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即安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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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慶話說完了,梁滿剛要開口,喻即安卻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一愣,回頭看過去,有些疑惑地打量一下他的臉色,口氣很沖地問:“怎么,心疼了?” 問得很不客氣,蘇慶甚至聽出了一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不由得震驚地看向喻即安。 不是吧喂!大兄弟你還能不能好了,那可是綠帽,綠帽! 喻即安感覺到他的一言難盡,立刻搖頭,抿著嘴唇說:“我只是……我可不可以跟她談談?” 梁滿沉默幾息,哼了聲,扭頭看向程彥,厭惡地道:“把衣服穿上,給我滾出來!” 她說完轉身,直接撞開喻即安和蘇慶,走回了客廳。 喻即安深深地看了眼姚蘊含,伸手幫他們關上了門。 姚蘊含看著門被關上,眼淚瞬間決堤。 她嗚嗚的哭聲讓程彥覺得煩躁,他扒拉兩下頭發(fā),起身穿衣服,嘆口氣道:“哭什么,難道不是早就能預料到,會有今天的嗎?” 姚蘊含使勁地搖頭。 程彥的聲音冷淡了下去:“后悔了?晚了?!?/br> 他說完把手里的t恤往頭上一套,撿起姚蘊含的衣服扔過去,讓她穿上。 喻即安站在臥室門外,看著陽臺的方向,梁滿和蘇慶在那里說話。 “一會兒走的時候,把這幾盆月季花帶上?!?/br> “……這是你的花?白花挺漂亮啊,花心是不是有點紫色?” “大天使,我送他的,他不在家的時候,都是我來施肥澆水捉蟲。” “難怪養(yǎng)得這么好,還挺香。” “喜歡嗎?喜歡就拿走,不要就一會兒扔進垃圾桶?!?/br> “別啊,我拿回去,送我們小區(qū)門口那個保安大哥,他可會養(yǎng)花,撿的長壽花都養(yǎng)得好好的?!?/br> “可以,拿走吧?!?/br> 臥室門開了,程彥走出來,剛好聽見最后一句話,心里一頓,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傷彌漫在心頭。 他啞著嗓子叫她:“……阿滿?!?/br> 梁滿和蘇慶一起轉身看過去。 喻即安目光沉沉地在程彥身上轉了一圈,進了臥室,見到姚蘊含坐在床邊捂著臉哭。 他站在門口,看著她,內心竟然沒有一點波瀾。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不生氣了,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有些驚訝,但又覺得,大概是因為他對她的感情還不到愛吧。 談戀愛是因為她合適,是父親看中的人選,結婚是應該的事,因為到時候了。 沒有一件事是因為愛。 “蘊含?!彼氏却蚱瞥聊?,深吸一口氣,對她說,“抱歉。” 姚蘊含一愣,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他語氣平靜地問:“你會這樣做……是因為我嗎?” 姚蘊含沉默許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但他已經知道了答案,點點頭:“我知道了,是我不好,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溫和的,平靜的,對學術以外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的,似乎她這個女朋友出軌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姚蘊含聽到這句話,卻又忍不住哭起來,問他:“喻即安,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喻即安一愣,隨即實話實說:“你很活潑開朗,也很熱情,我其實……差點喜歡上你的,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看著姚蘊含,平靜地說完接下去的話:“但是你應該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喜歡和愛情,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很快樂嗎?我聽梁小姐說,你們還在云市一起過潑水節(jié),你叫他……既然這樣,應該不是出于報復我才和他在一起吧?就算一開始是,現(xiàn)在也不是了,對么?” 姚蘊含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眼睛倏地睜大,淚水掛在臉上,顯得稍微有點滑稽。 她露出見鬼了的表情,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云市……她、她怎么會知道?” “梁小姐要去云市看男朋友,結果男朋友借口在外地沒有立刻見她,她就和別人去潑水節(jié)玩,碰巧撞破了你們,回來后通過微博關注列表找到你,然后在我們買房那天認出了你?!?/br> 喻即安說到這里聳聳肩:“你知道的,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福爾摩斯。” 姚蘊含臉色頓時再次變得蒼白,嘴唇翕動幾次,最終露出頹然來。 “……原來是這樣?!彼哉Z,又問他,“你要跟我分手嗎?” 喻即安抿著唇,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回答得很直接:“我討厭背叛?!?/br> 他的生母,就是因為背叛了婚姻,才離開他的。 姚蘊含有些尷尬,扯了扯嘴角,也對,誰也忍受不了伴侶的背叛,這是莫大的羞辱和人生的污點。 但是她還想爭取一下:“能不能……不要告訴老師?” 喻鳴要是知道了,會怎么看她?會不會在工作中為難她?想到這種可能,姚蘊含立刻惶惶不安。 喻即安的表情還是那么平靜:“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說,但他是我爸爸?!?/br> 說完他轉身走出臥室,仍是順手關上門。 他走進客廳,見到梁滿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身后站著蘇慶,像是幫她助威,他猶豫了一下,也走到蘇慶旁邊。 他打量著坐在對面單人沙發(fā)上抱著頭的男人。 頭發(fā)凌亂,眼睛通紅,眼底發(fā)青,神情頹然,所以……梁滿和姚蘊含到底為什么會看上他呢? 他們之間的氣氛很不好,有種低氣壓下的凝滯艱澀,喻即安不知道他們談了什么。 蘇慶扭頭用氣聲告訴他:“問了怎么發(fā)現(xiàn)的貓膩?!?/br> 喻即安點點頭。 梁滿這時又開口:“程彥,你就是個骯臟又沒擔當?shù)哪腥耍遣皇窍胝医杩??是不是想說我變了?” 程彥反駁道:“我沒有?!?/br> “嗯,你沒有,因為你變了?!绷簼M的聲音冷冰冰,“我喜歡做什么,我什么性格,在一起之前你就知道了,為什么以前喜歡,可以接受,在一起以后又不滿意,想著改造我了呢?” “你跟我在一起,難道不是因為我是梁滿嗎?”梁滿問道,“我如果按照你想的那樣改了,你會不會又覺得我變了,不是你原來喜歡的那個人了呢?” 她的目光緊緊盯在程彥的臉上,聲音涼得像淬過冰:“變的人只有你,貪心不足……” “你別說了,別說了!”程彥突然松開抱著頭的手,大聲打斷了梁滿的話,“我沒有,阿滿,你不要這樣說我……我愛你啊,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只是……” 梁滿看著這個自己真切愛過的男人,他的表情扭曲,她的心也越來越涼。 她記憶里的程彥,陽光帥氣,開朗體貼,她以為他們可以一起走完這輩子,可是如今卻露出如此不堪的一面。 只要想到他和那個女人在那張床上做的事,她就忍不住反胃。 太臟了啊,她憑什么還要留著呢? “是嗎,你愛我???”她的聲音放輕下來,變得緩慢,“那你為什么不珍惜我呢?非要傷害我呢?” “你知不知道,從云市回來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體檢,程彥,我好害怕,害怕你把臟病帶給我?!?/br> 程彥一愣,錯愕地看著她。 他覺得屈辱,尤其是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在場。 “……我錯了,阿滿,我錯了,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 他哭了起來,起身要來拉梁滿的手。 蘇慶和喻即安立刻不約而同地露出防備的姿態(tài),梁滿卻直接起身就要走了。 “我從來沒有后悔愛過你,過不從今天起,程彥,我們結束了?!?/br> ———— 梁滿要走,程彥連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 根本沒臉說,這件事他實在太理虧了。 可是他又很不得勁,梁滿這樣的態(tài)度,一哭二鬧三上吊全都沒用,只罵了幾句就要走,似乎根本不在意他。 要不說這人就是賤呢,有的時候不珍惜,沒了又覺得遺憾。 蘇慶去搬陽臺的花,有兩盆,他剛好一手一盆提起來就走。 程彥著急地要把花搶回來,他身子一歪,閃過他身邊,大聲道:“這是我滿姐的花,又不是你的,我們拿走怎么了?!?/br> 一邊說一邊沖喻即安伸了伸手:“兄弟,幫個忙?!?/br> 喻即安連忙接過。 蘇慶把另一盆花抱在懷里,露出一個諷笑,對程彥道:“你也別可惜,這畢竟是前女友的東西,你都有新人了,還留著在這兒,會讓人家不高興的,鬧家庭矛盾影響夫妻感情的話,我滿姐的罪過可就大咯?!?/br> 程彥的手僵在半空,扭頭去看梁滿,哽咽著喊她:“阿滿……” 他想問她,是不是真的這么殘忍,連一點念想都不肯留給他。 梁滿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催促喻即安:“快點走,你不是還要回去值班嗎?” 喻即安從進門開始就有點渾噩,腦子亂得跟漿糊沒什么區(qū)別,畢竟今晚的事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他向來不是能主動的人,因此和姚蘊含之間的相處一直都平淡有禮,最親密不過牽手,他以為她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 可誰能想到姚蘊含和別人在一起時,會這么大膽奔放,好嘛,合著原來只有他一個人在堅持婚前柏拉圖。 喻即安心里忍不住嘆氣,果然他和姚蘊含是不適合的,眼下分開對他們誰都好,就當是及時止損了。 他也厭惡程彥,覺得他實在配不上梁滿,也配不上姚蘊含,一個連自己下半身都控制不了的男人,和畜生沒有區(qū)別。 所以他從臥室出來之后一直沒再說過話,甚至連多看一眼程彥都不愿意,聽聞梁滿出聲催促,他抱著花盆趕緊向她走去。 蘇慶倒是想繼續(xù)好好罵一罵程彥,但時間不允許,他也只能悻悻停下。 他和喻即安一人抱著一盆花跟著梁滿下樓,一邊去開車一邊問喻即安:“兄弟,你做什么工作的,這么大半夜還要值班,吃公家飯的?” 喻即安點點頭:“我在容醫(yī)大一附院上班。” “當醫(yī)生的是吧?”蘇慶恍然大悟,“哪個科的?加個聯(lián)系方式,有事托你幫忙???” 這人跟梁小姐一樣,是個自來熟,難怪他們是朋友,捉jian這種事,梁小姐都帶他來,肯定關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