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4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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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無能為力。 新儲君一日不立,這爭斗就一日不會停。 “嗯,”他們本就是一體,聶峋也沒有瞞著穆初元:“眼下最要緊的是春闈,等春闈結(jié)束,估摸著皇上就要有旨意了?!?/br> 這幾日朝堂上爭的最厲害的就是會試的主考官。 這可不是一般的差事。 無論是宸王還是寧王還是菱王都想讓自己的人當主考官。 穆初元想到另一件事:“不過你這般做,會不會讓他們對你不滿?” 得不到,干脆就毀了,免得成為對頭的助力? 這種事也不是沒可能。 歷朝歷代為了爭位,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聶峋:“暫時不會,畢竟在他們眼里,我的威脅也沒有那么大,只要我堅定中立,又有皇上的信任,我都是安全的?!?/br> 穆初元想到什么,看了聶峋一眼。 聶峋也在這個時候看向穆初元,兩個聰明人立馬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彼此的想法——現(xiàn)在是這樣,但一旦一方奪位成功,難保登基后不會秋后算賬。 聶峋想了想,對穆初元道:“一切還是要看圣意?!?/br> 圣意雖重要,但也要看人為。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日子,他過夠了,也不想讓阿棠日后提心吊膽,所以…… 有些事情,可以浮出水面了。 與此同時 ,另一隊前去御王府宣旨的內(nèi)官在得了封賞后也打道回宮。 他們剛一走,御王府便出奇的沉默。 御王爺?shù)挂膊皇遣桓吲d,就是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這個兒子還真是跟自己一點兒感情都無,這樣大的事,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提前打,剛剛一聽下人報宮里人來宣旨,他還以為父皇終于做出了決定要立太子了呢。 他把圣旨交給身旁的管家,蹙著眉頭看了身后一臉陰沉的三兒子聶峘一眼。 兩個兒子之間的矛盾,他也不是不知道,但他實在懶得管。 怎么管? 壓根沒人會聽他的。 他管了,沉腰就能復(fù)生么? 四兒子在外多年的悲慘就能當沒發(fā)生么? 二兒子現(xiàn)在還被他禁足呢,要不是一直禁足,二兒子現(xiàn)在會是個什么樣子,他都不敢想。 一想到這里,御王爺就頭大。 尤其是那幾個兄弟明里暗里的試探他的意思,更讓他頭大,他搖著頭搖著頭突然心生一計——要不他干脆跟父皇請旨離京去封地罷? 這樣不就沒這么多煩心事了么? 想到這里,御王爺臉上又恢復(fù)了笑容,他也不管二兒子聶峘的陰郁了,美滋滋地回書房準備上道請安折子,順便把自己的心思傳達給父皇。 御王爺離開后,下人看了看還站在那里的世子,一開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 打從蕭家小姐嫁進東宮后,世子就再沒有露出過笑臉,不止沒露過笑臉,整個人甚至一改從前,陰沉得可怕,有時候一個眼神看過來,都讓人脊背生寒。 雖然,郡王殿下賜婚這事,與世子不相干,但當初世子殿下和蕭家小姐也是圣上賜婚,可能‘賜婚’刺激到世子了罷。 說起來,世子也是可憐,明明跟蕭家小姐情投意合。 現(xiàn)在太子驟然薨逝,京城都有傳言在謠傳蕭側(cè)妃命硬克夫…… 世子殿下心里肯定會不舒服。 想到這里,眾人把頭埋得更低了,壓根不敢去看世子的臉色。 最后還是聽到世子冷冷說了句:“無事都去忙罷?!?/br> 眾人這才躬身退下。 等人都離開后,聶峘陰郁沉冷的雙眼這才輕輕動了動。 眉頭也漸漸擰起。 他和樂章落得如此,前幾日,他想辦法想要見樂章一面,樂章竟是見都不肯見他。 憑什么聶峋那個賤種能夠得償所愿? 他憑什么? 越想,聶峘心中戾氣越甚。 眉眼間更是染上了沉沉的黑氣和殺意。 皇上明知道他和樂章情投意合,還在這個時候,給聶峋那個賤種賜婚,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那就讓他好好看,他最看重的孫兒,到底有多不堪。 他不好過,那所有人都別好過。 他娶不到心上人,聶峋那個賤種憑什么? 聶峘看了眼身后的小廝,嘴角輕輕勾了勾,而后一眼不發(fā),轉(zhuǎn)身折返。 皇上賜婚平遠郡王和穆家大小姐一事,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 打從太子薨逝,朝堂京城可是被陰霾籠罩了許久,終于有件喜事,就好像一只手突然從虛空伸過來,把籠罩在眾人頭上的陰霾給猛然撥開。 整個京城都沸騰起來。 哪怕這事本就是板上釘釘?shù)模环恋K眾人熱意的興致。 寧王和宸王是最意料不到的,收到消息,都有些惱怒這個皇侄兒的不識抬舉。 這不是擺明了跟他們劃清界限嗎? 豈能不氣? 其中,當屬宸王最生氣。 他現(xiàn)在勝券在握,都到了這個份上,這個皇侄兒居然還想明哲保身? 等他登基,他以為他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 他不給他面子,以為他這個做皇伯伯的,會顧忌這點薄弱的親情? 反倒是半放棄的菱王在得知宸王和寧王的氣急敗壞后,有些幸災(zāi)樂禍。 他得不到大位,但不妨礙他吃瓜看戲啊。 要他說,還是這個侄子最有種。 但他很喜歡。 虧就虧在是他那個最草包的皇兄御王的兒子,若是換了是太子所出,興許父皇就真的會立太孫了呢。 賜婚一事,雖是個大喜事,但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林老夫人得到消息后,喜極而泣,雖然如今局勢不明,擔心外孫女會卷進紛爭中,但平遠郡王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甘蔗沒有兩頭甜,有她在,外孫也上進,再加上平遠郡王有勇有謀,護得外孫女周全,大抵還是沒問題的。 林府開心的不止林老夫人,還有二房的人。 畢竟有個當王妃的外甥女,于他們而言那自然是大喜事。 但大房可就不那么開心了。 最不開心的當屬當初最看不上穆昭朝的林夫人,也就是林正清的母親。 她萬萬沒想到,草雞居然真的有朝一日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郡王妃,品級都比老夫人高了。 日后見到她,她們都是要向她行禮的。 平遠郡王更是最有前途的皇孫,哪怕年前揭開平遠郡王的身世時她就料到了會有今日,卻沒想到,這一日真的到來時她會這么憋屈郁悶。 簡直把她的臉面摔到地上,還當著所有人的面,使勁踩。 當然了,林正清也不比他的母親好到哪里去。 但多少他心里現(xiàn)在有個明確的目標,還有他要娶的人在等著他,倒也沒有太過沉湎于這股情緒中,反而被他當做了更加奮進,春闈必要一舉成仁的動力。 依然住在國子監(jiān)的宴庭深得到消息的時候稍稍晚了些。 收到消息后,他正在做文章,手拿著筆,凌空愣了許久。 直到筆尖的墨汁掉下一滴兩滴三滴濃墨,徹底污了一份已經(jīng)精心做了一般的文章。 見兒子如此,宴母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把安慰的話又咽了回去,最后什么也沒說,退到外面去,等兒子自己慢慢消化。 小禾是個好孩子,但深兒和她,沒有緣分。 有時候她也在想,若小禾不是平昌伯府的千金小姐該有多好,他們?nèi)兆与m然會艱苦些,但兩人肯定是能一直在一起的。 多熬幾年,熬到深兒金榜題名,一樣都是好日子。 哎…… 只怕深兒想開些,這世間總還會有好姑娘的。 這一日,宴庭深都在屋里沒出來。 因為平遠郡王太過高調(diào),對于穆昭朝和宴庭深的關(guān)系,知道的人雖多,但到底沒掀起太大風浪,議論的人也沒多少。 最難堪,被議論最多的,就是穆朝陽了。 得到消息的穆朝陽,生生掰斷了兩根指甲。 兩只眼睛都因為這大半年的不甘和屈辱,而紅得滴血。 郡王妃? 她想都沒想過的。 穆昭朝居然就這么不聲不響的,要當郡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