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3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創(chuàng)業(yè)從離婚開始[八零]、七零海島夫妻、二嫁新帝、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讀書為了睡愛豆(gl純百、邊界準則(ABO)、灼燒玫瑰、你乖一點、逃亡路上撿到了一只瘋批
石嬤嬤很不安。 最近尤甚。 自打上次在東苑馬場見過聶峋之后, 她就一直對此耿耿于懷。 哪怕是調查出來的結果很明確,聶峋跟十幾年前的沉腰沒有任何關系, 跟紅弘安院那對母子也沒有任何關系, 就連穆大小姐都只是看他可憐,同情他,施舍他, 才讓他有機會成為小陳將軍的親兵…… 但石嬤嬤還是覺得不安心。 總覺得那張臉在外面招搖著,就是個禍害。 若是哪日跑到王爺跟前, 被王爺看到了, 惹出什么事端來, 怎好? 更別說,弘安院那對母子, 可一直都盯著他們這邊呢,就算王爺把那個小賤人忘干凈了,若弘安院的想利用這張臉搞事情呢? 越想, 石嬤嬤越覺得, 這個人不能留。 這張臉,十幾年前就是個禍害,十年后更是。 尤其近來王爺年歲大了,開始考慮立世子, 小主子勝算最大, 萬一弘安院的王妃不甘心, 想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上眼藥, 被她知道有跟那小賤人長得那么像的人存在,她會不起心思? 反正她是斷斷不能讓人擋了小主子的路。 當然了, 這事, 算是她自作主張, 沒有跟主子說。 這樣的話,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敗露了,主子一概不知,都是她一人所為。 若是成了,她再告知主子,免得主子跟著受累。 但在京城,要對一個少年將軍的親兵動手,還是有些難度的。 尤其是這個親兵要么住在陳將軍府,要么跟穆將軍住在那個莊子上,要么就是在營里,對他下手甚是艱難。 石嬤嬤等了許多日,也沒等到機會,這讓她甚至焦心。 總有種這張臉隨時要出來搞出事端的不安。 以至于,她都生了,要不直接把他引出來除掉算了。 直到—— 小陳將軍要代替穆將軍去西北的消息傳過來,那個少年會隨行去西北,石嬤嬤大喜。 在京城不好下手,離了京城,去西北路途那么遠,下手的機會,那可真的太多了。 就算路上不方便,西北條件艱險,可有的是機會。 石嬤嬤多少還顧忌著小陳將軍,干脆派出了死士,打算一擊必殺,不留后患。 一次性派出了十二個死士,這都是她為小主子暗中培養(yǎng)的人手,她最大的權限就是一次性調動十二個人,原本覺得一個剛入營半年都不到的小小親兵,十二個死士對付他,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石嬤嬤甚至覺得,能死在她親手培養(yǎng)的死士手中,是聶峋的榮幸。 就在她毫無后顧之憂,美滋滋等著好消息從西北傳回來時,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卻絲毫沒有任何音訊。 直到超過約定時間三日,依然沒有那十二個死士的任何消息,石嬤嬤有些急了。 但她對自己很有自信,她培養(yǎng)的死士一可當百,至今從無失手。 一定是西北那邊情況復雜,他們還在等待合適的機會。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石嬤嬤最終收到的是她不想聽也不想相信的——任務失敗的消息。 不是西北傳回來的。 是隊長給出的結論。 超出時間,信鴿未回,消息全無。 且是全部滅口。 不一定是全部被殺,也有可能是怕被抓后泄露了主子的消息,自盡而亡。 總之這次任務失敗了。 至此,石嬤嬤才意識到,那個親兵怕是不簡單。 她也不敢派人去西北調查,免得打草驚蛇,牽連主子。 就在她焦心焦肺想著如何除掉那個親兵,如何罷這件事首尾時,主子同她提及了那個親兵。 言外之意,那個親兵不能留。 石嬤嬤沉吟許久,還是把她第一次自作主張派人去除掉那個親兵并失敗的事給主子說了。 林側妃甚是詫異。 也甚是驚怒。 但看著石嬤嬤跪在她面前認錯,讓她處罰她,林側妃又有些不忍心。 石嬤嬤做這些都是為了她和崢兒,她自然清楚得緊,事前沒告知她,也是想她自己一力承擔,只是任務失敗了。 林側妃反應也很快,馬上就從石嬤嬤的話里聽出了另一層深意——那個少年,不簡單。 這就更不能留了。 林側妃便小懲大誡,只口頭上嚴厲說了幾句,讓她日后做事穩(wěn)妥些,便給了石嬤嬤令牌,讓她再次務必小心謹慎,保證萬無一失。 得了主子的話,還有令牌,石嬤嬤這次信心大增,精挑細選出了人手,力圖這次把爛攤子還有那個親兵一并收拾了。 便有了第二次刺殺。 這一次,完全在聶峋和陳覺意料之中。 上次的截殺他們在西北沒有查到任何消息,只是從衣著布料還有用的兵器分析肯定不是西北這邊的。 但因著這邊商貿發(fā)達,往來行商多,也不是很好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是不計一切代價要聶峋的命。 因為這邊還有穆初元派去河北白石山的人都沒有查出任何有用線索,在加上聶峋自己也十分確定沒有得罪過什么什么人。 為了排除這些因素,他甚至還跟陳覺承認了,那天他偷偷藏在角落里,在陳覺和穆初元偷偷把袁少卓打了一頓離開后,又出來把袁少卓打了一頓。 陳覺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和子幀那天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周圍。 更震驚的是,聶峋的行為——把袁少卓手腳直接廢了。 “還有么?”陳覺心思復雜地看著聶峋,繼續(xù)追問。 他雖然一直都很清楚聶峋天賦高,是個習武的好手,只是沒想到他天賦這么高,這才多久,就把他和子幀都甩到了身后。 極其癡武的陳覺,由衷羨慕了。 聶峋原本要把這些事都爛在肚子里的,但這次截殺讓他也意識到了嚴重性,若只是針對他也就罷了,他不怕這些,但他怕連累了小陳將軍,更怕連累大小姐,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于是在小陳將軍的追問下,他便把那天晚上潛入袁家,在人家里把袁少卓又打一頓廢了他四肢的事說了。 陳覺聽完,沉默了許久。 久到聶峋還以為他睡著了。 “這事,”陳覺想了想,問道:“昭朝meimei知道么?” 聶峋:“……不知道,請小陳將軍也不要把這些事跟大小姐說。”免得污了大小姐的耳朵。 陳覺又沉默了。 不得不說,這件事上,他還是挺佩服聶峋的。 這都能忍著不說? 不,應該是說,打了一頓不行,居然還有潛進人家里,又打了一頓,這cao作也是服氣。 “有沒有可能跟袁少卓有關?”聶峋把話題岔開,問道。 若真跟袁少卓有關,他就是冒再大風險,也得把這個禍害給拔出了,免得他日后把矛頭指向大小姐——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陳覺沉默片刻,道:“不太可能,那些死士不是袁家能請得起的,若是之前沒跟溫家鬧翻,倒也有可能召集得起來,但……溫家已經跟他們決裂了,自然不可能再給他們后盾,你是不知道,溫大少爺手段有多雷厲,當然不是說溫大少爺不好,而是打蛇打七寸,全都是對方痛楚,怪不得早早就把掌家權交給了他。” 但為了以防萬一,陳覺也派了人去袁少卓那邊調查,最后的結果讓陳覺更加對溫若濱敬佩不已。 袁少卓排除,那也就尋仇的緣故了。 “會不會他們找錯人了?”聶峋想到一個可能。 陳覺其實一開始也這么想了,但看那些人最后的執(zhí)著程度,又不太像。 “若是找錯了人,”陳覺沉吟道:“之后可能就沒事了,但若真的是針對你而來,你現(xiàn)在就極其危險……” 陳覺話里的含義,聶峋聽懂了。 若真是沖著他的來的,這么大的陣仗,第一次失敗后,一定還會有第二次。 于是他便和小陳將軍設了個局。 清醒了也裝沒情形,傷口在恢復,也每日用雞血豬血偽造傷口一直不愈合的假象。 而后便是同小陳將軍鬧翻,誘使暗處之人,再次行動。 當然若直到他徹底康復也沒再有行動,只能說他倒霉,第一次就是被認錯了。 當然若是沒認錯,有再次行動,他更倒霉。 總之就是倒霉。 分析完,陳覺也覺得聶峋整個人都倒霉透頂。 那天若不是他心血來潮帶著人去找他們,及時趕到,他現(xiàn)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坐以待斃,既不是陳覺得性子更不是聶峋的性子,兩人一合計便把局設好了,臨走陳覺還問聶峋,這事要不要跟昭朝meimei說,反正他們現(xiàn)在通信頻繁。 聶峋拒絕了。 陳覺倒也能理解,便沒再說什么。 那天陳覺離開后,聶峋又仔細在腦子里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分析回憶了一遍,雖還是沒有明確線索,但聶峋還是得出了個結論——他不倒霉,遇到大小姐,就是他最幸運的事,這世間,怕是每人比他更幸運了。 畢竟大小姐就只對他這么好,這么特殊! 同情他、關心他、鼓勵他…… 這還不夠幸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