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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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卻被外祖母帶著,差不多見了所有賓客。 人實在太多,她記不住那么多人,最后干脆跟在我外祖母身后,像過年被家長帶著拜年的小孩子,家長說這是你誰誰誰,小孩子就開口喊一聲,再收個紅包。 穆昭朝也差不多是這種情況,只不過她收到的不是紅包,而是一些或違心或奉承的贊美。 京城的世家勛貴,差不多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關(guān)系,了解了一些之后,倒也不無聊,今日賓客中多是勛貴,穆昭朝還想著能不能再碰上別的書里的男女主角,看看有沒有熱鬧可以湊,有沒有瓜可以吃。 遺憾的是,除了溫若濱和羅沁這對先婚后愛文男女主,穆昭朝沒有再碰到旁的主角。 老太君到底年歲大了,今日精神狀態(tài)也著實不是特別好,用了壽宴,到半下午晌,陸陸續(xù)續(xù)便開始散了。 原本,老太君不太情愿,想跟穆昭朝再說會兒話,還是穆昭朝一再保證一定時常來看她,老太君這才喝了安神湯睡下。 從林府出來的路上,林月嬋一直欲言又止,到了門口更是想穆昭朝同她共承一輛馬車——她還是想跟她談?wù)劊@一天,她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而且她看得出來,這個女兒似乎并不想跟自己多言。 她很受傷,也很無奈。 “我來時坐得馬車好好的呢,我很喜歡。”穆昭朝直接拒絕,不等她在開口,便轉(zhuǎn)身三兩下爬上了車,還讓丹若把門關(guān)好,她累了,要睡會兒。 林月嬋看著動作迅速,躲她躲得跟什么似的昭朝,本就單薄的身子,更是晃了晃,還是穆存山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還握了握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這么難過。 在老太君那兒發(fā)生的事,穆存山已經(jīng)知道了。 雖然也很出乎他的意料,但在他看來,這是好事。 繼續(xù)讓她留在府中,不定會再鬧出什么事呢,既是她自己主動提及,那以后倒也怨不到他和月蟬身上。 林月嬋不太贊同穆存山的態(tài)度,那是他們的女兒,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她丟開穆存山的手,也上了車。 穆存山本想跟上車,結(jié)果林月嬋上車后,也讓人把車門關(guān)好,穆存山吃了個閉門羹。 今日壽宴,穆昭朝出盡了風頭,也改變了一些人的刻板印象,有不明真相的路人經(jīng)過,笑著打趣穆存山:“貴府大小姐,真是像極了林夫人,伯爺真有福氣。” 路人本是好意,偏偏這話對此事的穆存山而言,不亞于一記悶棍,對林月嬋而言更是火上澆油。 至于穆朝陽,聽到這話那就更扎心了。 穆昭朝馬車離得遠一些,再加上早上起太早,又認了一天人,她是真的累了,并沒有聽到這話, 丹若卻偷偷扒著車窗子瞧了全程。 見穆存山僵住一張臉翻身上馬,興奮地在穆昭朝耳邊嘰嘰喳喳:“伯爺臉色好難看的!夫人竟然發(fā)脾氣了!府里都說夫人是最溫柔的,從來都沒發(fā)過脾氣呢……” 穆昭朝睜開眼,懶洋洋看她一眼:“你家小姐困了,讓你家小姐睡會兒罷?!?/br> 丹若忙捂上嘴巴,無聲點頭,為了不再打擾大小姐,在心里補了句:是大小姐! 穆昭朝只覺自己剛瞇了片刻,丹若就在她耳邊哼哼:“大小姐,咱們到了,該下車了?!?/br> 睜開眼時,她眼中還帶著沉沉的睡意。 她身子都還沒好全呢,今日委實累到了。 丹若見大小姐醒了,一臉笑瞇瞇地給她系披風:“大小姐等下回屋再睡罷,車上也睡不安穩(wěn)。” 系好后,便轉(zhuǎn)身跳下車。 涼風從大開的車門撲進來,穆昭朝清醒了些。 車上睡著確實不大舒服,她也沒耽擱。 剛從馬車上下來,才站穩(wěn),抬頭就看到林月嬋和穆存山正齊齊看著她。 穆昭朝眉頭微挑,嘖,還不死心吶? 她穿過來這么多天了,每日里都在府里溜達著露臉,原主的這對親生父母,也沒見有多關(guān)心她。 現(xiàn)在又巴巴地想要跟她談?wù)劻耍?/br> 有什么好談的。 前兩日她主動找過去的時候,不還躲著不見她么?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了,至于莊子,愛給不給,反正她手上已經(jīng)有外祖母給的大莊子。 穆昭朝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她看了他們一眼,抬腳就要進府。 畢竟是在大門口,人來人往,瞧著也不太好看,林月嬋和穆存山便什么也沒說,也跟著進府。 穆朝陽看著緊隨穆昭朝進府的父親母親,嘴巴緊緊抿起。 今天這一天,母親的目光幾乎都在穆昭朝身上,就連父親也是時不時盯著穆昭朝看。 她承認,穆昭朝確實變了很多,可父親母親…… 想到這里,她眼睛里的神采也更淡了。 “二小姐,”連若小聲道:“外頭冷,咱們也快進去罷。” 穆朝陽細細收斂好情緒,力圖不讓人發(fā)現(xiàn),輕輕嗯了一聲。 剛進了二門,就聽到穆昭朝和父親母親又起了沖突。 不知為何,她心底突然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如釋重負感。 可等她走過去,聽清楚爭執(zhí)的內(nèi)容,不自覺又抿緊了嘴角。 “……我累了,”穆昭朝打了個哈欠,直截了當拒絕林月嬋和穆存山讓她去宜心苑談一談的提議:“今日不想動了,宜心苑我就不去了,改日罷。” 反正明天天一亮她就搬走去過自己自由自在的種田生活,跟這個家非必要決不會再有任何關(guān)系,改日? 呵。 后會無期罷! 瞧著林月嬋和穆存山復雜的表情,穆昭朝始終無動于衷,心底沒有起一絲波瀾。 人都沒了,知道悔了? 那就悔著罷。 煎熬也都是自找的,她沒有義務(wù)給這對偏心且不負責任的父母紓解心中煎熬。 說著,她又打了個哈欠,對丹若道:“走罷,困得不行了,快點回去睡覺?!?/br> 許是靈泉修復身體又到了一個階段,她這會兒迫切地需要睡眠。 丹若看出伯爺和夫人是后悔了估摸著是想挽留大小姐,她想著,若伯爺和夫人是真心醒悟了,大小姐還是留在府里是最體面尊貴的,莊子……莊子畢竟還是離京城太遠了。 但她向來聽大小姐的,若大小姐就是想去莊子上獨住,她也是歡喜的。 是以,聽到大小姐的話,立馬應(yīng)道:“是,奴婢就說大小姐今兒起太早了,中午該在老太君房里睡一會兒的,這會兒扛不住了罷?” 穆昭朝困得連話都懶怠說了,只懶洋洋點了個頭。 她哪知道這會兒會困成這樣? “昭朝……”林月嬋還是不死心,又喊了她一聲。 她還是想一家人能和睦相處。 穆昭朝腳步停下,轉(zhuǎn)頭看過來時再次打了個哈欠。 許是太困了,這幾個哈欠下來,她眼角都泛起了淚光。 她背著光,傍晚的陽光擦著屋脊落在她身上,在她身后籠出一層淺淺的金色光暈,顯得她沒甚表情的神色,更加淡漠疏離。 而眼角的淚光在夕陽余暉中折射出淡淡的光影,又顯得分外委屈。 林月嬋心口忽的一痛。 沒等她開口,穆昭朝便語氣散漫道:“父親母親怕是忘了,我的身子也才剛好轉(zhuǎn),并沒有完全康復。” 林月嬋:“……” 穆存山:“……” 穆存山?jīng)]林月嬋那么細膩多思,雖然今日他也有些別扭,可穆昭朝口中才剛康復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是誰這幾日天天滿府溜達,四處張揚? 這會兒又說身子才剛好? 四處找事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自己身子沒好? 面色紅潤,氣正腔圓,哪里的身子還沒好全? 穆存山本就因著妻子跟自己慪氣有些氣不順,又見這個始作俑者的女兒,這般忤逆妻子,出言頂撞就算了,還專往人心口捅刀子,眼看著月蟬臉色越來越白,他哪里還忍得住。 “你母親不過是想同你說幾句話,就這么難么?”他擰著眉,語氣有些重。 穆昭朝實在困得不行,瞧穆存山著燃著怒火的眼睛,也懶得再廢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穆昭朝!”穆存山是真怒了。 三番兩次,穆昭朝也有點煩躁,她轉(zhuǎn)頭面無表情看過去,抬手指著他們身后的穆朝陽,又打了個哈欠輕飄飄道:“若是換了穆朝陽疲累困倦得睜不開眼睛,你們還非要拉著她談話,不讓她去睡覺嗎?” 林月嬋和穆存山呼吸齊齊一窒。 眼見妻子臉越來越白,穆存山壓著不滿和失望問:“你非要如此么?” 月蟬非要再試試,在他看來,根本沒什么可試的,早送去莊子,早清凈些,這個女兒本性如此,改不了的。 但他不能不顧及月蟬的心情,只能忍著。 穆昭朝懶洋洋接話:“那天晚上,我以為已經(jīng)跟父親母親說得很明白了,我想搬出去莊子住,父親母親考慮了這么久還沒考慮好,許是不想給我莊子,我現(xiàn)在也不強求了,反正外祖母已經(jīng)給了我一個,明日一早我就會搬出去,你們放心好了,我絕不會再煩你們?!?/br> 穆朝陽:“???” 她什么時候跟父親母親說要搬去莊子??? 為何父親母親沒跟她說一個字? 因為、因為不舍得么? 穆朝陽想到某個可能,突然有些慌。 林月嬋氣息不穩(wěn):“我們不是這個意思?!?/br> 穆昭朝眨了眨因為困倦有些迷蒙的雙眼:“那是什么意思?我留在府里,讓穆朝陽搬去莊子上?。俊?/br> 莫說林月嬋,就是穆朝陽都神色大變。 看著林月嬋的表情,穆昭朝突然揚唇淡淡笑了下,而后帶著丹若,轉(zhuǎn)身就走:“明日一早我就搬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