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嫁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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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結束上班后,同事們發(fā)現(xiàn)傅泉怡變了。 最大的變化是她不再加班,之前哪怕沒有病人沒有例會,她也會留在科室繼續(xù)研究那些病例、病灶。同事們一直認為她是工作狂,不僅能力強還肯花功夫,接連在核心刊物發(fā)表論文,大家私底下議論,按照這個速度她35歲前就能升到副高。 但那個掉進工作就不出來的傅泉怡現(xiàn)在出來了。 上午班時她叫的號明顯比之前少,午休時還出去吃了飯,踩著下午上班點才回來。臨近下班前,她又早早地停了叫號,提前處理完病例和科室工作,又踩著點下班了。 當她拎著包走出科室大門時,同事們驚訝地說不出話。后來他們分析,果然醫(yī)患關系是醫(yī)生職業(yè)生涯的大砍,傅泉怡能在業(yè)務上學術上一關過一關,但也過不了醫(yī)患這一環(huán)吶。 傅泉怡不知道同事背后的議論,她正忙著換房子搬家呢。 項水川開始并沒把她說換房子的事放在心上,但她頻繁地給他發(fā)各種新房、二手房信息,他才知道他老婆果然說一不二。 其實,換房只需找他媽于鳳蓮就行。 于是傅泉怡在這種情況下知道了,她婆婆原來有這么多套房產(chǎn)。 說內(nèi)心沒有波瀾那是不可能的,說沒有猜忌也完全不現(xiàn)實。但傅泉怡最大的優(yōu)點,或者最大的缺點,就是她的理性。她并沒有把精力、情感投入到這個家庭當中,無論是他們的小家,還是他的大家。即使她十年前或五年前知道了,她也不會因此高看項水川更不會愛上他,甚至可能還會對他和他家有那種看炒房團的鄙夷。 或許,現(xiàn)在這個時候知道是最好的時機,她對自己說。 所以,從來都不是項水川對她有所隱瞞,是她自己不想了解罷了。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回家之后她把他拉到書房,語氣無不嚴肅地問。 “沒有啊,老婆,我沒有事情瞞著你” “你還有幾套房?” “我就這一套,還有健身房三分之一的寫字間,其他都是我媽名下的”,他以為她真的生氣了。 “想不到我嫁了個有錢人” “老婆,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她想說知道個屁。但她又沒問過他,更沒關心過他和他的家庭,這個事情說是驚喜也好,說是對她漠不關心的懲罰也罷。 她看著他又擺出那副做錯事的委屈模樣,明明錯的是她,可委屈的是他。 孩子們的玩鬧聲從客廳傳進來,有弟弟的哭聲有jiejie的叫聲,但她不動,他也不敢動。緩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 “從前的種種,怪我” “老婆。。?!?/br> “嗯”,她拉起他的手,“回頭我們把這套賣了,把錢給媽”。 “好,你說什么是什么”,他像只聽話的大狗乖乖的點頭。 她就真像主人一樣,使勁踮起腳夠到他的頭,拍了拍。 “你都不知道今天你說你家有那么多房我有多震驚,我當時都想會不會連我父母那,我姥姥過去的房子都是你家買的”。 他突然眸光一緊,她看到他眼里的震動。 “老婆,你不說我忘了” “項水川,別告訴我是真的!” “不是,哎,就是我當時攢了點錢,正好那次去我奶奶家看到三樓在賣,白菜價,我就給買了。本來結婚的時候想當作禮物給你,但我,我不是一直都怕嘛”。 他說著去書柜上打開一個他的拳擊紀念盒子,里面放著一張紅本房產(chǎn)證,交給她。她看到上面的地址門牌號,以及所有人。 她每次和他回去,都反復猜想姥姥房子現(xiàn)在的主人是誰,他們住的時候會不會還有那股混著廚房油煙、廁所下水道和老房子霉味的味道。 她捧著房產(chǎn)證,眼前出現(xiàn)的是姥姥家小房子的景象。童年的她站在窗邊看書,姥姥在廚房做菜,那里是她畢生所得的愛的源泉,是她耗盡一生去尋也尋不得的地方。 現(xiàn)在,他告訴她,我把這里買下來給你了,那份只存在記憶中的愛的回憶,成了她可以隨時去瞻仰的私有。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想道謝,但開不了口,她想罵他瞞著他,更開不了口。只有無聲的淚,滑落到房產(chǎn)證上,訴說著她復雜的心理。 “老婆,你怎么哭了,對不起,你要是不喜歡我明天就去賣了” “賣個屁!”,蠢蛋如他,讓她從憂傷的情緒中馬上走了出來,她揮著房產(chǎn)證拍他,“賣我!行嗎?” 他才明白她是被感動的,心里不由產(chǎn)生了一絲得意和成就感?!袄掀拍闶歉袆拥目蘖税?!嚇死我了”。 “我才不感動,我是氣,氣你騙我、瞞我”,她越說拍著他力氣越大,所有的愁緒也都煙消云散。 “嘿嘿,不管感動還是生氣,反正不哭了就行”,他笑嘻嘻的任她打。 幫的一聲,門被推開,兩個孩子仰頭看爸爸mama,mama拍打著爸爸,爸爸笑嘻嘻地看著mama。 傅泉怡馬上收了手。她很注意對孩子的養(yǎng)育,即使以前沒那么多愛,但是身教她始終做的很好。 “mama在打爸爸嗎?”,女兒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沒有,爸爸教了mama一套拳擊打法,mama在練習,讓爸爸也教你們”,她伸手在他背后掐了一下。 “對對,爸爸現(xiàn)在教你們”,他說著一手拎著一個孩子去了客廳。 她一人留在書房,心中充斥著一種滿滿的感覺。說不上具體是什么,是很多種情愫的混雜,但總歸讓她二十年第一次找到了一種歸宿感。 如果說姥姥家是她的歸宿,因為那里有愛,現(xiàn)在他們的家也是她的歸宿,因為這里也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