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掉馬甲后死遁了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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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太可憐了 ◎有我在,沒人能欺負(fù)你◎ 對上那雙笑吟吟的杏眸,李安安眼底拂過一抹驚艷之色,但她仔細(xì)瞧了瞧,雖說是笑著,可眼中卻是一片淡漠,感受不到一絲善意,使得她愣是沒出聲答應(yīng)或拒絕。 見她遲遲沒有反應(yīng),慕寧溫聲道:“不走么,師姐?” “你們?nèi)ツ??”秦十堰問道?/br> “五師姐既說要同我做好姐妹,自是到我房中說些體己話了,”慕寧沒有回頭看他,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李安安,“怎么,師兄也想一起?” “不了不了,那我先走了,你們好好聊?!?/br> 說著說著便見不到秦十堰的影子了。 慕寧看著李安安的臉色由焦慮倏地轉(zhuǎn)變成視死如歸,不由得嗤笑了一聲,這模樣倒是比她從前所見到的變臉戲法還要精上幾分。 但她更是好奇,素未謀面的五師姐為何會無端懼她。 有趣得緊。 “我跟你走!”李安安正色道。 說是如此,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是隔了半座橋的長度。 走在路上,李安安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踢著方才被慕寧擊碎的小石子。 居然踢了一路。 此刻,她覺得她就如同這顆碎石子一樣,任慕寧宰割著。 想到這里,她的臉上便浮現(xiàn)憂愁之色,一不留神,便將這顆石子踢向了慕寧。 不知何時(shí),慕寧止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雙手環(huán)胸,很是悠然地看著李安安低著頭將那顆碎石踢來踢去,直到那石子飛過來。 李安安這時(shí)才注意到慕寧。 她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抬起頭,親眼看著那顆瘦弱不堪的小石子被慕寧一掌化為齏粉,心中像是有萬馬沖鋒,兩手撫上心口處時(shí),那感覺似是更加強(qiáng)烈,“錯(cuò)了,姐!” 旋即“撲通”一聲,跪下了。 慕寧:“……?” “師姐這是何意?快些起來。”慕寧道。 李安安沒動。 準(zhǔn)確地說,她是不敢動。 慕寧想了片刻,還是沒能想明白她為何懼她,便走了過去想扶她起來。 就快觸到李安安的肩膀時(shí),她忽然起身,“姐,我自己來。” 起身后的她看著面前的慕寧雙手搭在身后,手上時(shí)不時(shí)傳來幽幽幾聲泠然的丁零聲,略微偏右垂下的腦袋,精致的面龐上神色困惑,眉眼間還帶有幾分探究的意味。 “若是師姐實(shí)在不想去,那也是可以的,只是我每日獨(dú)自一人好生孤單,今日聽聞師姐的一席話,還以為自己有了好朋友,”慕寧蹙著眉頭,滿面愁容地看向李安安,隨后又低下頭去嘆了口氣,“罷了,我本該如此的?!?/br> 這番話像是戳到了李安安心中的柔軟之處,她忽地卸下了對慕寧的害怕,反而以一種憐憫同情的目光看著她,“不,師妹,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沒人能欺負(fù)你!” “那走吧,師姐?!蹦綄幫嗜ツ樕系陌С睿蚕㈤g笑意滿滿。 這回,李安安沒再刻意避著她,并且自然而然地挽上了慕寧的手臂。 見伸出的那只手沒有半分猶豫,慕寧猜到她要做什么,強(qiáng)忍著心中的異樣,但她的手挽住自己后,身體卻還是有一瞬的僵硬。 那只看似柔弱無力的手,在搭上自己的手臂時(shí),也會那般溫暖有力。 這就是作伴的滋味么? 兩人手挽著手,走在隱隱泛青的石階上,李安安似乎每一步都很歡快,連帶著慕寧也變得舒暢了起來。 就像真的關(guān)系很好那樣。 可她眸底的心疼,話語間的保護(hù),無一不讓慕寧起疑。 她到底是什么人? 管她是何意圖,慕寧馬上就能知曉了。 進(jìn)入屋內(nèi)的李安安,為了顯得自己熱情些,松開手將門關(guān)上后,很是熟絡(luò)地將慕寧拉到床榻上坐下。 反倒是慕寧有些不知所措了。 “師妹,想和我說什么,盡管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安安深褐色的瞳孔熠熠著,眼眸中帶有幾絲朦朧。 “好啊。” 這句話一直回蕩在李安安的耳邊,一會大一會小,像是盤旋在山谷上空的飛鳥發(fā)出的啼鳴聲,一聲、一聲纏繞在谷隙間。 慕寧有意無意地?fù)芘箝g的鈴鐺,慢悠悠道:“你是如何得到靈草的?” “是系統(tǒng)幫我拿的。” 系統(tǒng)?有趣。 慕寧問道:“系統(tǒng)是何人?” 李安安已經(jīng)完全淪陷了,此刻的意識被慕寧牢牢掌握著。 李安安答道:“系統(tǒng)不是人,它算一種東西,也不是東西,也是東西,是它送我來這個(gè)世界的?!?/br> 慕寧挑了挑眉,似是有些興奮,問道:“你不是這里的人?” 李安安木訥地?fù)u了搖頭,“我不是?!?/br> 慕寧問:“你來這有何目的?” 李安安道:“為了攻略男主謝執(zhí),但我不想攻略?!?/br> 慕寧問:“為何?” 李安安道:“因?yàn)?,我覺得原書劇情不合理,而且,你太可憐了,我不想讓你更可憐。” 慕寧眼中掠過不解,“為何會覺得我可憐?” “因?yàn)椤?/br> 還未說完,李安安的眼皮倏然閉上了,整個(gè)人像是沒了支撐,像條死魚軟趴趴地倒在了床上。 “呵?!蹦綄帨\笑著。 快到未時(shí)了,該去秋霜居了。 慕寧瞥了一眼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李安安,便關(guān)上房門離開了。 到了秋霜居,慕寧推開院門,熟悉的劍氣應(yīng)聲而至,卻被她一掌劈開,強(qiáng)韌的銳氣轉(zhuǎn)瞬散化成細(xì)碎的流光,一點(diǎn)一點(diǎn)洇在青階上。 “無劍,亦可?!?/br> 里頭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同慕寧在無遺山中見到的野泉一般,清新甘冽。 “師尊,我的劍落在你這里了。” 謝執(zhí)緩緩走來,手里提著黃鸝,看向慕寧的眸光柔和,就要將黃鸝遞去時(shí),出其不意地拍了一下她的頭。 許是沒有防備,慕寧驚得抬起頭,微抿著唇,陰沉的臉?biāo)剖菈阂种鴥?nèi)心的怒意,略帶戒備的眉眼滿是韞惱,話語中甚至帶上一絲躁意,“師尊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謝執(zhí)忽地一副頗為苦惱的模樣,“那十四壇桂花釀可是你喝的?” 謝執(zhí)捕捉到了慕寧眼中閃過的一絲愕然,粲然一笑,那抹笑容在慕寧眼里就像一只道行高深的老狐貍般狡詐記仇。 “也不全是?!蹦綄帗P(yáng)起下巴,一臉的不憚。 而后她輕悠悠地說道:“小黑喝了三壇,我喝了五壇,剩下的喝不下就送給你的寶貝桂花喝了?!?/br> 謝執(zhí):“……” 難怪今日院子里的桂花樹懨懨的,毫無生氣,還是他施法補(bǔ)救了一下,這才恢復(fù)如初。 慕寧偷偷打量著謝執(zhí)的臉色,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反而臉上的笑意弗若那湖面漾起的漣漪般一層一層地向外散開。 要說生氣,他昨晚就已經(jīng)氣夠了,只是某人不知道罷了。 “師尊,你,”慕寧頓了頓,“同五師姐關(guān)系如何?” “為師哪有時(shí)間記那些人,”謝執(zhí)打趣著,“有你一個(gè)還不夠受么?” 李安安原是拜扶風(fēng)長老為師的,秦十堰也是,記得秦十堰怎會不記得李安安。 慕寧覺得不可信。 謝執(zhí)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便道:“秦十堰是貼了錢進(jìn)門派的,我當(dāng)然會記得他?!?/br> “師尊何必解釋?”慕寧不解道。 “為師,”謝執(zhí)似笑非笑著,“樂意?!?/br> 很奇怪,非常奇怪。 怎么喝光了他的酒,砸了他的屋子,今日便換了一副模樣。 好像與那潑皮無賴沾了邊。 見她遲遲不開口,謝執(zhí)便將手中黃鸝遞上前去,“不許再扔下你的劍?!?/br> 修行之人,適合自己的法器便是除自己外最為親密無間的東西了,雖說慕寧不需要?jiǎng)σ部?,但這可是謝執(zhí)專門從紫星閣搜出來的寶貝,不能糟踐。 慕寧輕輕地“嗯”了一聲,拿回了劍,看向謝執(zhí)的目光卻是帶有幾分迷惘。 “可還有什么問題?若是沒有了,就開始今日的修習(xí)?!敝x執(zhí)見她遲遲未動,問道。 慕寧思索了片刻,后道:“師尊可知不渡淵在何處?” 謝執(zhí)輕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有聽過這個(gè)地方,但他轉(zhuǎn)而又道:“日后若是有了消息,我自會同你說。” 看來這個(gè)不渡淵還是個(gè)鮮為人知的地方。 在慕寧的記憶里,只有找到了不渡淵,才可做些什么,但到底做什么,她記不起來了。 那里肯定有她想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一只在識海中提醒著她。 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