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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3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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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 暗語

    ◎聶峋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紅暈◎

    出了國公府的大門, 剛上馬車,穆昭朝就想問哥哥阿嶺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今日人真的太多了, 宴席上不少想要找她打招呼亦或者聯(lián)絡感情的貴女們, 沒找到機會,便都趁著散宴要離開的時候,接連過來同她寒暄。

    穆昭朝沒辦法, 只能暫時先按下心中的急切,笑著同她們交談。

    好容易結束了寒暄, 秦躍又拿著剛剛找了紙筆扒下來的譜子跑到她面前, 興致勃勃道:“穆大小姐, 這是我剛剛聽過后記下來的剛剛小縣主彈的那首曲子的琴譜,你看看有沒有遺漏, 是不是對的?”

    穆昭朝看眼遞到面前的紙,上面的文字,她能認出來, 但組合在一起, 她看不懂。

    主要是她不懂琴藝,是以這種文字譜對她來說,猶如天書。

    再加上她這會兒心里壓著事,又被天書懟到面前, 眉頭不自覺微微蹙起。

    見她蹙起了眉頭, 秦躍馬上道:“我記錯了?”

    往來賓客還有不少, 時不時也有視線落到她這邊, 穆昭朝讓自己維持平靜,以免讓人瞧出異樣, 看了看面前的文字譜, 又看了看秦躍, 而后搖頭:“不是,這琴譜我看不懂,不能告訴你是對還是錯?!?/br>
    秦躍眨了眨眼,十分不解。

    小縣主的琴譜不是穆大小姐贈送的么?怎么會看不懂!

    這不合常理。

    穆昭朝倒也沒解釋太多,只道:“琴譜是古老師幫我記錄下來的,我只會曲調(diào),所以這琴譜我看不懂,你想確認的話,倒是可以請教一下古老師?!?/br>
    古老師?

    撞見他舔碗底的那位,古嵐盈古小姐?

    秦躍面皮突然有些僵。

    這、這不太好罷?

    見秦躍不說話了,穆昭朝反問道:“秦四少爺還有事么?”

    秦躍搖了搖頭。

    穆昭朝道:“莊子里還有事,我得先回去了?!?/br>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尷尬,但這也抵不過他想要馬上知道琴譜馬上彈出來的心,被撞見了算什么啊,反正也被撞見了,又不能消除掉對方的記憶,被嘲笑就被嘲笑罷,于是他厚著臉皮道:“穆大小姐,我可以一塊去莊子上么?找古老師確認一下這個琴譜……”

    這段時間,同秦四公子,也算得上是朋友,再加上他又是未來聶峋的左膀右臂,穆昭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可以,可以去莊子上,但是古老師有沒有時間我就不知道了,古老師是我重金請來的,除了課堂 ,旁的事,都要看她的意愿。”

    對古嵐盈她從來都給與最大的尊重和自由。

    秦躍想請教,那也得看古嵐盈愿意不愿。

    都在莊子上混跡這么久,古老師在莊子里的地位和受尊重程度,秦躍還是知道的,他馬上點頭:“我知道的,必然是尊師重道,絕不失禮,穆大小姐放心就是?!?/br>
    穆昭朝沒跟秦躍說太多,只是因著秦躍跟著他們一道回莊子上,路上就不太方便跟哥哥說太多。

    路上也確實不是說話的時候,便一直等到了莊子上。

    才剛一下馬車,踏進山莊,穆昭朝就抬頭看向哥哥,想要西北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初元看了眼身旁:“回去說罷,我已經(jīng)讓人過來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你直接問他。”

    而后又安排了人帶秦躍去大院子那邊,等古嵐盈下了課,再同古嵐盈傳達一下秦躍的意思,見不見讓古嵐盈自己決定。

    秦躍自然瞧出來穆大小姐兄妹兩人有話要說,也不矯情,再加上琴譜在手,他開心得緊,便樂顛顛跟著丫鬟往大院子去了。

    等回了小院子,把人都支開后,穆初元這才讓陳覺派回來的傳話的人進來。

    傳話的人倒也沒說太具體,只說了三次刺殺,都沒有大礙,只是沒查到指使的人是誰,且三次中,有兩次是死士,一次是江湖人士,不知道是兩伙人,還是一伙人所為,這一點目前還沒調(diào)查清楚,西北那邊人手有限,消息也有限,實在查不到,才讓人回來傳話,讓穆初元幫著調(diào)查一下。

    “沒有信件?”穆昭朝問道。

    傳話的人搖頭:“我家將軍說信件不安全,讓小的回來傳話。”

    穆昭朝看著這個有些臉熟的人,是一直跟著小陳將軍的,之前有見過,再者哥哥和小陳將軍的關系,自然清楚此人,哥哥既然確定了此人沒問題,那就是信得過的。

    沉吟片刻,穆昭朝便直接問道:“刺殺是針對誰的?”

    剛剛的話說的不是特別清楚,若是刺殺是針對小陳將軍,這個人很大可能不太能平安到京城。

    親兵沉默片刻,道:“阿嶺,不過阿嶺武藝高,且有防備,并無大礙。”這事阿嶺不讓細說,尤其不讓他回來說他的傷勢,就連將軍也吩咐了不要跟穆大少爺和穆大小姐說傷勢,只說性命無恙,并無大礙,他自然照辦。

    穆昭朝:“……”被她猜中了!

    哪怕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聽到這話時,她手還是不可抑制地輕輕發(fā)抖。

    該問的都問了,見meimei如此,穆初元便讓親兵先出去,給meimei倒了杯熱茶:“阿嶺現(xiàn)在沒事,你不要太擔心了?!?/br>
    穆昭朝下意識伸手來接,但因為狀態(tài)太差,再加上腦子里一直在想事情,接杯子都差點接不住,眼看要燙到自己,還是穆初元眼疾手快把杯子重新端穩(wěn)了放到meimei手邊,沒讓她再接杯子。

    “……剛剛親兵都說了,阿嶺無礙?!蹦鲁踉夹膭恿藙?,最后還是開口輕聲安慰meimei。

    穆昭朝知道聶峋不會在這個時候喪命,但,性命無礙,這個詞太寬泛了,不表示旁的都好。

    上次跟著去白石山,都不是沖他,也跟他沒那么大關系的事,都能弄那么一身傷,他那個氣運,三次刺殺之下,毫發(fā)無傷絕對不可能。

    肯定傷得很重,要不然之前那封信,也不會叫她瞧出端倪。

    這般想著,穆昭朝臉色更難看了。

    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穆初元心疼得不得了,忙又說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去查了,明日我也會親自去一趟白石山,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

    穆昭朝在心里不住告誡自己,她得冷靜,不能慌。

    聽到哥哥這話,她找回自己的思緒,稍稍冷靜了些:“嗯,我沒事……不過,小陳將軍查了這么久,什么都沒查到,才不得已派人回來求助哥哥,哥哥覺得會是什么人所為?”

    小陳將軍雖然稱呼上帶了個‘小’那是因為要區(qū)分他父親陳將軍,小陳將軍背靠的可是滿朝文武皆敬重的陳將軍,當然,小陳將軍并不是李洛川那種,只靠父親的人,他的實力自是不容小覷,他都查不到人,可見背后的人做的有多隱秘多干凈,這樣的話哥哥能查到嗎?好,就算能查到,如今什么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得用多久的時間?肯定要費很大功夫,阿嶺能等得了么?

    這之間若是再行刺,我在明敵在暗,防備起來會很困難。

    他不知道敵人是誰能怎么防備?

    想到這里,穆昭朝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穆初元看了看meimei,沉默片刻:“暫時猜不到,但有一些線索,倒也不是全無頭緒……那些死士就是突破口。”

    “都是死士,”穆昭朝道:“且為了毀滅證據(jù),都已經(jīng)自盡,查起來會很困難罷?”

    穆初元:“……會有一點兒,只要有一丁點線索,我都會盡力去查的,你放心?!彼詾閙eimei是怕他覺得這事是沖阿嶺去的,就不盡力查。

    “哥哥打算怎么查?”穆昭朝又問。

    “先從阿嶺在京城的人際關系查起,”穆初元想了想道:“白石山也要再重新徹底調(diào)查一遍,我親自去……”

    穆昭朝眼睫輕輕顫了顫——都是錯誤的方向!耽誤時間還費力!

    “白石山已經(jīng)查過了,”穆昭朝道:“上次小陳將軍來信,哥哥就調(diào)查的已經(jīng)十分詳盡,應該不會有遺漏……”

    哥哥的性子和能力她還是很清楚的,答應了的事一定會盡心去辦,更不可能會在小陳將軍的囑托上不盡心。

    穆初元也是這么以為的,但他怕還有什么遺漏,萬一有錯過了,豈不誤事,尤其是三次的刺殺,次次都是沖著要阿嶺命去的,必然是血海深仇,明元能想到白石山,就是全都排查完了,也就只有白石山那次阿嶺與人結了仇,再無旁的可能,他自然是要再調(diào)查一遍的。

    見哥哥沉默,穆昭朝也知道哥哥也很清楚,上次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十分徹底。

    只是沒有頭緒,只能再次調(diào)查。

    白石山是唯一的方向。

    至于京城的人際關系,要真能查到什么,小陳將軍早就查到了,不會再來拜托哥哥。

    而且聶峋在京城人際關系,十分簡單,壓根沒什么好查的。

    一個底層斗民,在遇到他們之前,連飯都吃不飽,能犯什么事招來兩撥死士的瘋狂追殺?

    死士是一般人能培養(yǎng)的起的?

    他哪里能得罪上養(yǎng)得起死士的人?

    哪怕是袁少卓都已經(jīng)排除了嫌疑,再無旁的可能。

    這兩個方向其實都是死胡同。

    小陳將軍清楚,哥哥也清楚。

    穆初元想了想,安慰meimei道:“總會有蛛絲馬跡的,而且那邊明元也已經(jīng)有了安排,阿嶺不會再有危險?!?/br>
    見哥哥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穆昭朝有些著急,她想了想,決定不再繞彎子,她朝外面看了一眼,因為要談事,安排了不準人靠近,現(xiàn)在外面沒人,但她還是小聲道:“要不哥哥留意一下御王府?”

    穆初元:“……?”

    穆初元面色微變,奇怪地看著meimei,反問:“御王府?”

    穆昭朝點頭。

    穆初元神色有些凝重道:“meimei怎么會突然提到御王府?”

    阿嶺和御王府有什么關系?

    除了之前在東苑馬場,參加袁少卓和薛少爺?shù)谋荣?,贏了一場,得了御王府二公子添的彩頭,再無旁的交集,別說得罪,就是面都沒照過幾面?。?/br>
    “直覺,”這事穆昭朝壓根沒法解釋清楚,干脆就推到直覺上:“今天在國公府,林側(cè)妃和那個三公子,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穆初元想起來在宴席上時,meimei確實格外留意林側(cè)妃和三公子聶峘。

    他稍稍頓了頓,眼神也稍沉,片刻后,問道:“怎么奇怪?”

    “哥哥有過那種危機感么?”穆昭朝想了想,道:“就是被盯上,或者被針對時的很微妙的感覺?”

    穆初元一個沙場征戰(zhàn)的將士,自然明白meimei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他很快聽出了另一層意思,直接皺起眉頭:“林側(cè)妃和三公子針對你了?”

    穆昭朝遲疑片刻,搖頭:“那倒沒有,三公子朝我這邊打量了幾次,似乎是好奇,就是林側(cè)妃今日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讓我很不舒服,跟上次在東苑馬場見的那次,很不一樣。”

    就算不是因為要調(diào)查阿嶺被刺殺的事,單單meimei說的這一點——她被針對了,穆初元就得好生留意御王府了。

    今日聶峘突然出現(xiàn),他也覺得有些奇怪,總感覺御王府最近不安生,他是得謹慎小心一些,尤其是在想到另一種可能時,穆初元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三公子盯著meimei打量,林側(cè)妃又神色不善,別是在打meimei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