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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她掉馬甲后死遁了 第4節(jié)

    慕寧:“為何要收我為徒?”

    謝執(zhí):“因為,我缺個徒弟?!?/br>
    慕寧眸光微動,唇角噙笑,杏眼彎成一鉤明月,叫人移不開眼。

    作者有話說:

    除夕快樂!

    第4章 鵝

    ◎好像死掉了◎

    謝執(zhí)將慕寧的居所安排好后,便離開了。

    看著屋內(nèi)一床一桌一凳,陳設(shè)極簡,慕寧有些嫌棄。

    真窮啊!

    倍感無聊的慕寧準(zhǔn)備出門尋些樂子,只是她走著走著,就有些不對勁了。

    她好像又迷路了。

    ……

    一股煩躁之意涌上心頭,她有點想掀了晏清派,眸光一冷,隨即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的大槐樹。

    碰巧路過的一行人,聽見有什么東西沙沙作響著,好奇地扭頭一看。

    是掌門剛帶回來的姑娘正對著一棵槐樹一頓亂砍。

    槐樹上的葉子已經(jīng)被折磨得所剩無幾了,樹干上像是被扒了十幾層皮一般,要不是在這待久了,哪還認(rèn)得出這是棵槐樹?

    幾人相視一看,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慕寧似是注意到這邊來,停下了手中揮舞的黃鸝,笑得溫和地看著他們。

    來得正好。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方才掌門身旁乖巧的姑娘忽得發(fā)了瘋似的朝著槐樹攻擊,且看到他們時竟浮現(xiàn)出幾分詭異的笑容,讓人心里直發(fā)怵,連呼吸都忘記了。

    掌門定是瘋了!帶回這般女子!

    剛想轉(zhuǎn)頭就跑,就聽見一句不合時宜的招呼。

    “慕師妹!”

    慕寧走了過去,腳下踩過的樹葉發(fā)出淅淅颯颯的響聲,其余人不得不在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來。

    “六師兄,你來的正好?!蹦綄幒Φ?。

    “這是?”秦十堰指了指那棵光禿禿的大槐樹。

    慕寧執(zhí)起手中佩劍道:“這棵槐樹經(jīng)久失修,我見其生得不好了,特來替它修剪修剪。”

    幾人看著她一臉無辜的表情,面面相覷。

    倒打一耙是吧。

    這槐樹在這生的極好,今日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們可是親眼所見的!不然還真被她這副模樣給騙了去。

    聽見慕寧喊他六師兄,心中便明曉她答應(yīng)了做掌門的弟子,忙不迭地將身后幾人介紹給她。

    “師妹,這是三師兄何商與?!鼻厥咧噶酥复┧{(lán)色衣袍的人。

    慕寧微微頷首打量了他一眼,他的臉上掛著十分勉強(qiáng)的笑容,打扮上與秦十堰相差無幾,個子比他高了幾分,生得倒是風(fēng)流韻致的,腰間還別著一個小葫蘆。

    此時一只大肥鵝正優(yōu)哉游哉地走過。

    何商與莫名心下一緊。

    “三師兄是在害怕?”慕寧抬眼道。

    被點名的何商與,僵硬地擺了擺手道:“哪有?”

    待其余幾人介紹完畢后,慕寧便向秦十堰打聽謝執(zhí)的情況。

    他告訴她,晏清派屬于五大門派之首,除了流云派,還有凌霜派、微正派、望月派三大門派。

    至于為何晏清派居于首位,這件事其實一句話便能說明白。

    那就是,打出來的。

    謝執(zhí)是十年前拜入玉清掌門門下并成為一眾弟子中實力最強(qiáng)之人,也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少年天才,鮮衣怒馬。

    三年前,謝執(zhí)憑一己之力,將這四大門派的掌門都打了個遍。那時他剛當(dāng)上掌門,他也是眾多門派中最年輕的一任掌門。

    他孤身一人,持一柄長劍,有著劈山斬水之勢。

    只一劍,破萬丈。

    年紀(jì)輕輕,天賦極高,被譽(yù)為超世之才。

    只憑這些,短短三日,便讓晏清派直達(dá)第一門派。直到現(xiàn)在,謝執(zhí)也是眾人口中稱奇道絕的風(fēng)流人物,天下第一。

    *

    回到房內(nèi)的慕寧,有些疲累,早早沐浴完后便躺在了床榻上。

    睡意滾滾襲來。

    “嗬……嗬……”一道古怪的聲音傳來。

    還挺有規(guī)律的。

    剛有的睡意,被這聲音毫不留情地打斷,腦中一片清明。

    慕寧緩緩睜開眼,眸中的冷意深不見底,深秋的夜晚已然感受到嚴(yán)寒之氣。

    任誰看了,都怕會為之戰(zhàn)栗。

    推開門,發(fā)現(xiàn)是下午那只肥鵝在門口嗷嗷叫喚著,姿態(tài)很是散漫。

    一人一鵝對視著。

    “嗷……”

    這是最后一聲。

    終于安靜下來了,慕寧看著死得不能再死的鵝,心中升起一絲快意。

    這樣扔在這怪可惜的,慕寧想著。

    慕寧拎著大鵝走了出去,來到紫星閣。

    門口的小黑睡得正香甜,忽地聽見腳步聲,猛地睜開眼,剛想用低吼趕走對方,卻嗅到幾絲熟悉的味道。

    “噓?!蹦綄帉⑹持复钤谧烨埃疽庑『诓灰晱?。

    看清來人是慕寧后,小黑一臉興奮地?fù)u著尾巴,還看見她手上拎著那只成天瞎晃悠的大笨鵝。

    好像死掉了。

    慕寧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看著里面一大片法器,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定睛在最左邊一鼎紫色爐子上。慕寧做出手勢,輕輕一揮,爐子瞬間從里屋飄飛到院中。

    “小黑,我請你吃鵝,你不要告訴別人?!?/br>
    “汪!”

    看著這只還未處理過的鵝,慕寧泛起愁來。

    這好像有些麻煩。

    “偷吃東西,小黃鸝要成小花貓了。”

    慕寧身后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慵懶的語調(diào)似笑非笑。

    她此刻卻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害怕,而是有著多一人幫忙的喜悅。

    “這只肥鵝吵到我睡覺了,叫的又響又難聽,”慕寧解釋道,而后轉(zhuǎn)過頭去,“師尊睡不著嗎?”

    天上云靄飄飄,星月交相輝映,月光如水,墻垣上銀杏葉的影子斑駁點點,二人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仿若交疊纏綿。

    “是啊。”謝執(zhí)看著那鼎爐器,唇角噙笑。

    謝執(zhí)雖不曾管過派內(nèi)弟子的日常喜好,但這確實擾了別人,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他也就自然而然地坐下接過那只死透了的鵝。

    看著謝執(zhí)熟練處理鵝的樣子,慕寧不覺發(fā)笑:“當(dāng)掌門也要自己做飯的嗎?”

    慕寧沒想到他處理起來竟這般熟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他只是笑而不答。

    謝執(zhí)的動作慢條斯理,就連拔毛這般粗魯?shù)氖虑橐诧@得有幾分優(yōu)雅。

    短短片刻,一只鵝就已經(jīng)被處理得干干凈凈。

    他走到銀杏旁的井口處舀水,仔細(xì)地用水擦拭著手中的污穢。

    小黑朝著爐鼎內(nèi)張大狗嘴,一道猛烈的火焰噴射而出,點燃了鼎內(nèi)的柴火。

    “小黑是只火狗么?”慕寧又摸了摸它,“很厲害?!?/br>
    一聽到夸獎,小黑尾巴直搖得上天。

    爐鼎中火焰已然旺盛,慕寧將鵝往上一架,施法使其轉(zhuǎn)動。

    半個時辰過去,香味四溢在周圍每個角落,小黑卻不見了蹤影。

    “差些調(diào)料,”謝執(zhí)略微皺眉,隨即舒展開來,“來了?!?/br>
    小黑從遠(yuǎn)處跑來,嘴里叼著東西,哼哼唧唧似是求夸獎。

    像是慣犯。

    兩人一狗,吃掉了一只鵝,只留下滿地白毛以及一張被小黑嫌棄的鵝嘴。

    翌日,紫星閣前傳來陣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