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女婢升職記/我靠演技攻略N個大佬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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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榮家而言,他們一方面不愿將賀家拉扯進(jìn)去,一方面謹(jǐn)記高人所言,為保幺女性命,連族譜都沒敢記,送往昭偌寺后,便直接對外宣稱,孩子夭了。 榮家是想,等榮林溪長大高人所說的,年滿十歲時,再將她接回府中,屆時對外稱,是養(yǎng)在老家的侄女,過到了榮家名下。 也不知究竟是神佛庇護(hù)的緣故,還是那昭偌寺山水宜人,靜亭師太醫(yī)術(shù)高絕,榮林溪身子當(dāng)真愈發(fā)康健,好幾次榮家都動了想要將她接回去的念頭,左思右想下,最后還是又將這念頭給按住了。 倒是賀白與榮林欣,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日漸成長,情誼也愈發(fā)深厚,早已暗通心意。 榮家對賀白很是滿意,賀家卻是除了那二房以外,皆是裝作對此事渾然不知的樣子,且那賀家老夫人還下了令,不允人外傳。 是啊,那時候的賀章剛做穩(wěn)太醫(yī)院院使的位子,年輕的賀白又被引入了太醫(yī)院,不過一年便考為醫(yī)士,儀表堂堂的他前途無量,賀家怎會讓他娶個商賈人家的女子。 可賀白態(tài)度堅決,非榮林欣不娶,眼見兒子頑固,賀章只得先將他穩(wěn)住,欺他若兩年內(nèi)能考為御醫(yī),便允了這樁婚事。 然就在賀章考為御醫(yī)之時,一道戶部令榮林欣入宮參選秀女的指令送入了榮家。 “如果不是等我……林欣也許早已定下婚約……便不會入宮……是、是我……她是為了等我……” 年近三十的賀白,人人口中那個醫(yī)術(shù)高超,清冷孤靜的院判,誰也想不到,他還有這樣一面。 他哭得泣不成聲,如孩童般無助地倚在石墻上,直直地望著手中那朵絹花,久久都緩不過勁。 “這絹花她一直帶在身側(cè),比那些稀世珍寶還要珍愛,她與我說……待有一日,若能遇見你,讓我將它還于你……替她對你說……” 再提到林欣,他心口便又是陣陣絞痛,痛到他雙唇泛白,看不到一絲血色,整個身子似要站不住般搖搖欲墜,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即將跌坐時,臂彎處被一個強(qiáng)有力的手掌緊緊拖住。 賀白不由朝身旁看去,他沒有想到,那個曾經(jīng)襁褓中虛弱不堪的小姑娘,可以有這樣強(qiáng)大的氣場。 她眼眶雖已濕潤,卻未見半分柔軟,她正用那無比堅毅的神情望著他,一字一句道:“jiejie說了什么?” 許是被她這股力量所影響,賀白也頓時止住哭泣,他合眼努力地勻了幾個呼吸后,緩緩出聲:“她要你遠(yuǎn)離上京,要你好好活著?!?/br> 宋楚靈一時無聲,只那握住賀白的手在微微發(fā)顫,片刻后,她將賀白松開,抬手用指腹輕輕拭去眼尾的濕潤,吸氣道:“你是如何認(rèn)出我的?” “那日在太醫(yī)院,第一眼看見你時,便覺得你們眉眼相似,但一時又不敢確認(rèn)……”賀白側(cè)過身,一邊擦著臉上的淚痕,一邊道,“后來那次,我得知你來到太醫(yī)院問診,便主動前去為你診脈,在發(fā)覺你心脈果真是在右側(cè)時,當(dāng)下便已確定,你就是榮林溪。”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日她覺得賀白舉止十分怪異,如今細(xì)細(xì)想來,便是這個緣故了。 賀白的心緒已經(jīng)漸漸平復(fù)下來,臉上的淚痕也已擦拭干凈,他壓聲問道:“你是如何入宮的?” 宋楚靈沒有回答,而是將視線落在絹花上,反問道:“你呢,這些年在做什么?” 賀白啞聲道:“我在贖罪。” “贖罪?”宋楚靈抬眼望他。 賀白沒有打算對宋楚靈隱瞞,他極為坦白道:“我是在為自己贖罪,也是在為賀家贖罪,若當(dāng)初我沒有對林欣有過允諾,她不會一直等我,若我父親沒有暗箱cao作,依照大魏正常的選秀律法,戶部的那道旨意不應(yīng)當(dāng)會送去榮家……” “而當(dāng)榮家蒙難時,賀家之所以沒有將你供出,也是因為父親怕皇上盛怒之下,將賀家牽扯其中,所以才會對此事閉口不談,并不是真心為了護(hù)你,所以……” 說至此,賀白直接撩開衣擺,以膝落地,朝宋楚靈道:“榮家滅門之后,我已與賀家斷絕關(guān)系,可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求榮家能寬恕,只求……為林欣報仇。” 宋楚靈算是徹底明白了當(dāng)初的那些淵源,只是榮賀兩家之間的這些恩情與怨懟,一時難以去辯駁,她眼下要做的,便如賀白口中所說,她要傾盡一切,為榮家報仇。 “賀哥哥。”宋楚靈輕喚一聲,抬手將賀白扶起。 “我很感激你愿意將這些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如今你我相認(rèn),便是命運使然,只是可惜……” 她垂眸望向他手中那朵絹花,輕道,“這次我不能聽jiejie的話了。” 說完,那雙沉冷的眼眸倏然抬起,望向賀白道:“賀哥哥不妨與我說說,這些年你是如何……贖罪的?” 第五十九章 賀白受賀章的影響, 從小便知道宮中的人心險惡,在得知榮林欣入宮之后,他對她的愛也隨之深埋, 他不能連累她, 但是他可以在皇城中默默的守護(hù)她,如此也好。 □□林欣卻總是借口更信服年長的御醫(yī), 一直在刻意的回避他,從她入宮后,他們之間似乎是徹底斷了聯(lián)系, 他只能從別的御醫(yī)口中了解她的狀況, 偶有相遇之時, 她也幾乎從不會看他, 就好像兩人從未有過相識相知。 在得知榮林欣服毒自盡的那日,他恍惚到根本無法思考,一連數(shù)日如同丟了魂魄, 若不是賀章怕他出事, 派人將他牢牢看住, 那時的賀白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追隨榮林欣而去了。 一段時間的痛苦消沉過后,賀白逐漸清醒過來, 他雖不知皇上與榮林欣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憑借他對榮林欣的了解, 他覺得她絕不可能不顧榮家還有年幼的孩子, 賭氣之下服毒自盡。 于是, 清醒后的賀白重回太醫(yī)院, 很快就意識到這當(dāng)中最大的疑點。 “太醫(yī)院每次開出的量, 便是全部拿出,也不足以讓林欣當(dāng)場斃命?!?/br> 賀白找賀章對峙過, 可賀章只說,醫(yī)書上所記也是因人而異,榮林欣產(chǎn)子后身體虛弱,也許不用常人毒發(fā)的劑量,就能令她身亡。 這樣強(qiáng)行的解釋,賀白不愿接受,但由于那時宸妃之死已成宮中禁忌,太醫(yī)院早已將死因呈稟,這件事赫然已是蓋棺定論,皇上不在追問的話,僅憑他一人,根本無法還林欣和榮家一個公道。 “我能做的,便是替他們報仇?!?/br> 此刻的賀白,儼然已經(jīng)恢復(fù)成往日宮人口中的那個沉默寡語的賀院判,他抬眼掃視四周,將聲音壓得極低道,“那時除了永壽宮每日會開番木鱉,還有一處,便是坤寧宮?!?/br> 十多歲的李研還未封王,一直養(yǎng)在皇后身側(cè),他每日的湯藥里也會有番木鱉。 賀白見宋楚靈聽后,似乎并不驚訝,他眼眸微瞇,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不禁道:“你是故意接近晉王,做他近婢的?” 宋楚靈輕點頭,可隨即也想到了什么,蹙眉看向賀白,“晉王的身子時好時壞,他的藥膳以及用藥當(dāng)中,表面上看皆是為他身子著想,實際有些卻并不適用于他……這件事,是你所為?” 宋楚靈在晉王身側(cè)已有一段時日,她總是能覺出一些不妥之處,比如之前的那些糕點,還有冬日里屋內(nèi)長期不通風(fēng),還將地龍燒得燥熱……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可一時又不足以給何人定罪,如今卻有幾分細(xì)思極恐。 “我恨不能直接讓他們死,可好像死又太便宜他們了,”賀白神情極為冷漠,“皇后不是最要緊晉王么,我便要晉王一直受病痛之苦,要她吃齋念佛,要她日日對著林欣跪拜……” 宋楚靈倏然愣住。 據(jù)她所知,當(dāng)時宸妃死后,皇上盛怒之下,讓她燒燼的灰骨不得安葬,而是一直放在那永壽宮中,而后永壽宮又成為宮中禁地,無人敢踏足。 想至此,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賀白。 賀白沒有和她再去詳細(xì)的解釋什么,只是望著她道:“你放心,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這次,我不會連累任何人。” “林溪,”賀白剛一出聲低喚,便又立即改口,“還是先叫你楚靈吧,我已將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至于你的事,可以不必告訴我,但日后你有任何事,大可直接向我開口,不用有所忌諱,我定會全力助你?!?/br> 賀白不知宋楚靈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但他如今也已經(jīng)極為明確,宋楚靈與他一樣,要為榮家報仇,且這小姑娘心思異??b密,絕非常人。 宋楚靈頷首謝過,隨后問道:“賀哥哥,有一事我想問你,jiejie在入宮之后,你二人可曾有過往來?” 賀白先是搖頭,眸光落向那絹花時,忽地想起什么,道:“只一次,是我休沐時,在宮外遇見了她的近婢,將這絹花給了我,還要我日后若是遇見你,便替她轉(zhuǎn)述那句要你離開上京的話?!?/br> 不管是賀白還是宋楚靈,都不能理解榮林欣當(dāng)時的這個舉動,但眼下這不是重點。 “如果賀哥哥沒有和jiejie有所往來,那晚皇上在延暉閣究竟看到了什么,為何會有宸妃與人私通的傳言流出?”這才是重點。 賀白立即否認(rèn)道:“林欣不會與人私通,不管皇上看到了什么,都是假的?!?/br> 宋楚靈也是這樣想的,尤其是得知了賀白的存在,她更加篤定延暉閣之事是被人做了局。 宋楚靈望了眼天色,她知道連修會幫她拖延時間,可她與賀白實在耽誤了太久,不能再繼續(xù)說下去。 兩人重新走上廊道,宋楚靈將賀白送出含涼殿后,立即就朝回趕。 一進(jìn)院子,她就看見了守在屋外的辛祥,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她還未走進(jìn)屋里,就聽見李硯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觥?/br> “我方才已和母后皆說過了,要搬入甘泉殿住?!?/br> 甘泉殿極小,是距離含涼殿最近的住處,之所以叫甘泉殿這個名字,便是因為它的正門直對含涼殿后的那處清泉。 也就是說,日后若宋楚靈要與李研在泉邊散心,不論做什么,都會落入李硯的眼中。 宋楚靈走進(jìn)屋,朝李研與李硯各行一禮,隨后走上前去,規(guī)矩的站在李研身側(cè)。 李研暫時沒有理會李硯,而是看向她道:“怎么去了這般久?” 宋楚靈彎身低聲道:“奴婢方才詢問了賀大人一些事,是關(guān)于哪些花草可以入香,或是制成糕點的事?!?/br> 方才李研同宋楚靈在后院時,宋楚靈就對許多未曾見過的花草產(chǎn)生了好奇,所以她這樣對李研解釋,李研并沒有起疑心,反而還彎了唇角。 畢竟,不管宋楚靈想要用花草入香還是制糕點,也定是為了他。 正與連修說著要遷殿之事的李硯,在瞥見宋楚靈與李研低語時,那眸光柔柔且小意的模樣,頓時收了話音。 他撩開最外層那件青色薄紗,一邊將腰間系著的銀灰色香囊在手中把玩,一邊含笑著望向二人,“聊什么呢,這般高興?” 因李硯平日里腰間上從未空過,那玉佩、香囊、佩印、荷包等,一個都未曾落下過,且還皆是做工精良,質(zhì)地珍貴之物,所以李研方才并未留意。 此刻卻是看到在那最顯眼的位置上,竟掛了這樣一個做工粗糙,看不出什么樣式的香囊。 他又朝連修身上的香囊看去,最后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腰間,的確在繡工上不如那兩個,但他就是喜歡。 李研唇角微微勾起,又與李硯說起甘泉殿的事,“在皇城時也不見你這樣用功,怎地來了行宮,便要日日尋我練字?” 李硯道:“我也不知怎地,在皇城時總是心浮氣躁,如今一來行宮,看到這般悠然之色,忽然就意識到,不該再磋磨時光,應(yīng)當(dāng)如大哥所言,多讀書,勤練字,這樣不好么?” 李硯就是拿這個借口與皇后說的,皇后一聽他要努力練字讀書,自然是立即就應(yīng)允了,只是這一片向來因晉王喜靜的緣故,只住他一個主子,旁邊的幾處小宮殿從不會安排人進(jìn)去。 皇后又憂心會擾到李研,便讓李硯過來詢問他的意思,若他應(yīng)允,才會讓內(nèi)侍省進(jìn)行安排。 李研聽他這樣說,微微頷首道:“你若當(dāng)真是存了這個心思,自是可以搬去甘泉殿,可若你只是在敷衍我……” “怎么敷衍?”李硯忙笑道,“我這次定會日日都來尋大哥,與大哥請教學(xué)問的。” 兩人說話時,連修朝上首看去,眸光很自然地從宋楚靈面上緩緩掃過,在與她目光短暫交匯后,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想法。 眼看李研就要被李硯說動,連修終是朝李硯拱了拱手,出聲道:“甘泉殿雖然與含涼殿距離相近,可這么多年來未曾有主子入住過,里面有許多東西怕是已經(jīng)破損……” “無妨,將我現(xiàn)在所住之處的東西,差人換過來便是?!辈坏冗B修說完,李硯直接將他話音打斷。 連修并未應(yīng)下,而是又道:“殿下所言極是,可桌椅可以更換,然墻瓦許是還需修補(bǔ)一番,眼下恐是很難……” “我說了,無妨的?!崩畛幠樕锨菪?,可語氣中隱隱透著一股寒意,他抬眸直直朝連修看去,語氣不容抗拒地一字一句道,“我不在意。” 連修不卑不亢地又朝他拱手道:“殿下可以不在意,但這是內(nèi)侍省的職責(zé)所在,若殿下在甘泉殿內(nèi)入住時,有任何閃失……” 李硯“蹭”地一聲站起身來,只兩步便來到連修身前,“你再說一遍?!?/br> 宮里人向來知四皇子的脾氣,他可是連太傅的面子都不理會的,連皇上有時候都拿他沒辦法,尋常人更是不敢輕易招惹他,不過四皇子也并非蠻橫之人,只要順著他的意,他也不會刻意去刁難何人。 可眼下堂中這劍拔弩張的架勢,顯然李硯是來了脾氣,劉貴忙朝李研看去,若是以往,李研最煩這樣的情形,定會出聲將李硯叫住,或是找個由頭把連修揮退。 可此刻,他端著茶盞,旁若無事般慢悠悠地喝著茶水,未見半分想要出手的意思。 宋楚靈見狀,忙朝連修使眼色,可此刻連修并沒有朝她這邊看來。 連修目光冷然,并沒有因為李硯的慍色而選擇退讓,“殿下,奴才……” “你還知道自己是奴才?”李硯毫不客氣的再次將連修打斷,他鳳眸微瞇,嗓音沉啞地道,“我以為你早就將自己的身份忘了?!?/br> 與此同時,李研將茶盞緩緩擱下,眸光朝身側(cè)看去,見宋楚靈那雙小手只是微微攥著,并沒有想象中那般緊張的捏衣角,他心頭莫名松了幾分。 李研的這個微小的觀察,是在宋楚靈的意料中的,從前每當(dāng)她想要表現(xiàn)出焦急的情緒時,會故意讓李研看到她捏衣角的這個行為,可方才她明明沒有表現(xiàn)出緊張,卻不知李研為何依舊不肯出聲。 宋楚靈不愿再耗下去,李硯那樣的性子,若當(dāng)真脾氣上來,連修是要吃虧的,她深吸一口氣,朝一旁的劉貴看去,劉貴正蹙眉望著那堂中二人,余光瞥見了宋楚靈的目光,便也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