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掉馬甲后死遁了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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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大爺?shù)??!睆娮映袅R一聲道。 尋了半天也沒見人影的壯子露出了幾分怒氣,熱氣從那粗大的鼻孔中冒出,狠狠地喘著。 但這怒容轉(zhuǎn)瞬即逝,方才沖沖喘著氣的壯子,現(xiàn)如今連呼吸都放慢了下來,不敢發(fā)出聲音,小心翼翼地窺探著里面。 窈窕的身姿展露在那窗紙上的小洞中,隨著那衣衫盡數(shù)褪去,露出那若隱若現(xiàn)的白皙細嫩的肌膚讓壯子幾乎欲罷不能,他那微微張開的嘴蠕動著,情不自禁地咽了咽溢出的口水,眼中癡癡地定在那曼妙的身體上。 里面的人兒忽地轉(zhuǎn)過頭來,那張極其昳麗的面容在壯子的右眼里一覽無余,慕寧彎了彎如畫般的眉眼,笑得蠱惑人心,他沉溺在這片溫柔鄉(xiāng)中,無法自拔。 下一刻,那面笑靨如花的臉乍得冒出數(shù)不清頭顱的精蛇怪,蛇體通身赤紅,嘴巴各個張得極大,緩緩吐出微紅的蛇信子,對其露出一顆顆尖銳鋒利的長牙,牙上還帶有蛇口中分泌出的毒粘液,脖子下面卻還是人身的模樣,每一條蛇頭估摸著有兩三米長,rou身有著茂年樹干般粗,數(shù)條蛇頭交攀纏繞在一起,又盡數(shù)解開。 而后便以飛云掣電之勢血盆大口地朝著那只放在窗紙洞上的眼一涌,嚇得他失聲一驚,冷汗直流,彪壯的雙腿驀地軟了下去,趴在木窗上的手顫栗著,就連步子也不曾,甚至是不敢,挪動半分。 發(fā)覺異常的強子看著他,看了這么久也沒什么動靜,只有那手一只在顫抖著,他以為是壯子興奮地發(fā)了抖,不一會兒,聽見了水滴碰撞在地上嘩啦啦的聲音,鼻子里還嗅到了幾絲異味,他納悶地找尋那異味的來源。 半晌,他嫌棄地笑了笑,原來是壯子尿褲子了。 壯子的褲子上濕了一大片,地上也堆了一洼炕,尿sao味時不時傳到強子的鼻子里,他耐著脾氣說道:“臭小子,這點出息,看個姑娘洗澡也能尿褲子?!?/br> 接著他拍了拍壯子的肩膀,不料他只是輕輕一拍,人便癱了下去,神色驚恐地用手指著那扇窗。 見他這副模樣,強子罵道:“沒點出息,怕什么?” 然后他湊到了那扇窗前,透過洞孔查看著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與方才的情況不同,強子剛把眼對上孔洞,就看見那可怖的蛇頭蜂擁而上,那微紅的蛇芯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吐息聲,齊聚一堂,宛若囚困在地獄不見天日的惡獸終于沖破牢籠,宣泄著被壓制許久的殺意。 他后退一步,轉(zhuǎn)頭就看見了一旁笑盈盈的慕寧,但木窗上蛇怪的影子卻并沒有消失。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強子的瞳孔一震,不受控制地大叫了一聲,雙腿不受力地崩倒在地,支撐在地上的右手沉沉往下一立,落入了方才壯子撒下的尿炕里,濺了一身,他卻來不及惡心,只想著快些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我挖了他們的眼,剩下的,你自便?!蹦綄庉p描淡寫地說著,雖是看著他們兩個,但這話聽起來卻不像對著他們說的。 竟然真的有人想要殺他們。 強子忍住心中的懼意,連連拉起癱軟在地的壯子,費了半天氣力,才將他扶起。 只是還未離開,屋子里的蛇頭便破窗而出,那蛇整個形狀已不似方才那般人身蛇頭了,而是以一副完好的蛇形蹭地躥了出來,其身形弗若半座院子寬大,影影綽綽地遮蓋住了一半的夜空,長達數(shù)米的蛇尾重重地掃過兩人的眼睛,只一瞬,那眼珠子便已血淋淋地掉落在地,伴隨著慘叫聲,他們的眼眶處還滲著鮮紅的血液,樣貌駭人。 一團熱火從上空朝二人撲面而來,烈焰將他們圍困其中,燃燒的痛感遍布全身,遠遠地只能瞧見兩個人形棍子撲騰著身上的灼灼焰火。 聞聲而來的謝執(zhí)看見了這一幕,他想著浴房處怎會傳出男人的叫喊聲,便心下暗道不妙,快趕而來。 慕寧站在不遠處圍觀著這一切,對其叫苦連天的二人視若無睹,而那方才立于院落中的蛇怪也早已不見其蹤。 “你無事吧?”謝執(zhí)上前問道。 還以為謝執(zhí)會呵斥她一頓,揪著她說出事情的原因,卻沒料想他先問了這句。 慕寧故意軟了聲嗓子,聽起來委委屈屈的,“他們,居然偷看我洗澡?!?/br> 一雙杏眼撲眨著,無辜極了,而后又陰惻惻道:“所以我挖了他們的眼?!?/br> “不過這火不是我放的,是我故意讓那桃花妖放的?!?/br> 說罷,便帶有幾分自得的神態(tài)笑對著謝執(zhí)。 這很好猜到,兩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浴房前,而慕寧恰巧就在里邊,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好半晌,他道:“該殺?!?/br> “他們沒看見什么吧?!敝x執(zhí)又試探道。 “不過是個幻術罷了,看見也無妨?!?/br> 謝執(zhí)聽完后便陰下了臉,“那也不行?!?/br> 火光映照在二人的臉上,謝執(zhí)拉走了慕寧,說是換一處洗,然后在他們背過身離開時,燃燒在他們身上的烈火火勢猛地又大了幾分。 第26章 放花擺水 ◎我要里面加花瓣◎ 濃郁的暮色漸漸淡去,暗黃的天邊淺淺翻出一層魚肚白來,整整一晚,慕寧都還未歇下。 她有些不高興。 走到浴桶旁,微涼的指尖輕輕挑動里面的水,蕩漾起一層又一層的波紋,熱意透進其中,桶中水溫微高,卻對她來說是正正好的,不過她還是不滿意。 慕寧十分不講理地說了句:“看起來空空的,我要你在里面加些花瓣?!?/br> 這要求雖然不過分,但在此情形下,還是有些難為人的。 初冬之際,哪里來的花瓣,就連梅花也都還在花苞之中,更別說其他的鮮花了。 況且現(xiàn)在這起子村中,荒涼無限。 所以慕寧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該如何應對謝執(zhí)拒絕的話了。 只要他開口回絕,她便學著六師兄話本里的姑娘一樣,蠻橫地向著身旁的男子撒嬌。 怎么個撒嬌法呢,她分為兩種,一種是撒潑打滾著求著他,另一種就是捏著自己嗓子然后扯住他的衣袖,再憋出幾滴淚來,他肯定會為之動容。 慕寧應是做不出撒潑打滾這種敗壞自己形象的事情的,所以她準備實施第二種方法。 這種程度的撒嬌,她還是能使出來的。 一來是她覺得好玩,二來是她想看看謝執(zhí)的反應。 這種教壞姑娘家的方法全都是因為那日秦十堰手中的話本,雖然已被她燒得一干二凈,但里面的內(nèi)容早就被她全部提取到神海之中,一覽無余了。 之后她在里面學到了很多關于女兒家怎么拿捏男子的方法,這只是冰山一角。 但她沒用上。 “好。” 謝執(zhí)答應的卻爽快,笑得溫潤,帶有笑意的桃花眼像是會說話一樣,任誰看了都要溺在里面,慕寧突然有些慌麻之感。 他出去了。 大概過了半刻鐘,謝執(zhí)換了身行頭,那件外衣被他捧在手上,里面裹著滿滿當當?shù)姆凵ò?,花香也隨之而來。 這么多。 都是桃花。 “哪來的?”慕寧問道。 謝執(zhí)勾了勾唇,說道:“地上撿的。” 聽到是地上撿的破爛花后,慕寧蹙了蹙眉,帶著滿是疑慮的雙眸盯著他。 但再往里打量幾眼,便會發(fā)現(xiàn),這里頭的花片,都是新鮮嬌嫩的,沒有一點枯黃干癟的跡象。 一聲極輕的笑傳來,而后是一聲無奈的嘆息,“我都清理過了,干凈的?!?/br> “那你吃一口?!蹦綄幉灰啦火埖馈?/br> 見他微怔一瞬,便暗諷著,連吃不不敢吃,還道是干凈的,地上撿來的破什物也敢放進她的浴水中。 哼。 不過下一刻,謝執(zhí)便從中捻起一片花瓣,雙目含笑地舔了一口夾在指尖上的花瓣。 “吃就算了,我可不是蟲鳥一類的禽物,這樣便罷?!彼?。 微蹙的眉倏地向上揚了幾分,慕寧只好就此作罷。 但這桶中的水又涼了下去。 謝執(zhí)不厭其煩地又熱了一遍。 粉嫩的嬌花被裝裹在那件與其顯得格格不入的玄色衣袍中,接著便被悉數(shù)倒入浴桶之中,將那水上空出來的部分填得滿滿當當。 那片留在他指尖的花瓣也不知其影,地上也不曾見到掉落出來多余的花瓣,不知去了何處。 慕寧卻是被眼前這一幕給無語住了。 這比之前,更不好看了。 這放花擺水的品味還真是同他挑衣服的品味相差無幾。 一樣的丑。 不過慕寧還是勉強接受了。 忙碌了這么久,就為了這點小事。 謝執(zhí)卻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這具身體對她來說還是弱了些,一身的疲懶在身子沒入到熱水中時蕩然無存,唯有松快舒暢之感在四肢蔓延開來,得到一絲少有的愜意。 沐浴完畢后,她懶懶地看著外面那站得筆直的身影,心中發(fā)笑。 非要跑到外面守著,說是怕再有人進來。 這樣也好,免得再來些什么雜物打擾她休息。 在她就要歇下的時候,謝執(zhí)推門而入,毫不心虛地坐了下來,甚至笑得一臉人畜無害地說著最不要臉的話。 “外邊冷,你應當不會介意我進來避避風的吧?!?/br> “如若我說介意呢?” 慕寧微瞇著眼,nongnong的困意讓她說出的話都略帶有幾分倦怠。 “你不會?!彼恼Z氣十分肯定,像是篤定了她不會在意。 沒有力氣繼續(xù)理會他,慕寧快速地躺到床上去,闔上了重重的眼皮。 像上次那樣,謝執(zhí)將燭火熄滅后,又是往那一坐,直到東方的旭日高懸于山頂之上,這才離開。 日頭高照著,強烈的金光盡可能地尋著縫從窗柩中透過,片片光暈傾灑在磚石上,屋內(nèi)亮堂起來。 還有著屋外嘈雜的村民交談聲。 不過這些都被謝執(zhí)在臨走前給擋住了,他設了一個厚實的屏障將慕寧所居住的客屋給無形地罩了起來。 外人瞧不出來。