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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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昭朝把新摘的幾個嫩芽放到筐里,又小心地避開尖刺,繼續(xù)摘時,笑著道:“不是吃的,不過也差不多罷,用來泡水喝的?!?/br> 丹若一邊點頭,一邊學(xué)著大小姐的樣子,也小心翼翼避開棗樹上的尖刺,摘新長出的酸棗嫩芽。 一邊摘,一邊問大小姐:“泡水肯定很好喝吧?” 他們莊子,現(xiàn)在不管是吃的還是喝的,都分外受追捧,都好喝得不得了。 “應(yīng)該還可以,”穆昭朝道:“酸棗芽茶,可以安神益氣,就這個時候的嫩芽炒出來的茶最好,等過幾日嫩芽變老了,再炒的茶,味道就差了?!?/br> 哥哥心事重重睡不好,炒些酸棗芽茶給他喝,免得夜里睡不好,盯著個大黑眼圈。 她這幾日心緒也有些不寧,夜里還總做夢,也該喝一點。 當(dāng)然,還要給聶峋備一些。 他本來每天睡覺時間就很短,若是再睡不好,就更不好了。 最主要的事,她總想著,多給他備些東西,用不用得到先不說,能備著都備上,興許到時候就用上了呢? 他氣運那么差,又是去西北那樣苦寒之地,多備著些總歸不是壞事。 丹若可不知道大小姐心里想了那么多,只以為大小姐是擔(dān)心大少爺,大少爺現(xiàn)在跟大小姐感情好,丹若是最開心的那個人。 有大少爺護著,大小姐自然能更順心順意一些。 就是……這酸棗樹的尖刺,又多又鋒利,不小心就要被扎到手。 “大小姐……”丹若不小心又被扎了一下后,對大小姐道:“我來摘罷,這酸棗樹刺多,容易扎到手,你別扎了手!” 穆昭朝摘的小心,倒是還沒被刺扎,瞥見丹若眉頭微蹙:“你不要心急,慢著摘,要不肯定會被扎。” 說著話,丹若眉頭又?jǐn)Q了一下——她又被刺扎了。 穆昭朝眉心動了動:“你先別摘了,去拿兩把好使的剪刀來。” 冒冒失失,等摘完一筐,手也得被刺扎得沒好地了。 丹若覺得是得借助工具,大小姐這樣子徒手摘,若是不小心也會被刺扎了手。 她把筐放到一旁,對大小姐道:“我這就回去拿,大小姐先坐著歇一會兒,等我回來?!?/br> 穆昭朝頭也不回:“你快去罷,我當(dāng)心著呢?!?/br> 摘小嫩芽,還挺有意思,穆昭朝并沒有覺得哪里麻煩。 見勸大小姐勸不動,丹若知道大小姐的脾性,沒再繼續(xù)苦口婆心,而是轉(zhuǎn)身就跑地飛快——大小姐不肯歇著,她只能快點把剪刀拿過來了。 穆昭朝兀自摘了會兒,干脆把筐提到身邊,直接掛在胳膊上,要不是刺太多,倒是有幾分采茶的樂趣,摘的甚是開心,慢慢的找到些許摘酸棗嫩芽不被刺扎的訣竅,就是從側(cè)旁摘,可以避開尖刺…… 摘著摘著,身后傳來腳步聲,穆昭朝正在試驗自己的新方法,頭也不回地道:“這么快就拿回來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竅門了,你過來,我告訴你怎么摘不會被刺扎到……” 丹若的腳步聲居然停了,而且也沒有像以往一樣聽到她這么說,快步跑過去跟她學(xué),穆昭朝覺得有些詫異。 就在她要轉(zhuǎn)頭看一眼丹若到底在搞什么鬼時,身后終于傳來了回應(yīng)。 但卻不是丹若的聲音。 “好?!甭欋緫?yīng)道。 聶峋? 穆昭朝愣了一下,這一失神,手就被尖刺給扎了。 她嘶了一聲,忙把手收回來,收回手的同時轉(zhuǎn)頭朝身后的人看過去。 聶峋也是在她被刺扎到手‘嘶’那一聲時,慌忙走過來。 是以,她回頭時,聶峋正好已經(jīng)疾步走到了她面前,并擰著眉頭,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她:“怎么了?被棗樹的刺扎到手了?” 說著他抬手想要查看。 但因為顧忌著禮教和男女之別,手抬了一半又縮了回去,可因為太心疼,手縮回去后,又本能地朝前伸了伸,還是想看看她的手。 他這個舉動,落在穆昭朝眼里,心里頭突然有點開心,又有點酸酸的,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開心。 只是要保持距離,她只能讓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硬生生把目光移開。 穆昭朝被扎到的是食指,酸棗樹上的尖刺十分尖利,穆昭朝的手又嫩,這一下血珠立馬就冒了出來。 還因為她手太白,這一珠鮮紅的血珠,尤為扎眼。 聶峋心疼得不行,眼睛都有些紅。 其實被針扎也好被刺扎也好,都是被扎的那一瞬間比較疼,過了那一瞬間,也就沒太大感覺了。 至少穆昭朝不覺得這會兒有多疼,她也不是很在意,反倒是聶峋無聲無息到棗林這邊她有些好奇:“你怎么過來了?” 她另一只手想要掏帕子,但因為胳膊上還挎著個筐,有些不太好掏,就在她要把筐放下時,面前遞過來一個潔白的帕子。 和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穆昭朝看著聶峋的手,眸色頓了頓。 聶峋卻誤解了,輕聲道:“新的?!?/br> 穆昭朝:“……” 她笑著接過來,直接覆在指腹上,血珠瞬間便被帕子吸走,潔白的帕子,立馬印上一個鮮紅的血印。 穆昭朝眉頭皺了皺,明明也沒怎樣,居然一下冒出這個大一個血珠! 聶峋主動接過她胳膊挎著的筐,眼睛盯著她的手和帕子上那塊血印,道:“剛剛把燒烤灶臺壘好,就見大小姐一個人在這邊,便過來看看?!?/br> 穆昭朝松開帕子,被扎的小傷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這么點的傷想必已經(jīng)愈合了,她看完,正想把帕子收起來,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又伸到了她面前——是要拿回臟污了的帕子。 穆昭朝下意識遞給他。 聶峋把帕子收好,嗓音還有些緊:“沒、沒事罷?” 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可能是因為擔(dān)心,也可能是因為距離太近,這聲音聽著帶了幾分低沉和顫動。 穆昭朝沒忍住,抬頭。 就對上聶峋微微泛著紅的眸子。 正緊張地盯著她。 說不緊張是假的。 穆昭朝這下也有些緊張,當(dāng)然,跟聶峋rou眼可見的緊張性質(zhì)完全不同。 她眨了眨眼,掩飾自己的緊張,也力圖讓自己瞧著不那么反常,并笑了笑道:“就是被小刺扎一下,能有什么事啊,不用這么緊張。” 說著還抬手晃了晃,給他看:“看,血都已經(jīng)不流了?!?/br> 見他還是看著自己,穆昭朝又笑了一聲:“真的沒事的……” 聶峋卻還是盯著她:“我看看?!?/br> 穆昭朝一怔。 聶峋卻已經(jīng)抓住了她那根手指,仔細看了看。 穆昭朝:“……………………” 在他手抓過來時,穆昭朝整個人頓時就懵了。 不過他很謹(jǐn)慎,也很守規(guī)矩,只是看了一下,見真的沒事了,便馬上放開了她。 穆昭朝卻像是被釘在原地一般,愣愣看著他,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 聶峋像是松了一口氣,神色沒那么緊張了,但眉頭卻還是蹙著,眼睛里的擔(dān)心也還在:“大小姐還是要多注意著些,像這樣的活,還是我來做比較好,大小姐不要自己做了,容易傷到?!?/br> 穆昭朝看著他,眨了眨眼,下意識道:“你不是過幾日就要離京了么?” 說完穆昭朝就清醒了,她不該這么說。 好像自己把他當(dāng)個傭人使喚了一樣。 聶峋卻絲毫沒在意,只是繼續(xù)說道:“那邊讓丫鬟們來做?!?/br> 穆昭朝收回手,四處看了看,笑著道:“沒事的,我剛剛就是不小心,以后小心點就是了,而且這點傷壓根不算什么,連藥都不用敷,說話間就好了啊,莊子上活那么多,事情也多,磕磕碰碰也是常有的,就算不是做這些活,那別的千金小姐,在家里做女紅,不也經(jīng)常被針扎么?這點傷,我都不在意的……” 說著她又笑了一聲。 但還沒笑完,就聽到聶峋輕聲道:“我在意。” 穆昭朝笑聲戛然而止。 聶峋抬眼看著她,再次重復(fù)道:“我在意……” 穆昭朝心臟頓時狂跳。 她有些搞不懂聶峋這是什么意思了。 甚至,那句‘你是不是喜歡我啊’都已經(jīng)涌上了嗓子眼,要脫口而出。 聶峋眨了眨眼,把滿腔的情緒盡數(shù)壓回去,佯裝平靜地道:“我不想看到大小姐受傷,畢竟保護大小姐也算是我職責(zé)的一部分?!?/br>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 穆昭朝看了他片刻,情緒總算稍稍恢復(fù)了些,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嗯,我知道了,以后會注意的?!?/br> 正說著話,丹若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穆昭朝轉(zhuǎn)頭看過去,笑著道:“丹若拿剪刀來了,有剪刀就方便多了?!?/br> 說著她快步朝丹若的方向走了走——倒不是去迎丹若,主要是想跟聶峋拉開一些距離,免得讓人看出什么來。 她走的略微有些急,帶起一陣輕微的風(fēng)。 很輕微,如同云朵拂上臉龐。 還帶著一絲很清雅的香味。 是她身上的味道。 聶峋克制住了朝她看過去的沖動,默默在心里接了一句:你不知道。 在丹若未過來之前,他輕輕閉了閉眼,把情緒壓回去。 平日里,他都能很迅速很自然地調(diào)整過來,但這會兒卻有些艱難。 因為剛剛抓她手那一下,心尖尖像是被貓抓一樣。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還在抑制不住地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