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女婢升職記/我靠演技攻略N個大佬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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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硯再度冷笑,話已至此,這宮婢還要在他眼前做戲,可真是將他當(dāng)成傻子不成? 李硯忽然將她手臂松開,語氣恢復(fù)以往的散漫,道:“既是如此,你隨我去見晉王,將昨日藏書閣的事細細與他交待一番。” 宋楚靈輕輕揉著手臂,跟著李硯便朝外走去,兩人走了幾步,李硯發(fā)現(xiàn)這丫頭根本不怕嚇,也是,如果她是個膽子小的,昨日哪里敢那樣對他。 李硯一想起昨日被她逼迫的場景,心頭瞬間生出一團火氣,他用力將宋楚靈推到假山石上,宋楚靈后背被撞得生疼,眉心倏然蹙起。 “你當(dāng)真是不見棺材不落了?”李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她道。 宋楚靈被嚇得直接落下眼淚道:“奴婢不知哪里做錯了,還望殿下明示?!?/br> 若不是昨日藏書閣在那個時辰里,只有宋楚靈進了二樓,李硯可真是有可能被眼前這宮婢哄了去。 李硯劍眉擰起,用手指摸了摸她滾落的淚珠,不由嘖聲道:“宋楚靈……入寧壽宮三兩個月的工夫,就能討得晉王喜歡,你可當(dāng)真是心思靈巧啊?!?/br> 宋楚靈沒有說話,只是眼淚吧嗒吧嗒一直掉,鼻頭也紅了,瞧模樣可憐極了,若是這會兒有人闖進來,定會以為是四皇子李硯在欺辱她。 李硯將她松開,冷聲問道:“我都不與你裝了,你在我面前還裝什么可憐?” “嗚嗚……奴婢真的不知……殿下在說什么?”宋楚靈哽咽著道。 李硯可從未見過這般會做戲的人,這婢女甚至比他還能裝蒜,李硯懶得在和她廢話,抬手就將她衣領(lǐng)一把扯開,露出的白皙脖頸上,果然有一道血痕,只是這血痕未免也太深太長了…… 李硯一時愣住,宋楚靈則哭著忙將衣領(lǐng)緊緊抓住。 “你……你這怎么傷得?”李硯不解,昨日這丫頭不知拿了什么暗器,抵在他的子孫根上,他只是輕輕壓了一下,頂多能劃出一道發(fā)絲粗細的紅印,哪里敢下這樣的狠手。 “是、是凝雨……王爺?shù)呢堊サ摹!彼纬`哽咽著說完,似是害怕李硯不信,便又補充道:“殿下若不信,可以去問王爺,這事他也知曉?!?/br> 李硯也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丫頭竟然能想到借貓之手,來掩蓋刀傷。 李硯忽然笑了,他壓聲道:“那可當(dāng)真是巧啊,昨日有個膽大的宮婢,想要行刺我,我便在她脖頸上劃了一道,正好也是這個位置?!?/br> 宋楚靈哭著道:“殿下明鑒,但凡認識奴婢的人都知曉,奴婢沒那個膽子?!?/br> 李硯俯身,慢慢來到她耳旁,沉聲問道:“沒有么?” 說著,他深深吸氣,撲入鼻中的竟也不是忍冬花的味道,而是淡淡的梨花香。 他再度不可思議地劍眉蹙起。 “那你昨日可曾丟了什么東西?”李硯問她。 宋楚靈哭聲漸止,抬著一雙楚楚可憐的淚眸道:“奴婢丟了一個青石耳墜,不過那耳墜是尋常宮婢的份例,宮里的奴婢大多人手一對兒,也不是什么名貴之物?!?/br> 李硯冷聲道:“你說有多巧,昨日那個行刺我的婢女,逃脫時,正好掉了一個青石耳墜。” 宋楚靈抽出帕子開始擦拭眼淚,語氣也不再同方才那樣卑微,“那敢問殿下,那奴婢為何要行刺你?” 李硯見狀,知她終是不打算裝了,便冷冷笑道:“你說呢?” 宋楚靈擦完眼淚,抬眼時眸中帶著幾分寒意,“奴婢不知,因為奴婢昨日從未見過殿下,奴婢只是在藏書閣的二樓捕蛇捉鼠罷了?!?/br> 李硯目光幽暗地審視著她,又聽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奴婢猜想著,殿下應(yīng)當(dāng)也沒見過奴婢吧?” 李硯沒有說話。 宋楚靈輕吐了口氣,繼續(xù)道:“天上的鳥兒何故要在意地上的螻蟻要做什么,他們原本就互不相干,不是么?” 好一個天上的鳥兒,地上的螻蟻。 她這番話便是在暗示他,她不去管他為何出現(xiàn)在禁地,他也不必理會她為何出現(xiàn)。 李硯輕嗤一聲,俯身來到她耳旁,低低道:“天上的鳥兒自然不必理會這螻蟻想做什么,因為他想踩死這只螻蟻?!?/br> 宋楚靈眸光黯了幾分,這一次她沒有退縮,反而還朝李硯靠近,唇畔幾乎就要貼到李硯面容上,才停下來,輕聲說道:“千里之堤毀于蟻xue,螻蟻再低賤,也能做到鳥兒做不到的事,難道鳥兒就心甘情愿只想做鳥兒么?” 宋楚靈的聲音輕緩柔細,帶著某種攝人心弦的蠱惑,李硯不由愣住,許久后才回過神道:“那鳥兒如何知道,螻蟻可否當(dāng)真聽他之令?” 宋楚靈輕笑,口中的氣息微微撲到李硯耳垂上,帶來些許癢意。 “鳥兒其實已經(jīng)知道,那螻蟻要做什么,對不對???” 她不相信,昨日她從三樓離開時,李硯不會去翻閱她動過的那幾本書冊,若是他看了,定能猜出宋楚靈要查的是什么。 果然,李硯問道:“你是在替誰查宸妃的事?” 宋楚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他道:“殿下,奴婢用關(guān)乎自己性命的秘密,換取你的信任或是放過,可行得通?” 李硯沒有過多思量,便答應(yīng)了她。 宋楚靈卻是不放心地小聲道:“殿下啊,昨日好像你就答應(yīng)過奴婢什么,可今日就又反悔了,這叫奴婢如何敢說呢?” 昨日他的確答應(yīng)過她,會裝作與她從未見過??赡鞘窃谒米訉O根的脅迫下答應(yīng)的。 不過此時此刻,這變得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昨日?”李硯垂眸,望著眼前修長又白皙的脖頸,粲然笑道,“昨日我一直在南三所寫那老太傅布置的文章,根本沒與你見過面,又談和答應(yīng)或是反悔呢?” 聽到這番話,宋楚靈反而收了臉上的從容,她眉心蹙起,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奴婢所查宸妃之事,不是替旁人,而是替自己。” 當(dāng)年宸妃過世時,李硯剛滿十三歲,印象中那位紅極一時的寵妃,當(dāng)時全族都已被父皇下令誅殺,昨日在看到宋楚靈翻閱有關(guān)宸妃的冊錄時,他還以為又是后宮哪個妃嬪,想要利用當(dāng)年宸妃之事,起幺蛾子。 可若是宋楚靈不為旁人,為的是自己的話…… 李硯直起身來,眸光再度落在宋楚靈的面容上。 七年前的記憶一股腦涌到眼前,那時他年紀雖不大,卻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記憶,更何況宸妃驚世的容顏,幾乎是到了令人過目不忘的程度。 如此細細分辨,面前這丫頭雖不及宸妃姿色,可那雙眉眼的確是有幾分相似,只是宸妃一顰一笑都帶著攝魂的媚色,而她卻是那般的明朗清麗,若是細看,還能看到近乎男子身上的那份剛毅與果決。 “你與榮家……”李硯試探性道。 宋楚靈深吸一口氣,這次她微紅的眉眼不似做戲,她垂下眼眸,像是做了許久的心理斗爭,才慢慢開口道:“榮家長子榮林郁,是我父親?!?/br> 李硯再次愣住,“我記得榮林郁膝下的子女當(dāng)初也被……” 宋楚靈紅著眼道:“我是他外室之女?!?/br> 李硯這才恍然大悟。 榮家原本就是商賈出身,與京城的世家名門不同,商賈人家家風(fēng)自然不夠嚴謹,長子能背著人偷養(yǎng)外室,便不足為奇。 宋楚靈落淚道:“父親待我極好,可因榮家不允,只能將我母親養(yǎng)在洛州?!?/br> 宋楚靈敢這樣說,便不怕李硯背地去查。 榮家當(dāng)年做的是花木生意,洛州盛產(chǎn)牡丹,兄長便時常往返洛州,所以說他將外室養(yǎng)在洛州,完全合乎情理。 只是李硯有一事不解,他問道:“你與你母親,既已躲過一劫,為何還要來宮里,查宸妃的事,與你有何好處?” 宋楚靈眉心緊蹙,那股李硯從未在女子身上見過的狠決再度出現(xiàn),她道:“父親對母親有救命之恩,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如此,李硯便徹底明白了,他又問道:“那你可查出了什么?” 宋楚靈如實道:“應(yīng)與坤寧宮有關(guān)?!?/br> 李硯在看完那些冊錄以后,自然也能猜出來宸妃被囚禁的前一晚,坤寧宮不對勁兒。 “那你接下來想做什么?”李硯問道,“難不成還想要入坤寧宮替父親報仇不成?” 宋楚靈抬眸看向李硯,道:“皇后娘娘是殿下的母親,奴婢既不敢,也沒那個本事啊。” 她發(fā)現(xiàn)在她提到“母親”二字時,李硯臉頰微微顫了一下,看來外人口中,那混不吝的四皇子,唯獨孝順皇后這件事,并不為實,至少李硯內(nèi)心不那么覺得。 果然,李硯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問道:“你與我說這么多,就不怕我拿你把柄么?” “殿下若想取奴婢性命,還用得著這些么?”宋楚靈極其無奈地撇了下唇角,“奴婢給自己謀一個前程罷了,從今往后,螻蟻為鳥兒所用,不好么?” 李硯今日是來討伐這婢女的,卻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與他想象中截然不同,只是又好像并未失控,甚至主動權(quán)依舊在他手中,應(yīng)當(dāng)說,現(xiàn)在的他可以更好的將她拿捏,也不必怕她會說出什么。 畢竟,她除了在藏書閣的禁地與他見過面以外,什么都不知曉,而他知道了她最為重要的事,自然,這件事他還需要去調(diào)查一番來確定。 不過便是他不接受她的提議,她如今已是晉王的近身婢女,晉王今日在廳內(nèi)的反應(yīng),可以看出她在他心目中多少是有些份量的,若是將她斷送在此處,便會惹來更多麻煩。 想至此,李硯眉宇舒展,他雙手背在身后,向一旁退開一步,如往常那般散漫地笑著道:“記住你今日說的,膽敢有一字欺瞞于我,我定要你生不如死?!?/br> “奴婢不敢?!彼纬`朝李硯俯身屈腿,態(tài)度極其恭順地道,“還請殿下這次能夠遵守與奴婢的約定,不然……” 剛給她個好臉色,便又想來威脅他? 李硯立即蹙眉,上前一把鉗住她右臂,壓聲道:“不然如何?” 宋楚靈神色未變,還是同方才一樣恭敬,只是左手略微一動,一根發(fā)簪落入掌心。 昨日柜中,她脅迫他時,那發(fā)簪分明是從右手中出現(xiàn)的,今日卻換到了左手,這丫頭著實心思詭詐。 李硯看見那道銀光時,他一甩袖,手中也多了把冒著寒光的匕首。 兩人同時動作,很快,四周便再次靜下。 與昨日一樣,李硯的匕首抵在宋楚靈脖頸上,可宋楚靈的那根發(fā)簪,卻沒能抵到昨日的位置上。 李硯站在她身后,將她整個身子都按在山石上,他一手拿著匕首環(huán)住她脖頸,一手將她拿發(fā)簪的那只手緊緊握著,抵在她身后,而另一只手,被李硯提起的膝蓋穩(wěn)穩(wěn)抵在山石上。 “昨日是我大意,被你偷襲罷了,你還當(dāng)真以為能傷得了我?”李硯譏諷道。 “奴婢自然不是殿下的對手,”宋楚靈忙解釋道,“殿下誤會奴婢了,奴婢是想說,不然殿下還奴婢一下,昨日奴婢不是不慎傷了殿下的掌心么?” 李硯俯身在她耳旁道,“你當(dāng)真是這個意思?我怎么聽你方才是在要挾我呢?” 宋楚靈連連搖頭道:“殿下是真的誤會奴婢了……” 李硯輕笑著將她松開,順勢又將那根發(fā)簪從她手里奪了過去,“我不管你是真是假,宋楚靈,你最好不要再給我耍什么花招?!?/br> 他看著那根磨得尖細的發(fā)簪,某一處隱隱顫了一下,他將發(fā)簪收入袖中,一雙厲眼看向宋楚靈,“別忘了你今日說的,既然自知是螻蟻,便做螻蟻該做之事。” 宋楚靈轉(zhuǎn)過身來,再度恭敬行禮。 李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宋楚靈理了理衣裙,繞過假山來到長廊上,腳步穩(wěn)而快的朝膳房走去,臉上的神情自然又成了那副憨厚老實的模樣。 師父曾在她入宮前反復(fù)叮囑過她,聰慧之人,莫與之為敵,而應(yīng)與之合謀,將你軟肋呈上,便能令其麻痹,不知不覺中為你所用。 李硯便是如此,讓他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至于方才兩人的過招,宋楚靈不由心中笑了一下,堂堂皇子也不過如此,若不是她有意讓他幾分,他那子孫根便沒了。 第二十四章 宋楚靈的功夫不是惠英教的, 而是由昭偌寺的一位師太所教,昭偌寺里皆是女尼,有時候也會遇見入寺鬧事者, 故而寺中會有精通武藝的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