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燒玫瑰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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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也很明確,時厭的到來既能試探莫森的身份真假,又能作為眼睛和棋子安插在莫森身邊。 所以時厭才會在他面前這樣趾高氣揚(yáng)。 “時灼,看見我這張臉了嗎?”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時厭又故意刺激他,“你對莫森·諾因來說,就只是廉價的替身?!?/br> 時灼心中覺得好笑。假如他不清楚莫森·諾因被掉包,多少還會對時厭說的這句話信一點(diǎn),可現(xiàn)實(shí)就是如今的莫森并非本人,真正被蒙在谷里的反而是時厭。 思及到此,他輕輕瞇起一雙眼眸來,“既然你是上校的情人,那就讓他替你開門好了。” 說完以后,就將他連帶著行李一起推出門外,在時厭憤怒而又束手無策的瞪視里,冷笑著重新將院子大門鎖了起來。 但將他關(guān)在門外只是暫時的事,莫森如果不想引起旁人懷疑,就必須要親自將門外的時厭帶進(jìn)來。時灼非但沒覺得心情不好,反而等著看莫森要如何應(yīng)對。 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的是,莫森當(dāng)天在軍部待到晚上才回。時灼和羅溫已經(jīng)吃完晚飯,站在庭院里遠(yuǎn)遠(yuǎn)看時厭叫罵,見對方被關(guān)在門外也不消停,時灼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笑著高聲喊:“羅溫,你聽見外面的聲音了嗎?大晚上的還有犬吠怪嚇人的?!?/br> “……” 羅溫站在邊上沉默旁觀唇角抽搐,心中直直感嘆時厭根本就不是對手時,隔著鐵門傳來的罵聲忽然就停了下來。 大門掃描到莫森的臉緩緩打開,站在院子里的時灼和羅溫就目睹,莫森將站在門外的時厭帶了進(jìn)來。預(yù)感接下來的生活有多熱鬧,羅溫學(xué)著上午時灼對他做的那樣,幸災(zāi)樂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隨即就掛著假笑朝莫森迎了上去。 時灼隨后也邁開腳步跟上去,走近后就聽到時厭委屈告狀:“上校,他把我關(guān)在門外六個小時,讓我不吃不喝一直站在門外。您如果再晚回來幾分鐘,就只能送我去醫(yī)院里了?!?/br> 說完,他虛弱無力地往莫森懷里靠。 旁邊的兩人看得嘆為觀止。時灼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性情才變得與從前大相徑庭,但這些都與他毫不相干,在時厭黏糊糊地靠上莫森前,他伸出雙手將時厭重重推開了。 時厭罰站太久累得沒力氣是真,但只有莫森和羅溫才真正看出來,時灼推他時手上用了多大力氣。 他當(dāng)場就被時灼推得摔倒在地,眉間怒色還未來得及積攢起來,時灼先就走近他身旁緩緩蹲下來,修長的指尖緊緊扣住他脆弱的脖頸,近乎羞辱地將他按在地面無法起身。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而又不急不徐,臉上掛著尤為反常的冰冷與傲慢,“時厭,你是哪里來的贗品貨色?上校的懷里也是你能靠的?” 作者有話說: 表情指導(dǎo):李戚容。 今天沒寫到,那就是明天了。 第52章 舊物 最后還是羅溫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前唱白臉,才好歹是讓時厭沒有再繼續(xù)躺在地上。畢竟以他們?nèi)缃竦纳矸輥砜?,該有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 羅溫將時厭帶去客房里安頓,讓人去廚房里臨時做了點(diǎn)吃的。莫森回來得晚沒有吃飯,但廚房只留了一人份的飯菜。 時灼跟著莫森去了餐廳,對方在餐桌前坐下吃飯時,他也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單手撐著頭笑容如常地開口問:“上校,我剛才那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你如果不那樣做,才會讓人覺得反常?!蹦f。 時灼聞言,輕輕挑高眉尖道:“怎么說?” “你容不下我身邊有其他人。”莫森輕抬眼眸掃向他答。 時灼面上笑意不著痕跡地一頓,差點(diǎn)就以為對方看破了他的心思,緊接著又聽到莫森開口補(bǔ)充:“以你現(xiàn)在的情人身份來說?!?/br> 他這才迅速反應(yīng)過來,并且相當(dāng)配合地填充劇情,“上校的前任情人突然造訪,長得還和我七八分相像,原來上校對前任情人舊情難忘,而我只不過是上校懷念舊人的替身?!睍r灼假模假樣地抬起手來擦眼角,話音里卻帶著藏不住的戲謔笑意,“以我現(xiàn)在的處境來說,豈不是應(yīng)該嫉妒得發(fā)狂?!?/br> “分析得合情合理。不過,”眼前進(jìn)餐的人忽然放下筷子,抬起一雙黑眸緊緊鎖在他臉上,“你嫉妒得發(fā)狂的樣子,我有點(diǎn)想象不出來?!蹦腥松斐鲋讣廨p輕抵住他的下巴,口吻似真似假讓人難以分辨清楚,“我現(xiàn)在也很想看一看,你為我嫉妒到發(fā)狂的模樣?!?/br> 時灼眉眼間怔忪了一秒,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差點(diǎn)被卷入他那雙深黑眼眸里。 “但是做戲歸做戲,你剛才那樣做的原因,還有什么其他的盤算?”將指尖從他臉邊收回來,莫森又重新拿起筷子問。 時灼不免詫異地眨了眨眼睛,換上明顯夸張的驚喜語氣感嘆:“上校,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嗎?” “不,”后者毫不留情地糾正他,“這叫做明察秋毫?!?/br> “……” 他頓覺沒什么意思地撇撇唇角,“早上我說過的辦法還記得嗎?” “記得?!蹦卮?。 “當(dāng)時我不是說過,需要有人配合嗎?”時灼眸色促狹玩味地勾起唇角,“配合的人不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莫森換上略顯冷肅的表情,“你是說過沒有錯,但我當(dāng)時并沒有同意?!?/br> 這句話說出口以后,他垂眸露出沉思的神色。當(dāng)時的他的確沒有同意,他不希望時灼去冒這個險。但那是幾個小時前他的想法,眼下就連他自己也不想待在這里,每天耗費(fèi)精力來應(yīng)付時厭這個麻煩。 “為什么?”全然不知他心中的想法,時灼眼中浮起明顯疑問來。 聽到餐廳外響起的動靜,莫森沒有再開口回答他。 時灼卻好似換了個人般,激動不已地從餐桌前站起來,陡然拔高音量語氣顫抖地問:“為什么不同意?我只不過讓你把他趕出去,對你來說就有這么難嗎?從前說過的誓言都是假的,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愛我了?” “……” 坐在背對餐廳門邊的位置,莫森面無表情地看他表演。 “上?!睍r厭人未到聲先到,他帶著哭音從門外跑進(jìn)來,示弱般地在莫森身旁蹲下,緊緊抱住他的手臂不放,“您也看到了,明明我才是先來的那個,可是現(xiàn)在他卻要趕我走?!?/br> 緊隨其后進(jìn)門的羅溫一臉懵逼,不明白劇情怎么就進(jìn)展到,他越來越看不明白的地步了。而接下來最讓他看不懂的,卻是莫森做的舉動與說的話。 男人非但沒有將自己的手抽出,反而抬起另一只掌心按在時厭頭頂,“放心,你不會被趕出去?!?/br> 視線緩緩掃過時厭被摸過的頭頂,時灼看他的眼神如同幽深冰寒的洞窟。其中幾分真幾分假不知道,但莫森將手放上時厭頭頂時,他心中是真真切切好似被刺了一下。 終于意識到在假扮莫森情人這件事上,他再也無法做到不摻雜任何個人感情,這讓時灼在短短的一瞬里,也生出了幾分無法自處的惶惑感來。 這對他和莫森來說不是件好事,莫森需要的是沒有私人情緒的他,可現(xiàn)在的時灼早就已經(jīng)做不到。他只能暗暗在心中慶幸,眼下的場面給了他很好的保護(hù)色。 時灼目光冰冷而幽沉地刮了他一眼。 時厭被他看得心尖微微發(fā)顫,但很快就在莫森的話中恢復(fù)了底氣。他在莫森面前表現(xiàn)得乖巧而又臣服,甚至主動站起來拿了只空碗替莫森盛湯。 而時灼站立的位置不巧擋住了他,時厭端著碗揚(yáng)起頭語氣不善地道:“你擋住桌上的湯了,能不能讓一讓?” 時灼站在桌邊沒有動,瞥見時厭朝自己貼近過來,用壓至最低的聲音輕蔑嘲諷:“滾開,別擋路?!?/br> 他當(dāng)下就眼眸一厲,抬起掌心扇向時厭臉頰。 時厭早有準(zhǔn)備般側(cè)開頭躲,不想時灼這巴掌扇得角度刁鉆,讓他無處可躲只能硬生生受下,一張臉霎時被打得重重偏了過去。 伴隨清脆力重的聲音響起,時厭的臉頰火辣辣腫了起來。他痛得眼睛瞇成細(xì)縫睜不開,轉(zhuǎn)頭頂著紅腫的臉撲向莫森懷里,帶著極為明顯的哭音尋求安慰:“上校,我只是想為您盛碗湯,可是他卻突然伸手打我?!?/br> 瞥了眼時厭趴在自己膝上,腫著臉哭哭啼啼的模樣,莫森終于話語冷淡地開口:“時灼,你先出去?!?/br> 時灼站在原地沒有說話,最后在時厭偷偷露出的得意神情中,冷著臉頭也不回地從餐廳里走了出去。 全程膽戰(zhàn)心驚旁觀的羅溫松了口氣。 但今晚的鬧劇顯然還沒有結(jié)束,吃過晚飯從餐廳里出來以后,莫森將羅溫叫去書房不過兩分鐘,書房外的走廊里再次傳來嘈雜吵鬧。 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兩人又是為什么吵起來,繼而發(fā)展成動手的局面,羅溫在書房里不得而知。但當(dāng)他與莫森聽到動靜開門出來,只來得及看見視線盡頭的走廊上,時厭踩空從樓梯上滾下去的身影,而時灼推他的手甚至還沒來得及收回。 羅溫跟在莫森身后大步往樓梯旁走,看見時厭滿臉是血地躺在樓下地毯上,人倒是還算清醒并未失去意識,身體卻躺在地毯里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睜著一雙眼睛不停地掉眼淚。 讓羅溫下樓去將時厭扶起來,先替他做最簡單的止血措施,莫森從樓梯上轉(zhuǎn)身看向時灼,語氣是前所未有過的嚴(yán)厲:“你為什么推他?” “我——”停頓了一秒,時灼開口說話。 沒有聽他接下來的解釋,莫森眉眼冷沉厭棄地打斷他:“時灼,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我能將你從監(jiān)獄里帶出來,也能再把你送回監(jiān)獄里?!?/br> “我不是故意要推他的,上校?!睍r灼的聲線變得不知所措起來,甚至明顯染上了幾分哭腔與顫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把我送回那個鬼地方?!?/br> 異常逼真的嗓音與情緒落入耳中,連帶著莫森那顆故作冷硬的心,也好似被人攥緊般透不過氣來。 但是很快,他就在時厭煩人的哭聲里,恢復(fù)最初的漠然朝羅溫道:“羅溫,叫帝國監(jiān)獄的人來?!?/br> 帝國監(jiān)獄的人來得很快,還是當(dāng)初押送過他的那批人。對他被拋棄的下場毫無意外,他們在羅溫轉(zhuǎn)述的莫森授意下,以故意傷害的罪名收押了時灼。 時隔數(shù)月手銬重新拷上手腕,時灼一言不發(fā)面上毫無波瀾。 所有流程都在他的預(yù)期估算內(nèi),他將會以囚犯身份重新進(jìn)入監(jiān)獄。但視線觸及沙發(fā)里頭破血流的時厭,以及旁邊看起來怒意未消的莫森時,他心中仍是生出微不可言的失落感來。 或許受到今晚情緒的影響,他終歸并不是真正的演員。明明提出這個辦法的人是他,意圖讓莫森同意的人也是他,而莫森只是全程在配合他而已。 但只要想到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自己都會無法和莫森見面,而時厭卻還要繼續(xù)住在這里,心情就會控制不住地變得,像下雨天泡在水中的衣服,沉甸甸的怎么也擰不干。 他想到了自己在李戚容面前的宣言,也想到了自己還沒有找到合適時機(jī)。他不該被時厭的出現(xiàn)所影響,但他親口說過要追莫森的話,以及想找機(jī)會向莫森確認(rèn)身份,在他從這里離開以前,兩件事里總該完成一件。 且接下來如果見不到莫森,倒是方便了他獨(dú)自消化答案,從而也不至于在見到莫森時,向?qū)Ψ奖憩F(xiàn)出自己的措手不及。畢竟莫森如果真的是皇太子,時灼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繼續(xù)堅(jiān)定想要追他的想法。 順著這樣的思路想下來,與莫森分開也不是件壞事。在押送人員公事公辦地詢問,他還有什么話想交代的時候,時灼沒有半點(diǎn)猶豫地打斷他:“我有?!?/br> “我有最后一句話,想對諾因上校說?!睍r灼說。 “什么話?”男人朝他看了過來。 “上校,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碑?dāng)著時厭與監(jiān)獄押送人員的面,他不可能將話問得直白而無遮攔,短短三秒沉默與思考的時間,在絞盡腦汁斟酌措辭的焦灼情緒里,他的手心甚至浮起了輕微的汗意,“上校,我不小心落下的兔子—— “我是說,那只縫得很丑的棉布兔子,”極力避免讓自己語無倫次,他開始喉嚨發(fā)緊嗓音滯澀,“你還留著嗎?” “留著。”一秒的沉默過后,莫森輕描淡寫地答。 第53章 遲鈍 時灼被帝國監(jiān)獄的人帶走了。 不出意料到了第二天,軍部的人就會聽到風(fēng)聲,他因妒生恨將時厭推下樓,而莫森勃然大怒為時厭討說法,將他這個冒牌貨送回了監(jiān)獄里。 時厭依舊是莫森最寵愛的情人,而他被莫森拋棄后成了階下囚。聽上去就很是悲慘和可憐,但時灼也沒顧得上賣慘裝可憐,他正忙著消化莫森是尤里斯的事實(shí)。 雖說他喜歡莫森這件事,與對方是什么身份無關(guān),但追皇太子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倘若是放在多年以前讀書時,他斷然是想也不會往這方面想的。雖然他如今的身份并未比當(dāng)年好太多,但他與尤里斯也不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guān)系。 尤里斯用手幫他解決過,而他同樣也用手幫過對方,他甚至還親過尤里斯的嘴唇。記憶中皇太子的金發(fā)碧眸浮現(xiàn)在眼前,假如對著那雙如冬雪翡翠的眸子,時灼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嘴的。 可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親了皇太子觸感柔軟的嘴唇。光是這樣在腦中回想一下,時灼的心臟就怦怦跳動起來。在莫森看不到的地方,他沒有再掩飾自己的情緒。 替他戴手環(huán)的獄警有所察覺,抬起頭來打量了一眼他平平問:“你好像很緊張?” 時灼已經(jīng)被押送入監(jiān)獄內(nèi)部,由面前這位黑發(fā)男警官接管。聽聞對方這樣問,垂眸掃了眼他掛在胸前的名字,時灼紅著臉朝他露出笑容來,“抱歉李警官,我只是覺得有點(diǎn)興奮?!?/br> “興奮?”李承重復(fù)一遍他的話。 “只要想要莫森寵愛的情人,現(xiàn)在頭破血流地躺在醫(yī)院里,我渾身的血液就會沸騰起來?!睍r灼興致高昂地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