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女婢升職記/我靠演技攻略N個大佬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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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誰也無法保證,可興許在有些人眼里,有些事必須穩(wěn)妥至極才行?!彼纬`眼眸微垂,低道:“李硯養(yǎng)在皇后身邊時,已是五歲記事的年紀(jì)了,可李碂不同,那時他尚在襁褓,若能將他也一并養(yǎng)在身側(cè),豈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br> “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皇后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心思,還需再往后看?!彼纬`轉(zhuǎn)過身面對案幾,與連修將距離慢慢拉開道,“但不論我猜的是對是錯,皇后那般溫善寬厚,為何要在那晚與皇上起爭執(zhí)呢?這一點如何都說不通?!?/br> 連修深深吸氣,見宋楚靈目光已經(jīng)落回名冊,便接著與她講起查到的信息。 永壽宮的人清理的極為干凈,之所以要用清理這個詞,是因為闔宮上下所有宮人,在宸妃服毒自盡后,便被一并處決了,而延暉閣那晚守夜的宮人,也是一樣的情況,他們甚至在宸妃自盡前,便已被暗中處決,像劉翠蘭這樣白日里上值的宮人,倒是逃過了一劫,只是當(dāng)初審問時,被叫去問過話。 再說養(yǎng)心殿,那晚皇上身邊所帶之人皆是親信,連寶福就是其中之一,可他在最初見到宋楚靈時便說了,宸妃之事,并無冤情。 宋楚靈自是不信的,思來想去,她還是將眸光落回了坤寧宮那處。 連修知她還是覺得問題出在坤寧宮,便不由嘆道:“眼下的話,武安侯府里的那位嬤嬤,我們很難去查問,而回了老家的那位……則需要做好長久的打算?!?/br> 宋楚靈沒有出聲,直直地望著那幾個嬤嬤的名諱,最終,她直接將手指落在了當(dāng)中一人的名字上,語氣冰冷地道:“不是還有她么,她知道的應(yīng)當(dāng)最多?!?/br> 連修沒想過宋楚靈會如此膽大,直接將腦筋動到了趙嬤嬤身上,他有些不安地望著她道:“趙嬤嬤是皇后入府邸時就帶在身旁的婢女,你恐怕很難從她身上問出什么來?!?/br> 宋楚靈并沒有和連修解釋什么,但她看著那名諱時的眼神,卻明顯是在說,她不在乎這些,她已有了對策。 一陣沉默后,連修將那冊子合上,放入木盒中,他問她,“你從一開始,便覺得是皇后,對么?” 宋楚靈半分都沒有想和他隱瞞,極為干脆地點頭道:“是?!?/br> “所以,這才是你接近晉王的原因。”連修說著,略微帶著幾分悵然,又道,“那如果到最后,害宸妃之人并不是皇后呢?” 宋楚靈慢慢將眼睛閉上,那早已紅了的眼尾,沾染了幾分濕潤,一字一句道:“便是jiejie的死與她無關(guān),那碂兒呢?” 宸妃當(dāng)年自盡之后,方才半歲的李碂便被送去了坤寧宮,卻不知為何,自李碂去了以后,原本硬朗的身子越發(fā)瘦弱,整日哭鬧不停,太醫(yī)卻又如何都診斷不出緣由,最終他還是沒有熬過去…… 想至此,宋楚靈十指越握越緊,整個手腕都在rou眼可見的不住顫抖。 這是連修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宋楚靈,他不知該如何勸解,也不知該如何安撫,卻是在下意識間,抬手直接將掌心壓在了那冰冷的拳頭上。 他力道一點一點收緊,最后那冰冷的小手被緊緊的包裹在他溫柔的掌心中,而那不住地顫抖,也在片刻后逐漸恢復(fù)了平靜。 “對不起?!彼纬`輕聲說著,緩緩睜開淚眸,“我不該將你牽扯進(jìn)來,日后的事,交給我自己便好。” 說完,她將手慢慢移開,可就在準(zhǔn)備抬袖拭淚的時候,手腕卻被那溫?zé)岬氖终圃俣任兆 ?/br> 宋楚靈驚訝地看向連修,卻見他不緊不慢用另一只手,拿出那條極為熟悉的鵝黃色帕子,他捏著其中一角,輕輕擦拭著她面上的淚痕。 他面色異常平靜,清冷的薄唇微微張開道:“不必道歉,并非是你將我牽扯進(jìn)來的……” “是我自己走進(jìn)來的?!?/br> 他聲音低沉輕緩,然每一個字,卻說得那般清晰,真切。 第三十五章 宋楚靈不知不覺在內(nèi)侍省已經(jīng)待了許久, 她不敢再耽擱時間,整理儀容后便匆匆又往太醫(yī)院趕去。 偌大的前廳,只剩連修獨自坐在案幾后, 目光落在方才宋楚靈坐過的位置, 莫名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可當(dāng)他回想起宋楚靈臨走前說過的那句話時,心中那空落落的地方, 似又被一樣看不見又摸不著的東西,逐漸塞滿。 “怎么辦呢,你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 宋楚靈說完這句話時, 笑著垂下了眼眸, 晌午窗外的日光穿過薄紗, 一切都變得那般靜謐柔和, 她微微卷翹的睫毛上,還帶著薄薄一層水霧…… 正在連修望著身側(cè)怔神時,余光中忽然闖入了一道身影, 恍惚間他以為是宋楚靈又折返回來, 可當(dāng)他徹底看清面前之人時, 眸光中那份光亮驀地沉了下來。 他起身朝來人恭敬地行禮道:“父親?!?/br> 連寶福唇角帶著幾分習(xí)慣性的笑意,不緊不慢走上前來, 他銳利的眸光從連修身上慢慢掃過,最終落在矮案幾上擱著的那個紅木盒上。 紅木盒尚未落鎖, 連修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神情淡定的彎身準(zhǔn)備上鎖, 語氣也極為平靜地問道:“父親這個時辰尋過來, 可是有何要事?” “慢著?!边B寶福沒有理會他的問題, 而是眉眼微瞇,朝他揚了揚下巴道, “里面是什么東西,拿出來給為父看看。” 連修動作微頓,最后還是依照連寶福的吩咐,將里面的名冊遞上前去。 連寶福將名冊翻看,只是望了幾眼,便立即明白過來,他直接將名冊扔到連修面前,唇角的笑意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好啊,你當(dāng)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边B寶福指著連修,用極低的聲音斥責(zé)道,“你連養(yǎng)心殿都敢查?” 連修垂眸不語,一句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看到這兒,連寶福便覺心口的位置又是一堵,他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案幾上那把黃銅鎮(zhèn)尺,忽地就笑了,“這么一個破玩意兒,你倒是真敢拿到臺面上用。” 說著,他又上前一步,彎身將案幾上那條鵝黃色帕子拿了起來。 從連寶福進(jìn)屋到現(xiàn)在,也只有他的這個動作,才讓神情一直淡漠的連修,眸底出現(xiàn)了些許波動。 連寶福看在眼中,又是一聲冷笑,將那帕子在掌中攤開,認(rèn)出這帕子的繡工與惠英如出一轍后,連寶福心口又是一滯,羞惱地將帕子扔在地上道:“她可是還送了你香胰子,或是香囊?” 連修依舊沒有說話,目光卻是跟著那條帕子,落在了地上。 見他眼神如此,連寶福直接上前一腳將那帕子踩在鞋底,繼續(xù)斥道:“便是你不說,咱家也清楚,但凡你每日看見這些,便會不由自主想起她來,這招數(shù)還是咱家教惠英討好太后的法子,如今倒是用在你頭上了?!?/br> 連寶福一面說著,一面又拿鞋尖在帕子上來回扭踩,“你以為她對你能有多上心,光著帕子,她不知送了多少出去?!?/br>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連修卻還是那般面無表情地只垂眸望著那條帕子,連寶福頭一次感受到連修在無聲的與他對抗,這讓他極為不瞞。 他徹底走上前,來到連修身旁,一雙厲眼望著他,用極低的聲音問道:“為父當(dāng)真是勸不住你了?” 連修終于抬起眼,直視著連寶福,眸光在他面容上停留了片刻后,當(dāng)著他的面,走過去彎身將那帕子撿起,一面細(xì)心疊著,一面淡淡道:“父親若當(dāng)真不想我與她牽扯,為何還要讓我護她?” “好啊你!”連寶福壓聲責(zé)罵道,“我讓你護她,可沒讓你縱著她,更沒讓你幫她!” 連修回過身來,不緊不慢將疊好的帕子重新放回身上,平靜地望著他道:“是這樣么?” 他慢慢走回案幾,一面將名冊放回盒中,一面繼續(xù)淡淡地說著,“父親親口說過,那個人將她教極好,那父親會不知道讓我護她,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連寶福挑眉問道:“你此言何意?” 連修繼續(xù)收拾著案幾,語氣異常冷靜地回答道:“父親知道,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父親也知道,我最終會如此……” 連修一早就知道,可始終沒有和連寶福這樣坦白地說過這些,今日也不知是從何處得了勇氣,在看到那個空落落的位置時,他眸底的暗沉隱隱多出一絲光亮。 從他入皇城的第一日起,連寶福便與他說過,在這座皇城中,他不必爭搶,不必出頭,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因為他是連寶福的兒子,只要連寶福在一日,這皇城中便無人敢輕易動他,他會是他最好的庇護。 他只需要在這內(nèi)侍省里恪盡職守,莫要出大亂子,待熬到年紀(jì)后,他便會帶著他離開皇城,后半生他們父子二人自可衣食無憂。 可當(dāng)宋楚靈拿著惠英的東西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那刻起,當(dāng)連寶福將玉佩丟到他手中,讓他護著她時,所謂的安穩(wěn)便不復(fù)存在了。 “父親,與其說你是在勸阻我,倒不如說……”連修停下手中動作,他直起身面向立于薄窗前的連寶福道,“不如說,你是在等我,等我心甘情愿的去幫宋楚靈,對么?” 如果當(dāng)初連寶福直接讓他去幫宋楚靈,也許他會不情愿,甚至日后卷入風(fēng)暴中時,他還會對他心生怨懟,可如今,當(dāng)他已經(jīng)主動走進(jìn)漩渦中時,連寶福再來勸誡一二,屆時的連修不僅不會埋怨,且還會覺得是他辜負(fù)了父親,他對父親有所虧欠。 連修將話說得已經(jīng)十分明了,連寶福若當(dāng)真有這個意思,不會聽不出來。 果真,當(dāng)他聽完連修所說之后,他不怒反笑,臉上的慍色一掃而去,他望著連修,贊許地點了點頭道:“不虧是我連寶福的兒子,能將一切看得這般透徹,那為父問你,你既已知曉為父目的,為何還會如此做,是出于孝道,還是……” 連寶福深看著他,沒有將話說完。 連修垂眸,拿起案幾上那把黃銅鎮(zhèn)尺,將它擺放的整整齊齊,道:“是心甘情愿。” 連寶福那雙布著褶皺的眉眼,望著眼前仿佛一夕間倏然長大的兒郎,年輕時的自己與這道身影來回交替,最終,他低笑著收回目光,聲音沉緩地嘆了一聲,道:“皇城要起風(fēng)了?!?/br> 宋楚靈與連修分開后,踏出內(nèi)侍省前廳的那刻起,臉上的陰霾便一掃而光,她走在初春明媚的日光下,臉上依舊是那股嬌憨的神色。 她來到太醫(yī)院,將晉王的令牌拿給守門的宮人看,那宮人一看到令牌,趕忙就將她請了進(jìn)去。 按照規(guī)矩,主子身邊得臉的宮人,若是染疾,是能夠請來太醫(yī)院的醫(yī)士來幫忙瞧病的。 再加上她有晉王的令牌,太醫(yī)院的宮人見到她時便更加客氣。 太醫(yī)院四處都飄著草藥的味道,宋楚靈來到一間小房屋,房里陳設(shè)簡單,靠近窗邊的位置擺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那桌上還有號脈用的脈忱,在另一邊,有個矮案幾,上面擱著筆墨。 宋楚靈坐在椅上等待的時候,一個小宮人進(jìn)來給她添了壺?zé)岵?,要幫她倒時,宋楚靈笑著擺了擺手,“你去忙吧,這些事我自己來就可以?!?/br> 小宮人也朝她笑了笑,退了出去。 等了片刻,屋外傳來腳步聲,宋楚靈知應(yīng)當(dāng)是醫(yī)士來了,她起身過去相迎,卻沒想薄簾掀開時,竟會是賀白。 宋楚靈愣了一瞬,便立刻朝賀白行禮道:“院判大人?!?/br> 賀白朝她微微頷首,來到桌旁坐下,跟在賀白身后的宮人也來到矮案幾后,跪坐在蒲團上,提筆準(zhǔn)備記錄。 只有宋楚靈還立在原處,一雙小手在身前揉著衣角,吞吞吐吐地開口道:“奴婢身份低微,怎、怎么能讓院判大人來看診呢?” 賀白的神情幾乎瞧不出半分院判的氣勢,他望著宋楚靈,語氣平和道:“我本就是負(fù)責(zé)坤寧宮與寧壽宮的,既是見了王爺?shù)牧钆?,自然是得出面問診的?!?/br> “那、那便麻煩大人了?!彼纬`有些局促的來到賀白面前,緩緩坐下,撩開衣袖,將白皙的手腕擱在脈忱上。 賀白拿出一條輕薄的絲帕,搭在宋楚靈手腕上。 在后宮中,尋常宮婢能被醫(yī)士看診,便已感恩戴德,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所謂的肌膚觸碰,又不是后宮的妃嬪,需要避諱一二。 所以在看到這一幕時,宋楚靈難免會有些訝然。 賀白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他一面借著窗外的光亮,細(xì)細(xì)打量宋楚靈,一面替她號脈。 宋楚靈起初不敢抬眼,只是盯著桌面看,待過了半晌,不見賀白開口,便有些不安地悄悄抬起眼皮,去看賀白神色,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可、可是我哪里不大好了?” 賀白望著宋楚靈,溫聲寬慰道:“不要怕,再等片刻?!?/br> 此言一出,一旁準(zhǔn)備記錄的宮人筆桿一頓,不由帶著幾分驚訝地朝賀白看去。 第三十六章 小宮人覺得奇怪是應(yīng)該的,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便是賀白與賀院使,也就是賀白的父親在一起說話時, 也不如發(fā)放才那句寬慰宋楚靈的語氣溫和。 宋楚靈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唇角微微彎起, 便沒有再說話,繼續(xù)耐心的等候,只是心中不由細(xì)細(xì)琢磨起來。 她今日與連修不光是說了七年前的事, 連同賀白與李硯的事, 連修也一并查出說予了她。 賀白十八歲入宮時便已是醫(yī)士, 只一年的工夫便升為吏目, 隨后步步高登,如今剛至三十,便已是太醫(yī)院院判, 要知道與他同樣為院判的另一位太醫(yī), 已年過六旬了。 從醫(yī)術(shù)上來看, 他的確堪當(dāng)此任,可古怪之處便是, 他自從考升吏目以后,便再一直住在太醫(yī)院的宿房內(nèi), 幾乎很少回賀府, 整日不是看診, 便是看書, 除了會和同僚商討與醫(yī)術(shù)相關(guān)的事情外, 基本不會閑聊。 長期以往,太醫(yī)院中人人皆道, 賀白雖說醫(yī)術(shù)高明,卻是個性子極其冷淡之人。 幾年前賀家也給賀白說過親事,賀白也是應(yīng)下了的,卻不知為何,兩人見過一面后,那家姑娘便說什么也不肯應(yīng)下,再往后又說過幾個,可到底還是沒有成事。 如此折騰了好些年,最后賀家徹底不管了,任由賀白宿在太醫(yī)院里。 私下里有人問過賀院使,也就是賀白的父親,賀院使只是無奈地擺手道:“他這個人呀,就鉆在醫(yī)書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