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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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昭朝對著鏡子照了照,想了想,特意把溫青茵送她的紅寶石金簪插上,這才轉(zhuǎn)身出門。 降溫了,風(fēng)很大,還挺冷。 穆昭朝裹了裹身上的披風(fēng),接過桃枝遞過來的灌滿熱水的湯婆子,頓時就溫暖多了。 還沒抬頭看過去,就察覺到了林家舅母火熱的視線。 穆昭朝只覺得可笑。 林正清被人踹進(jìn)茅坑,關(guān)她什么事?又不是她找人踹的。 她若真找人,絕對不止踹進(jìn)去那么簡單。 但對上林家舅母的視線后,她眉心微微蹙起。 幾日不見,她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印堂發(fā)黑,眼神陰鷙又瘋狂,面色也是滄桑憔悴得不行,渾身上下透著晦氣。 是真實的晦氣,不是個形容詞。 活脫脫像老了二十歲,還是個讓人下意識遠(yuǎn)離的怨婦。 穆昭朝看了眼在門口給她使眼色的丹若,丹若是在告訴她,她已經(jīng)讓人去找大少爺了。 其實今兒這事壓根不用驚動哥哥,她自己就能應(yīng)對。 但她既然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了,那就通知罷。 “今兒的西北風(fēng)刮得可真喜慶,”穆昭朝還沒進(jìn)亭子,便笑著道:“竟然把舅母給刮來了,舅母親自上門,可是有什么喜事要同我說么?” “桃枝——” 說著她轉(zhuǎn)頭吩咐了一聲:“快上茶!” 說完,轉(zhuǎn)頭彬彬有禮看著林家舅母:“舅母快請坐。” 林家舅母像是魔怔了一般,沒說話,只直勾勾盯著她。 穆昭朝也沒在意,只道:“舅母是覺得在亭子里不合適么?你也知道的,我搬過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什么都不會小丫頭,我搬過來的時間也短,屋里樸素得很,怕舅母呆不慣,倒不如這亭子里清凈舒爽?!?/br> “舅母快請坐,”穆昭朝轉(zhuǎn)頭又喊了一聲:“快上茶啊……小丫頭們年歲小不懂事,舅母不要怪罪才好……” 她正說著,就見林家舅母突然臉色大變,盯著她就是一句:“妖孽!” 穆昭朝:“?” 穆昭朝臉上的笑一收,淡聲道:“還以為舅母是來看我搬出來后,一個人過得好不好呢,敢情舅母是來罵我的,既如此,舅母想必也看不上我這里的茶水,我也就不招待了?!?/br> 話落,沖端著熱茶過來的桃枝道:“舅母不屑喝我的茶水,端回去罷?!?/br> 正好了,要不然等會還得把她用過的茶杯扔掉,這樣就可以節(jié)省一個茶杯,她巴不得呢。 雖然現(xiàn)在莊子已經(jīng)開始掙錢了,但過日子該節(jié)省的地方,還是要節(jié)省的,浪費(fèi)可恥。 桃枝朝亭子里看了一眼,依言端回去一杯,只端了一杯過來給穆昭朝。 穆昭朝沒喝,就放在自己面前,而后安靜地看著林家舅母:“舅母還有什么話要同我說么?” 見她這般氣定神閑,再一想家里就剩半條命的兒子,林家舅母心里就嘔血。 這兩日,她統(tǒng)共都沒睡兩個時辰,只要一閉上眼,就是兒子哇哇吐血的畫面,還有的噩夢里,兒子生生吐血吐死了,她本就驚怒不已,睡不好不說,還總做噩夢,精神徹底崩潰。 偏生,她也不能往兒子跟前去照顧兒子,寬慰兒子,自己一個憋著,生生憋得胸口疼了整整兩日。 外頭流言又那般不堪入耳。 她的清兒那可是人中龍鳳,從小到大都是滿京城公子哥里,長相最好,才氣最佳,氣度最倜儻的那一個,誰見了她不夸一句她生了個好兒子?清兒一直都是她此生最大的驕傲,沒成想不過一日之間,竟然成了眾人口中的笑柄。 別說清兒受不了,她更受不了。 一想到清兒是因為上午在門口被穆昭朝這個臭丫頭羞辱氣到暈厥,導(dǎo)致他在同窗面前顏面掃地,氣悶地一個人去澄江樓喝酒,這才發(fā)生了這檔子事,她就恨不能給穆昭朝兩耳光。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野丫頭,平日里看在林家姑奶奶還有老夫人的面上,她已經(jīng)對她諸多隱忍,竟然還敢跑到她府上,當(dāng)眾羞辱她兒子。 她算個什么東西? 原本她已經(jīng)把沖天的怒火自己消解了,偏生,老夫人竟那般偏心,自己孫兒都沒了半條命,太醫(yī)天天住在府上日夜照看,全靠著人參吊著命,她不過是提了一嘴穆昭朝不該當(dāng)眾給清兒難堪,要不是穆昭朝太沒規(guī)矩,清兒也不至如此,老夫人竟然指責(zé)她一個堂堂大家族主母心胸狹隘,容不下一個小輩,傳出去讓人笑話。 天可憐見,她還不夠?qū)捜菝矗?/br> 穆昭朝都快欺到她頭上撒野了,她還要怎么寬容?把她供起來天天跪拜?她也不怕折了壽! 也配? 這就罷了,老夫人竟然還指責(zé)她不會教養(yǎng)孩子。 滿京城找找,誰不夸一句,她的清兒清正乃人中龍鳳。 誰不夸她的汀兒知書達(dá)理,溫婉懂事? 她引以為傲的,在老夫人眼里竟然不值一文,還指責(zé)她? 老夫人一走,她就直接昏了過去。 醒來后,那把消解下去的怒火沖天而起,燒得她別說睡覺,坐她都坐不住。 又聽到下人來報,說穆昭朝在寧遠(yuǎn)山莊大興土木,熱鬧得跟過年一樣。 她當(dāng)場就氣炸了。 老夫人偏心,不給她的清兒主持公道,那就她這個做母親的親自來。 不管是誰,都別想欺到她兒子頭上! 是以,她看穆昭朝這幅樣子,眼里更像是淬了毒。 “你的表哥,臥病在床,你不知道?”她直勾勾盯著穆昭朝。 話音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咬牙切齒得緊。 “咦?”穆昭朝挑眉看著她:“表哥還沒好么?舅母沒給表哥請?zhí)t(yī)???當(dāng)初,我和二小姐掉進(jìn)水里,父親母親都還給二小姐連請了好幾天太醫(yī)呢,表哥可是掉進(jìn)茅坑,雖說現(xiàn)在天暖和了些,可茅坑到底不比池塘干凈,舅母可不能大意??!” 林家舅母差點(diǎn)當(dāng)場嘔出一口血。 穆昭朝一臉誠懇地道:“若是舅母不確定請哪位太醫(yī)好,我真心得建議你去請教一下父親母親或者二小姐,他們可清楚了,一定讓表哥藥到病除,早日康復(fù)?!?/br> 林家舅母:“……” 她氣得渾身都在抖,指著她:“你、你……” 穆昭朝一臉純真地表情看著她:“舅母還要跟我說什么???不要急,慢慢說,左右我今日沒事,有時間好好聽舅母教導(dǎo)?!?/br> “你知道你表哥病重,也不去探望?”林家舅母已經(jīng)被穆昭朝這樣子氣昏了頭,再加上這兩日基本沒合眼,大受刺激不說,還受辱,各種情緒之下,已經(jīng)處于崩潰邊緣。 “我去探望?”穆昭朝好笑道:“舅母說是讓我去探望表哥么?你確定我去探望了,表哥不會因為覺得丟臉,自己把自己氣死過去么?” 林家舅母:“………………” 穆昭朝又道:“舅母,你是不是想故意讓我在表哥露面,好把表哥病重的鍋甩到我身上,說表哥這樣都是被我氣?” 林家舅母抓到機(jī)會,大怒道:“不是你是誰,要不是你上午跟他說那些話氣他,害的他顏面掃地,他怎么可能一個人去澄江樓喝悶酒?” 穆昭朝簡直要?dú)庑α恕?/br> 什么邏輯? 腦子有病罷? 急著甩鍋撒火,也不想清楚了再來,擱這跟她原地上演顛倒黑白呢! 什么世家大族的掌家主母,她這個樣子連個市井潑婦都不如。 “舅母,你怎么能這樣說?”穆昭朝壓著心底的厭惡和無語,瞪大了眼睛,道:“那天上午我可是救了表哥一命,表哥那么多同窗都看著呢,舅母這是又不想認(rèn)這救命之恩了?這傳出去,滿京城可是要看舅母和表哥笑話的,太失身份了,這樣可不好……” 林家舅母:“…………” 話落,穆昭朝又道:“表哥和舅母想看瞧不上我,我也知道我沒辦法同二小姐比,不過我這個人最是善良,要不是我寬容大量不計前嫌,救了表哥一命,舅母你現(xiàn)在可是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呢!” 說完她沖林家舅母眨了眨眼,笑得一臉溫良:“你說是吧,舅母?” “你胡說八道!”林家舅母氣急敗壞,指著穆昭朝的手,抖得不成樣子,臉上更是一陣紅一陣青,好不精彩:“清兒原本就沒病,你少顛倒是非!污蔑我清兒的名聲!” 穆昭朝攤手:“舅母這么說,就是不想認(rèn)這救命之恩唄,不想認(rèn)就不認(rèn),不用這么找借口,非要給我潑臟水,我也沒追著喊著讓你們回報我的救命之恩啊,我也不差表哥這一個救命之恩,這都是小事?!?/br> “你、你你……” “我怎么了?”穆昭朝仰頭笑吟吟看著林家舅母:“我救表哥救錯了,既然如此,日后表哥再發(fā)病,我一定會如舅母的意,袖手旁觀,就算表哥嘎嘣死掉了,我也不會出手相救的哦?!?/br> 這下徹底觸了林家舅母逆鱗,簡直是怒氣滔天:“你敢詛咒我的清兒!你這個賤蹄子!” 穆昭朝臉也黑了。 什么東西,罵誰呢? 她給她臉了罷? 大清早就跑到她面前亂吠。 她一張臉冷下來,端著面前的茶杯,沒喝,只輕輕吹著,冷冷道:“舅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你心里是什么樣,看別人也是什么樣,我覺得這話對舅母非常適用,就送給舅母罷。” 林家舅母愣了片刻,反應(yīng)過來,穆昭朝是在轉(zhuǎn)彎抹角罵她賤,登時氣炸了。 “你在罵誰!”她撲過來要打穆昭朝,穆昭朝早有防備,直接起身閃開。 丹若和桃枝也沖過來把大小姐護(hù)在身后。 幸好林家舅母帶過來的人還沒那么昏頭,也忙攔著自家夫人。 場面一時有些難看。 穆昭朝冷笑了一聲:“舅母,你今日就是來找茬的罷?自己兒子有隱疾被我這樣一個你們壓根看不上的人救了,覺得自家丟了面子,沒臉了,不反思自己,反倒找我的錯,這樣就可以掩蓋你們的問題,繼續(xù)維持你們高高在上的貴夫人,貴公子姿態(tài)了?可真是沒品的緊啊!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性子,可以任你們欺負(fù)么?” 話落穆昭朝又冷哼一聲:“林正清被人踹進(jìn)茅坑,可見他是虧心事做多了,被人報復(fù)呢,你們找不到人,不敢去京兆尹那邊鬧,又堵著一肚子火氣沒處撒,就想來捏我這個軟柿子?真是可笑至極,欺軟怕硬,忘恩負(fù)義,還名門望族,真真是連市井潑婦都不如!” 林家舅母這幾日本就大受刺激,又被穆昭朝這直中要害地一罵,終于徹底崩潰了。 “穆昭朝!”她血紅的眼睛等著她:“你給我閉嘴!” “舅母怕不是忘了罷?”穆昭朝冷冷道:“現(xiàn)在寧遠(yuǎn)山莊我才是主人,舅母高高在上慣了,還以為全天下都是你林家,任你來去,任你打罵不成?你信不信我讓人用掃把把你這個潑婦趕出去!” 穆昭朝一口一個潑婦,林家舅母氣得氣息越來越急促。 跟著林家舅母的仆人擔(dān)心夫人出事,苦著一張臉勸道:“表小姐少說兩句罷?!?/br> 穆昭朝看都不看她:“我在我自己的地盤,被人打上門來罵,為什么要少說?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報官,告你們私闖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