他是什么富家公子將來要繼承家業(yè),家人不讓他跟普通人談戀愛,甚至因此聯(lián)想到會不會有天一個富太太帶著一堆保鏢攔下她甩給她幾百萬而她一心只求真愛的劇情。 她以為自己想的小說劇情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就已經(jīng)很離譜了,沒想到人家啪嗒甩給她個更離譜的。 他是狐貍精變的。 應(yīng)遲宴想了很久這件事,本想著讓她冷靜一段時間忘了這份不該有的情感。事實是她確實冷靜了,但他卻始終放不下。 終于還是說出來了。 她也會罵他怪物嗎,他有些黯然地想。 應(yīng)遲宴慢慢抬眼,以為會看到她害怕失措,厭惡他的神情,畢竟對正常人來說這件事實在超出認知讓人難以接受。 但寧枝這個人顯然不太正常。 寧枝的腦cpu迅速風(fēng)暴,在檢測完了自己沒喝酒無精神病史無夢游癥后,她有點呆滯地問他:“我能摸一下嗎?” 應(yīng)遲宴:“……” 寧枝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指了指躺在沙發(fā)上的尾巴:“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噢?” 還沒等他回答,寧枝幾乎是有點迫不及待地伸出魔爪,指尖一下揪住毛茸茸的尾尖,尾巴一下僵住。 寧枝順著往上摸了一下,是暖乎乎的,明顯不是什么裝飾品。 是真的尾巴! 寧枝又期待地看向了他的頭頂,黑色短發(fā)間那兩只可愛無比的狐耳豎著,外面毛茸茸的白毛,里面是粉嫩嫩的耳蝸。 語氣激動不已:“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嗎!” 同樣的,也是沒等他回答,就直接上手戳弄了起來。 應(yīng)遲宴:“……” 有點禮貌,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