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即安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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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向她表示感謝,以及認識新朋友的高興,并不是有意…… 他剛想到這里,就聽到喻鳴問他:“你扔個垃圾扔兩個小時,干嘛去了?” 喻即安抬眼,父親正站在書房門口,手里拿著老花眼鏡看著他。 他眼睛一眨,老實回答:“遇到梁滿,吃宵夜去了。” 喻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梁滿是誰,不禁奇怪:“你們這么熟了?” “鄰居。”喻即安點頭,然后問,“難道您和奶奶跟她不熟么?” 喻鳴一噎,白他一眼,“早點洗澡休息。” 說完轉(zhuǎn)身回書房去了,自從老房子開始裝修,他就搬過來這邊住,還堅持要住書房。 喻即安哦了聲:“您也早點休息。” 夜闌人靜,喻即安洗漱后睡下,卻遲遲不能入睡,滿腦子胡思亂想,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電話,電話響了。”晚上九點,辦公室里響起電話鈴聲,唐莉就在旁邊,卻偏要叫劉雪霏,“住院總,快接電話!” “就在你面前,你接一下?。 眲⒀谡砜剖医虒W材料,推了回來。 唐莉今天收了好幾個病人,現(xiàn)在根本不想干活:“我不接,你是住院總,快接!” 話音剛落,就見話筒被人拿起了。 她立刻就說:“劉雪霏你看看,還是師兄好,你不行,嘖嘖嘖!” 劉雪霏翻給她一個大白眼。 喻即安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兒,應聲好,把電話掛了之后說:“我去急診會診,病房有事你們先處理。” 唐莉立刻應好,又沖劉雪霏嘖嘖嘖,劉雪霏氣得想打她。 急診的病人倒不是什么疑難雜癥,上消化道出血來的,昨天晚上去喝酒,喝完回來覺得胃不舒服,躺了一個白天,晚上覺得好了點就起來吃粥,結(jié)果粥才吃到一半,突然嘩一下吐出一口血來。 家里人嚇得連忙把他送來醫(yī)院,結(jié)果胃鏡一做,卻發(fā)現(xiàn)了胃內(nèi)有腫塊,于是急診醫(yī)生趕緊請腫瘤科會診。 喻即安去到急診,看過病歷,又去病房詢問了患者和家屬幾個問題,然后回到辦公室對急診的同事道:“大概率是了,讓胃腸外科下來看看吧,能做手術最好?!?/br> 寫完會診單,要走的時候卻在門口遇到幾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郎,其中一個捂著額頭,發(fā)際線上沾著血。 另一個…… “……梁滿?”喻即安忍不住驚訝地出聲叫住人。 ————— “晚上去后浪喝兩杯嗎?”夏日午后,莫先念靠在椅背上,一邊伸懶腰,一邊向各位小姐妹發(fā)出邀請。 最近項目多,不管是梁滿,還是莫先念她們仨,都忙得腳打后腦勺,像今天這樣能齊齊整整坐在辦公室,實在難得。 梁滿一邊保存畫好的圖,一邊應道:“好啊,去唄,也咱們也有段時間沒聚了。” 林鈺就問:“有什么新節(jié)目嗎?” 后浪就在沿江路,梁滿她們常光顧,對了,上次蘇慶碰到程彥就是在這里。 莫先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好像是有一個新來的駐唱歌手,唱得還不錯?!?/br> “比皇朝那個平頭小帥哥唱得還好嗎?”梁滿立刻問道。 莫先念聳聳肩:“我又沒聽過,誰知道呢,不過我覺得你說的那個水平也就一般?!?/br> “那你覺得駐唱的有水平好的嗎?” “鳳凰傳奇?” “靠!少碰瓷!” 她們在討論哪家酒吧或者迪廳的駐唱歌手唱歌好聽時,唐柔一直表情懨懨的,看上去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等莫先念問她去不去時,她又立刻點頭:“去啊!我想喝酒了,醉了就沒有煩心事了?!?/br> 莫先念和梁滿對視一眼,又一起看向和唐柔更親密的林鈺。 她們以為林鈺一定知道什么,卻沒想到林鈺也是一臉驚訝加茫然的表情:“……糖糖你怎么了,碰到什么不開心的事???” 唐柔欲言又止,抿著嘴,眉頭擰成一團。 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要是客戶難纏,她不說,她的小助理也要吐槽,可最近她們并沒聽到相關言論。 梁滿忍不住猜:“不會是……鄭旭又來找你了吧?” 唐柔三月底和鄭旭提離婚,他同意了,本來應該四月底就拿離婚證,但誰能想到鄭旭會這么不要臉,竟然反悔了。 離婚證于是沒領成,莫先念陪唐柔去跟鄭旭談判,他說自己后悔了,希望唐柔能回來,他一定會好好對唐柔,跟她好好過日子。 問題是唐柔又不是收垃圾的,怎么會同意,于是這次談判不歡而散。 竟然招惹上這么一個東西,梁滿對他的厭惡程度直接超過對程彥的,當即就提出找人打一頓鄭旭。 “嚇死他,我就不信他還不放手!” 莫先念沒什么意見,甚至還挺贊成:“有些人他就是賤,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們已經(jīng)夠先禮后兵了。” 但林鈺不贊同:“萬一他就是那個不要命的呢?到時候恨上糖糖,對她動手……” 因為男女感情糾紛引起的社會治安事件層出不窮,誰也不敢保證鄭旭會不會因此受刺激,對唐柔采取極端的報復行動。 所以雖然覺得他就像一塊討厭的狗皮膏藥,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他繼續(xù)談條件。 鄭旭見實在無法讓唐柔回頭,就提出要十萬,唐柔當然不肯,房子已經(jīng)被他坑走一半,還要錢?真是不要臉! 最后是梁滿她們威脅說,如果真的不離,就找媒體曝光他和他們家干的事,讓鄭家在他們老家那條村沒臉做人,這才勉強嚇住他。 然后是第二次等待離婚冷靜期,結(jié)果也是沒想到,五月底的時候,這丫又沒來,而且明擺著就是要惡心唐柔,找的借口是工作太忙,忘了這事。 接著又是一次談判,這次談判他跟唐柔賣慘,說他爸媽病了知道對不起她如何如何,又說他希望唐柔能幸福怎樣怎樣,唐柔不信,只想快速了結(jié)此事,于是答應拿到離婚證后給他五萬。 她能拿得出五萬,說明她有更多,鄭旭的心又活泛起來,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唐柔面前,似乎仍然是試圖挽回她,還用上了多年前他們剛認識的那套。 可惜有些事少年時期做是恰好,現(xiàn)在做就是惡心。 聽到梁滿問是不是鄭旭又來找她,唐柔苦笑著點點頭:“我覺得一個月好長啊,現(xiàn)在才過了一半?!?/br> 梁滿嗐了聲,給她出主意:“你有外地的客戶嗎?出差去唄,要拿證前一天回來就行。” 莫先念道:“沒有外地項目也沒關系,你休年假去唄?!?/br> 唐柔一愣,隨即抬手捂住臉:“天吶,我怎么這么蠢,這都沒想到!” 梁滿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沒辦法,誰叫你可愛呢?” 可愛嗎?智商換的←_← 姐妹四個頓時笑成一團。 下班之后結(jié)伴去了沿江路的后浪,要了酒和小食,一邊閑聊一邊聽臺上的樂隊在演奏。 一切都很放松很美好,梁滿甚至打算跟她們聊聊喻即安,如果鄭旭沒有突然出現(xiàn)的話。 起因隔壁桌一位打扮很精英的男士不小心把手機掉在了地上,剛好在唐柔這邊,她幫忙撿,順便就聊了起來。 才聊了幾句,鄭旭就突然沖了出來,指責對方勾引他老婆,指責唐柔紅杏出墻不要臉。 大晚上的,酒吧里坐滿了客人,這樣的熱鬧立刻吸引了所有顧客的注意,大家都明里暗里地圍觀,連臺上的駐唱歌手都停了下來,甚至還有離得遠的人站起來看。 唐柔當時就被氣哭了,精英男應該是個脾氣還不錯的人,站出來主動解釋他們不過萍水相逢幫忙撿一下東西而已,但鄭旭有心找茬,繼續(xù)大放厥詞。 梁滿本來就厭惡他,又喝了酒,火一下就上來了,二話不說把人拉開,上去就是一腳踹在鄭旭的膝蓋后面。 “媽的,早就想打你了,給你點好臉就當我們好欺負是吧!” “你以為全世界男的都像你,又當又立,沒有少爺命還想要人伺候,真以為自己是哪根蔥,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垃圾玩意兒……” 她一邊踹一邊罵,還翻舊賬,把n年前唐柔給他發(fā)5200紅包他只回99.99的事都拿出來說,大大刺激了鄭旭的神經(jīng)。 他畢竟是男人,力量上是勝過梁滿的,反抗起來一下就把梁滿推了一個趔趄。 “鄭旭,你真是夠了!”唐柔尖叫著上前扶住梁滿。 倒沒像梁滿那樣跟他吵,她也不會吵架,反而鄭旭非常生氣,不斷地詆毀唐柔,說的話相當不干不凈,梁滿又上前跟他打架,這次連莫先念都忍不住了。 林鈺開始報警,唐柔上前試圖勸架,鄭旭被梁滿和莫先念打的手忙腳亂,干脆沖最沒戰(zhàn)斗力的唐柔下手,使勁一撞,把她撞倒在地,不小心額頭磕到尖尖的桌角,一下就出血了。 見血了這事兒就不好收場,鄭旭想跑也跑不了,直到派出所的人接警過來,把他們?nèi)冀逃栆活D,然后梁滿她們趕緊送唐柔去醫(yī)院。 叫來的代駕把她們送到了容醫(yī)大一附院。 掛了外科的號,然后陪唐柔往外科診室走去,路過一間辦公室門口,忽然聽到有人叫梁滿。 “……梁滿?” 四人腳步一頓,一齊回頭循聲看去,只見一位穿著白大褂身形修長、眉眼英挺的男醫(yī)生正站在剛路過的辦公室門口,看她們的目光從疑惑到震驚。 再到自然流露的緊張和關切。 因為喻即安看到,她們四人里,不僅有一個破了額頭的,梁滿看起來也不是很好。 頭上的辮子歪垂,都已經(jīng)有些散了,黑色的闊腿褲褲腳有一片灰白的痕跡,灰色的薄紗外套上還有一片深淺不一的痕跡,像是被水打濕的。 “你這是怎么了?”喻即安快步走過來,不等梁滿出聲就先問道。 “……我沒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绷簼M下意識地回答道,應完才回過神,連忙給喻即安和莫先念她們做介紹。 介紹完之后才問:“你怎么在急診?” “來會診一個患者?!庇骷窗矐寺暎抗庠谒砩洗蛄苛艘幌?,問,“衣服上……濕了水?” 梁滿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外套衣擺,看到一片濕潤。 脫口就罵:“真是晦氣?!?/br> 罵完頓了頓,忍了口氣,才繼續(xù)向喻即安解釋:“是酒,我們從酒吧過來。” 喻即安疑惑地嗯了聲:“你們跟喝多了的人發(fā)生不愉快?” “不是。”梁滿撇撇嘴,露出一抹輕蔑,“跟一個傻逼。” 喻即安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梁滿,一邊好奇地看向唐柔:“唐小姐是……撞到頭了么?” 唐柔一愣,有些遲鈍地點點頭,林鈺替她回答道:“摔倒在地上,額頭撞到桌角,桌角比較尖,所以就這樣了?!?/br> “有頭暈頭痛,或者惡心想吐的感覺嗎?”喻即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