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啊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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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是江憬請客, 桑逾想給他省錢, 就很猶豫。 江憬大概是看穿她的心理了,拿起手邊的菜單遞給她:“單點吧, 想吃什么吃什么,不用客氣。” 桑逾確實有點心動, 再加上套餐里那些湊數(shù)的食材不止她反感,江憬應當也是不會吃的, 現(xiàn)在全國都在推行“光盤行動”,點了誰吃是個問題,不如從一開始就避免了這個麻煩。 于是桑逾遲疑了兩秒,點了幾樣自己感興趣的,把菜單還給江憬,讓他接著點他愛吃的。 沒想到江憬接過菜單后還是在問她的喜好。 “炭烤小青龍吃不吃?” “花蛤吃不吃?” “鮑魚吃不吃?” …… 答案都是吃。 桑逾點頭如搗蒜。 隨后, 江憬又自顧自說:“牛rou和羊rou怎么都只點了一份?生菜你也只點了一份?” 桑逾連忙說:“生菜一份太貴了,可吃可不吃的?!?/br> 一份生菜要二十塊錢,去超市買的話估計只要兩塊錢, 跟搶錢似的,明顯的暴利經營,也不知道是怎么過市場監(jiān)督局那關的。 江憬不贊同:“吃烤rou不配生菜,豈不是少了靈魂。再說餐廳哪有不賺錢的, 都出來吃了,還顧忌那么多, 怎么能吃得開心?” 桑逾就說:“我可以做給哥哥吃的?!?/br> “什么?”江憬只是沒聽清, 并不是沒聽見, 不等她再說一遍就回味過來了,笑著說,“還是我做給阿逾吃吧,自家廚房的灶臺已經開火了,我跟著網上的教程試著做了幾道菜,味道還不錯。阿逾哪天有時間過來嘗嘗吧?!?/br> 他這話的潛臺詞就是邀請她去他的新家做客。 她還以為永遠都沒機會看他的新家長什么樣了呢。 桑逾明知故問:“哥哥的新房裝修好了?” 江憬耐心地“嗯”了一聲。 桑逾驚嘆:“這么快嗎?才兩個多月就裝好了?” 她之前還想去當監(jiān)工來著,可眼下看來,工人們的效率這么高,屬實是業(yè)界標桿,十分罕見。 江憬解釋道:“裝修圖紙是我建筑系的校友幫忙畫的,交稿很快,而且我叫了不同裝修公司的幾波人,每個區(qū)域都是同時動工的,除了物業(yè)規(guī)定的靜音時段不能影響鄰居休息,工期沒有停過。上月中旬完工的,還在通風,不能住人,但是我偶爾會在家做實驗,順便自己做飯?!?/br> 原來如此。 他們說話間,服務員過來拿走了點單表。 像這樣全程由他們自己動手炙烤烹制的經營模式解放了廚師的雙手,只需要切配備餐,服務員很快就把他們點的食材端了過來。 出于良好的教養(yǎng)和為人處世最基本的禮貌,桑逾很講究餐桌禮儀,和別人在同一張桌上的時候,都會優(yōu)先招呼同桌的人,這也是她保持了很久的習慣。 所以即便是江憬之前惹她生氣了,她還是會下意識地為他服務。 而江憬和她是一類人,先她一步照顧起她來,將烤好的rou夾進生菜里包好放進她碗里。 除了蘸料是她自己調的以外,其他cao作步驟都被江憬包攬了。 她被江憬精心伺候了起來。 以往都是她來干的活都被江憬搶了,她有些不知所措,難為情地叫:“哥哥……” 她一開口江憬就知道她想說什么,微笑著對她說道:“不是要剝奪你的體驗感,平時可以你自己來,但是今天,是哥哥在向你賠罪?!?/br> 原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過這茬。 其實肯和他吃這頓飯,就代表著她已經不生氣了,但是和解總需要一點儀式感,接下來桑逾便隨他去了。 她只是感慨,他們的性格如此相似,時間久了怕是越發(fā)會相敬如賓。 這一餐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在餐桌上,誰都沒有再提起過馮雅蘭。 而這一餐像是一個標志,這餐之后他們不約而同地談起了秘而不宣的地下戀情。 飽餐一頓后,江憬要將桑逾送回學校。 可是這時還不到九點,桑逾覺得就這樣回學校太早,她也不想讓他把她送到宿舍樓下,日后成為室友們八卦的料。 于是他們在圓明園的殘骸旁廝混了一會兒。 圓明園是北大的后花園,經常有北大的學生溜進來探險或是談情說愛,有同一個宿舍的室友,也有如膠似漆的熱戀期情侶。 現(xiàn)在,他們也是后者的一員了。 桑逾和江憬再次在星空下交頸深吻,難舍難分。 月亮的清輝照在琴瑟和鳴的璧人身上,更加明亮皎潔了。 江憬問桑逾要了她的課程表。 桑逾不禁疑惑地問:“要我課表干什么?” 江憬溫柔地說:“這樣我就可以遷就你的時間來安排我的時間,今后就可以經常見面了。” 桑逾故意問:“哥哥,很想和我見面嗎?” 江憬一手擁著她,一手捧著她的后腦勺,在她額頭輕啄了一口,文縐縐的言論在此時此刻格外應景:“是啊,一日不見,思之如狂?!?/br> 桑逾頓時心潮澎湃,覺得還能愛他好多年。 江憬開著車將她送到學校門口隱蔽的角落,停車后偏過頭,含情脈脈地望著她說:“手機回去記得充電,想我了可以給我打電話?!?/br> 桑逾輕輕應了一聲,垂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彎下腰在車外對他揮手。 江憬本想下車送她的,但是他開著大g,被人拍到和她的合影,對她的輿論影響不好。 不管他多大年紀,有多大的成就或是產業(yè),單是他的性別就足以讓人浮想聯(lián)翩,再憑借臆想對她評頭論足,甚至編造一些令人作嘔的黃謠。 有馮雅蘭這個前車之鑒在先,他不敢拿她的名聲冒險,去滿足他一時的私欲。 就在他目送桑逾到道路盡頭的拐角,準備重新啟動引擎離開時,接到了桑逾的電話。 在電話接通的同時,桑逾站在路的拐角處朝他揮手。 江憬問:“怎么了,落了什么東西在車上了嗎?” 桑逾說:“可能是我的心吧?!?/br> 江憬從沒聽她說過這樣的情話,陡然一怔,半天沒緩過神。 她站在路燈明亮的暖光和林蔭昏暗的影子的交界處,溫柔婉轉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增添了混響的效果。 “哥哥,我想你了呀?!?/br> 江憬心中一震,笑著予她回應:“我也是。還沒有分別,就開始想念了。晚安,我的小公主。” 桑逾的呼吸均勻而綿長。 良久,她站在那個位置上,遠遠望著他,輕柔地回敬:“晚安,我的神明大人?!?/br> …… 桑逾回到寢室后就上了床,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本以為只有失戀了才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沒想到陷入了熱戀之中也會興奮得睡不著覺。 那些當著江憬的面矜持地沒有尖叫出聲的細節(jié),都在夜深人靜時攪弄起乾坤,讓她不得不細斟慢品,好好回味,越想神經越興奮。 室友睡到一半爬起來,問桑逾:“桑逾,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桑逾趕緊矢口否認:“沒有?!?/br> 室友狐疑地說:“是嗎?我看你的狀態(tài)就像是戀愛了?!闭f著又緩緩躺回去,忍不住說道,“那你能不能別在床上翻了,大晚上的,動靜很清楚的,我有點神經衰弱,可不可以體諒一下?!?/br> “噢。”桑逾弱弱地答應,“好。” 于是她就不敢亂動了。 但還是睡不著。 江憬和她一樣嗎?也會像這樣徹夜難眠嗎? 他的心智那樣成熟,應該不會吧。 事實上,被桑逾記掛的江憬也睡不著。 他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像這樣失眠了。 他的作息一直很規(guī)律,生物鐘被他培養(yǎng)得很準,而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對他的生物鐘產生了巨大的干擾。 他一閉上眼就是桑逾嬌俏的模樣。 曾幾何時,他只是將她視為meimei一樣的存在。 天真、純潔、溫婉、良善…… 這些美好的字眼都能完美地安放在她身上,與她相配。 可是今晚見了她他才發(fā)現(xiàn),她具備了女人的靈動柔軟,美得不可方物,令他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她雖然還是一口一聲哥哥的叫著,但已經和當初那個小姑娘不一樣了,神韻、情態(tài),還有風姿,都散發(fā)出些許的女人味。 如今的她與其說像盛放的花朵,不如說像甜美可口的人間水蜜桃,果實芳香四溢,誘人采擷,妄圖將她吞吃入腹,拆她入骨。 尤其是親吻她時,喚醒了他最原始的欲望,他克制了許久才忍了下來。 她雖然穿的是褲子,但他看過了太多次她穿裙子的樣子,自然而然能夠聯(lián)想得到。 他躺在新家里只有床墊沒鋪床單的床上,心想:邀是邀她來新家做客了,可不能讓她留宿,需得早早把她送回學校才行,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他就算再紳士,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 不可能對她毫無念想。 這禁果,三不知什么時候就被他摘下了。 第68章 蜜桃(二) 工資卡密碼。 桑逾周六沒課, 江憬周六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