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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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去吧,” 或許是早有對象的原因,孫健是個十分體貼的好同志。 他道,“堂屋冷,程知青你留下跟塬哥說話,我們?nèi)ヌ梦??!?/br> “不用,” 韓東塬叫住他,道,“是廠子的事,留下來也可以一起聽聽。” 又轉(zhuǎn)頭,沖廖盛道:“你叫徐建國過來,一會兒我們開個會。” 廖盛應(yīng)下出門,他這才又叫程檸,道:“過來坐吧?!?/br> 然后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示意程檸去他的炕上坐。 程檸走過去卻沒坐下,就把手上的資料和稿子都放到了他炕桌上,然后把自己的稿子抽出來遞給他,站著跟他道,“這個是可行產(chǎn)品單,這個是選出來的最可行產(chǎn)品設(shè)計稿,只是初稿,你先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提一下意見,我再修改,盡量在這兩天師傅來之前定稿,可以給師傅看看,讓師傅有針對性的培訓(xùn)大家?!?/br> 韓東塬卻是到了對面廖盛那邊的炕上坐下,一邊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稿子,一邊又示意她坐下,然后就開始翻她給她的畫稿,再拿了筆一頁一頁的修改加附注。 程檸沒再站著,跟其他人招呼了一聲,就順著他的意思坐到了他對面等他修注。 看著他翻著稿子的時候不由得又想起了前世。 他后來的樣子。 因為她對著最多的時候,大概就是他工作時的樣子了。 他現(xiàn)在這樣翻稿子修改的模樣跟后世很不一樣。 后世他工作的時候認(rèn)真嚴(yán)肅得讓人幾米之內(nèi)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 而這會兒,他就坐在炕上,一腳隨意踢在前面一張凳子上,面上沒什么表情,認(rèn)真卻又有些懶散的樣子,是年輕的,帶著朝氣,有些刺頭的韓東塬。 程檸心里嘆了口氣,一手撐在炕桌上,探過頭去,另一只手就指著畫稿不時給他解釋上一兩句。 畫面竟然是難得的和諧。 孫健極有眼色。 雖然韓東塬說讓他們留下,他還是一手勾了朱先開,對楊紅兵使了個眼色,幾人一起出去了。 程檸聽到動靜,抬頭看他們離開,還特意帶上了門。 她轉(zhuǎn)頭看韓東塬。 韓東塬掃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眼,還是沒什么表情,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程檸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耳朵好像紅了些。 可惜他現(xiàn)在黑得很,看不太出來。 下鄉(xiāng)半年多,他就黑得跟炭一樣,也虧得他皮相好,骨相也好,這么黑也能撐出一股子凌厲的顏值來。 “這個彎鉤是干什么用的?” 韓東塬敲了敲畫簿,大約是提醒她別老對著他看。 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這次下鄉(xiāng)之后總是一趁他不注意就對他看。 還是用那種讓人不自在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藥。 他仔細(xì)回想。 以前她可沒這毛病。 最多就是他做了什么讓她不高興的事,暗戳戳瞪他,一臉的憤懣和敢怒不敢言。 程檸回過神來,收回目光,看向畫簿,道:“哦,那個啊,你不覺得這個大湯勺柄后面是彎鉤形比較好看嗎?不用時還可以掛起來?!?/br> “增加技術(shù)難度?!?/br> 他道,“你分一期和二期,一期所有產(chǎn)品簡化生產(chǎn)難度,二期等技術(shù)成熟了再生產(chǎn)?!?/br> 程檸應(yīng)下,忙在小本子上記下。 兩人談了小半個鐘頭,等所有畫稿,連產(chǎn)品單子都討論完了廖盛徐建國他們還沒有回來。 孫健拖走了朱先開,再用眼神喚走了楊紅兵。 朱先開臨走時卷走了桌上一框子糕點和瓜子。 幾人去了堂屋。 堂屋沒炕也沒爐子,寒氣直往身體里鉆。 朱先開跺了跺腳,嘆了口氣,道:“你說塬哥談個對象,他是溫暖了,為啥咱們要受冷受凍???” 他們多可憐啊,為了去公社,凌晨三點就起了,吹了一整天的冷風(fēng),容易嗎? 楊紅兵有點傻氣。 他問:“程知青到底是不是塬哥的對象???” 其他人早放棄去追究這個真相,就他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現(xiàn)在不是,早晚也是。” 朱先開一邊跺腳取暖,一邊伸手從框子里拿了一塊糕點往嘴里塞。 眼角余光瞅到楊紅兵有些傻氣的樣子,突然壞心眼上來,出餿主意道,“要不然你試試,要我說程知青多好啊,長得跟仙女似的,性子又好,還能干,反正現(xiàn)在塬哥不承認(rèn)她是對象,你就去追追看,說不定天上下紅雨,她就看上你了?!?/br> 楊紅兵一哆嗦。 孫健一巴掌就拍朱先開腦袋上,道:“你怎么自己不去試?” 說完轉(zhuǎn)頭看楊紅兵,道,“你別理他,這人一肚子壞水。” 楊紅兵撓了撓腦袋,很憨直道:“其實他說的都是實話,可是這談對象的事,又不是好看就行,就算程知青再好,她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朱哥,你這話以后還是別說了,不然別人誤會了,不是影響我以后談對象?” 朱先開&孫?。骸啊?/br> 此刻程檸還在韓東塬宿舍里議著事情。 兩人談完了畫稿和可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單子,廖盛和徐建國還沒回來,程檸收拾了稿子,就道:“我回去整理一下,這兩天盡快給你?!?/br> “好,” 韓東塬道,“白天整,屋子里暗的話點上煤油燈,一會兒讓廖盛給你拿一桶去?!?/br> 程檸應(yīng)下。 煤油這會兒也是很珍貴的,她現(xiàn)在一直都是用舍友的,長期用當(dāng)然不行。 她這也算是因公花費。 她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不急,” 韓東塬卻是又道,“先坐著吧,等廖盛徐建國過來一起開會。對了,你數(shù)學(xué)還行吧?” 數(shù)學(xué)? 她剛剛才拿了高中數(shù)學(xué)課本給了周曉美呢。 “還,還成吧?!?/br> 她頗有些心虛道。 她記得她讀書時成績還是很好的,可畢竟死了幾十年,該忘的都忘光了。 “你試試幫廠子做一下預(yù)算,” 韓東塬道,“錢是你帶來的,你算算看,在我們能賺錢之前,廠子前期大概要投入多少,有不懂的就問我?!?/br> “分幾塊,工人工分,原材料費,購買工具費用,還有其他,像是請師傅的費用,我們可能要去北城的差旅費,試試看。哦,你把需要的工具列出來,這些天你也在木場上工好幾天了,應(yīng)該大概知道需要些什么工具吧,先不用管單價,這些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家具廠,他們會給我寄一批折舊的工具過來?!?/br> 韓東塬下鄉(xiāng)前在北城建筑工程集團(tuán)上班,干的是和下屬家具廠協(xié)調(diào)安裝家具的活,所以跟家具廠那邊很熟,那位退休的木工師傅姚師傅也是這么認(rèn)識的。 等韓東塬下鄉(xiāng),把工作給了程檸,單位覺著他以前干的活程檸干不了,正好家具廠有個位置,就把程檸安排了過去。 所以程檸其實對家具廠情況還更了解些。 這也是韓東塬之前明明收山貨也能賺錢,但最后決定搞竹木制品廠的原因。 搞山貨要找村民收貨,要驗貨,要經(jīng)公社賣,中間還得提防被人舉報,一路都麻煩。 不像廠子,搞起來之后事情交給下面,就省事多了。 他的時間也自由。 說是前期投入由他來墊付。 其實主要也就是工人的工分。 跟城里一個月還得十幾二十,熟練工人大幾十的工資相比,這里實在太窮,村民和知青滿工分一天也就是一斤粗糧,苞米面或者紅薯,一個月三十斤粗糧,折現(xiàn)不過兩三塊錢,三十個工人,一個月也不到六七十塊,就算是加點精糧,一個月也不會到一百塊。 原材料費山里木頭都是免費。 然后就是購買工具的一次性費用,這些他用處理價購買家具廠淘汰扔在倉庫的舊工具,價格十分低廉,離送也不遠(yuǎn)了。 所以即使沒有程檸送過來賣工作的錢,熬上幾個月對他來說也不是很大的問題。 更何況前面幾個月也不是完全賺不到錢。 過去兩個月他讓村民削木板,做最簡單的砧板,小凳子,造型一般,但勝在質(zhì)量不錯,一個賣到家具廠也有兩三毛,七八毛錢,出了一批貨已經(jīng)拿到一百多塊錢。 所以辦這廠子對韓東塬來說并不像別人以為得那么艱難。 第22章 管錢 不過就算是對韓東塬來說沒有別人以為的那么艱難,對外話卻是不能這么說。 例如廖盛在徐建國宿舍。 他過去的時候,那邊宿舍也在開大餐,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圍著徐建國問關(guān)于廠子的事。 可徐建國這人吧,做事實誠,為人卻是十分老成,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那是一個字都不會漏。 廖盛過來,立刻就被人拖過去灌迷魂湯。 廖盛也不急,程檸在韓東塬那邊呢,好像是拿了產(chǎn)品的草稿跟韓東塬討論,韓東塬說“一會兒”,那就不是立即開會的意思。 他就很有眼色的準(zhǔn)備磨蹭一會兒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