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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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哥哥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穆朝陽這才緩過這口氣,她狠狠哽了下,這一下痛的她,站都站不穩(wěn),不得不彎下脊背,用手撐著膝蓋,才沒有倒下去。 梅若和連若擔心地要扶她:“二小姐……” 被她自嘲地拒絕。 二小姐? 她算哪門子的二小姐??? 她現(xiàn)在就是個人厭狗嫌的笑話! 穆朝陽在心里無聲瘋狂大笑,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淚,強逼著自己站直了身體。 連若和梅若更擔心了。 兩人互相對視,但卻都沒有辦法。 她們也沒想到,大少爺竟然對二小姐真的這么絕情。 “我……”穆朝陽穩(wěn)了穩(wěn)情緒,啞聲道:“我、我們?nèi)タ纯茨赣H。” 雖然母親剛剛為了挽回穆昭朝,說要把她送去外面莊子上住,但……她還是顧念著父親母親的養(yǎng)育之恩。 母親不要她了。 也沒有關系的。 她一邊往院子那邊走,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 正清哥哥心里永遠有她,正清哥哥永遠都不會辜負她,她還有正清哥哥的,她不用怕。 只要等正清哥哥娶她進門,她就再沒任何擔憂。 梅若和連若互相對視一眼,兩人并不知曉二小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看小姐悲痛卻又強撐著的樣子,眼里的擔憂更甚了,但也只能點頭,陪著二小姐過去。 自打穆昭朝硬氣起來后,在林府就是暢通無阻,外祖母給她撐腰后更是。 現(xiàn)在哥哥又陪著她,這一路走出去,壓根沒見半個林府的下人——估摸著是早早地瞧見都避開了。 出了林府,穆昭朝直接上馬車。 要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什么,從荷包里取出那瓶薄荷油,遞給林府二管家:“剛剛忘了,麻煩把這個給外祖母送過去,不舒服的可以在太陽xue涂一涂,或者聞一聞?!?/br> 剛剛事情多,她心里也有這別的事,就把這事給忘了。 二管家可是林老夫人的親信,馬上雙手接下:“老奴一定送過去。” 穆昭朝點點頭,這才上了馬車。 穆初元也緊隨其后凡身上馬,撥轉(zhuǎn)馬頭后,徑直朝城區(qū)走,邊走,邊驅(qū)著馬走在馬車窗子邊上,小聲跟馬車里的meimei道:“餓不餓呢?先去澄江樓吃點東西,再去坐游船賞柳好不好?” 馬車漸行漸遠,二管家沒聽到車子里昭姐兒的答復,只看到元哥兒開心地笑著點頭。 瞧著這一幕,二管家心里唏噓得緊,也有些許欣慰。 打小他就看元哥兒是個有主見有出息的,果不其然。 就是老夫人那邊…… 二管家微微蹙眉,最后輕輕嘆了口氣,沒再多想什么,轉(zhuǎn)身趕緊過去把剛剛昭姐兒交代他的薄荷油給老夫人送過去。 想必老夫人收到,肯定會很開心。 林老夫人這邊,好不容易稍稍平息了些,又因為林月蟬吐血昏迷再次人仰馬翻,聽了大夫說性命無恙,林老夫人這才能喘上氣了,又仔細盤問了慶芳,得知剛剛在林子那邊的經(jīng)過后,林老夫人那叫一個氣啊。 大兒子就算了,說他是愛子心切失了分寸也能勉強說得過去。 存山怎么比月蟬還糊涂。 虧她當初還覺得存山是個穩(wěn)妥靠得住的。 現(xiàn)在看,全都是假象! 比月蟬還拎不清! 都什么時候了,還要什么父親的威嚴? 你有做好一個父親嗎? 竟然還不給昭朝安排大夫看診,還讓重病的昭朝禁足,不準廚房給她送吃的。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現(xiàn)在又要昭朝尊重他? 光聽著轉(zhuǎn)述她都要氣死了,更別說當事人的昭朝了。 她也總算明白,昭朝為什么不肯回家,不肯認月蟬和存山了。 在自己家里都能九死一生,于她而言,那個家就是個隨時會要她命的龍?zhí)痘ue,她為何要回去? 這兩人……年輕的時候,明明辦事那么周到穩(wěn)妥,怎么上了歲數(shù),越發(fā)昏聵? 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林老夫人氣得不輕,對女兒失望,對穆存山這個姑爺更是失望百倍。 正氣得頭暈耳鳴,慶芳從外面進來,手里捧著什么遞到她面前。 因為耳朵嗡鳴,她只看到慶芳嘴巴動了,沒聽到她說了什么。 但一看到她手里的東西,老夫人就明白了。 看著她手里捧著的,十分熟悉的小瓷瓶,還有清涼的薄荷味傳過來,林老夫人情緒慢慢緩和下來。 耳朵的嗡鳴也沒那么厲害了,眼前也沒那么暈了。 秦mama也小聲勸慰道:“昭姐兒一直都很關心老夫人的,老夫人可得好好保重身子,免得昭姐兒擔心?!?/br> 林老夫人抬手拿過裝著薄荷油的白瓷瓶,打開瓶口,輕輕聞了聞。 也不知道是昭朝的貼心撫平了她的情緒,還是薄荷油起了作用,林老夫人慢慢冷靜了下來。 秦mama跟了林老夫人幾十年,老夫人一個表情變化她都能看出來老夫人的情緒,見老夫人好轉(zhuǎn)了一些,秦mama忙拿過薄荷油在自己食中二指處沾了一些,慢慢地給老夫人按摩太陽xue:“昭姐兒教老奴的,這樣可以舒服一些?!?/br> 林老夫人把白瓷瓶握在掌心,緩緩嗯了一聲。 昭朝是好的。 聰明,通透,她心底其實也很善良。 但看莊子上,她特意找了人來教那些買回來的丫頭讀書識字,后面還讓莊子上佃戶家的女孩子們免費上課識字,就知道,她心里有大善。 當然她不是那種一味的善良,對于欺負傷害自己的人,絕不心軟。 這樣很好,不會吃虧,也不會再給旁人傷害自己的機會,才不會一味的被欺負被利用。 這樣她也能放心了。 情緒穩(wěn)定下來后,林老夫人也瞧見了擔心地在那兒看著的穆朝陽。 要說今日之前,她對朝陽還有一絲憐憫。 今日便是盡數(shù)沒了。 這樣不知足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不能進她林家的門,至于穆家,也沒必要繼續(xù)讓她待了。 等月蟬醒了,這事就得馬上跟她說清楚,趕緊辦了,別等到后面鬧出不可收場的大禍,到時再后悔,那可是真的晚了! 林月蟬心口疼本就是老毛病,也確實是急血攻心情緒太過激動才會暈過去,并沒有什么大問題,喝了半碗?yún)?,大夫又扎了幾針,便醒轉(zhuǎn)。 她一睜開眼,視線還沒清明,就下意識喊道:“初元、初元……” 穆存山死死抓著妻子的手,不住安撫她:“月蟬,是我,是我啊,存山,你醒了,感覺好點了沒?” 聽到夫君的聲音,林月蟬再次回憶起昏迷前的事情,她視線也終于清明,只是她看都沒看穆存山,只是撐著身子要起來固執(zhí)地找穆初元的身影。 穆存山自然知道妻子要干什么,但他想攔也攔不住,只能幫她坐起來。 穆朝陽也是這個時候湊過來的,握著她的另一只手:“母親,母親你終于醒了……” 林月蟬看了她一眼,見是朝陽,她還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繼續(xù)找那一對兒女的身影。 可惜,滿屋子,她視線掃了個遍,既沒看到昭朝身影,更沒看到初元的身影。 那一瞬間,林月蟬的悲痛達到了頂峰。 她想指責夫君,可一想到自己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突然就生出了無盡的無力感,一臉絕望地躺了回去。 穆存山心疼壞了,不住安慰道:“月蟬,沒事的,都沒事的,以后會好的。” 林月蟬比誰都清楚兒子有多固執(zhí)。 至于昭朝……她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昭朝比初元還要堅決還要固執(zhí),還要心狠。 她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沒有以后了?!?/br> 穆存山一愣。 就連守在床邊的穆朝陽聽到這話也是一愣——母親這是放棄挽回穆昭朝了?那是不是表示她可以一直在家里住著?不會被從家里趕出去? 她原本慌亂地心緒突然就生出一絲希望。 然而很快,這絲希望就被外祖母的到來給打斷。 “月蟬醒了?”林老夫人過來,先看了眼床上的女兒,雖然臉色差,但瞧著精神還行,多年照顧女兒的經(jīng)驗,自然知道女兒這會兒是沒事了的,再看床邊握著女兒手的穆存山,還有稍稍站的遠一些,但也擔心地看著月蟬的兒子,林老夫人眸色閃了閃,而后道:“既然醒了,應當是沒事了,今日難得人齊,有些事,正好一起商議一番?!?/br> 這話一出,穆朝陽臉色登時就變了。 穆存山和林家大爺林青云并不知道剛剛在院子里具體發(fā)生的事,還沒太明白老夫人要說什么事。 但林月蟬和穆朝陽卻是一下就聽明白了。 穆朝陽先是看向外祖母,但外祖母沉著臉,壓根就沒有看她,她又只能求救地看向母親。 恰好母親也抬頭朝她看過來。 通紅的眼睛里,似有不忍,但很快母親就收回了視線,沒有替她說話給她做主的打算。 穆朝陽:“……” 穆朝陽的這點小心思,林老夫人全都看在眼里,她也沒流露出特別大的情緒波動,事實上,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林老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緒平穩(wěn)了很多。 處事冷靜,才能辦得干脆利落。 屋子里靜默片刻,林老夫人開口道:“其他人都先退下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