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女配相錯親后 第7節(jié)
“翠兒,你知道哪兒能抓蛤土饃嗎?” 蛤土饃? 虞翠翠知道這玩意兒,一種生活在林子里的青蛙,學(xué)名就叫林蛙。林蛙春天上山秋天下山,一到冬日得冬眠,大部分林蛙會在秋天下山越冬,少部分沒來得及離開的才會留在山上,冰天雪地里的確是抓它的大好時機(jī),原身就抓過幾次,送到鎮(zhèn)上收購站價錢還不低。 可再值錢也不是非得在這個時間點(diǎn)捉不是嗎? 虞翠翠眉尾揚(yáng)了揚(yáng):“四嫂子,這我哪能知道啊,全看運(yùn)氣的。” 魏秋萍:“去年你不是抓過幾只嗎,跟嫂子說說在哪兒抓的呀?我這瞎抓摸了幾天都沒見到蛤土饃的影兒,腿都快跑斷了。” “嫂子這么急是……?” 魏秋萍彎腰喘著氣,擺擺手道:“還不是我娘家兄弟聽他們隊赤腳大夫說雌蛤土饃大補(bǔ),就想著弄一點(diǎn)給我嫂子養(yǎng)養(yǎng)身子。你說他們也不著調(diào),都當(dāng)爺爺奶奶的人居然又懷孕了。我嫂子還非不樂意打掉,你說咋辦?” 高齡懷娃是真的,只是她娘家兄弟并沒叫她找蛤土饃。 魏秋萍說了好一會兒娘家的事,邊說邊觀察虞翠翠的神色,就見對方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時不時點(diǎn)頭嘆息,聽得很認(rèn)真并不敷衍,可始終沒等到自己想聽的那句話。 虞翠翠不搭話,她就主動出擊。 “翠翠你幫嫂子個忙,幫我找找蛤土饃,你放心,嫂子不讓你白忙活,公的……五毛,雌的一塊,你看這個價成不?” 這幾日她沒少打聽,這虞寡婦有兩百多的身家呢,乖乖,她一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錢。 要真弄到手,她兒子娶媳婦的錢就不愁了。 魏秋萍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看虞翠翠就跟看大財神似的,眼里放光。 換個單純小媳婦沒準(zhǔn)真被她的著急赤忱騙到了,可虞翠翠是誰啊,只有她騙人,沒有別人騙她的。反正閑出屁了,不如陪她玩一玩,看看她究竟鬧哪出。 “嫂子這說的哪里話,好歹是條認(rèn)命,就算不為錢這忙我也肯定幫?!庇荽浯涿寄繌潖?,爽快應(yīng)道:“明天我在家里等你,咱們一塊上山?!?/br> 這下把魏秋萍高興壞了。 當(dāng)天借口回娘家,實(shí)則尋了姘頭毛長榮,兩人商量了大半宿,又是一陣顛鸞倒鳳,風(fēng)吹雨打。 第7章 翌日,本以為要發(fā)生點(diǎn)什么的虞翠翠平平淡淡度過了一天。 魏秋萍找她竟真的只是為了捉林蛙。 她看著手里塞過來的幾張毛票子,再望向滿面感激,挎著簍子就要往娘家跑去的魏秋萍,眸光晦暗。 第三天,第四天…… 魏秋萍連續(xù)五天上門。 對于賺錢一事虞翠翠向來很有熱情。 何況這又不是處處危險的垃圾星,思來想去她著實(shí)沒有畏手畏腳的必要。 原身懂抓林蛙的技巧,她照著做就好。運(yùn)氣好時能抓十來只,運(yùn)氣差時也有三四只,不管魏秋萍賺還是虧,反正她賺了。 虞翠翠一開始就把魏秋萍往壞了猜,只覺得這人舍得下本,心懷叵測,肯定要憋個大的害自己。可次數(shù)一多沒發(fā)現(xiàn)對方的馬腳,警惕心一天比一天淡。 她開始懷疑,興許,是的自己想多了?! “嫂子,你娘家那邊怎么需要這么多啊,大夫說可以一直吃這個嗎?” 任何東西的功效都是有限的,以這個時空的物價來算林蛙絕對不算便宜,若一個人吃當(dāng)真用得著這么多嗎? 不會是她娘家有門路賣更高的價吧? 魏秋萍沒回頭,一邊拉開被雪層壓趴的松枝,一邊說:“這個大夫沒說,我嫂子的意思嘛有備無患。她吃不完就給幾個侄媳婦補(bǔ)一補(bǔ)。” “這幾日我跟著你學(xué)了點(diǎn)技巧,要不今天咱們就分開找,湊夠十只明個兒就能躺著休息了?!?/br> “行。”虞翠翠沒多想。 魏秋萍仿若無意:“那我往這邊,你去那邊吧,傍晚到你家結(jié)賬?!?/br> 虞翠翠點(diǎn)頭:“好呀?!?/br> 轉(zhuǎn)身朝魏秋萍說的方向走去,走了約莫五分鐘,回頭已看不到魏秋萍的身影,她立刻換了個方向。 這一連串動作幾乎沒經(jīng)過大腦,完全是條件反射,等換完路線虞翠翠反而怔了兩秒,看來對任何人保持戒備心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虞翠翠失笑,無奈地?fù)u了搖頭。 不出一個鐘頭,她尋到了一處新的水深不至結(jié)冰的深潭。 水潭淺水位置,一棵四人合抱的大樹樁倒在哪兒,樹樁底下淤泥枯葉白雪交疊,隱約呈現(xiàn)洞xue狀。 虞翠翠艱難走過去,用樹枝扒拉過雪層,再刨開爛葉,就見洞xue里密密麻麻的林蛙四肢卷縮地相互擁擠在一起。 眼睛頓時放光。 好多錢好多錢??! 少說也得有百來只啊,若是運(yùn)氣好點(diǎn)雌蛙占多,至少入賬六七十。 她激動了半天,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魏秋萍能付得起錢嗎? 虞翠翠滿腹心思在蜷縮成堆的林蛙身上,這會子林蛙已經(jīng)不是林蛙了,是一張張大團(tuán)結(jié)。看著它們的眼神簡直比看見親兒子還要親切,滿臉都是親媽笑,沒注意到身后悄悄站了一個人。 虞翠翠手伸向洞xue,還沒摸到蛙,突然,后背猛地一股力量推來。 她本就半蹲著,兩腿著力點(diǎn)虛,被這么猝不及防地一撲,瞬間往前趴去。 下一秒,百來斤重量泰山壓頂式襲來,隨即便是膝蓋和手肘傳來的刺痛,虞翠翠知道,麻煩來了。 或許是心里隱隱猜測過魏秋萍的用意,當(dāng)危險來臨時她意外的冷靜,有種懸在頭頂?shù)牡督K于落下來了的感覺。 “你是誰?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說呢?!蹦腥烁觳灿昧Π丛谟荽浯浼珉翁?,低下頭嗅了下頭發(fā),湊得很近,令人反胃的口臭撲鼻而來,虞翠翠被熏得連忙屏息。 “我,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你快放開我,我告訴你……你敢害我,你肯定跑不了?!?/br> 虞翠翠佯裝害怕,顫著音嚷嚷。 腦子里反復(fù)檢索有關(guān)于這種聲音的信息,對方聽著是中年人,語氣輕浮嘴有異味,想必是個老混混。憑按住自己的力量推斷此人身材不算瘦小,原身應(yīng)該沒見過這個人。 “害你?我怎么會害你呢。你男人不是因?yàn)槟闵怀鰜聿灰懔藛幔瑳]關(guān)系,我要你?!?/br> 中年男人自信狂妄得很,只以為小娘皮反抗不了,今日必定能得手。 也不藏著掖著,當(dāng)即報上自己的大名:“你放心,等我毛長榮成了你男人,保管你三年抱倆?!闭f著就把虞翠翠翻轉(zhuǎn)過來,膝蓋壓住她左腿,單手用力摁住她雙手,另一只去解棉襖扣子。 虞翠翠等的就是這個空檔。 她深呼吸,右腿膝蓋猛地往上連頂了三下毛長榮的肋骨處,登時,毛長榮痛得一陣眩暈,腦門滿是冷汗,額角,脖子處青筋爆出,控制住虞翠翠的手下意識縮回去,捂住肋骨。 虞翠翠則趁他病要他命,一個鯉魚打挺神龍擺尾,長腿狠狠踹向毛長榮的脖子。 一系列動作快而精準(zhǔn),僅在瞬息,毛長榮的震驚憤怒頓時化為痛苦嚎叫,只覺得脖子被踹斷了,疼得無法動彈,這時候方知道踢到了鐵板。 一分鐘前他以為自己是刀俎虞翠翠是魚rou,此時兩人位置對調(diào)。 然而毛長榮并不害怕,虞翠翠能把他怎么地?不就是打一頓咯。 等他下山就跟人說他要了虞翠翠的身子,到時候她還要求上門嫁給他呢。 呵。 身上傳來的痛讓毛長榮迫切想找回場子,開口就是臟言臟語的挑釁:“嚯,下手挺重啊。翠兒你別急,打是親罵是愛,下山我就找媒人上你家提親,咱到了床上我隨你收拾?!?/br> 虞翠翠冷笑一聲。 拍掉手上沾染的雪,面無表情將手掌搓掉的皮撕掉,好似察覺不到疼似的,抬腳就往毛長榮頭上踢。 毛長榮懵了。 “草,你這個婆娘來真的?” “老子警告你,我饒不了你。” “馬勒戈壁,我艸死你,現(xiàn)在你打我,老子回頭再收拾你?!?/br> “……” 他罵一句,虞翠翠就踹他一下,從頭到尾虞翠翠冷靜得讓人膽寒。很快,毛長榮從囂張謾罵轉(zhuǎn)為哀哀求饒。 “我錯了,別打了,放過我?!?/br> “你放心,下了山我絕對不提咱倆的事,別打了別打了?!?/br> 虞翠翠依然沉著臉,面上沒太多表情,問話也不影響他繼續(xù)打毛長榮:“魏秋萍是你同伙?說說,你們想干什么?” 毛長榮眼神閃爍。 一邊小幅度躲避,一邊道:“對,是魏秋萍叫我來的,她說你得罪了她,要給你個教訓(xùn)?!?/br> 虞翠翠不踹了,用力踩他腦袋。 毛長榮疼得齜牙咧嘴,還想撒謊,頭上又被重重踩了一下,直覺腦漿都要被踩出來了,這下再也不敢自作聰明。 但還是挑揀著說的。 “魏秋萍說你手里頭有錢,只要把你睡了你的錢就是我的。” “你們什么關(guān)系?” “……” “誒誒誒姑奶奶你先別踩我了,我說,我都說?!泵L榮意識到虞翠翠無所畏懼,心里恐懼,憋著嗓子把自己和魏秋萍偷情生下一子的秘密說了出來。 “我都交代忘了,你手頭有我的把柄,這下能放過我了吧?” 虞翠翠微笑:“當(dāng)然?!?/br> 不可能的呀。 處理好毛長榮的尸體,虞翠翠將林蛙一網(wǎng)打盡,走出林子時已近天黑。 魏秋萍早早就從林子里出來,還特地回家做了飯才回路口等著,見虞翠翠衣著整潔神色如常,不像是發(fā)生過什么的樣子,心中不禁狐疑,莫非虞寡婦運(yùn)就那么好,沒跟毛長榮打照面? 甭管心里怎么嘀咕,面上還是笑得和和氣氣。 “翠翠,今天的收獲咋樣?” 虞翠翠眉梢揚(yáng)起,勾唇,心理素質(zhì)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